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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哥哥,咱们回府吧。”在外头还是太丢人了。
长孙昭笑的得意:“玥儿好乖。”
第90章
天气愈加寒冷,说话间都会喷出白雾来,明珠小姑娘被这个不经意的发现弄得惊奇不已,但也因为天气冷奶娘给她穿了厚实衣裳,刚刚学会走路的她活动起来不大灵敏,每到跑不动时总会嘟着小嘴抗议。
长孙昭摸摸她红扑扑的小脸,将肉墩墩的小人儿一把抱起:“明珠得穿的厚厚的才不会冻着,你瞧你过年时还不会走路呢。”
明珠小姑娘刚刚学会走路,对这个词极是敏感,可她歪着脑袋听了许久也没明白爹爹的意思,嘟着嘴巴靠在他怀里休息。
长孙昭则是小心翼翼的将手探到她衣领里,确定没跑出汗才兴冲冲将人抱到霍容玥的书房,轻手轻脚展开珍藏着的卷轴,招手让明珠到眼前来,指着画卷上的小人儿轻声道:“明珠可知这画上是谁?”
大红襁褓里的胖娃娃攥着拳头放在嘴边,吃饱喝足露出满足的笑容,这画面被一点一点看着她长大爹娘看在眼里,一同做了这幅画出来。
“明珠……”明珠小姑娘还是认得自己的,她爱抓着镜子看里头的自己好不好看,小小年纪就知道拽掉奶娘丫环给她挑的项圈,指着颜色艳丽的璎珞大声要。
长孙昭轻笑,可见深知自家宝贝女儿的习性,俩父女瞅着画卷看了一会儿又小心的收起来,这样珍贵的画应当留到女儿长大了再看。
霍容玥循着声音找来就见父女俩做贼一般从她书房出来,明珠小姑娘一见她立刻伸手要抱,她爹爹不满的拍拍她肉呼呼的屁屁:“丫头你都多大了还让你娘抱。”
明珠紧紧勒着娘亲的脖子朝父亲做鬼脸,“爹爹坏!”
“诶哟小丫头你长本事了!刚刚还让爹爹抱!”长孙昭故作生气,这小丫头不知和谁学的,见风使舵这一招自小就练得纯熟!
明珠小姑娘不答,窝在娘亲怀里装乖宝宝,霍容玥无奈又无辜道:“明珠你和谁学的,怎能说爹爹坏?”
明珠不答,可那大眼睛还盯着长孙昭,见他不说话也不笑,歪着小脑袋想了一会儿又伸手让爹爹抱。
长孙昭还想绷着脸,可到底挡不住宝贝女儿的柔情攻势,不由自主伸出手将这小肉墩接了过来,轻轻拍她一把:“小没良心的!”
“娘,起——”这是说要娘亲和他们一起走。
霍容玥走在一旁拉着她的手,一家三口伴着斜阳无端驱走些许寒意。
*
明珠小姑娘难得睡得晚些,没大早上就起来找娘亲,长孙昭没来由松了一口气,悄悄从床榻上起身找出提前准备好的锦盒,回过身时酣睡的人还未清醒,他淡淡一笑,拿着锦盒转回身坐回床上将人抱在怀里。
霍容玥翻身时刚好被他手里的锦盒硌着,她迷迷糊糊伸手去拿,还以为是明珠昨晚在这床上玩落下的,拿到手里又觉得不大对,勉强睁开眼睛去看,却见身边人早就睡醒正笑眯眯的盯着她看。
“这是什么?”她打开这正方锦盒去看,却见里头的掉出一对玉镯,搁在下方的纸张花纹很是熟悉,是大夏朝最大钱庄通宝钱庄百两银票的纹样。
“这是做什么?”
长孙昭微笑,不由分说将玉镯套在她腕上:“我瞧着这镯子正配你,你瞧着如何?”
她低头仔细打量这对玉镯,玉镯通体洁白温润,一眼就能看出不是凡品,只是这又送镯子又给银票的,难道是什么好日子不成?睡迷糊的脑袋想了半晌也没明白,还打了个哈欠差点又睡过去。
可霍容玥还没闭上眼睛便听到耳边一声悠悠叹息,强睁开眼便看到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仿若她脸上有什么脏东西一般。
“娘子莫非当真不记得今儿是什么日子?”
霍容玥摇头,今儿是初几来着?
“娘子芳龄几何?”
“今儿是我生辰?”
长孙昭面带不满的点头:“娘子忒不精心,好好的生辰都给忘了!”
霍容玥倒也不是真忘了,前几日想起生辰的日子还琢磨着他会给自己送什么好东西,结果到跟前儿想不起来了,不过这东西送的可真够实在的!
“夫君为何老送我玉镯?要是摔碎了夫君会不会不高兴?”说是这么说,霍容玥仍是兴冲冲的将玉镯带到手上,来回看了好几遍。
长孙昭沉默了许久突然道:“摔碎便摔碎,难不成为夫还送不起了?!”
他将那白嫩的腕子拉到嘴边狠狠亲了一口,眼睛里是掩不住的笑意,好似得意又满足。被他这样望着的霍容玥不禁心中一暖,往他怀里偎了偎,这好似是她前世想也不敢想的温暖。
“多谢夫君。”她故意放柔了嗓音,整个人似柔弱无骨般靠在他胸膛上。
长孙昭最是喜欢她全心依赖自己的模样,可抱着抱着就忍不住动手动脚起来,偏偏此时怀中人软的跟水似的,任他为所欲为。
“昭哥哥,你真好。”意乱时霍容玥勾着他的脖子轻声呢喃,却不知这话让某人心头大悦,这高兴便体现在恨不得将身下人塞到这个身体里随身带着。
…………
理智回笼后霍容玥深恨自己没有定力,不过送些银票饰品就轻易哄得她……答应用那样羞人的姿势,结束大半晌还瘫在床上不能动弹,偏偏那作恶的人体力强盛,不仅替她擦干净身子,还用尽各种手段逗她、给她穿了小衣。
“长孙昭,你、你简直无耻。”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某人嬉皮笑脸,拱手一揖:“娘子何必口是心非。”
口是心非?霍容玥脸一红,她才没有很喜欢方才的胡作非为呢!
**
转眼间又是新年,霍容玥瞅着在地上活蹦乱跳的胖闺女满是感慨,去年这时候她还想着肚子里的娃娃是男是女,匆匆一年过气竟然已经会走路会叫人了,前世的日子也好像一场梦般,轻易不再想起。
除夕夜宏敏帝要大宴群臣,长孙昭一家自然是要出席的,便是差二十多天不满一岁的明珠小姑娘也要盛装出席,这是宏敏帝点名要见见皇长孙的小媳妇,口谕一出,纵然平宁侯夫妇想瞒着这件事也回天乏力,朝臣与百姓皆知平宁侯圣眷正浓,便是不满周岁的嫡长女也被许给金尊玉贵的皇长孙,要知道皇室的子孙可是大夏朝第一份儿的珍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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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宫之前霍容玥很是为明珠小姑娘的衣裳发愁,穿的显眼难免会被人说道想出风头,可要是穿的素气了难免会被帝后误解,两相比较之下她还是给明珠小姑娘选了不容易出错的红色,不过碍于小姑娘头发还没多少,便只戴了喜庆的帽子,又圈上长孙昭亲自吩咐人给宝贝闺女打的项圈,不过他们夫妻二人倒是穿的低调。
虽然明知自家闺女此次进宫就是让人看的,可长孙昭仍是叮咛又嘱咐:“明珠还小什么都不懂,不必让她与小太孙多呆,免得对小太孙无礼。望珂与盼珂务必贴身跟着夫人和明珠,不可大意。”
望珂、盼珂自是明白他的深意,齐齐表示一定会按他吩咐的做。
除夕下午一家人坐了同一辆马车进宫,到了宣武门便各自分开,长孙昭去前朝与众臣寒暄,霍容玥母女则要去后宫拜见皇后与太子妃。此时朝臣已到半数,朝臣命妇自然也按礼到皇后处拜谒,霍容玥母女到时就有些扎眼,起因皆是因为由奶娘抱着的明珠小姑娘。
赵皇后一如既往地和蔼,许是孙子孙女都有了,看着明珠的眼光也更加可亲:“上回见明珠还被包在襁褓里,一转眼儿竟这样大了。好漂亮的姑娘!来,抱近了我看看。”
霍容玥亲自从奶娘手里接过明珠小姑娘,偏偏小姑娘什么也不知,见娘亲抱她异常高兴,两只小肥手紧紧搂着娘亲脖子不撒手,一下子见到这样多花枝招展的女人她还是有几分紧张的,不过被抱到赵皇后面前时她眨巴着大眼睛,不知是紧张的还是憨大胆儿,丝毫不露怯的朝赵皇后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
赵皇后更稀罕了,从霍容玥手中将她结果抱着看了一会儿道:“这丫头长开了会像昭儿,眉毛像她娘。”
“明珠不止长的像她父亲,就连脾气秉性也像,平日在府里就喜欢找她父亲陪她玩。”霍容玥顺着赵皇后的话说了下来,可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明珠,小姑娘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直盯着她却没伸手要抱,小小年纪便如此懂事不由让霍容玥本就软的一塌糊涂的心化成了一滩水儿。
赵皇后闻言大笑:“哎哟,咱们不苟言笑的平宁侯怕是把所有的笑脸儿给了明珠罢。”
她这一言众人都附和起来,仿佛真的亲眼所见平宁侯多么多么宠爱明珠小姑娘,赵皇后听了朝霍容玥露出一个莫测的微笑,对孩子如何得看孩子母亲是谁,又有谁知晓年近而立的平宁侯只得一个女儿,不宝贝她宝贝谁?平心而论她是不愿让太子最有力的的臂膀寒心,故而一直有所偏帮。
就在众人逗着明珠小姑娘叫赵皇后祖母时,外头有小黄门唱喏:“谢贵妃驾到。”
原本乐呵呵的众人听闻谢贵妃到都收敛了一些,年前儿谢贵妃小产使得宏敏帝对其宠爱又重一层。不过宏敏帝已经下旨谢贵妃身子不适可不用参加除夕宴,谢贵妃也向赵皇后告过假,怎么这会儿突然过来?针锋相对了多年赵皇后怎会不了解谢贵妃那点小心眼儿,不过她也不点破,只含笑看了霍容玥一眼将明珠还给她。
谢贵妃身上披着大毛斗篷脸色苍白,真一副大病久愈后的模样,等她给赵皇后请过安,众命妇再给她行礼后突然慢条斯理对霍容玥道:“这便是平宁侯的嫡长女?走近了我瞧瞧。”
霍容玥抱着明珠向前走了两步,却不想谢贵妃突然发难:“本宫听念儿说妹妹已经会走路,平宁侯夫人不若让贵府大姑娘走过来吧?”
对上谢贵妃明摆着的找茬霍容玥一点也不惧,她微微一笑,似是无辜道:“贵妃娘娘容禀,小女还不足周岁压根走不稳,况且如今穿的衣裳厚她也不愿意走,娘娘便容臣妇抱过去吧。”
谢贵妃皱眉:“这是什么道理?”她眼光扫了眼周围,意思很是明显。
在座的命妇都知晓谢贵妃娘家侄女便是平宁侯的第一任夫人,她们都曾听闻平宁侯不大待见先头谢夫人生的长子,反倒对霍太傅嫡幼女也就是如今的平宁侯夫人宠爱有加,对刚出生的嫡长女更是宠溺。不过于情于理平宁侯对前头夫人生的长子也没有明面儿上的不好,前头谢氏病故后又因追念谢氏多年未娶,反倒是谢氏留下的嫡长子长孙念在平宁侯被削爵后过继给早逝的二房承袭忠远候的爵位,一点也不顾念被罚的平宁侯,袭爵里头有没有猫腻姑且不说,但谢家靠着谢贵妃才有今天,若是谢贵妃能为当今圣上生下一儿半女那日后谢家说不定还能发达,可照着谢贵妃与赵皇后水火不容的样子,等圣上殡天后便是谢贵妃随葬之时,她们又何必上赶着吃力不讨好做谢贵妃手里的暗箭。
没人帮着谢贵妃说话,赵皇后微微一笑给了谢贵妃一记闷亏:“谢贵妃没有生养过兴许不知这些,霍氏你便抱着明珠过去让谢贵妃看看吧。”
谢贵妃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她没想到赵皇后敢当着众人的面不给她面子,心里那股暗火越烧越旺,那染着火红蔻丹的指甲深深掐进了肉里,然而在明珠小姑娘走到跟前时又伸出手捏了捏她肉呼呼的脸蛋,火红的指甲掠过明珠白嫩的脸蛋又陷进她脸上的嫩肉里。
明珠小姑娘不适的往后撤了撤靠在母亲怀里,霍容玥只得无奈安抚:“明珠莫怕,贵妃娘娘只是要看看你,不是要打你呢。”
可明珠小姑娘不听,虽然面前的女人很漂亮,可她眼睛里像是藏着好可怕的东西,仿佛她再贴近一些就会窜出来咬她。
小孩子最是单纯,明珠的样子不像是演戏,众人看谢贵妃的眼神就有些不一样。谢贵妃虽然嚣张,可她毕竟只是后宫里的女人,谢家在朝堂上说不上话,什么东西都是她舍着脸跟宏敏帝求来的,她暗暗咬牙记下霍容玥此番挑衅,后宫里的女人没用可却能直接见到宏敏帝吹些枕头风,到时候有他们后悔的!
好不容易谢贵妃消停了,又有命妇一同进来给赵皇后请安,霍容玥趁机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明珠小姑娘这会儿也不让奶娘抱,她只好抱着悄悄在耳边说些话儿安抚她。
太子妃远远看着这对母女,招手让人将小太孙抱来,有瞧见太子妃动作的不由暗暗艳羡的看了霍容玥母女,与小太孙年龄相仿的小女娃不多,可偏偏平宁侯家的嫡长女掐的好时辰不早不晚跟约好似的,那可人的小模样也怪不得圣上会早早给两人订下娃娃亲。
小太孙粉雕玉琢的,虽然是圣上膝下第一个孙子也丝毫未见溺爱的痕迹,不过比明珠小姑娘大几个月已经走的很稳当了,在奶娘示意下抓住明珠小姑娘的手叫了一声妹妹,大约是在宫中很少见到同样大的孩子,还不由自主的捏了捏明珠小姑娘的脸蛋,惹得小姑娘仰头看了看自家娘亲,不待霍容玥弄明白她的意思,就见明珠小姑娘大无畏的伸手捏了捏小太孙的脸蛋,捏完又看看霍容玥,那得意的小眼神儿明明白白在说:娘看女儿厉害不?
霍容玥见小太孙也不吭声也明白明珠使的力气也不大,她仍是叮嘱一句:“明珠和太孙哥哥玩不能用大力气哦。”
明珠小姑娘似懂非懂,歪头叫了一声“得得”。
小太孙听懂是在叫他,笑眯眯的又唤一声妹妹。这下一发不可收拾,两人比赛似的“得得”“妹妹”一替一句的叫,逗得一旁围观的人哈哈大笑。
赵皇后循声看过来问明白两小人儿发生什么事也抚掌大笑:“好!咱们的小太孙与明珠多么知礼,本宫今日得好好赏赐这对小人儿。”
话刚落音,殿门外传来一声冷冷的女音:“娘娘这是要赏谁?”
霍容玥对此声音分外熟悉,长公主殿下驾到众人纷纷起身行礼,庐阳长公主还是以往的模样,穿着她最爱的大红衣衫、整套的红宝石头面,不过今年的庐阳长公主比往年消瘦许多,艳光四射的脸庞上有几分难以遮掩的憔悴。
赵皇后微微一惊,不等庐阳弯身行礼便上前扶起她:“许久不见姐姐怎么这样消瘦,殿下身边的人怎么伺候的?”
庐阳长公主微笑着拍拍她的手背:“娘娘放心,本公是学着佛家高僧茹素,今日觉得身子好了许多呢。”
饶是庐阳长公主这样说赵皇后仍是叫来她身边伺候的宫女嬷嬷训斥一番,又拨下两个擅长煲汤的嬷嬷供庐阳长公主差遣,而众命妇见过德高望重的庐阳长公主都有几分钦羡,先前的流言也仿佛是故意泼给庐阳长公主的污水,如今见了庐阳长公主真人,果真像人们说的那样深居简出又和蔼可亲。前两年庐阳长公主为悼念早逝的驸马甚至不曾来宫中参加除夕宴。
不管内里如何霍容玥依旧要抱着明珠小姑娘上前,她怀里的明珠小姑娘陌生又防备盯着所谓祖母看,而小太孙与妹妹的感情交流被庐阳长公主的到来无情打断,他眼巴巴的跟着霍容玥的脚步来到庐阳长公主与霍容玥中间叫了声妹妹,期间不知闻到什么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妹妹,玩。”纵然打了喷嚏小太孙依旧记着心心念念的妹妹,奶娘却是脸都白了,再三确认过小太孙没有少穿衣裳才向太子妃悄悄禀报。
太子妃思虑片刻仍是让人在殿里加了数个炭盆,就怕一不小心害小太孙受凉。
对着嫡亲的孙女庐阳长公主也疏远的厉害,她身后还跟着半大少年长孙念,虽然去年长孙念已被封为忠远候世子,但庐阳长公主仍然不放心让他去前殿,如今却有些后悔,无论如何长孙昭仍会顾及面子情,可长孙念的出现无疑提醒众人她对孙子孙女的偏心。
等她想对明珠小姑娘有所表示时,小太孙已经抓着明珠小姑娘去内殿看他的好玩意儿了,两小人儿手拉手步履蹒跚的样子笨拙又可爱引得命妇窃窃私笑却并未无任何嘲笑之意。
“小太孙很喜欢平宁侯家的大姑娘呢……”
“是呀,这从小的情分最好呢。”
“谁说不是呢。”
庐阳长公主凉薄一笑,眼底藏着只有她自己才知晓的厌恶,不过碍于往日的名声不好当面发难罢了。
谢贵妃自恃与庐阳长公主亲厚,待赵皇后问候过就从她面前将庐阳长公主截走,又细细问过长孙念的起居和功课,一改方才的冷艳,亲厚温和的很。
命妇们了然,娘家没能力自然要与旁人打好关系。
待几位德高望重的老夫人悉数到了宫里,除夕宴便准备着开始,各自座位都是提前排好的,霍容玥旁边坐着孔老夫人,是明珠小姑娘满月礼上替她说过话的,明珠小姑娘频频扭头看老人家还笑眯眯的,孔老夫人也极是和蔼,不时逗弄她几句,一老一小不知说的什么还能笑到一起去,对于女儿莫名的交友能力霍容玥自个都觉得汗颜。
孔老夫人另一边便是庐阳长公主,她怔怔盯着某一处很是没精神,不时还打个哈欠,宴席上的菜肴接连被端上来,有编排好的节目渐渐开演,可庐阳长公主既不吃东西也不看节目目光渐渐消沉起来,似乎是忍耐不下去时起身要离席。
霍容玥不时观察着她,瞧见她动作立刻出声:“母亲这是要去哪儿?”
庐阳长公主听见她的声音头一次流露出恶毒厌恶的目光,这眼神让身边坐着的孔老夫人一惊,怀疑是自个看花了眼。可庐阳战长公主下面一句话打消了她所有怀疑。
“本宫去哪儿用不着你管,贱妇!”
孔老夫人既惊且疑,情急之下竟道:“我听错了不成?”庐阳长公主怎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责骂有一品诰命在身的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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