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 / 1)
看见两个小姐妹一个捏脸,一个戳肚子,小乖只能拿起小胖子垂在身边的肉手玩起来。
恩,小肉窝。小乖眼睛一亮,也开始玩起来。
江辰风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玩得开心的四人,其实是三个人玩一个人。看见三个小姑娘对小胖动手动脚的,他本应该生气的,但看见小胖脸上开心的笑容,江辰风又觉得其实这样也不错。
姜远是个年龄不大的大胖子,虽然看着和他一样大,其实才九岁而已。
但是因为胖,院子里的小孩都不喜欢和他玩,并不是说讨厌,只是大家都觉得麻烦。跑也跑不动,跳也跳不高,带着他也是个累缀。
因此在院子里,姜远就像是一个透明人,大家不去嘲笑他,也不戏弄他,但所有的人也从来不理他,除了江辰风。
一开始的时候,江辰风也不愿意和小胖子玩。那个时候小胖子五岁,他也不过才九岁,正是爱跑爱跳的年龄,却被家里的大人勒令要带着姜远一起。只因为他们两家是世交。
可想而知,江辰风是多么讨厌这个小胖子。
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让他发现,也许真心对自己的只有这个一直被自己讨厌着的小胖子了。
所以,虽然他总会一脸嫌弃的样子,但实际上却是一直包容着笨笨的小胖子。就像刚才,虽然他一点都不想知道谁和谁长的一样,但既然姜远开口,他愿意陪他玩这种幼稚的游戏。
事实上,如果刚才长安对小胖表露出一丝看不起的情绪,他江辰风都会让她好看。
就好像邵泊宁的妹妹常羽颜(妞妞的大名)一样,这辈子他都不会搭理她一下,哪怕她是好朋友的妹妹,只要她让小胖难堪过,那么他也会让她丢尽脸面,尴尬的存在于这个圈子里。
所幸,长安是真的很喜欢这个软软的肉团子,再加上长安身上祥和的气息,才让江辰风确信长安的行为只是单纯的喜爱,并没有恶意。
而这一边,长安看着小胖子白白的脸在自己手里慢慢变红,才依依不舍的松开手去。转头对着小乖说。
“小乖,你不打架了么?”
这一声一出,不光是小乖像只小狗一样立马竖起了耳朵,两个眼睛更是兴奋的睁得老大,就连其他人都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只有邵泊宁用手指摸了摸鼻子,显得很无奈。
最终,因为邵泊宁的轻敌大意,被小乖一个肘击,击到了敏感部位,痛苦的蹲在地上半天没有起来。所以,这一次的挑战,新人小乖取得胜利,这也为小乖日后称霸军区大院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而当小乖在场上拼命的时候,我们的长安正悠闲的在场外调戏着害羞的小胖子。等小乖打完架来找长安的时候,长安已经知道了小胖子的姓名年龄家庭住址,并且继捏脸之后,又捏了手和肚子,顺便约好明天下午一起出来玩。
因此众人就看见一脸满足的长安和小乖牵着小妹妹太平的手,在三个哥哥的护送下,一晃一晃的就回了家去。留下一个蹲在地上的满脸痛苦,一个站在场外的一脸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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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好多人说看书名像是古言,所以差一点都错过了这篇文。其实编辑有提到过让我改名,但真的是做不到。编辑有提建议说,可以用长安上一世又哑又盲来做吸引点。但如果我真的这样做了,长安还是长安么。
曾经看到过这样一段话,说不仅仅是读着在挑作者,当作者在不断写文的时候,其实也是在挑读者,最后留下来的,就是志同道合的。
所以,我在这里,等着陪我一起成长的,志同道合的你们。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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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羁绊
清晨的阳光透过天边的薄雾和缓而下,给清冷的早晨添上一抹淡淡的暖色。长安轻轻的拉开窗前的薄纱,让阳光能够照的屋里。
听着身后又是一声长长的喘息,长安忍不住笑了。
此时的樊琼一动不动的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化妆师摆弄,时不时的长喘一口气,来纾解心中的郁闷之情。听到长安的笑声,也只能保持着头部不动,用眼神淡淡的瞟过去。即便是经过了斜视的丑化,樊琼依旧觉映在眼里的小人美丽的动人。
站在窗边的长安看着安静的坐在那里的樊琼,还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今天是殷简阳和樊琼结婚的日子,一大早,不,应该是大半夜的,樊琼就被老太太从被窝里叫出来扔进了浴室,狠狠地刷了三遍。
让樊琼一边感叹原来自家老娘的体力居然还这么好,一边怀疑自己是不是三个月没洗澡,才得来这样凶狠的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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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从浴室里出来,发现自己的屋子居然站满了不认识的人,还提着大包小包。没等她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自家老娘一把按在了椅子上。
然后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跟变魔术的一样,拿出无数瓶瓶罐罐摆满了自己面前的梳妆台,又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给自己染上一手的红指甲,看着这些人把自己的头发摆弄成复杂的模样,还容忍着这些人在自己的脸上涂涂抹抹。一直坐到现在,连一口水都没有喝过。
看着众人鱼贯而出,房间里也渐渐安静下来。樊琼站起身走到镜子前,一动不动的欣赏着镜子里的女人。
她承认此刻镜子里的女人很漂亮,一袭洁白的长摆婚纱,白嫩红润的肌肤,画着美丽妆容的脸蛋。弯弯的眉,星光内敛的眼,挺翘的鼻子,还有微微抿着的红唇。
原本坚毅的面庞在妆容的修饰下,添上了几分妖艳,几分魅惑,几分冷淡,让她整个人都变得高贵冷艳起来,明明是她却又好像是另一个人。
长安站在那里看着这个对着镜子发呆的女人,眼中闪现出复杂的光芒。从今天起,她长安也是一个有妈妈的孩子了。
真是,不可思议啊。
虽然这样想着,但长安最终还是向樊琼走了过去。奶白色的小皮鞋落在木质地板上,发出轻轻的哒哒声。
樊琼被鞋子敲击地面的声音所吸引,向长安看去。
长安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就伸手抓起了她的手腕。
摊开苍白的能够看的见丝丝血管的小手,只见一小团殷红的细线安放在她的手心里,显得那双小手更加的触目惊心。
长安把樊琼的手臂悬在空中,一双小手捏起红线的两端细细的绕在樊琼的手腕上,末了打了一个死结,还有长长的红线坠下来。
长安从抽屉里找来一个打火机,在打结的地方烧了一下,烧断了多余的线。又拿火机燎了一下,小手捏在细线融化的地方快速一捏,才算是真正的打好了这个结,不会断了。
长安看着紧紧系在樊琼腕上的红绳,深深地舒了一口气。她抬头望着樊琼,没有说话。
樊琼一直沉默的看着长安的动作,看见她珍而重之的为她圈上红线,看着她只是随意的搓了搓被烫红的手指。她想去帮她揉一揉,但是她没有动。
她能感觉到这个时候的长安很神圣的在做一件庄严的事情,不能够被打扰。当她看见她看她时,凭感觉的,樊琼蹲下了身。
看着蹲下身来正视她的樊琼,长安眼中的阴霾才散去了一分。她把小手放在樊琼的额头上,轻声说道。
“从今天起,你将成为殷简阳的妻子,成为殷家的一员。你将得到来自每个家人的爱与关心,同时也将分担每个家人的痛苦与忧愁。愿你能够爱自己,爱你的每一个家人,愿我们的家庭可以安放你的灵魂。”
“你愿意成为我们的家人么?”
每说一句话,长安的声音就多一分轻柔,多一分空明。到了最后,悠远而飘渺,仿佛是从天上来。而那遮遮掩掩的阴霾,也随着长安的话语从她的眼中退散,直至澄澈深邃。
没有人知道,这段话曾经陪长安度过了多少个暗无天日的日子。
在明明能感觉到温暖却永远一片黑暗的阳光下,在寒冷的无可依靠的黑夜里,在其他孩子天真的撒娇声里,在那么一个角落里。
有个孩子轻轻的蠕动着双唇,无声的念着:“从今天起,你将成为这个家族的一员,你将得到来自每个家人的爱与关心……”
一遍一遍,这段话从长安不能发声的喉头一直深入长安冰冷的心里,直至最后的灵魂里。当长安长大后,每一次念起这段话,她都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声音,飘渺的神圣的,而她的心灵也会得到宁静。
那个时候长安把这段话当成救赎,用来拯救她日渐堕落的内心,驱逐阴冷蚀骨的黑暗与肮脏。
这一世,当长安对着殷简阳虔诚的念出这一段话时,她才知道,曾经回荡在她脑海里的声音确实是她的声音,神圣的,不容侵犯的。那一世带来的安宁也确实存在,那是灵魂的力量,洗涤着施予者与接受者的内心。
所以当长安祥和的声音轻轻的深入樊琼的耳中心中,每听一句话,樊琼的心里就多一份平静,眼中长年累月的煞气也随着话语慢慢散去,并不是消失,只是静静的蛰伏在她心中的某个角落,等需要时才会像猛虎一般破笼而出。
当长安在最后轻声询问时,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坚定而又绵延,就好像是来自灵魂深处,带着淡淡的空灵。
“我愿意。”
在听到“我愿意”的那一瞬间,长安轻轻的笑了。
这一次的笑,与以往的每一次都不一样,只是一个微笑,却带着神圣的感觉。仿佛是被阳光包围着,看不真切,只能感觉到祥和的气息,包容,平静,淡然。
直到和殷简阳举行完仪式一起敬酒的时候,樊琼还在回忆长安的那个微笑。她一直在想长安那个时候的样子,却发现她只能记得那一抹淡淡的微笑。
殷简阳看着身旁明显不在状态的爱人,只是宠溺的笑了笑,眼中却滑过一抹了然。
其实今天最开心的不是他娶了樊琼,而是在樊琼的腕上看到了红线。长安曾经也为他系上过一根红线,她告诉他,那是羁绊,是牵挂,是爱。
当年长安摸着他的额头说出那一番话后,他也是整整的出神了一整天,所以他很了解樊琼现在的感觉。倒是太平和小乖仿佛不受影响,他问长安的时候,长安告诉他。
那是个仪式,是灵魂与灵魂之间的沟通,小孩子的灵魂纯洁干净,所以并不受影响,而大人们的灵魂却太过污浊,当他们的灵魂要摒弃污秽给予最真实的答案时,自然会受到震荡,无法凝神。
长安说:“这个仪式的名字叫做羁绊,用爱的名义来捆绑灵魂。”只是长安没有告诉他的是,这个仪式还有一个名字,叫做救赎,用爱的方式救赎着每个家人的灵魂。
尽管长安说的很残忍,但殷简阳却觉得这是一种幸福,相信每一个经过仪式的家人都会这样觉得。
当殷简阳揽着樊琼来到下一桌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感觉到气氛有那一瞬间的凝滞,随后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仿佛刚才的冷凝都是幻觉。
只是樊琼明显的感觉到揽在自己腰上的手臂紧绷着肌肉,只是樊琼能够感受到身后自家老爹意味深长的眼神,只是樊琼能够看到餐桌上面色紧张的男人和神色凄惨的女人。
樊琼的脑中快速的闪过昨天晚上自家老爹让她看的资料,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还有对自家老爹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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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天晚了很多,真的很不好意思,久等了。
这张的情节已经到位了,如果哪里有不通的语言,欢迎捉虫告诉我,今天真的很忙,希望大家能谅解。
晚安,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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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婚礼
徐蔓柔看着眼前的男人,浑身都在颤抖,她觉得这个时候应该微笑,至少不能流泪。
可是她觉得自己眼前一片模糊,时间好像静止了一样,让她的眼里心里只能看得见那个她爱了许多年的男人,那个已经娶了新嫁娘的男人。
徐蔓柔感觉自己的脸庞有一瞬间的滚烫,然后是深入骨髓的冰冷。让她忍不住紧紧的握住拳头,就连肚子也开始隐隐作痛。
忽然,徐蔓柔感觉手上一热,她向自己的手看去,有两只大手小心翼翼的包裹着她的冰冷,让她不自觉的松了力道。
她无助的抬起头,看向那双大手的主人。
对着那双充满心痛与担忧的眼睛,她想要大哭大叫,想要歇斯底里,但最终都只是化做了两行热泪,滚烫着脸,却又冰冷着心。
赵泽洲轻轻的将这个他深爱的却又无比可怜的女人拥入怀中,心中却是一片愤怒。
怪不得,怪不得他会收到一张没有新人姓名的请贴,老爷子还专门打电话让他带着妻子过来。
原来这一切都是一个局,一个用来斩断一切纠葛的局。
老爷子背着这两对爱人,用最残忍的方法,让他们去直白曾经的往事。
彼时,殷简阳还是徐蔓柔的丈夫,赵泽洲还在求而不得,樊琼还隐陌在人海中,不是戏中人。
此时,殷简阳拥着自己的新娘,樊琼也已然洞悉了往事,赵泽洲温柔的亲吻着爱人的发顶,徐蔓柔也再次嫁为人妇。
老爷子就这样赤裸着将所有的爱与痛,无奈与泪水,撕开了掰碎了不带丝毫遮掩的摊在了他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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