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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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的吻落在陈恕的嘴唇边,蒲绍安笑着重复说:“陈医生,你想我了吗?”

陈恕嗓子滚动了两下,终于开口了,说:“想。”

蒲绍安的呼吸突然变得粗重起来,洒在陈恕的耳边,说:“真好,陈医生也想我了。”

蒲绍安说着,伸手抚摸陈恕的脸颊,顺着脸颊摸上他的脖子,说:“你的身体可以吗?要做吗?”

陈恕的呼吸也有些变粗,变得很困难,他看不清楚蒲绍安的表情,只能感受到他炙热的掌心,艰难的点了点头,说:“要……要做……”

蒲绍安笑了一声,说:“好,放松点,我轻轻的,好吗?”

陈恕觉得自己仿佛掉进了一片湖水之中,身不由己,一直往下沉沦,变得迷茫起来,他的身体会做出最诚实的反应,不停的战栗着。

陈恕猛地发出“嗬——”一声,冷汗从额头上流下来,痛苦的说:“好疼……疼……”

蒲绍安在他的左脸上抚摸,一条黑色的蛇纹浮现在陈恕的左脸上,不断的翻腾着,散发出黑色的烟雾。

蒲绍安的眼睛猛地眯起,抚摸陈恕的手突然成爪,一把抓住那蛇纹,陈恕的身体战栗起来,疼的浑身都是冷汗,蒲绍安亲吻着他的脸,说:“陈医生好乖,忍一忍好吗。”

陈恕身体抖动,紧紧勾住蒲绍安的肩膀,声音带着哽咽和隐忍,说:“疼……”

蒲绍安眯了眯眼睛,黑色的蛇纹咒印猛地又吸回了陈恕的脸颊里,蒲绍安的手一松,慢慢摸向陈恕的耳侧,说:“好,我轻点,亲一亲陈医生,现在还疼吗?”

他说着,手指在陈医生的耳侧突然按了一下,“嗬!”的一声,陈医生猛地抽了一口气,身体像痉挛一样快速的颤抖,一下陷入了黑暗之中。

蒲绍安的脸色很难看,凝视着慢慢吸回陈恕脸颊里的咒印,轻轻替陈恕擦掉额头上的冷汗,低声说:“没事陈医生,没事的。”

第二天九点多,张九才起了床,洗漱之后对端木晋旸说:“我先去看看陈医生。”

端木晋旸点了点头,说:“楼下等你,叫陈医生一起来吃早饭吧。”

张九跑出去,到了客房门口,敲了敲门,里面有声音,陈恕已经醒了,说:“请进。”

张九推门进去,发现程医生正在整理衣服,已经穿戴整齐了,一双眼睛漆黑明亮,看见张九笑了笑,说:“早啊。”

张九跑过去,说:“陈医生你眼睛真的没事了?”

陈恕点了点头,说:“昨天就能看见了,不过你们回来的太晚,我先睡了。”

张九说:“你要回去了吗?”

陈恕笑着说:“是啊,总不能老赖在你们这里,我眼睛也好了,又不是不能自理,当然回家去住了。”

张九说:“那先下楼吃早饭吧。”

陈恕点了点头,说:“这回多谢你们。”

张九笑眯眯的看着陈医生整理衣服,陈医生穿衣服一丝不苟,似乎天生有一种禁欲的美感,还有一种邻家大哥哥的温暖。

张九等着陈医生一起下楼,突然一瞥,奇怪的说:“咦,陈医生你耳朵边有个痣吗?我以前都没发现。”

陈医生说:“哪里?”

张九指了指自己耳朵的位置,耳垂前方一点的地方,面颊的旁边。

陈医生的手指摸了两下,说:“这里吗?”

张九干脆伸手点了一下陈医生的脸颊,说:“这……啊!”

他的话还没说完,指尖被猛地烫了一下,一股钻心的疼痛和触电感“啪”的打了上来,张九根本毫无防备,顿时有些蒙了,一下跌在地上,把旁边的茶桌给碰翻了。

“张九?!”陈医生吃惊的喊了一声。

屋子里的声音有些大,端木晋旸在楼下都听见了,快速的迈着大步跑上楼,冲进客房,张九狼狈的倒在地上,捏着自己的手指,脸上全是冷汗,耳朵和尾巴一瞬间被疼痛刺激的冒了出来,全身的毛都炸着。

张九瞪大了眼睛,盯着陈恕耳边的那颗痣,震惊的说:“咒印?”

第137章 未知短信9

陈恕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伸手摸着自己耳边的痣,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完全没有张九刚才那种激烈的反应。

端木晋旸冲上来,把张九扶了起来,说:“小九,你怎么样?”

张九被烫的手指发麻,不停的喘着气,说:“还好……”

陈恕有些无措,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九让端木晋旸看陈恕耳边的那颗黑痣,虽然之前端木晋旸也没有这么仔细观察过陈恕,但是那颗黑痣显然有问题,就像是点上去的一样。

端木晋旸眯起眼睛,说:“咒印。”

张九说:“对对,是咒印,陈医生的左脸上有一个蛇纹的咒印,现在又多出一个咒印!”

这个咒印突然出现,而且汇聚在一点上,刚才喷发出来的力量和那蛇纹的咒印几乎一模一样!

也就是说现在陈恕的脸上已经有两道咒印了,但是奇怪的是,这颗黑痣似乎还有一定的保护作用,并非夺掠和支配。

张九转头看了一眼门口保存完好的阵法,说:“陈医生,昨天晚上有人来过吗?”

陈恕一愣,被他说得突然愣在了当地,有些不能回神,说:“没……没有……”

昨天确实没人来过,因为陈恕只是又做了一个梦而已,蒲绍安并没有回来,也没有突然出现在端木晋旸家里,只不过是陈恕做的梦,陈恕觉得自己或许是太想他了,也或许是蒲绍安的手机关机,所以陈恕太担心他了。

张九看着陈恕的脸色,突然迟疑的说:“蒲绍安?”

陈恕又是一愣,说:“什么?”

张九说:“蒲绍安来过吗?”

陈恕摇了摇头,然后又迟疑的点了点头,说:“没有,应该没有,但是我……我这两天做梦总是梦到他,他好像就站在床边,但是早上一睁眼又不见了。”

张九和端木晋旸对视了一眼,张九说:“果然是他!”

陈恕狐疑的说:“什么意思?”

张九说:“陈医生,我觉得你还不能回家,我们应该跟你说一件事情。”

端木晋旸说:“下楼来吧,一边吃饭一边说。”

众人从陈恕的房间出来,众人围坐在桌边,张九把蒲绍安的事情跟陈恕说了一遍。

陈恕惊讶的筷子都掉在了桌上,说:“蒲绍安……三年前就死了?”

他说着,深吸了一口气,说:“不……不可能,那我认识的是谁?我和他才认识了一年,你们不是也认识蒲绍安吗?”

张九说:“虽然有些不可置信,但是我们昨天晚上还去看了蒲绍安落葬的公墓,那埋葬的确实是蒲绍安,但是是枉死。”

陈恕伸手揉了揉额头,似乎觉得太难以接受,说:“所以蒲绍安是鬼吗?”

张九说:“这一点我们还不清楚,因为蒲绍安身上根本没有鬼气,也没有那种特殊的阴气,或许是修行强大的鬼,也或许是有人办成了他的样子。”

陈恕说:“这到底是为什么?而且你们说他是枉死的?”

张九点了点头,把蒲绍安家里的事情说了一遍,陈恕说:“对,他之前说过,他也跟我说过这些事情,就因为蒲绍安年幼的时候家里离异,所以他才会来找我说心里话,我们这才认识的。”

陈恕说着,快速的拿起手机,又拨打了蒲绍安的电话,电话已经关机了,永远也打不通,也没有短信回复,陈恕似乎一改平日里温和的作风,他现在非常焦虑,不停的揉着自己的眼睛。

张九说:“陈医生你先冷静一下,千万别伤了自己的眼睛。”

陈恕深吸了一口气,说:“我知道,我知道……”

张九说:“今天晚上在娱乐城有个酒会,蒲绍安的父亲还有三个妹妹都会出席,到时候我和端木晋旸都会去,准备看一看情况,如果蒲绍安真是枉死,而且看那怨气,他有可能会出现报复他的父亲和妹妹。”

陈恕看向他,说:“带我一起去。”

张九有些迟疑,端木晋旸却说:“好。”

张九侧头看了一眼端木晋旸,然后起身走回了自己房间,端木晋旸也放下碗筷跟上去,推开房门走进去,说:“小九,怎么不高兴?”

张九烦躁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说:“陈医生不能去,他身体很虚弱,而且身上又出现了一个咒印,现在是两个咒印,随时都能要他的命!你为什么让陈医生跟过去,为了……为了把蒲绍安引出来吗?”

端木晋旸坦然的站在他面前,坦然的点了点头。

张九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端木晋旸的表情透露着一丝委屈。

端木晋旸走过来,伸手搂住张九,说:“小九,别怪我好吗?我天生不是什么好人,如果陈恕在场,蒲绍安出现的几率会更大不是吗?这件事情早点解决,对陈恕也是好事……况且是陈恕主动提出来的,他已经做好危险的打算了……小九,我就是这样的人,你怕我了吗?”

张九靠在他身前,嗅了嗅端木晋旸身上散发出来的阳气,轻轻摇了摇头,说:“我只是有点不好的感觉……”

端木晋旸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说:“放松,没事的,下去继续吃早饭吧,嗯?”

陈恕这一顿早饭也吃得浑浑噩噩,他见到了两次蒲绍安,第一次之后眼睛复明了,第二次之后脸上多了一颗痣。

陈恕觉得蒲绍安对自己应该没有恶意,他心里是这么相信的。

酒会在下午五点举行,一直会持续到午夜,众人收拾了一下,下午的时候就准备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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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酒会的人不只是这次竞标的人,还有很多富商,陈恕的身份并不突兀,他现在是陈家唯一的男丁了,在别人眼里陈家早晚是他的,身份自然比以前作为二公子要值钱的多。

温白羽和万俟景侯也准备好了,温白羽穿了白色的西装,万俟景侯一身黑色,两个人站在一起莫名的搭配。

众人上了车,往城郊的娱乐城开过去,到了地方的时候正好五点,里面已经人山人海了。

里面的光线有些昏暗,人头攒动,看起来非常鼎盛奢靡的感觉,张九有点不适应这种感觉,人群流动也很大,总觉得要走散似的,那就要迷路了。

端木晋旸伸手抓住张九的手,说:“来小九,别丢了。”

张九赶紧抓住他,两个人肩并肩的往前走,在角落的地方找了个沙发,众人全都坐下来。

很快开场致辞就来了,上面致辞,下面的人也在小声的说话,众人坐在角落里,很快就有人走了过来,那个男人一身西装,看起来年纪不小了,怎么也有五十几岁,走过来要和端木晋旸套近乎。

张九一抬眼就看到了那人,是连昊。

蒲绍安的长相有些像连昊,说实在的,连昊长得并不差,就算已经五十多岁的人,但是看不出老,染了黑头发,就跟壮年人一样,年轻的时候估计更帅,不然怎么能把漂亮干练的蒲蓉迷的神魂颠倒,嫁给了连昊。

连昊在外面花天酒地,估计也是因为有钱,而且脸长得好,说几句花言巧语,很多女人的耳根就已经软了。

连昊身边还带着三个女儿,三个女儿都是十八九的样子,看起来跟蒲绍安的年纪差不多,连昊趁着蒲蓉怀孕,甚至刚结婚的时候,就已经在外面找女人了,他的大女儿就和蒲绍安差几天生日而已。

连昊的脑袋上就贴着渣男两个字,他笑眯眯的走过来,说:“端木先生,怎么坐在角落里,兴致不高吗?”

他说着,回头让自己的女儿给端木晋旸端了一杯酒,端木晋旸绅士的接过来,说:“谢谢。”

连昊的女儿看着端木晋旸的笑容,立刻神魂颠倒的,说:“端木先生,一会儿能请您跳支舞吗?”

张九翻了个白眼,就听端木晋旸笑着说:“不好意思,我有舞伴了。”

连昊有些失望,因为他们这一片坐着的都是男人,没见着舞伴,可能是端木晋旸的推辞。

连昊也不气馁,一瞥眼就看到了旁边的万俟景侯和陈恕。

陈恕兴致不高,其实他是有些紧张,这就是蒲绍安的父亲,在蒲绍安的回忆里,他对他的父亲带着憎恨,又有一种复杂的亲情,妄图想要得到父爱的亲情,但是最终却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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