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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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才注意到进家门的一行人,立刻停了下来,白若安神情镇定地穿上高跟鞋,关掉音乐,走到沙发上坐下,一脸自然:“回来了就坐,怎么,有什么事找我和你爸谈?”

于此同时,陈西洲也刚好赶到,知道内情的陈西洲偷偷丢了一个眼色给柳久期,柳久期不解,只是老老实实走过去,坐到陈西洲的身边,陈西洲偷偷把自己的手机拿给她看。这个时候距离柳久期和秦嘉涵离开母婴店,刚好两个小时,微博头条已经变成《柳久期怀孕?之前的不孕传说只是炒作话题?》,配图正是柳久期在下午的母婴店里,举着一条粉红色的婴儿蓬蓬裙,一脸幸福地笑着。

柳久期恍然大悟!

老爸老妈该不会是以为?

柳远尘握着秦嘉涵的手,特意露出那枚漂亮的粉钻婚戒:“我有两个好消息,第一个,我向嘉嘉求婚,她答应了,第二个,我和嘉嘉有小宝宝了。”

白若安和柳达明显一愣,然后是释然的笑容,白若安还算镇定,拉着秦嘉涵的手:“双喜临门,这是天大的好事!婚礼这些我们要筹备起来了。几个月了?太晚了穿婚纱不好看?”

柳达没心没肺地跳了两步:“哈哈哈!太好了!我要把我滨海的那套别墅送你们,连着游艇一起,带小孩子去玩水最好了!”

白若安头痛地说:“哪有那么小的婴儿去玩水的,你能说点靠谱的礼物吗?”

柳达团团走着,兴奋地盘点:“那把那套湖景别墅送他们怎么样?空气好,又安静,适合养胎,又适合带小婴儿。哦哦,或者我们全家人一起去新西兰住上大半年,刚好那边马上要开始夏天了,我们去躲一个冬天!那边空气好,我们也有个小别墅在那边。”

别说秦嘉涵了,就连柳久期和柳远尘都有点愣,他们家居然这么壕?老爸老妈置产遍及各种场景地域。

柳久期和柳远尘都是从不追求物质的人,父母似乎也从未强调过相关的东西,他们这个意外的发现,有种被老爸老妈蒙在鼓里的感觉。不过,目前的他们,自己都算是豪门!根本不惦记爸妈的东西!

白若安最先回神,注意到四脸懵逼的一群后辈,轻轻咳了一声:“不管怎么样,先商量婚礼,彩礼不会亏了你们!”

一家人喜滋滋开始计划安排。

陈西洲偷了个空,把柳久期带到阳台上,看着她因为兴奋而泛红的双颊,吻了吻她的额头,递给她一瓶冰水:“看你热的,喝点水。”他仔细地看着柳久期的表情,确认她并没有任何一丝负面的情绪,这才放心。

“怎么了?这么盯着我?”柳久期咕嘟咕嘟仰头喝水,眼神却盯着他。

“没事。”他犹豫着,在这之前,他的确有些担心,虽然秦嘉涵和柳远尘的婚事和孕事足以让人振奋,但是他更忧心柳久期的感受,眼看着最好的闺蜜们一个个步入婚姻,怀孕生子,柳久期甚至还在期待试管婴儿的日程,他担心她的小九有情绪。

显然,柳久期比他想象中还要大气和坦然。

“肯定有事!”柳久期还不熟悉陈西洲的表情,扭着他的衣摆追问起来。

陈西洲急中生智:“你想不想补办一场婚礼?”他们当年结婚太迅速,又因为隐婚,连婚礼都没有办过,就因为这件事,柳达没少念叨过,把宝贝女儿风光大嫁,是柳达毕生的心愿,结果柳久期和陈西洲并没有给过他这样的机会。

“谁说我们当年没有婚礼的?”柳久期睁大眼睛,“明明有过那么一场。”

“好意思提。”陈西洲刮了刮她的鼻子,柳久期心虚地低下头去。当年他们的婚礼,简直就是一个现实版的《宿醉》。

那一年,陈西洲刚刚毕业,柳久期升上大三,课业轻松,她的演艺事业却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事实上,那个时候的柳久期差点就动了退出演艺圈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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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的时候,我们遭遇过挫折,就总觉得那是倾灭一般的绝望,事实上,咬着牙再多坚持几步路,就能走出阴霾。

作者有话要说:  说到这里,我要安利一个我很喜欢的知乎神回复

题主:你是如何走出人生的阴霾的?

神回复:多走几步。

☆、第81章 chapter. 81 意外冲动

柳久期从读高中毕业开始,就在参与影片的拍摄,因为档期和学业的关系,她利用假期,一共拍了两部电影,一部电视剧。

机会不可谓不多。

然而结果却一如既往的相同惨败,无论是票房还是口碑,那个时候柳久期就是一个演技废的代表人物,观众对于她的印象依旧停留在那个萌萌哒小包子身上,拒绝接受她的正常,也无法接受她在新接拍影视剧里的人设,铺天盖地一片□□。

那个时候柳久期感觉自己就是中国版的秀兰邓波儿,因为观众拒绝接受她的成长和转型,她长大之后,只能放弃自己热爱的事业。柳久期对自己的要求一向很高,无论是她对自己的追求,还是外界的评价,都让她的压力累积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程度。

难过至极的柳久期,第一个想到的不是冷酷的女王大人白若安,也不是无限宠宠宠,买买买的柳达,更不是毒舌到恨不得再撒两把盐的柳远尘,而是陈西洲。

陈西洲这个时候已经算是个圈外人,他一向冷静而不偏私,想法却很成熟,柳久期提了两件啤酒就上他家去了。更重要的是,陈西洲在她苦追几年之后,终于被她拿下,现在已经是她柳久期的正牌男友,女友心情不好,男友不负责安慰,简直不像话!

那个时候陈西洲刚开始兴建兴盛实业在c市的分部,租一间小小的单身公寓,周末的晚上没有任何娱乐,一心一意在家加班写计划书和调研报告。

柳久期很好奇,这是她第一次来陈西洲毕业后的住处,干净,整洁,就像陈西洲本人一样,十分有条理,最最重要的是,没有任何女性用品!柳久期满意地查了个房,表示很满意。

柳久期和陈西洲在阳台上喝啤酒,聊心事。

柳久期问他:“你觉得我是不是真的没有演戏的才华和命?一部失败,两部失败,这是第三部,依然失败了。”她无比惆怅。

陈西洲不和她谈才华,只问她:“如果你失败一辈子,永远也不会红,你还想演戏吗?”

柳久期老老实实回答:“一辈子都不能红,这有点惨啊!不过我想,我还是希望能继续演戏的。”

“你缺钱吗?”陈西洲问她。

“应该,不缺。”柳久期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她从小就接代言,赚的钱都被柳达拿去投资了,据说够她吃喝不愁。更不要提柳达和白若安绝不会让她生活有任何值得为钱担忧的地方。

“你不用为了生存而生活,有选择的权力,不害怕失败,并且有足够的决心和努力,如果你这种条件的人都没有办法为了追求自己的梦想而生活,我想,我也找不出更适合以梦想为职业的人了。”陈西洲冷静地告诉她。

“我和你说,你不要以为给我灌一碗鸡汤就够。”柳久期虽然小,却很明白陈西洲的道理放之四海而皆准,但是她却依然为着自己的失败难过,“我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而且我好难过。”

她抱膝蜷在椅子上,把头放在膝盖上扭头看他,表情脆弱,刚满二十岁的柳久期,一辈子没有受过什么挫折,还没有足够强大的内心,难过得简直要哭出来。

“那怎么样你才会开心一点?”陈西洲问她。

“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怎么样?”柳久期问他,眼睛闪着光,比当夜的星光还璀璨。

最后,他们飞往赌城,直到柳久期从飞机上走下来,她觉得自己的宿醉都还没完全醒过来。

如果不是醉到一个程度,怎么会立刻拉着陈西洲跳上最近的一个航班,飞越这么遥远的距离,到一个他们都没去过的城市,居然没被安检拦下来,真是个奇迹!或者说,其实她本没有喝醉,那半罐啤酒只是让她鼓足了勇气。

他们人生中的第一次单独旅行,命运就走向了一个意外的拐点。

这是个光怪陆离的城市。

富翁也有可能一夕成为穷光蛋,穷光蛋也有可能一夕暴富。但是对于沉迷于赌博的人而言,一切都是镜花水月,无论赢了多少钱,最后都会如同流水一样,再从手中流出去,抓也抓不住。

他们去看最名声斐然的表演,陈西洲的英文极好,他耐着性子在talkshow的时候为她翻译所有的笑点,他们喝香槟,微醺后在棕榈树下亲吻。

那几天,过得就像一个巨大的梦境,完全脱离了生活原本的样子,他们闯进了另外一个世界。

柳久期不会玩牌,老虎机却还是会的,陈西洲给她换了一大堆零钱,他们肩并肩坐在角子机前不厌其烦地一次次扳动扳手。

她抬起头:“如果我能赢,我就要做一件我想了很久的事情。”她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陈西洲只是含笑看她,陪着她一起玩。老虎机有悦耳的音乐和硬币翻动声,似乎这台神奇的机器里所有的硬币都在跃跃欲试地呐喊着“我想出来!快来赢我!”,这感觉真是让人血脉偾张。

关于老虎机,总有一些古老而毫无根据的迷信,让人深深着迷。比如要选特定位置的某一台老虎机,比如要先用力扳手杆,然后在某个位置停一下再按下去,比如要亲吻投入的硬币……

柳久期把硬币玩掉了大半,最好的结果不过是多掉出五个小硬币来给给她继续的动力。但是这种无脑投硬币的感觉让人沉醉,最后几个,柳久期把其中一枚递到嘴边:“我要亲一下。”

陈西洲严肃地提醒她:“不知道多少人的手摸过,也可能在地上滚过很多回,上面的细菌多到可以开生化实验室。”

柳久期瘪了瘪嘴:“那吹口气总可以吧。”

陈西洲握住她的手,送到自己嘴边,轻轻吹了口气。柳久期的眼笑成了漂亮的月牙。她把那枚硬币送进了老虎机的投币口。

把手一推,罗盘飞速地旋转起来,悦耳的“叮”声次第响起,最后突然整台老虎机的彩灯欢快地开始闪烁,满坑满谷的硬币哗啦啦像小河一样涌到他们脚边。乖觉的工作人员在旁边拉响了纸拉花,那一夜,真像是一个梦境。

柳久期没反应过来,愣愣拉着陈西洲的手:“我赢了?我真赢了?”

陈西洲亲亲她的额角:“幸运的小家伙。”

赌场的工作人员替他们开始收拾后续,而柳久期只是眼角含笑,满带深意地侧脸去看陈西洲。

他们这次出来住的是套房,两个相邻的房间,中间有一道可以打开的门。这天夜里,她悄无声息像一只猫一样摸进陈西洲的房门。

陈西洲还没睡,窝在床头看笔记本作报告,虽然是陪柳久期出门度假,他依然忙得如同一枚高速旋转的陀螺。房门一动,他头也没抬:“怎么了?睡不着?”柳久期没有回答,他等了一下没有听到回应,一抬头,愣在当场。

柳久期穿一件精心准备的睡衣,黑色蕾丝,包裹着奶白色的肌肤,两相辉映,该肥的地方肥,该瘦的地方瘦,所有诱人的点,在黑色蕾丝的飘荡之间若隐若现,显示出了前所未有的诱惑。

陈西洲明确感受到自己有了反应,他的小姑娘早就不是当年的小姑娘,她长大了。

她有些紧张,鼓足勇气朝着陈西洲走过去,没有说话,只是吻住了他的唇。

他忽然记起,今晚在老虎机前,她就那么抬头告诉过他“如果我能赢,我就要做一件我想了很久的事情。”

陈西洲看进她的眼睛:“想了很久的事情?”

她只点了点头。

陈西洲不再犹豫,欺身而上。他和她都是第一次,两人都难以言喻地紧张着,但是本能代替了羞怯,真爱代替了恐惧。他们缓缓地贴近与渴切着。

第二天一早,陈西洲凑过去亲柳久期的额角,柳久期瑟缩了一下,声音就像抱怨的猫:“让我睡一会儿。”昨夜他几乎没怎么让她睡觉。

陈西洲并没有让她如愿:“不,你得起来。”

“呜呜呜呜呜……我不。”柳久期把头缩进被子里。

“那我就卷着棉被把你带去,你确定你想要成为裹着棉被结婚的新娘?”陈西洲问她。

“什么?”柳久期立刻被吓醒了。

“其实我也有一件想了很久的事情,柳久期小姐,嫁我吧?”陈西洲带着笑容看她,晨光里的笑容让柳久期目眩神迷。

“为什么?”柳久期一愣,然后慌乱地摆手,“如果是为了昨晚,都什么年代了,我不会要你负责的。”

“但是我想要你为我负责。”陈西洲单手支着下巴,笑眯眯说:“有那么一个小姑娘,最想去结婚的地方就是赌城,因为她觉得在这里结婚最有冒险精神,最想去度蜜月的地方就是夏威夷。”

柳久期缩着脖子,露出两只眼睛看他,心头涌动着暖流。

“现在,我已经预定了早晨的一家结婚场地,另外,飞夏威夷的飞机下午两点起飞,票已经订好了,要去吗?”陈西洲自顾自说道。

“啊!要要要!”柳久期跳下床,感觉自己真是疯狂,又快乐又疯狂!

☆、第82章 chapter.82 明亮黑暗

陈西洲预订的地方是一座小巧可爱的教堂,满满的hellokitty和彩灯,非常有赌城氛围。柳久期穿一条淡粉色的蓬蓬裙摆小裙子当做婚纱。

只有他们两个人,没有人观礼,只有他们见证了彼此的婚礼。这种感觉就像是背着大人偷偷扮结婚的孩子,一切都有种朦胧的不真实感。

六个小时之后,柳久期坐在飞往夏威夷的航班上,看着手指上那个糖果戒指发呆。

“回去补一个给你。”陈西洲清了清嗓子,他也有些窘迫。

这一场旅行,就像是生命中一个最美好的意外,他没有料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就和她结婚。按照陈西洲的计划,他要先事业有成,能够充满底气地站在所有人面前,证明自己能给柳久期最幸福的生活。

然后,他们订婚一年,同/居到感觉都对,之后再结婚。

而柳久期这毫不讲道理的作风,让他计划的一切都变得支离破碎。她哭着趴在他的怀里,让他答应了一场计划外的旅行;她紧张地吻上他的唇,让他失去了全部的理智,提前发生了一些他计划之后发生的事情;她安稳的睡颜让他产生了恐慌,害怕此生错失她;她睡到迷糊时呢喃的“我爱你,稀粥哥哥”让他鬼使神差走到阳台上,预订了结婚教堂和前往夏威夷的机票……

一切都毫无道理,毫无计划,其实爱情何尝不是这样,从不讲道理,说来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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