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节(1 / 1)
凡孟下意识看着大帐篷,淡淡道:“我要和月佳离开,找个安静的地方过日子,与过去一刀两断。”
刑术问:“那晨雪呢?”
“和我无关。”凡孟立即摆手道,凑近刑术,“你听着,她,喜欢我,我没有办法去制止,你也看到了,我和月佳在一起甜甜蜜蜜,腻腻歪歪,她还是得和我呆在一起,难道她花痴,我也要陪着她?换句话说,总不能让我抛弃月佳和她在一起吧?这种事根本就无法解决,我给你机会了,你自己不把握,你应该接受晨雪的建议,完事之后,你继续当首工,当璩家的女婿,当我爸的干儿子!”
刑术一把抓住凡孟:“你刚才那番话里面的意思,除了你之外,其他人都不是人,是物体,是可以讨价还价的,你真的很自私,就是个伪善的小人。”
凡孟一把抓住刑术那只手:“刑术,你有得选吗?”
就在两人一触即发的时候,帐篷内传来了尖叫声,两人突然跳起来,朝着帐篷内冲去,一进帐篷,就看到贺月佳躺在一侧,右手搭在一侧,手背上乌青一片,旁边坐着的贺晨雪只是直勾勾地在那看着,仿佛已经傻了。
那一声尖叫,都不知道到底是谁叫的。
凡孟跪地抱着贺月佳问:“月佳?月佳你怎么了?晨雪,你姐怎么了?”
“有……”贺晨雪抬手指着一侧被割出一个洞来的帐篷,“那……那只手进来了。”
此时的贺月佳双眼瞪大,呼吸异常缓慢,身子也不停在抽搐,体温也逐渐升高。其余人此时也跑出来,冲到帐篷口,刑术立即转身叫了元震八和萨木川进来,查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人查看了贺月佳的伤情之后,都同时表示贺月佳是被什么东西咬伤,导致了中毒。
元震八立即拿了自己的解毒药丸给贺月佳服下,然后叫白仲政、谭通去打水,给贺月佳降低体温,因为短时间内她的体温就升到了39度,如果不降温,贺月佳肯定会死。
众人忙成一片,萨木川俯身下去将贺月佳手背中能吸出来的毒液全吸了出来,然后用元震八给的粉末兑水漱口,漱完了才说:“毒液发酸,应该是虫毒,但吸不完的,现在已经进到了血液之中。”
凡孟皱眉道:“那到底是什么虫?现在贺晨雪说那是一只手,就算她看花眼,把虫看成人的手,什么样的虫才会有人的手臂这么长,这么粗?”
元震八与萨木川思考着,许久两人突然抬眼对视着,异口同声道:“蜈蚣!”
刑术问:“蜈蚣?有那么大的蜈蚣吗?”
萨木川点点头:“有!”
萨木川说完,元震八也想起什么来了……
第十三章:鬼虫
刑术和凡孟都摇头表示不明白,但他们看着元震八和萨木川的表情,加之现在的情况,知道不可能危言耸听,但是,如果真有那么大的蜈蚣,那简直就是一种变异怪物!
“我去帮白仲政。”元震八起身先行离开帐篷。
元震八走后,萨木川看着抱着贺月佳一脸焦急的凡孟,说了两个字:“鬼虫。”
贺晨雪看着萨木川,刑术问:“就是那种蜈蚣的名字?”
萨木川点头:“第一次发现鬼虫是在什么朝代,我不知道,总之是一次苗寨战争后,那次战争死了很多人,结束后大家清理尸体,因为尸体数量太多,无法掩埋,只得将尸体扔在山谷之中,一次性焚烧,以免尸体腐烂后产生疾病……”
在山谷中焚烧尸体,也得按照寨子的仪式来进行,而主持仪式的人只有寨子中的巫师。巫师带着自己的巫徒,从搬运尸体开始,一直到焚烧尸体,整个过程中都必须在场看着,口念仪式的咒语,以免所谓的怨魂作祟。
当时选择的山谷下方是石川,因为只有在石川上焚烧,才可以避免引起山火。
当巫师与其巫徒带领着搬尸的队伍浩浩荡荡来到石川口的时侯,却发现在那里站着一个穿着青衣八卦服的男子——男子约莫三十出头,身后背着两柄交叉在八卦镜之中的长剑。
男子的发髻上插着一根银质雕花发簪,巫师上前,一眼就看到了那发簪,知道这名汉人是得到了当地苗族首领的许可,可以自由进出苗地的任何地方,那银质发簪就等于是一张通行证。
这位男子名叫张月照,籍贯山西,14岁那年去了茅山当了道士,21岁时成为了茅山一派分支铁衣门最年轻的副门主,也在同年从茅山三清剑术之中悟出了一套铁衣门自己的剑术,被称为铁指剑!
但后世真正会使用那铁指剑的人少之又少,普通人根本无法领会铁指剑的精髓所在。
萨木川说到这里的时候,刑术插嘴道:“那这件事应该是发生在北宋年间,或者在那之前,因为据我所知,铁衣门真正在江湖上立足有了名气,也是因为北宋年间的嚣张跋扈,他们被称为打着正义旗号的杀人狂,名义上是除妖捉鬼,但他们连那些庇护过所谓妖怪的人也不放过。”
郑苍穹曾经给刑术讲过关于铁衣门的故事,传说在北宋年间,中原一个大户收留了一个女子当婢女,后发现此女子为狐妖,闻讯而至的铁衣门门徒将一支送魂幡抛入此户家中之后不到两个时辰,这家大户人家连同保护的官兵,无一生还,死因都是中毒。
“在那之前,铁衣门曾经修书告知那中原大户,给他们两个选择,第一,半年的时间交代后事,然后全家大小自尽身亡,第二,就是让铁衣门的门徒来送他们全家上路!”刑术摇头,“不过合玉门脱胎于铁衣门,两者行事方法几乎相同,有时候联系起来想想,也就明白了。”
萨木川点头道:“那张月照的确是心狠手辣,他告诉巫师,当时他入石川的时候,偶遇了一群土匪,这群土匪实际上是在这里准备伏击苗人的,想拣点尸体上的东西,发点小财,因为苗人是绝对不会将死人身上的东西扒下来当战利品的,张月照自称劝说无果的前提下,只得下了杀手,与自己的徒弟一起将那群土匪尽数杀死……”
张月照说完,才领着巫师上了旁边一块较高的岩石,站在岩石之上望去,在石川之中横七竖八的躺着四十多具肢体不全的尸体,而在尸体血泊之中还站着一个浑身血污,年龄不过十七八岁的年轻人。
张月照看着那名年轻人道:“少卿!住手!”
张月照之所以要说住手,完全是因为此时既是他徒弟,也是他儿子的张少卿正在挨个将那些死去的土匪头颅给割下来。
巫师大惊,不明所以,而张月照则冷静地解释说:“此石川千年前就是战场,阴气极重,如果留全尸在此处,时间一长,尸体如果只腐不烂,极有可能变成僵尸,要防止尸体变成僵尸的最好办法,就是砍掉尸体的头颅,以免这些怪物危害人间。”
巫师只得默默点头,回头看了下正在后面等待着的搬尸队伍,担忧地问:“时间到了,我们得举行仪式了。”
“不可!”张月照挥手道,“你们不能在此处焚尸,我刚才说了,此处是极阴之地,经过千百年的阴化,我怀疑此处可能已经产生了阴阳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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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师一愣,其身边的巫徒也是大惊,因为在中华大地之上,各门各派,不管是道士、巫师、萨满等等都知道什么叫“阴阳缝”,而张月照说此处产生了阴阳缝,在当时,等于是告诉巫师——世界末日快到了。
萨木川的故事说到这里,除了刑术、凡孟、萨木川之外,其余人都是一脸的茫然,不明白什么叫做“阴阳缝”。
阎刚率先开口问:“那是什么东西?”
凡孟抱着贺月佳,皱眉道:“中国最早的典籍中,有一套书籍叫‘醒世卷’,这里面就记录着从最早对人间与阴间的看法,以及民间发生的一些怪异事物,阴阳缝最早在那里就有提及。”
到了春秋、战国时期,各诸侯国都建立和书写了类似“醒世卷”的东西,作为本国的档案。后来秦统一六国,建立了真正的系统化的档案馆,其中也有类似阴阳缝的记录,只是称呼不一。
汉朝建立后,天禄阁和石渠阁成为了宫廷档案室,由萧何督建管理,随后唐朝的甲库、宋朝的龙图阁、明朝的皇史宬、清朝的方略馆等都属于当时政府所建立的档案保管部门。
这些部门内无一例外都藏有类似“醒世卷”一样的书籍,内中有记录过关于发现阴阳缝的记载,名称不一,有称阴阳界,有称地阴门,有称先人井,虽然说法各异,但看到的东西都大同小异,作用也相同。
谭通在一侧不耐烦地问:“那这玩意儿到底是啥呀?”
刑术解释道:“说白了,就是可以从阴间通向阳间的一个出口。”
“扯淡!”谭通听完就乐了,“哪儿有这种东西呀。”
刑术摇头:“是呀,听起来是很扯淡,萨木川,你接着说。”
萨木川点头,继续道:“虽然张月照说那里会产生阴阳缝,但那仅仅也是推测而已,无法有准确的证据,而摆在巫师眼前的唯一一条路,就是在这里焚尸,因为战争留下的尸体数量太多,去另外一个石川,来回需要十来天,根本不可能,也无法在短时间内挖坑掩埋,在山上焚烧的唯一结果就是引起山火,大家同归于尽。”
巫师的难度,张月照也理解,他知道如果不抓紧时间焚尸,在这个天气,尸体一旦腐烂产生疾病,周围山中的苗寨都得完蛋,到时候产生的结果与阴阳缝带来的后果完全一样。
最终,张月照也只得认同苗人焚尸,但是他提出,他必须要在周围守护,他很清楚苗族的规矩,他是无法进入石川的,但他可以在高处观望,以免出现任何意外。
张月照带着张少卿从石川外的山道上山的同时,苗人也开始将尸体搬运进去,等张月照两人爬到半山腰往下望的时候,发现苗人的队伍浩浩荡荡,一眼根本望不到尽头——队伍分成两批,一批负责运送尸体,另外一批负责运送焚烧尸体所用的柴火、火油之类的物品。
张少卿站在那,皱眉道:“爹,看样子,焚烧至少要好几天的时间,会出事吗?”
张月照叹气:“会不会出事,不是我们说了算,谁知道会碰巧遇到他们焚尸,也许这就是天意吧,如果此处真的有阴阳缝,那只能期待着,跑出来的只是鬼虫。”
张少卿仰头看着天空:“爹,门主看天相的时候说了什么?”
“他说,地阴门如果要开,天下将会大乱,又会改朝换代。”张月照皱眉,再次叹气,“辽国、西夏都是虎视眈眈,朝廷腐朽不堪,改朝换代也是迟早的事情,没有人可以更改天命,走吧,我们除了尽力而为之外,做不了其他的事情。”
两人上山,等爬到山顶之后,石川内的苗人才准备妥当,在巫师与巫徒的一番诡异的舞蹈之后,由巫师亲手拿着火把,开始一一点燃那些尸体周围的柴火。
火把靠近柴火,因为火油的关系,火焰立即翻滚着吞噬了石川内的所有尸体,几百具尸体被火焰吞噬的同时,发出古怪的恶臭,加上不知道是柴火还是尸体本身因为燃烧而导致的“噼啪”声,让山谷内外的人听起来就如同是一声声闷响的雷声。
黑白两色的浓烟在石川山谷之中流窜着,因为山谷一端吹来狂风的关系,如同一只能看见却抓不到的野兽四下奔走着,但野兽的奔走始终只是持续在一定高度,无法升高,所以不到一个时辰,整个石川山谷之中能见度降到了都无法看到一丈开外的人。
站在山顶的张月照、张少卿父子往下看去,隐约可以看到在浓雾之中有黑白两股气流在那缠绕,碰撞着,仿佛是一黑一白两条龙在那里厮杀。
巫师也觉得不对劲,早就下令让本族苗人退出山谷,站在山谷口等待着,按照规矩,大火不消,烟雾不散,尸不化灰之前,他们是不能离开的,就算是烧上一年,他们也得在这里等上一年。
就这样,大火连续烧了两天两夜,烟雾也在其中环绕了两天两夜,最诡异的是,无论另外一端的狂风如何灌入山谷石川之中,烟雾都不会被吹散,也不会从巫师等苗人所在的那一端吹出,始终只是在山谷之中环绕,旋转。
而且,张月照与张少卿清楚看到,山谷之中的烟雾最终形成了一个漩涡,而先前那条白色的烟龙已经消失不见,独留下那条黑龙在其中盘旋。
张少卿看着父亲那张铁青的脸,问:“爹,是不是……”
张月照默默点头,许久才道:“这里肯定有阴阳缝,但应该与我五年前看到的那个不一样,要小很多,应该可以堵上。”
张少卿点头,问:“那我们可以下去了吗?”
张月照道:“用药巾蒙面!以免中毒,下去之后先告知苗人,让他们退后至少一里,做好准备,如果你我扛不住,只能靠他们了,如果他们也扛不住,那就完了。”
张少卿深吸一口气:“爹,我们双方力量有限,不如上报朝廷?”
“来不及了!”张月照面色难看,“别忘记了,上次报告朝廷的下场是什么,他们不会相信的,走吧!”
张月照带着张少卿快速下山,但在下山的同时,意外发生了——从石川的岩石下钻出了无数巨大的蜈蚣,这些蜈蚣就是张月照口中所称的鬼虫,这些鬼虫以较快的速度朝着下方的石川口爬去,同时发出如同孩子嬉笑一般的声音。
那种“嘻嘻嘻嘻”的声音回荡在山谷之中,让站在石川外等待着的巫师和其手下苗人不寒而栗,大家都不由自主退后了几步,随后举起了手中的武器,严阵以待。
巫师看着半山腰上的张月照朝着他挥手,却因为那阵阵的嬉笑声听不清楚他到底在说什么,终于,巫师看清楚了第一批冲向自己的鬼虫——身体大小如人的手臂一样粗壮,身体长度至少达到半丈的蜈蚣!
张月照一边朝着山下跑,一边挥手喊道:“跑!快跑!快跑!”
他的呼喊声,传到山谷之中,在顷刻间就被鬼虫触角摩擦出来的那怪异的“嘻嘻”声给吞噬,无奈,他只得与儿子张少卿加快了脚步,期间摔倒数次,都忍痛爬起来,每次摔倒心中就会绝望一次。
下方的巫师率先用身上的腰刀,将一只鬼虫刺透,又劈成两段,但鬼虫身体刺穿之后飞溅出的那股液体将他的鞋子都腐蚀烧穿,巫师只得一边后退一边脱下鞋子,并且告诫着其他苗人,要用长矛或者是石块来对付,切记不要近身。
但面对蜂拥袭来的鬼虫,要想不近身干掉它们的办法只有用弓箭,但这次的弓箭手只有不到二十人,所携带的羽箭也只是为了狩猎而用,所以派不上太大的作用。
鬼虫铺天盖地袭向石川山谷之外,苗人在隘口处阻挡着这些他们不知道来自何处,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目的的巨型蜈蚣……
当张月照与张少卿赶到山下的时候,只看到遍地的鬼虫与苗人的尸体,大部分苗人的尸体都被鬼虫身体内溅出的腐液给腐蚀掉了,变得残缺不全,还散发出阵阵酸臭味。
“完了。”张月照愣在那,看着死在一旁,身体已经变成了两截的巫师,再抬眼往石川山谷外望去,已经看不到还站着的苗人,也看不到那些原本席卷而出的鬼虫。
张月照将手中提着的一柄剑扔给张少卿:“少卿,看来鬼虫的数量有限,咱们还有机会!你出山谷去追那些出去的鬼虫,我去堵住阴阳缝!”
说着,张月照提剑转身就朝着石川中走去,张少卿抬手要招呼父亲,但看到头也不回,再也不多说半句话的父亲,咬牙抑制住心中的那股悲痛,朝着山谷外奔去……
“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人见过张月照,而张少卿出了山谷后,与闻讯赶来的苗人战士会和,合力将那些跑出石川的鬼虫一一斩杀。鬼虫的灾难也没有扩散,得到了有效的控制,最后清算下来,跑出山谷被斩杀的鬼虫一共有三百多只,那片石川山谷从此之后也成为了苗人的禁地,不允许苗人和任何外来人进入,哪怕你是皇帝都不允许。”萨木川仔细回忆道,“但我也不知道那片石川的具体位置到底在哪儿,总之是在湘西。”
谭通“啧”了一声后道:“你这不是说废话吗?现在的重点是,袭击贺月佳的那东西到底是不是那巨型蜈蚣,也就是鬼虫,如果是,她身上的毒要怎么化解?”
元震八、白仲政在外面烧好水,又摘了驱毒的草药简单煎熬后,带了进来,先是给贺月佳清洗了伤口,随后将那些驱毒草药敷上去,又让凡孟用温水替贺月佳擦身,降低她的体温,抑制她的病情。
刑术看着一直叮嘱凡孟的元震八,想起来了什么,上前轻轻触碰了下元震八,朝着外面看了一眼,示意他出去。
元震八会意,低声对萨木川叮嘱了两句,擦了擦手跟着刑术走出帐篷。
走出帐篷,来到篝火边之后,元震八看了一眼在外面巡视的谭通和阎刚,刚要开口,刑术先问道:“元兄,你到底要去甲厝殿找什么?”
元震八看着他,却是反问:“刑术,你是聪明人,我想,事到如今,你应该知道我要去做什么了。”
刑术摇头:“我只是推测,但我现在知道你的确应该是去找药了,但不单单找的是‘巫神的愤怒’,也许是苗人的奇药、古药之类的,总之是类似的东西,而且,我还可以肯定的是,甲厝殿中除了当年成就铸玉会的玉器相关的技巧记录之外,还有其他的东西。”
元震八点点头,盯着篝火道:“我也不隐瞒你了,我想,甲厝殿内具体有什么,当今世上只有三个人知道,一个是刑仁举,一个是我师祖,但我师祖仙逝几十年了,现在就我知道。”
说着,元震八停顿了下,目光从篝火边移开,看着刑术道:“甲厝殿中有三窟,一为玉窟,二为银窟,三为药窟。你们要找的是玉窟,我要找的是药窟,至于奇门的线索到底藏在三窟中的哪一部分,我师祖当年也没有找到,而且,最重要的是,就眼下的情况来看,要救贺月佳,只有抓紧时间赶到药窟,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因为当年我师祖他们去寻找的途中,也有人被鬼虫咬过,也是在药窟中找到了解毒药。”
刑术听完,却是问:“你先前说三个人知道,不过你就说了刑仁举和你,还有一个人是谁?”
元震八看着刑术道:“这个人你不陌生,他有个绰号叫‘关外佛’。”
刑术一愣,脱口而出:“你是说,陈泰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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