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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晨雪也被吓得不轻,缓了一会儿才问:“刚才你说的刺银到底是什么?”
“一种蚂蚁。”刑术在后面说,“我都没见过。”
“这是我第二次见,第一次是在广西柳州。”胡三千深吸几口气,努力让自己情绪平和下来,“我在柳州办完事,顺便去看望父亲的一个老朋友,是一个老棺材匠,柳州棺材闻名天下,大家都知道。那次我就亲眼见他帮人破解了一个机关棺材。”
贺晨雪皱眉:“机关棺材?”
“对,其实说到底,这些做法都是防盗墓的,我之前说过的天地坟也是,机关棺材种类很多,最常见的就是挡板中藏陪葬品。但那次我亲眼看到有人将刺银放进一个暗盒之中,暗盒是用不锈钢制成的,开启的机关主要使用的是弹簧,但简单吧?但是我都没有明白为什么要用弹簧,后来父亲的朋友告诉我,棺材下葬前,按照规矩,得挖出一个比棺材大两圈的‘棺材座’,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坟坑,这样才能将棺材吊放下去,然后填土。”胡三千说完喝了口水,又道,“填土也是有规矩的,实际上应该先填缝隙,等下方的土与棺材本身齐平之后,再掩埋上面的,这样一来,棺材一侧的挡板与土壤就产生了直接接触,日积月累,土壤必定会因为季节的关系,会干燥或者是潮湿,毕竟人们不会深埋棺材,只要土壤挤压棺材挡板到一定程度,里面的暗盒就会打开,放出其中的刺银,紧接着这些东西会吃掉整口棺材,还有棺材中人的尸体。”
说完,胡三千又摇头道:“但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刺银这种蚂蚁,不连骨头都一并啃了。”
“不知道,好了,休息够了,准备下,与下面的出口对接吧!”刑术再也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呆下去了。
江北玉兰孤儿院外,坐在车后排的傅茗伟仔仔细细看着董国衔带来的那幅画,还有那张纸条,纸条上的话明显是一种暗示,不,是明示,他现在几乎可以肯定的是潘峰这个人,根本不想逃走。
董国衔在前方问:“傅队,潘峰为什么要去找刑术呢?”
“我估计那与我们现在的案子没有太大的关联,我觉得他纸条上的话,既是写给刑术看的,也是写给我看的,他好像在说,我们调查的方向是对的,就差一步了。”傅茗伟说着又看向那幅铅笔画,“我刚才去看过画室,画室的模样和这幅画上的差不多,但是明显被重新装修过。”
董国衔立即问:“啊?重新装修过?”
傅茗伟点头:“对,因为绘画过程中,肯定会掉下颜料之类的东西,这是无法避免的,所以美术教室不可能用木质地板、地毯或者是地板革之类的东西,只能用地板砖,但是这间教室用的是水磨石地面。”
董国衔奇怪地问:“那也看不出来是不是新装修过的呀?”
“从前我们读书的时候,教室地面一般都是水泥的,这座学校因为校舍不大,范围也不大,所以都用的地板砖,带纹路的那种,这样好打理不说,也可以防止学生摔倒。你想想看,学校落成的时候,要用地砖,肯定所有教室都用一样的,我去老师办公室看过,也是一样的地砖,就连校长办公室都是,为什么画室在建成的时候偏偏要用水磨石?美术教室用地砖合情合理,为什么要用水磨石?”傅茗伟说到这摇头,“所以,画室内的地板砖并不是一开始就用了水磨石,而是后来把地砖全部撬了,重新做的水磨石。”
董国衔点头:“傅队,你的意思是,画室当年发生过什么事情?对呀,会不会发生过凶案?有血不好打理,所以干脆撬开了重新做。”
傅茗伟看向车窗外还亮着灯的孤儿院宿舍楼:“有这个可能,因为血液反应不是短时间就可以掩饰的,有时候用错了打扫的东西,会适得其反,但如果真的是这样,做这件事的人,就算不具备医学方面的知识,也肯定有极强的反侦查能力。”
傅茗伟说着打开车门走出去,靠着车门点起一支烟来,盯着孤儿院的里面,黑暗中,只有宿舍楼几处的窗口亮着灯,远远地看过去,就像是潜伏在黑暗中的一个伺机吞噬所有人的怪物。
而董国衔则在旁边接着电话,不断地点头应声。
许久,董国衔拿着电话过来,将电话递给傅茗伟:“纪德武案当年的资料上面传过来了。”
傅茗伟拿着手机,打开pdf文件,查看着,随后道:“当年经办纪德武案的竟然是吴志南,案子没破,他肯定羞愧难当吧。”
董国衔也凑近看着手机:“傅队,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纪德武当年身为这里的美术老师,竟然会被潘峰一伙儿人挟持,从资料上来看,当年调查的结果是,他与这些学生的关系都很不错,虽然他性格怪异,但和这里的特殊学生能打成一片,而且非常有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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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茗伟指着手机上面的一行字道:“最重要的是,纪德武当年也是这里的学生,也是个有自闭症的人,看看,所有的线索都指向这里,但我总觉得还是哪里不对劲。”
董国衔也认同:“对,我也这么觉得,感觉上太刻意了。”
“对,线索的指向太明显了。”傅茗伟咬着过滤嘴道,“你想想看,不管我们怎么调查这个案子,即便是没有刑术那边的资料,我们迟早也会查到这个学校,因为这座学校,与这个案子中最主要的嫌疑人都有关联!纪德武也好,潘峰那四人组也好……”说到这里的时候,傅茗伟突然将烟拿下来,“齐八爷!快,你赶紧打电话调查齐八爷,看看他是不是也与这个学校有关联。”
董国衔立即打电话,叫人调资料,调出齐八爷所有的资料档案,而此时傅茗伟则直接走到学校大门口,也不顾看门人的询问,抓住大门的栏杆看着学校之中,仿佛想看穿黑暗中隐藏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再说从通道中爬出的三人,靠着下一个通道的墙壁坐着喘气。刑术看着他们先前那个通道,因为他们离开之后,又缓缓抬起来,洞口移开了他们现在通道的对接口,随后抬手看表道:“快九点了,今晚我们肯定会在这个鬼地方过夜了。”
贺晨雪摸着四周,他们身处的这个通道较比之前那个大许多,但高度也只能让人吃力地蹲着前进,但宽了许多,宽度差不多接近两米。即便只是这样,也已经足以让三人的情绪平复下来,只要路越走越宽,他们心中的希望就会逐渐战胜绝望。
胡三千朝着前面跪着爬行了一段,用手电照了下,随后关闭道:“也得节省下电量,不知道还有多远。”
贺晨雪坐在那吃着刑术递过去的干粮补充体力,脸色也较比之前好太多了。
刑术也吃着,问:“三千,你以前有没有去过类似这里的地方?”
“从来没有。”胡三千摇头,“我当年去过最复杂的就是受考古部门一个朋友的委托,和他们一起去了一座崖墓,知道郪江古墓吗?”
刑术点头:“听过。”
满嘴塞着食物的贺晨雪也点头道:“我也知道,曾经我还专门去参观过从那里挖出的一块古玉,上面的纹路从来没有见过,很古怪。”
“对,那里不是一座古墓,而是几十座连在一起的,我们去的时候已经晚了,盗墓的已经将里面值钱的东西拿光了。”胡三千叹气道,“因为古墓是相连的,所以一座被盗,其他的全部完蛋,那些家伙就在古墓与古墓之间的洞壁上打个洞就能钻过去了,但古墓下面还有一个地方,算了,不说了,我那位朋友也因此葬身在其中,那时候我才明白我爸的话,他说,古人也许能想象出未来是什么样子,但古人所做的一些事情,后人也许永远无法理解,也无从理解。”
就在三人说话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什么东西滚动的声音,胡三千打开手电立即照向前方,也就是声音传来的方向,发现一颗珠子从前方滚了过来,胡三千立即摸出棺材钉,横着推了过去,将那颗珠子挡住,随后照向远方,想要看清楚是谁扔来的这东西。
刑术立即挡在贺晨雪的跟前,也紧盯着前方,这一眼看过去,他和胡三千同时看到在远处这个通道的拐角处,蹲着一个穿着快递制服,脸上却戴着尸面的男子。
“潘峰!”刑术第一时间喊道,虽然那尸面是白仲政的,但他认得那魁梧的身材,还有那身制服。
刑术喊完的瞬间,潘峰冷笑一声,从身后摸出白仲政的小弩弓,将一发弩箭直接射了过来。
胡三千眼疾手快,用另外一根棺材钉直接打落了那根弩箭,与此同时,潘峰也将第二支弩箭搭了上去,因为只能蹲着前进,无法奔跑,所以刑术和胡三千根本无法快速接近他,只能站在原地想办法防守。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潘峰也不发射第二支弩箭,“这个游戏是致命的,你们赢了,白仲政能活,我还能送你们一个礼物,如果你们输了,他就死定了,不过,我也会陪着他去死,因为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第二十七章:镜屋
潘峰的话,让三人大为吃惊,刑术立即道:“潘峰,没有必要这样!你不是那种人,我知道你有事想让我们知道,让警察知道,你现在可以说出来,不要一错再错。”
潘峰看着刑术,抬了抬手中的弩弓,又指着前方胡三千用棺材钉挡住的那颗珠子道:“那颗珠子就是铸玉会一直寻找的如来眼,真正的如来眼,你们三个都是行家,现在就可以鉴定,这个算是我邀请你们参加游戏的一个诚意。”
胡三千并未上前,只是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游戏很简单,等下你们离开这个通道中之后,会进入一个房间,房间内有一部电话,这部电话接通了城市电话线路,你们可以用它来联络外部,我给你们一个机会,让你们与外面的警察一起搞清楚我杀人的原因,然后再想办法离开那个房间。”潘峰说着,又指了指自己的手腕,“不过你们应该庆幸的是,我不会给你们限定时间,反正过了这么多年了,我也不在乎多耗些时间。”
贺晨雪此时开口道:“潘峰,就算是游戏,也得给点线索吧?”
“好,看在这位小姐的份上,我给你们一个线索,关键字只有一个,那就是‘画’。”说完,潘峰转身走了,胡三千立即吃力地蹲着追了过去,而刑术则径直上前拿起被棺材钉挡住的如来眼。
胡三千追到前方拐角处的时候,脚尖就触碰到一个圆筒,圆筒还在冒着烟,他意识到不好,立即转身朝着后方扑倒,随后那圆筒冒出火花,在原地旋转着,旋转完毕之后冒出了滚滚白烟。
胡三千慢慢爬起来,看着那个已经很快释放完白烟的圆筒,知道那玩意儿只不过是一个小烟花,潘峰故意用来阻碍他的,看来这个叫潘峰的并不是真的想伤害他们。
刑术将如来眼递给贺晨雪,自己则拿起先前胡三千挡开的那支弩箭,发现原本的箭头已经被砍掉,前端用布包裹着一块海绵,外面用透明胶缠裹了两圈。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如来眼,我也没有见过真正的如来眼,但这的确是一颗上好的玉珠。”贺晨雪用手电照着,凑近仔细看着,“它为什么会在潘峰手上?”
刑术扔下那支弩箭:“应该问,潘峰从哪儿得来的,这件事看似简单,但实际上因为如来眼的出现,变得更加复杂了,看样子,不是铸玉会的内鬼将这颗珠子交给了潘峰,就是珠子原本就留在绝世楼中被潘峰找到,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性是,这颗珠子是马菲找到交给潘峰的,我现在可以百分之百肯定,马菲参与了这件事,与从前一样,在幕后操控着。”
贺晨雪将如来眼放入包中:“你是说,马菲依然在考验我们?”
“不知道,这个女人很奇怪,而且谨慎得出奇。”刑术说着,看着蹲着走过来的胡三千,“三千,怎么样了?”
胡三千道:“前面拐角往前不到二十米的位置,有一个古怪的房间,里面还有灯。”
刑术和贺晨雪对视一眼,紧接着刑术道:“走,去看看。”
胡三千转身在前方领路,刑术和贺晨雪紧随其后,走过拐角,朝前走了二十米左右,从那个类似窗口的位置跳下去,便落在了那个长方形的房间之中。
刑术关掉手电,看着这个上下前后左右全部都布满了镜子的房间,顿时觉得有点头昏眼花,胡三千也下意识闭上眼睛,因为在这种房间内一旦呆久了,哪怕只是几分钟,就会分不清楚方向,头晕的同时,意识的混乱会让自己产生此地重力异常的错觉,从而摔倒,在短时间内甚至爬不起来。
不过,在此地,眼睛无法看清楚远处的贺晨雪倒没有太大影响,她扭头道:“刑术,你和三千先休息下。”
刑术无可奈何地点头,胡三千此时干脆扯出两块半透明的丝巾,和刑术互相绑上,只有这样,才会避免因为视觉产生的头晕恶心。
刑术和胡三千终于舒服些的时候,贺晨雪走到房间的正中位置,指着跟前那个用一个类似管子的东西立起来的落地灯道:“这个房间好奇怪,怎么会有灯泡?应该是被人改建过的吧?”
胡三千走到墙壁边,用手摸着所谓的镜面墙壁,又敲了敲后道:“对,改建过的,但只是一部分,例如说这个墙壁,不是现代镜子,是水晶打磨出来的,而且是火山岩水晶,并不是沉积岩水晶,在这些水晶之后,应该是黑曜石。”
刑术也上前摸着:“三千,从触感来判断,的确是水晶,但你怎么能判断出来这是火山岩水晶,而不是沉积岩?再者说了,你光是看和摸,不可能知道后面是黑曜石吧?”
“对呀。”贺晨雪也上前摸着,“我都无法判断,因为这些打磨过的水晶,不存在相对透明度,无法看清楚后面的东西。”
胡三千摇头:“不,我不是看出来的,而是见过类似的东西。”
刑术立即问:“是吗?在哪儿?”
胡三千道:“我父亲过世之前,有个朋友拿着一面‘法镜’来找他鉴定,但他从来没有见过,那面‘法镜’是从吉林出土的,是曾经北方土著降神之巫萨满的法器,过去的典籍中有记载——降神之巫曰萨满,帽如儿鍪,缘檐垂五色缯条,长蔽面,缯外悬二小镜,如两目状,著绛布裙,鼓声阗然,应节而舞。”
说完,胡三千比划了一下,又道:“法镜应该有两个,但应该是铜镜来着,可我爸挚友拿来的确是两面类似现代的镜子,但是测试之后,发现那东西的确是古物,不是现代的东西,后来他们被迫进行测试,发现是黑曜石和火山岩水晶制成的,不过最后还发现,那个萨满的墓是被‘诅咒’过的,这面所谓的‘法镜’实际上是用来压住那个死去的萨满,以免他祸害人间的,但至于为什么,没有查出来,估计应该是与这种制镜的方法有关,试想一下,在大家还在用弓箭的年代,突然有人拿出了一支步枪,弓箭射五十步或者百步,而步枪的子弹距离却是弓箭的几倍,人们肯定会认为那是妖术,镜子也同理。”
贺晨雪看着四周道:“这间屋子中,除了灯泡之外,还有桌子,床,柜子,这些东西我先前摸了下,也顶多是这几十年中的东西,不可能是古物,看来,是有人找到了这个地方,干脆在这里住了下来。”
“不,是躲在了这里。”刑术隔着半透明的纱巾看着周围,“没有人会愿意住在这种地方,正常人天天面对这样的环境,绝对会发疯的,除非……”
贺晨雪忽然道:“除非这个人与我差不多,眼睛有问题,或者就是个瞎子?”
胡三千看着四周,刑术道:“对,只有这种可能性,因为这个地方,就算是疯子也呆不下去。”
胡三千此时问:“电话在哪儿?”
贺晨雪摇头:“不知道,我看不到,也没有摸着。”
刑术顺着墙角走着:“我们分开找找,这里的陈设不多,应该可以找到。”
三人找了一圈,贺晨雪最终在桌子下面找到一个老式的转盘电话,电话被挂在桌子下面,她将电话从挂钩上取下,小心翼翼地捋了捋电话线,然后放在桌子之上。
刑术拿起话筒,小心翼翼放到耳边,刚贴近耳朵的时候,就听到电话中传来一阵阵奇怪又尖锐的笑声,吓了刑术一跳,下意识将话筒拿开,放在眼前看着。
因为话筒中的笑声太大,又诡异,旁边的贺晨雪和胡三千都听到了,也是吃了一惊。
贺晨雪忙问:“是什么?”
刑术摇头:“不知道,有人在笑,听声音不像是潘峰。”
胡三千将电话拿起来,但此时他听到的只是电话的忙音,只得摇头道:“没有声音了,先不管那么多了,试着拨出去看看。”
刑术拿起电话来:“刚才潘峰说,给机会让我们和警察一起调查清楚他杀人的原因,我想,这个电话只能打给傅茗伟了。”说着,刑术准备转动转盘拨号的时候,转盘却突然间自己转了一圈,然后复位,复位的同时,刑术就听到电话拨出去的声音,随后是等待音。
刑术握着话筒道:“电话自己拨出去了!”
“什么?”贺晨雪一愣,“自己拨出去了?”
胡三千蹲在桌子一侧,从侧面看着电话:“这电话应该是动了手脚,只能拨一个预定好的号码。”
刑术点头,刚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电话通了,电话那头传来的是傅茗伟的声音:“你好。”
“傅警官,是我,我是刑术。”刑术拿着电话看着对面的贺晨雪道。
对面的傅茗伟很吃惊:“刑术!?你在哪儿?”
说着,傅茗伟下意识拿开电话,看着电话号码上面的“未知号码”四个字,随后又拿到耳边:“你在什么地方?”
刑术看了下周围:“具体来说,我现在的位置是在地下,具体多少米我不知道,具体什么位置,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们在地下的一个通道内爬了很久,只知道先前那通道的大致位置应该是在绝世楼下面,不过现在不保准了。”
胡三千在旁边道:“现在我们不在绝世楼下面了,先前在通道中爬行的时候,我计算过大概的距离,至少偏离了绝世楼有近百米,这个也只是推测,毕竟我们无法辨别方向。”
胡三千说着拿出罗盘来,指着上面固定不动的指针:“罗盘在这里完全没有任何用处。”
“你听到了。”刑术叹气道,“傅警官,我们是一路追着潘峰来的,现在我的一个朋友落到了潘峰的手上,他说要和我们玩一个游戏,让我们与你一起配合着调查清楚他杀人的原因,否则的话,我的朋友就会被他杀死,当然,他还说了,如果他杀死了我的朋友,他也会去死,当做偿命。”
傅茗伟听得云里雾里的,刑术只好将先前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这一讲半小时过去了。贺晨雪体力不支,靠在一侧闭眼休息,谁知道就睡着了,胡三千也趁着这个时间赶紧小睡,维持体力。
“……对,现在我们就身处在一个非常怪异的房间内,四面都是镜子,全都是镜子,如果没有纱巾遮眼,我恐怕早就晕过去了。”刑术靠着桌子拿着话筒,他想抽支烟提神,但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在这种封闭的空间中抽烟无异于自杀。
傅茗伟在那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如果不是刑术给他说的这一切,他肯定会认为刑术所说的地下通道,暗门,烟囱状深井中的石柱都是某人的幻想。
刑术捏着鼻梁道:“这些事情与你没有关系,也希望你暂时不要上报,现在首要的问题是潘峰的杀人原因,对了,我之前想到了潘峰所读的特殊学校,你应该去调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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