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1 / 1)
你猜怎么着?只见他们将每个将军做的菜,给抬到了各个将军管辖的士兵那里去,吆喝道:
“你们今天有福喽,吃你们自个将军做的饭菜喽!”
如此吆喝了五六遍。
那些个士兵,一听说是自个将军做的,再难吃也得咽下去,还得给个好评不是。于是乎,难吃得要死的饭菜,硬是被各个营里的兵士夸成了花,还互相攀比着,我家将军比你家将军做得好吃。
可再夸成了花儿,慕容帅只吃了一口就吐了。看得主帅哥哥吐出来的狼狈样儿,妍儿笑趴在了饭桌上。
慕容帅嘴角挂着残汁,舌头痛苦地在嘴里打着转:“这是人吃的吗?”就连这样,那些士兵还能夸出花来,互相攀比着自家将军做得更好吃,可见那三个将军在自家兵前的威望有多高。
这也算是慕容帅此刻能唯一感受到的欣慰了。
不,决不能是唯一。
瞅了眼笑得伏在桌上起不来的妍儿,慕容帅一把将她抓起来,不由分说地抱她坐在自己腿上,嘴唇贴了上去。
“唔。”慕容帅的动作太快,从抓起她到吻她,一气呵成,妍儿完全还沉浸在他吐了的狼狈状态里,小舌头就已被他的唇舌擒住了。
妈呀,那饭菜的味道通过他的舌尽数传了过来,太,太,太难吃了。小妍儿的眉头紧皱,一双小手用力地去撑他,想逃开。
看着她秀眉紧皱,慕容帅有些个不忍心,但她舌尖鲜美的味道实在太诱人,他舍不得放开,反倒托着她后脑勺越吻越深。直到她喘不上气来才作罢。
“你坏!”妍儿伏在他怀里,边喘气边伸出舌头:“这么难吃……”赶忙倒了杯茶来喝。
他抢她的茶喝。
“别闹。”嘴里的味道太难受了,她却被他闹得半天没喝上水,一张小脸委屈巴巴的,“主帅哥哥……”尾音拖得老长。
果然还是撒娇管用,立马有水喝。
看着她像个小松鼠似的捧着水杯喝,生怕他来抢的样子,慕容帅抚着她的小脑袋偷偷笑了。
“这么难吃的饭菜,你还舍得拿来让我吃?”慕容帅等她喝完了水,抢过来自己也喝了一口,才捏着她的小脸蛋,惩罚似的用力捏了捏。
“唔,疼……”妍儿双手抓住慕容帅捏着自己脸蛋的手,双眸有些不敢看他,微微低垂,蠕动了两下嘴唇,小声道:“主帅哥哥,这里还有第四个人做的饭菜……你,要不要尝尝……”
说着,起身提过来那个食盒,很不好意思地从里面又掏出两碟菜来,摆放在主帅哥哥面前,低垂的眼眸里有点怯怯的样子。一抬头,又仿佛带了点期盼。
慕容帅一愣,这是妍儿亲自动手做给自己的饭菜么?看了眼她羞羞的样子,拿起竹筷立马就夹了一筷子往嘴里送。
妍儿紧张地盯着他的面部表情,生怕他皱眉或者干脆吐出来。
可瞅了半天也没瞅出个所以然来。
他的面色平静,渐渐地,渐渐地,望着她的眼神饱含了幸福的味道。
妍儿的心总算放下了,绷紧的双肩也自然垂落,有点得意地支起筷子就要去夹菜:“主帅哥哥,这是我第一次做菜,没想到你吃得还挺喜欢。”侧头望着他笑,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满是喜悦的神情。
哪知,她筷子还没碰着,慕容帅就连忙按倒了她的手,筷子又趴在了桌上。
怎么了?妍儿一副不解的样子瞅着主帅哥哥。
☆、男女搭档
看着妍儿瞅过来的小眼神,慕容帅突然凑到妍儿耳边,小声道:“你做得太好吃了,我只想独吞。”说罢,还吻了妍儿脸颊一下,算是奖励。
末了,用食指点了点妍儿的小嘴唇:“你不许跟我抢!”声音里虽然柔,却多了股主帅的硬气,惹得小妍儿嘟了嘴看着他。听着他吩咐厨子另做一份来。
看着主帅哥哥这个样子,妍儿又不傻,开始怀疑自己做的菜是不是也很难吃,所以主帅哥哥才不让自己碰,给自己面子。可后来看着主帅哥哥一口一口地吃得那么香,也不像很难吃的样子呢。
一时迷糊了。
伸出手要去夹,却总被主帅哥哥拦下,还拍着她脑袋道:“不许跟我抢。”她凑过去撒娇,他也不让她吃。
“人家肚子饿了。”妍儿开始耍赖。
“你的饭马上就到。”慕容帅难得不吃她这一套。
“给我吃一口嘛。”她的嘴都凑到他碗里去了,却愣是被他捏着下巴给轰了出来。
“主帅哥哥。”小妍儿咬着嘴唇看着他,他给她一抹温柔的笑。
妍儿这才发现,这个男人她搞不定呢。竟是被他牵了鼻子走。气哼哼地扒拉着厨子上来的菜。
看着这样可爱的小妍儿,慕容帅吃得更香了。这可是他的妍儿,第一次作为个女人给他做饭呢。
不管多难吃,他都吃得一脸幸福。
说句公道话,比那三个将军还是要做得好吃点,毕竟是个女人不是。
慕容帅心里偷着笑笑。
饭毕,小憩了一会,妍儿便召集了男女死士一块儿列队训练。当场公布男女搭档配对名单。
“此后,你们再也不是单独一个人,一天十二个时辰,除了睡觉,其余时间都必须要与自己的搭档在一起,谁也不许离开搭档的视线。”
男女死士,要的就是默契。
默契是要从日常的接触中来的,没有足够的相处时间,谈何默契。
南宫蝶听到这个命令,浑身一愣,眉头微微一皱。瞅了眼比试第二名的那个臭小子,以后就得与他绑在一块了么?关键是,有了臭小子的存在,就算日后成为了主帅的亲授死士,也不再是两人独处了。
与她心中的期望悬殊。
南宫蝶收回视线,重新望着古心妍,不知这么早就配对训练,是主帅的意思,还是师傅自个的意思。
同样一愣的还有男子领队许嘉,他并未接到主帅任何的指示。也就是说,这极可能是古心妍单方面的决定。许嘉一时有些犹豫。
许嘉是慕容世家护院的长子,从小跟在主帅身边伺候,绝对是心腹中的心腹,忠诚度百分百。从不做任何违背主帅意愿的事。
好在,他人虽老实,脑子却是不笨。看昨儿策马而归那情形,还有今日古心妍随意指挥那三个将军的情景,许嘉已是明了,古心妍如今已位同“主帅夫人”了,地位今非昔比。不管提前配对训练是不是主帅的意思,就算先斩后奏,她绝对有那个本事让主帅同意。
谁让主帅二十几年只宠了这一个女人呢。
思及此,许嘉倒是默认了古心妍的决定。
一时,各对死士都开始了磨合训练。无论是练剑,跑圈,踢腿,还是用膳,几乎所有的时间都是一对对形影不离的。
南宫蝶自然也不例外,只是她显然很不习惯,也很不喜欢。
“喂,都夜幕降临了,你能不能给我点私人空间?”无论南宫蝶走到哪,那个第二名的顾一山都一直跟着,这让她完全没办法单独练习主帅给她的剑术书,一时有些气恼。
“不能。”顾一山提着剑并不看她,却斩钉截铁道。干脆利落,一副铁面无私谨遵师命的样子。
“哼。”南宫蝶提着剑,自行登山去了。甩不掉他,去看看后山的风景也是好的。她走哪,他跟哪,走了大半夜,硬是翻过了整整一座山头。
哪知,才走到一处风景秀美的地段,便见到了一幕让她心底羡慕无比,却又面上无比尴尬的场景。
只见远处一片没过膝盖的深草丛中,一男一女正在比划着剑术。斗到后来,女子不敌便耍赖,男子趁势将女子搂在怀里,在月色下亲吻。
那撒娇时的甜蜜,那低头索吻的热切,那紧紧相拥的缠绵,看得南宫蝶的脸颊霎时就红透了,震惊了一会后转身就跑,犹如一只受惊的小鹿,在苍茫夜色下,踏着沙沙落叶惊慌而去。
顾一山耳朵也有些微微红,但他非礼勿视,看得没南宫蝶多,所以反应也没南宫蝶大,不过作为搭档他有义务追上她,是以一阵风似的追在她后头跑,生怕她出意外。
“受不了,就别看啊。”看着歪坐在一棵树下,满脸失魂落魄的南宫蝶,顾一山并不同情。
他的话,南宫蝶宛若未闻,自顾自抱着剑,歪靠在树干上。秋风吹零了落叶,片片掉落,一片肃杀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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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日兵部尚书陈骞,带着众人来慕容帅军营耀武扬威不成,反被狠狠打脸的事不日间便传开了。一时,不仅兵部上下的人在捂着嘴偷笑,就连其他五部的人都在看兵部的笑话。
“哼,以为攀上了太子,了不得了,欺负兵部曾经的老人还不够,还跑去慕容帅的军营撒野,那慕容帅是好惹的人么?”吏部尚书王大人很是看不惯这新上任的太子岳父。
“可不是么,那慕容帅近些年来越来越难伺候,除了皇帝老儿,谁的面子都不给,又不是什么秘密了。偏偏他陈骞,以为当了个岳父就了不得了,在咱们面前耀武扬威也就罢了,还去挑衅慕容帅,不是找死么。”礼部尚书也附和道。
太子的阵营里多了个兵部的人,本是好事,可是陈骞太心高气傲,又急于从曾经的不受重视状态(六皇子处)变为受重视(太子处)状态,很多个事儿就做得过头了。
刚迈入太子~党阵营,陈骞还是新人,本应谦虚一点,先融入到这个圈子再说。可他倒好,仗着自己是太子岳父,仗着女儿肚子里怀了龙种,真是处处拿大啊,得罪了一批太子~党老人。
“哼,得罪了慕容帅,我倒要瞧瞧太子会如何孝敬他这个岳父大人。”
☆、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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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太子妃来了,已候了半个时辰了。”一个小宫女挑帘再次禀报道。
皇后嘴角瘪了一下,凝视着镜子里梅嬷嬷的眼:“你瞅瞅,才候了半个时辰,就精贵得不行。果真是陈家的人,各个都矫情。”
陈骞在兵部闹腾就算了,也算是将权利争取到了自个的太子~党手里,皇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可哪知,他竟吃了豹子胆,敢去慕容帅军营挑衅。皇后一听,整张脸就跨了下来。
连不迭的后悔与这样一个眼皮子浅的家庭联了姻。
兵部真正的实权还没彻底捞到手,就得罪了中间派的慕容世家。皇后光是想想就气得慌。
梅嬷嬷转过身对那小宫女道:“怎的这般没眼力架,才半个时辰竟来催两次。出去。”
梅嬷嬷严厉的斥责声,让小宫女颇感委屈,唯唯诺诺的声音几乎快听不见了:“是太子妃身子不适,身边的奶娘屡次……”
梅嬷嬷看了眼不悦的皇后,赶忙挥挥手禁言,让小宫女撤退,才小心翼翼地伺候皇后梳妆,“皇后娘娘,太子妃身怀六甲,是容易身子不适些……”
“哼。”皇后掷下手中的金钗,凤眼凌厉,“龙胎还没生下来,陈家就已经这般矫情,若是生了下来,还不更得给咱太子惹祸!”顿了一会,冷了声音道,“去,把太子妃给本宫叫进来。”
不一会,捧着个肚子的太子妃,便在奶娘的搀扶下进来了。见皇后眼神冷冰冰的,没有一丝刚嫁那会的热情,心里的苦就更加剧了一分。原本,在太子府就待得不顺心,已过世的先太子妃留下的郡主常常给她脸色看,动不动就耍着诡计向太子哭诉被后娘欺负,因此还受了太子好几声冷语。
今儿个害喜厉害,坐马车来的路上就呕吐了几回狠的,又在殿外候了半个时辰,身子实在是难受极了。脸色分外难看。
皇后瞥了眼肚子都还未怎么隆起的太子妃,就显摆似的捧着个肚子进来,心头的厌烦更剧,冷了声音道:“太子妃一向会打扮,伺候本宫梳妆吧。”若不是陈氏女天生长得一股狐.媚劲,又爱打扮,也不会勾引得自个太子沾染上她陈家,搅得现在实打实的好处还没捞着,先惹了一身腥臊。
太子妃身体已是乏力至极,却不敢拒绝,费力地迈着步子上前伺候,耳里还时不时听着皇后对娘家爹的训斥:“有空多回娘家走走,好好劝劝自己娘家人,要学会审时度势,什么样的人儿能拿捏,什么样的人儿惹不得。”
皇后闭眼养了会神,又寻思,这太子妃看上去也不像个聪慧的,敢情跟她爹一样糊涂,又干脆把话挑明了说:“回头好好劝劝你爹,想个法儿去慕容世家走走,别整天像个跳蚤似的在兵部蹦哒个没用的。”笼络不住元帅和将军,就抓不住兵权,太子养这么个岳父又有何用。
瞅着太子妃那个没用的花瓶样儿,皇后话语越说越犀利,直刺出了太子妃的泪珠来,才勉强作罢。
厌烦她,让她跪安。
太子妃一路凄凄地回了马车,刚上马车,就掩面哭倒在坐榻上,肩膀一耸一耸的。心疼得奶娘又是柔声安抚,又是给她抚背,脸色才稍稍缓解些。
原本以为娘家会有些温暖,哪知才刚踏入门槛没多久,爹爹就寒着一张脸进了府,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哟,老爷子,怎么了这是?”陈夫人赶忙放开女儿的手,起身去给老爷解披风。却见老爷子脸色不悦地瞅了一眼太子妃。原来,他刚在宰相那儿,被绵里带刺地批了一顿,太子在场不仅不帮他这个岳父大人说几句话,反倒也给了他一张臭脸。
“哼。说一千道一万,还不是她嫁入太子府后不够得宠?”陈尚书气哼哼地瞪了一眼妻子,“也不知你这个当娘的怎么调教女儿的,才入府多久?龙种都有了,反倒失了宠。”若是自家闺女得宠些,恐怕今日个太子的脸色便不是那般了。
太子妃见自家爹爹不仅没丝毫悔过,反倒怨自己没把控住太子的心,当场委屈得眼泪儿簌簌直掉。这样软弱的她没能换来爹爹的心疼,反倒训斥得更厉害了:“就你这懦弱的性子,嫁给谁都是受嫌弃的命!”死闺女,怎么就没落着一丁点为父的硬性子,冷哼了一声,甩袖而去。
陈夫人瞪了自己丈夫一眼,赶忙搂着自个女儿到怀里哄着:“好闺女,快别哭了,你爹近几日受了些闲气,脾气暴躁了些……”可这些明显安慰人的话,太子妃怎么听得进去,被皇后训斥,又被亲生爹爹如此嫌弃,近日的太子又护着原太子妃的女儿对她冷淡了不少,她内心的剧痛瞬间爆棚,绝望感充斥了满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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