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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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们一起去。”作为顾诺贤的贴身保镖,宋御实在是放不下让他二人单独行动。

“不用。”顾诺贤应的很干脆。“放心,你们帮我看好这呆子就行,我们要去的地方,只适合单独出行。”

“若若,我们走吧!”顾诺贤从躺椅上站起身,朝纪若伸出一只手。纪若将顾凌墨放到宋御怀里,才跟他牵手离开。“你们现在就要走?”徐漠安终于开了口,“天都黑了,不等天亮再离开?”

顾诺贤回过头,看了两个人一眼,递去一个叫他们安心的眼神。

“放心,我们不会有事。”

夫妇俩携手,在夜色相伴下,离开了这座城市。

—*—

一个小时后,纪若跟顾诺贤抵达目的地。

澳大利亚首都,堪培拉。

这是一个经济发达,百姓生活慢节奏的美丽城市。

纪若跟顾诺贤在城里玩了两天,第三天晚上,才是他们行动的时刻。

黑色超跑穿过夜色中繁华的城市街角,最后停落在格里芬湖后方一片林子前。将车子熄火,顾诺贤打开车内灯,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地图。

“莱尔财团三兄弟跟莱尔财团的老总裁住在同一座庄园里,老总裁住在西南侧角落的主屋,老大瑞克跟他的妻子爱丽莎住在东边的别墅里,老二卡莱尔住在南边连体式双栋别墅,残疾人老三杰夫住在西边最偏僻的院子里。”

“我早先便命人来探测过此地,这座庄园里,老总裁跟老大瑞克屋子四周保卫措施做的最严密,根据报告显示,卡莱尔的别墅保护工作做得最好,因为他最怕死。最简陋的是杰夫的别墅,可是,”顾诺贤手中黑色记号笔在杰夫院子周围画了一圈,他笔尖在地图上点点,语气凝重说:

“半个月前曾有神秘人闯入杰夫的院子偷取某物,却被杰夫布下的保镖打中右手臂,但那偷袭者手段厉害,竟然凭借一身本事成功逃了出去。据传,那偷袭者能力十分强悍,但他最后仍然无功而返,由此可见,杰夫的真实情况并不像他表面上看起来那般孱弱。”

“若若,记住!”顾诺贤认真看着纪若,声音郑重说:“今晚行动,一定要以人身安全为主,死亡之花是次要。”顾诺贤一双黑曜石般闪亮的眼睛凝望进纪若的眼里,满是认真。

纪若点点头,“我记住了。”

“对了。”她看着远处森林里的庄园,轻声问:“半个月前的偷盗者是谁?”

“不清楚,杰夫方面没有明说,偷盗者来无踪去无影,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

“顾诺贤,你说,那个小偷的目标会不会跟我们是一样的?”纪若垂眸,眼里多了些冷意,“顾诺贤,那偷盗者先我们一步出手,必定会打草惊蛇,杰夫此人心机甚重,一定会有所防备。”

“我们的到来,他会不会早就料到了?”更有甚者,杰夫正在等着他们主动跳进深坑。

顾诺贤沉思了几秒钟,认同了她的观点。

“要不,我们不要这东西了?”顾诺贤没有勇气跟资本让纪若去趟这摊浑水。

纪若掌心包裹住顾诺贤的手背,她看着他的眼睛,眸子里一片坚定。“不行,你需要它!再危险的险境,我们也要去闯一闯!”纪若松开顾诺贤的手,对他说:“准备好武器,我们五分钟后行动。”

纪若一个弯身闪到后车厢,她脱掉一身裙装,换了身便利的宽松夜行衣。顾诺贤看了她一眼,目光里的柔情,温柔的吓人。顾诺贤也脱去一身休闲衣,换了一身作战服。

他将枪支弹药别在腰间,又将趁手的匕首插进裤管里用裤脚遮好。“若若,这个给你!”他扔给她一条铁鞭,纪若顺手接过,低头一看,目光露出怀念之色。

这条长鞭,还是纪谱霖送给她的十六岁生日礼物。

纪若将长鞭缠在腰上,顾诺贤又给她几只装了子弹的手枪。

此时已接近午夜十二点,湖边几乎没有行人。

两人下车,顾诺贤背着一个军用包,跟纪若一起沿着草丛安静前行。来到莱尔家的庄园西边角落,顾诺贤突然停下脚步,蹲身坐在树林里的地上。

他打开电脑,面色沉静看着电脑,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动着。“你在做什么?”纪若侧身看着他,两人用耳麦小声交流着。顾诺贤头也不抬,说道:“入侵莱尔家的防盗体系。”

“还要多久?”

“给我三十秒。”

远处有灯光打来,纪若赶紧伸手将顾诺贤身子按到。她趴在他身上,将他护在身下。灯光从两人身后十几厘米处扫过,差一点就发现了他二人。顾诺贤得空看了眼纪若,朝她抛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纪若得意一挑眉,“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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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诺贤手指按动键盘的速度令人眼花缭乱,他安静了几秒,手指按下发送键,白色屏幕先是一阵蓝白交替着,接着,屏幕闪烁起来。

恢复幽蓝。

“ok!”

顾诺贤眸子染上轻松,他轻轻合上电脑,将电脑收进背包里,又低头给手表设置好时间。“杰夫家的里的防盗体系很厉害,刚才我们若是贸然闯入,指不定刚一跳进他家院子,就会惊动他。”

纪若后背一阵发凉。

万幸。

“我们只有六分钟的时候,若若,行动安保!”

“好!”

顾诺贤蹲下身,纪若一脚踩在他背上,身子借力跳起,迅速翻过围墙。顾诺贤退后两步,双脚发力,双腿蹬在墙上,也顺利越过竖立着一根根尖矛的围墙。

两人站在墙角下,看了眼四周。

纪若对顾诺贤比了个上去的意思。顾诺贤仰头一看院子内的建筑屋,大概两三层左右。他点点头,从包里抽出锚钩发射器,向上抛去。锚钩勾住房顶,顾诺贤比了个ok的姿势,纪若点点头,双手拽着绳子,飞快爬了上去。

纪若爬墙很有一套,她双腿笔直,看着跟如履平地似的。纪若站在房顶上,将绳子扔给顾诺贤,顾诺贤也就着绳子爬上了楼。两个人趴在楼顶,看了眼西苑四周的防卫跟屋子设计,最后,目光同时停留在左侧那间主屋上。

“你认为会在那里吗?”纪若偏头看顾诺贤,细弱蚊子的声音通过耳麦传进顾诺贤耳朵里。顾诺贤眯眯眼,最后摇了摇头。“杰夫是只狐狸,他明知死亡之花有多吸引人,是不会将它放在那么显眼的地方的。”

“那你认为会在哪里?”

顾诺贤轻轻笑,说:“就在我们身下。”

“嗯?”纪若一愣,她低头扫了眼他们所在的房屋,有些不相信。“看着不太可能啊,这屋子周围似乎没有什么人防卫。”

“不,我闻到了花香,就是从这间屋子里散发出来的。”

顾诺贤那如狗一般灵敏的鼻子,再次发挥了作用。纪若眯眯眼,也嗅了嗅,但没闻出什么气味来。“相信你一次!”纪若说完,顺着房顶斜坡滑下,她打开天窗,往里面一看,黑漆漆的,看着似乎什么东西都没有。

“你好像猜错了,这里看着就一普通的别墅屋,里面…唔,好臭。”纪若捂着鼻子,似乎闻到了一股…死人的臭味。顾诺贤挨着她趴在楼顶,他闻了闻从屋子里散发出来的气味,顿时皱起眉头来。

“跟着我,小心点,这屋子里死过人。”而且,尸体很有可能还在里面。

纪若点点头,顾诺贤将升降绳绑好,才顺着慢慢进了屋子。他下了地,才打开一束电筒光,对纪若:“可以,下来吧。”

“就来。”

纪若也跟着滑下,两人背靠背站在屋子中央,借着幽幽月光,勉强可以看清眼前一米处的景象。顾诺贤抬腿准备迈步,纪若突然拉住了他。

“小心有红外线。”

顾诺贤一愣,接着,纪若从包里拿出一个圆形跟电筒类似的东西。

她打开灯,蓝色灯光穿过身前,在那道蓝色灯光下,出现了几十上百道极细的红色线条。而在红外线的尽头,有一个黑色木椅,椅子上,是一朵用瓷盆种植的花。

那花盛开的正浓,浑身晶莹剔透的,看着就跟透明的雪似的。

顾诺贤倒吸一口凉气,朝纪若看了一眼。“好险。”

纪若有些得意,“你是匪,我是贼。”她做贼的,遇到过太多次这种情况。久而久之,也知道多留个心眼。

“那就是死亡之花?”

“我猜是的。”

“我去拿花,你给我打光。”纪若将蓝色电筒递到顾诺贤手里,满眼都是信任。顾诺贤张了张嘴,才拍了拍纪若的脑袋,对她说:“小心点,别受伤。”

“嗯。”

纪若取下包,她脱下鞋子,甚至脱掉了所有衣服,全身仅着内衣裤。唯独腰间还缠着那条长鞭。一头长发扎起来束进帽子里,确认头发不会碍事了,纪若这才朝死亡之花迈去。

修长的一只腿抬起,以一个弯曲的姿势绕过红外线,她妖娆玲珑的身躯弯成一个迷人幅度,成功越过第一排红外线。

随着她的每一次动作,顾诺贤心跳都会跟着紧张一次。

在穿越红外线的中途,纪若不小心偏了偏,手指差点碰到红外线。顾诺贤心一紧,轻呼一声:“你小心点!”纪若冲他看了一眼,才缓缓稳住身子,继续前行。

她屏住呼吸,每一个动作都很小心翼翼。

当然,顾诺贤比她更紧张。

“呼!”

纪若站在红外线的尽头,她转身看着顾诺贤,朝他露出一个胜利笑容。“我做到了。”纪若轻轻笑。顾诺贤冷眼晕开笑意跟满足,对面女孩,是他的女孩。

你看,她骄傲自信的样子,多好看。

纪若弯身,手指刚要触碰到花盆,顾诺贤突然轻声出口:“若若!”

纪若诧异扭头,“嗯?”顾诺贤垂眸,敛尽双眼里的担忧。“小心点。”

今晚,他说了很多次小心点。

纪若咧咧嘴,双手,仍然无畏朝死亡之花探去。她用双手,小心翼翼捧起死亡之花,这个过程中,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纪若感到疑惑的同时,又忍不住内心窃喜。

顾诺贤也挑起了眉梢,想不到今晚的目标会这么容易到手。

这是不是太简单了些?

回到顾诺贤身边的过程,纪若比去时更加留意。去时,她孑然一身,就算是死了,那也不怕。回来不一样,她的手里多了一份救命的宝物,倘若她就这么丢了命,前功尽弃,她会不甘心。

她可以死,但能有可能救顾诺贤一命的宝贝不能被毁。

手指探出最后一根红外线,顾诺贤赶紧用自己的手包裹住纪若的手。他将纪若牵了出去,直到纪若整个人完好的站在他面前,顾诺贤才大大的松了口气。

“谢谢你。”

顾诺贤低头摄住她的唇。

纪若一把推开他,迅速穿好衣服,模样很冷静。“该走了,时间不多了。”

“嗯。”

她将死亡之花放进顾诺贤背着的背包里,两人这才沿着原路,缓缓爬上楼顶。顾诺贤拽着绳子,身体处于半空中,他多看了眼那张黑色椅子后面的位置,目光有些冷。

—*—

两人来无影去无踪,屋子里唯一的变化,便是少了一盆花。

大门突然被打开,两个黑衣男人走进屋内,两人打开灯扫了一圈屋内场景,对视一眼,眼里都浮出果然如此的眼神。两人退出屋子,跟外面的人说了句什么。

接着——

轮椅在地面滑行,发出一声声轱辘声。

一身灰色衬衫的男人坐在轮椅上,他浅褐色头发下,一张脸廓,有着浓郁的澳大利亚风情。男人看了眼黑色椅子上,嘴角裂出一个诡异的口子。

“该让我的大哥跟二哥出来跟我们见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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