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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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副局长咬牙爆吼。

阿克夏一派轻松的押着李格菲,慢慢的往后退,此时一群蒙面且穿着黑色背心的四个大汉走过来,其中两个很快地就把李格菲往后扯,阿克夏慢条斯理地站起来,两个蒙面大汉恭敬的向他点头,接着便把李格菲架走了。

札克瞪大眼睛想要往前冲,但是两个大汉拿着枪对着他们,阿克夏目送着李格菲被套上黑色头套离开,斜眼看了一群缉毒成员:“老板的意思是留你们回去找更多人来,滚吧。”

两个大汉转头看向阿克夏,显然对他这句话充满怀疑,一人询问:“老大放了他们?”

以往遇上缉毒成员见到一个杀一个,见到两个砍一双,从来没有活着放回去过。

“你质疑我?”阿克夏笑得灿烂,但语气却异常阴冷。

另外一人用肩膀撞了一下质疑的同伙,赶忙对着阿克夏道歉:“谭萨斯先生,是我们搞错了,非常抱歉。”

阿克夏眨了眨眼,愉悦的微笑:“撤,不然等等来太多蠢蛋就麻烦了。”

两个大汉也大笑了几声,对他们而言,这个国家的警察根本软弱无力,就跟蠢蛋一样。

不过多起来要杀掉也是挺花时间的没错。

李格菲闭起眼睛,让听觉的敏锐度开启最大化。

车子在颠簸的道路上快速行驶,耳边的人用着西班牙语交谈,这些人声音粗哑又吵杂,夹杂着车用广播与无线电断断续续的杂讯声与吼骂声。

他瞬间感谢马丁,马丁是西班牙人,而被他教育的李格菲,当然也要会一些。

当然他听得懂的事情,阿克夏不会知道,这群恶徒当然也不可能会知道。

“这小伙子像个女人一样……”此时有个人粗鲁的摸了一把李格菲的胸。“该死!还真的是个男的!?”

接着李格菲感觉到好几只野蛮的手往自己身上摸摸扯扯,甚至有人捏了一把他的臀部。

“这小/娘/炮不知道在床上会多骚?”

“老子刚刚在机场看到他的脸,天啊我真想把他拉下来吹……”

有人想要拉下李格菲的黑色袋子,但是另外有友人制止了。

“妈的!别傻了!这是老大的人!你想玩等老大玩腻再说!”

接着又听到一阵恶心的笑声,这时有人好奇地问:“谭萨斯先生把那群美国人放走了,这真的没事吧?”

“用你那蠢脑想想,他这次解决了库斯又抓了这小/娘/炮,老大最麻烦的两件事都被他搞定,你觉得会有事?”

几分钟后,车子缓缓地驶入平顺的道路上,没过多久他就感觉到黑色袋子外的光影微微减弱,接着又很快的有了光亮,车子停了。

有人把他拉下车子,粗声粗气的吆喝着,他感觉到一直被人推,自己的手被铐上手铐,被推进了人群里。

旁边的人夹着他往前进,隔着黑色袋子都可以闻到汗臭味跟衣服的酸臭味,李格菲有一下没一下的闭气,抿紧唇绷紧神经往前走。

突然他感觉有一个硬物顶着他的臀部,他半瞇起眼,承受着这个恶心的动作。

“小子,有人要我转告你,他会赔上一条命。”

这句话是中文,李格菲可以断定是从左后方传来的,但是他的周围也有很多吵杂的声音,这句中文因为是家乡语言,他听得格外清楚。

赔上一条命?

此时队伍停了下来,一瞬间整个空间就安静了。

李格菲隔着黑色袋子看到有一群人正在拉着自己附近的人排队,几分钟后他也被一个不是很和善的手扯到一边,接着被拿下套在头上的黑色头套,强光让李格菲瞇起眼,好半晌他才看清楚前面的景象。

宛若一个大型的宫殿,他直视远处前方坐在正中间,脚跨到椅子靠手处的男人,两旁有着拿着狙/击/枪的护卫,一个女人在他椅子下,上半身趴在男人的下/半/身。

所有人都被拿下了头套,他们眼前有八个拿着黑色乌兹的大汉,冷冷的看着。

几秒钟后,清脆且有节奏性的踏步声从右边传来,那人缓缓的走到八个大汉身后,向正中间的男人恭敬弯身。

“谭萨斯,我的好兄弟,我最忠诚的朋友。”

“我最尊敬的老板。”他彷佛含着笑,不卑不亢。

迪亚哥的笑声回荡在这偌大的环境里,许久后才说:“果然还是要你去骗那群不自量力的美国佬,刚刚老肯跟我说库斯死在湖边的事,我就知道这是你给的好消息。”

“尽我所能,能够协助你是我的荣幸。”

“你也帮我请来埃维斯?”

“是的。”

阿克夏极具优雅地旋身,他一身干净的浅灰色西装对上李格菲已经充满脏污的白色衬衫与散乱的头发,形成强烈的视觉对比。

“埃维斯。”阿克夏挑眉,语气轻佻。“好难得你有这样不修边幅的模样,可怜的让人想要欺负。”

李格菲淡淡地望着他,目光别开后远眺到迪亚哥脸上。

“埃维斯,我期待已久的朋友,我们又见面了。”

☆、第41章 │ 0702

札克带回来的消息,让顾凉头痛欲裂。

才刚下飞机,就看到顾凉跟雷克斯已经在停机坪上,后面是飞隼跟松雀各自领了六个人,显然是一接到消息就赶过来了。

他以为顾凉会哭,可是他才发现这女人的脸色阴寒到令人颤抖。

这时他宁可顾凉像个普通女人一样大哭大叫,也不要这样看着自己。

那眼神让札克这个2米高的大汉子,直接腿软的跪在顾凉面前,声音颤抖:“对不起。”

顾凉紧紧的抿咬着唇,缓缓地低下头看着札克。

所有缉毒成员看到札克颓然跪下,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却没人说话。

当他们认真地看着这个让札克颤抖跪下的女人后,他们知道似乎还是别说话的好。

“怎么回事?”雷克斯一脸焦虑,语气沉重。“你们不是很多人吗?”

“阿克夏就在埃维斯旁边,直接拿枪抵住他,一到机场就被迪亚哥一群人埋伏,我们死了两个人,十几个人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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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克夏?”顾凉冷冷的咬着字。“你说阿克夏罕?”

“是……”札克眼眶泛红,顾凉别过脸重重的吐了一口气,旁边的雷克斯上前把札克拉起来。

飞隼脸色凝重地走上前,轻声对顾凉说:“你身体还没好,这件事让他们去处理,先回去休息吧。”说完便把身上的衣服披到顾凉身上。

“让我回去你们那里,我要参与所有行动。”

飞隼跟雷克斯对看了一眼,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此时调查局副局长神色严肃地走上前来,低下头看着顾凉:“我明白你着急的心思,但这个行动危险性太高,没有受过训练的平民不可以参与计划。”

他看着这个娇小的中国女子,刚才他也以为她会哭哭啼啼,却没想到她冷静的过份。

“我必须参加。”他没有想到这个中国女子语气如此沉稳平静,抬起头看着自己。

“容我确认一下,你是埃维斯什么人?”副局长皱了眉头,好奇不已。“我以为你只是杂志上那个封面女郎。”

“埃维斯是我的雇主,我是他的保镳。”

“保镳?”副局长愣住,难以置信。“恕我无理,我看不出来你是……”

话还没说完,他已经感觉到脑门上有一把冰凉的圆柱孔抵住自己。

众人没有看清楚眼前的中国女子是什么时候举起枪的,除了飞隼他们以外,其他专员这时才举起枪对准顾凉。

“我比你们这里站着的每一个人都还来的更有资格。”她冷声说道。“如果要死才能救出他,我会是最好的人选。”

“艾希莉!”雷克斯着急的制止她。“埃维斯不会希望你丧命,我们现在需要的是重新拟定计划!你盲目送死没有用!”

“那就让我参加!”顾凉冷眼一扫,转头低吼:“你们没有一个人会自愿为他死!只有我!还有比我更适合的人选吗?!”

“你没有任何资格可以参与,而且你也没有任何一个吸引得了迪亚哥的条件,你不符合我们的需求。”副局长沉下声,一字一句缓慢地说。

“迪亚哥或许对我没兴趣,但是阿克夏罕呢?”她说。“阿克夏罕也会是你们的目标吧?要是迪亚哥知道最重要的属下曾经背叛过自己,以他的个性也会杀掉叛徒吧?”

“你说阿克夏罕背叛?”不只副局长错愕,札克也瞪大眼睛看着顾凉。

“我跟埃维斯都去了迪亚哥的生日派对,你以为没有邀请函的我,再加上埃维斯当时有意让我排除在外的状况,我是怎么大摇大摆进去的?”顾凉语气低缓,仰起头。“是阿克夏罕带我过去的,他喜欢我,本来还想要带我单独离开,但我执意要去派对,所以他等于变相放水让我去保护埃维斯。”

这突如其来的讯息让所有人震惊不已,副局长神色缓和下来,半信半疑地说:“可惜我现在无法判断你的话是否属实,这件事我需要与上级商量,还请你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顾凉放下了白金蔷薇,平静地望着副局长:“我很抱歉这么对你,但我希望你能尽快答复,毕竟迪亚哥抓的,是我的男人。”

he’s mine.

我的男人。

他被一桶水泼醒。

刺眼的白色灯光一瞬间亮起,直接对着他的脸照,让他的眼前短暂的白了一片。

他听到了嘻笑的声音,下一秒一只粗鲁的大手用力地扯着他的头发,往后跩。

他被迫仰起头,这个力道让他以为自已的头皮就要被扯下来,他看着眼前与自己不同方向的脸,那人的嘴角扬起轻蔑的笑意,下一秒那张微笑的嘴唇就往下贴住他的额头。

明明那人的手还粗暴地扯着自己的头皮,但是这个吻真他妈的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彷佛把自己视若珍宝,温柔地用嘴唇磨蹭着自己的额头。

“好美,你的这张脸。”那不太好闻的口气喷着自己的眼睛,逼得自己只能瞇起眼。“啧啧,连这样的表情都好诱人,我一直以为是上帝给你开了玩笑,把世界上所有美丽的部分都给了你──但你是个男人。”

“看到你,我就觉得换个口味也不错,毕竟男人不会怀孕,我一样可以对你做任何事,还不用对你的肚子负责任。”

“埃维斯啊,我的埃维斯。”黏湿的嘴唇依然贴着雪白的额头。“我无法对你母亲做的事,现在有了你我就没有遗憾了。”

李格菲看着迪亚哥,他贪婪又迷乱的视线令自己不舒服,但是自己却静观其变。

──只要他想到是自己坐在这里,而不是顾凉,那么这些恶心的事他都可以忍下来。

迪亚哥有些粗茧的手轻轻地刮着李格菲的脸颊,手终于放开了他的头发,但李格菲却依然维持着姿势,静静的看着迪亚哥。

对于李格菲而言,他所能做的就是满足眼前这个变态所有的幻想,不迎合他却也不拒绝他。

这安顺的样子对于迪亚哥而言,照以前来说是不够的,但眼前的男人太美,又是自己深爱女人的孩子,光凭这两点,就算李格菲反应像条死鱼,也是一条极具诱惑力的死鱼。

“想听听我与你母亲的故事吗?”迪亚哥温柔的低语。“我与她的事,你听了说不定会更好接受自己已经成为我的人的事实。”

李格菲微微地垂下眸,那双宁静无波的黑色双眸,带着一丝疏离与无奈,看在迪亚哥眼里却彷佛是一种沉默的禁欲诱惑。

他身上的衣服没有换,仍然是被送来时那套白色的衬衫,此时因为被泼水的关系,布料湿黏在他的身体上,隐隐约约地勾勒出他上半身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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