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1 / 1)
她惊呆了,伸手扯了扯大丽花的短袖下摆,迟疑道:“秦小姐,要不咱停一下车把,那儿好像有人在抢劫,被抢的那个还是个熟人……”
秦萧挑眉,然后踩下刹车将车子停稳。董眠眠也不敢耽搁,连忙解开安全带从车上跳了下去,随手抄起老墙旁的一块儿火砖就是一声怒喝:“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干什么呢!还有没有王法了!”
这声暴喝突兀而起,瞬间响彻了寂静幽深的巷道。
阳光被完全隔绝在参天大树和老墙背后,一片阴沉沉的黯淡中,刘彦扭过脖子朝后一瞧,顿时感动得眼泪鼻涕哗哗往下流,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朝董眠眠奔了过去,“董大师!你真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救我,快救我!”
三个黑衣青年相视一眼,眸中顿时浮起杀意,紧接着,眠眠看见三把冰冷的手。枪同时举了起来,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刘彦的背影。
她大惊失色,“小心!”
刘彦有所察觉,吓得连忙趴在了地上,紧随而来的秦萧眉头骤凛,毫不犹豫地拔枪射击。消音。器将枪声掩藏得无影无踪,眠眠额头大汗淋漓,一面去扶刘彦一面抬眼,只见那三名黑衣青年的全都中了枪,伤口无一例外都是右手手臂。
眼看情形不利,三人忍住剧痛互相递了个眼色,转身快速消失在了暗巷的另一头,点点血迹蜿蜒绵长。
“刘哥,你借高利贷啊?”董眠眠吃力地架住刘彦的胳膊,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
“我哪儿有那胆子!”刘彦一副哭丧脸,喘着大气从地上爬起来,随后愤愤道:“妈的,早让宁姐别和周家的人有牵扯,她偏不听,这下完了,连命都得赔进去!”
第42章 chapter 42
宁馨?周家?
什么鬼?
董眠眠脑子里疑云顿起,却也没有立刻追问,只是边四下张望着边急道:“行了刘哥,有什么话先憋着。这儿太偏僻了,不安全,咱们离开再说。”说着侧目一扫,见刘彦一瘸一拐的像是受了伤,便伸手准备扶他。
然而指头还没挨着助理大哥,秦萧的声音就响起了,制止道:“小姐,请等一下!”
“怎么了?”眠眠动作一顿。
大丽花的表情极其严肃,她侧目,视线朝三个黑衣青年离开的方向扫了一眼,确定他们没有折返回来,这才用最快的速度收起。枪,道:“抱歉,小姐,我不能让你和这位男士太过接近,这是指挥……”忽地顿住,改口续道,“这是陆先生的意思。”
眠眠嘴角一抽,俏生生的脸蛋上极其无语。心道刚才也是我把他从地上扶起来的,反正都碰了,多碰一下也不会少块儿肉。
她抚了抚额,忖度了片刻,最终还是打消了和大丽花商量的念头——从这段时间的相处来看,这帮雇佣兵性格迥异,对陆简苍却都是绝对的忠诚。加上军令如山,秦萧又刻板,懂得变通的可能性几乎就是零。
于是眠眠颔首,有气无力道:“好好好,我不碰他。”
话音落地,被打得半死的助理大哥顿时垮了脸,望着秦萧道:“这位姐姐,我真不是想占谁便宜。只是刚才那几个杂种下手太狠了,我现在膝盖骨疼得没法儿走路,您看……”他腆着脸挤出个讪笑,试探道:“还是扶我一下呗。”
大丽花冷着脸面无表情,就在这时,又一辆黑色越野车停在了暗巷尽头。
眠眠紧张起来,抬眼望去,只见车门一推,一位个子极高的白人青年从驾驶室里走了出来。黑色t恤深色长裤,脚上踩着纯黑色的高帮马丁靴,五官英秀,叼着烟,眉眼间淌着几丝流里流气。
见是赌鬼,她松了一口气,思考了须臾后看向刘彦,道:“这样吧刘哥,你家在哪儿,我们先把你送回去。”
谁知刘彦大惊失色,连连摆手道,“别别别,您可千万别让我回家。那帮人堵着我呢,真回去了就是自投罗网。”说完,他抬手往脖子上比划比划,摆出副一刀切的架势,“一定被挥刀乱砍五马分尸!”
“……”卧槽,这么凶残,大哥你这是在拍《古惑仔》吗……
董眠眠脸皮子一阵抽搐,接着便听见一道醇厚的男性嗓音从不远处飘了过来,慢慢悠悠,很地道的美式英语,戏谑道:“看来,这家伙惹上的麻烦不小啊。算了吧小姐,救他一命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咱们没必要管这种闲事。”
“赌鬼说的没错。”秦萧瞥了眼跛着脚的留言,朝眠眠走近了两步,声音压得低低的:“小姐,我们没有必要耗费精力去躺别的浑水。”
的确,赌鬼和大丽花说的一点错都没有。刚刚看见这个助理大哥被围困,她下意识地以为不是劫财就是劫色,拔刀相助也是应该。只是从目前的情形来看,事情的复杂程度已经远超过了眠眠的想象。
两人话音落地后,她沉默了片刻,却并没有立刻做出决定,而是抬起眼眸,直直地看向秦萧和赌鬼,沉声道:“这个男人是宁馨的助理,叫刘彦。我被追杀,是因为在医院里撞破了有人想对病重的宁馨不利,而现在,刘彦也被追杀——”她挑眉,“难道,你们不觉得很巧么?”
“宁馨?”秦萧重复了一遍,“这是那个女明星的助理?”
“那就有点儿意思了。”赌鬼吐出一口白色烟圈,修长的五指微动,将烟头戳熄在了一旁陈旧斑驳的墙面上,“把他带回去。我打赌,这人一定知道些我们想知道的东西。”
几人神色自若地用英语交谈,只听得大学四级都没过的刘哥一脸黑线。他抽了抽嘴角,好半晌才挤出几个字来,语调哀婉:“大师,要不……您先收留我一阵子吧,等风头过去,我一定做牛做马报答您,您想让我怎么偿我就怎么偿,肉偿都没问题。”
“……”肉……偿?
眠眠被哽了下,目光游移,将眼前体型偏瘦的助理大哥从头到脚扫视了一眼,然后打了个冷战,干笑:“刘哥太客气了。咱们修道之人心怀大爱,帮人从来不计回报,你记得缴住宿费和伙食费就行了。”说着稍顿,垂着眸子认真思考了下,又说:“我们家在文庙坊,旅游景区,四室两厅的精装,包三餐,每顿荤素均匀,一天的话,你就随便给个四百,咱俩什么关系,意思意思得了。”
刘彦干笑着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大师真是宅心仁厚。”
其余两人:“……”
等董眠眠和刘彦谈好费用问题后,一脸无奈的秦萧终于忍不住开口催促,道:“好了,小姐,我们回去吧。”说完,她转头看向赌鬼,“这位先生坐你的车。他受了伤,你把他扶上去吧,动作轻点。”
赌鬼英俊的面容神色一僵,旋转脖子,视线扫过那个全身脏兮兮的中国男人。对方扯了扯嘴角,朝他露出了一个十分胆怯,又竭力真诚的微笑,挤出句蹩脚的英语:“3q。”
几分钟后,重新上车的眠眠就看见了如下一幕:人高马大的白人青年嫌弃地皱眉,肌肉纠结的手臂伸出,直接将助理大哥提着衣领给拎了起来,拉开车门,扔进后座,扑扑手,关上车门,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极其流畅,耗时不足十五秒。
做完一切之后,赌鬼头也不抬朝他们比了个ok,随之拉开车门,长腿一跨上了车。
董眠眠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那辆越野车的后座里,的的确确,爆发出了一阵无比凄厉的嚎叫,其惨烈程度直逼猪牛羊屠宰场。她隐隐有点担心,视线不停地往后头瞄,忧色满面道:“刚才刘哥叫得挺惨的,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不会。”秦萧神色淡淡的,打着方向胖直视前方,眸光波澜不惊:“小姐请放心,在整个eo中,赌鬼的性格都是数一数二的温柔。”
“……”
发生了一段小插曲,等大丽花驾车从小巷子里穿出,时间已经是午后的两点半。这个点儿还没吃午饭,董眠眠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她窝在副驾驶室里奄奄一息,用残存的力气掏出手机,给岑子易打了个电话。
嘟嘟几声之后,电话接通,一个痞痞的嗓音从听筒里传出,“哟,稀客稀客,大师竟然亲自打电话过来,受宠若惊啊。”
眠眠饥肠辘辘,心里又揣着事,当然没闲情逸致和岑子易吵架,只是不耐烦道:“少跟我阴阳怪气的。我在楼下了,马上就回来。”说着一顿,继续道:“哦,我有三个朋友要在家里借宿几天,这段时间,你和贺楠挤一个屋去,你的卧室腾出来给客人住。”
“朋友?借宿?”电话那头的岑子易显然很惊讶,“喂,我说董眠眠,你丫不错啊。你的朋友来借宿,让老子给你腾地方,哦,合着受委屈的是我,有面子的是你,在外头晃荡了几天,连良心都晃没了?”
眠眠静默了几秒钟,略琢磨,目光飞快地扫了眼身旁正在倒车的秦萧,然后嗓门儿压低:“你的屋腾给一姑娘。”
果然,这句话十分有效地令岑子易的碎碎念打住了,“姑娘?漂亮不?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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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嗯。”她竖起个白生生的手掌掩住嘴,十分郑重道:“没男朋友,目测身高172,短头发大长腿,你最喜欢的御姐款。怎么样,老子对你耿直吧。”
单身狗老岑一听就高兴了,捧着电话乐颠颠道:“那敢情好,脱单有望。大师够哥们儿,我等会儿就去买菜,晚上给你几个朋友露一手。”
聊完挂断电话,眠眠又开始纠结了。
将eo的两位带进家门倒是了,可到时候怎么介绍呢?撇开两人十分别于常人的气质和身材不提,光是赌鬼那张欧美脸都不好交代。瞎喷是她同学么?来自大美利坚某体育学院的交换生?可人家两个也不像学生啊。
忖度来忖度去,董眠眠陷入了一阵森森的忧桑——讲假话吧,编不出什么令人不起疑的说辞;说真话吧,那就必定会暴露她莫名其妙被人追杀的事,暴露eo,暴露打桩精,然后给她们老董家两位小清新同志,造成史诗毁灭级的心灵暴击。
就这样,怀抱着无比纠结的心情,眠眠蔫头耷脑地下了车,带着三位要去她家小住一段时日的同志,走进了禁止车辆通行的文庙坊景区。
由于是工作日,街上的游客并不是很多,略微空旷的大街上,古色古香的建筑物分立两旁,昭示着这个地方悠久的历史文化。除了临街的各类大店铺外,这里还有很多简易的摊位,星月菩提,蜜蜡串,藏香,虎爪,黑驴蹄子,各种各样的辟邪物品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时隔几日,重新回到这个无比熟悉的地方,眠眠眸光微动,竟然生出了一丝恍如隔世的感受。
……也就离开了几天,怎么感觉世界都变了==……
这条街上,开门做生意的大部分都是董家的老街坊,眠眠一面感叹着往家走,一面还得分心跟领居们打招呼,十来分钟的路程走下来,她几乎连口水都说干了。好容易走到佛具行门口,她抬眼一瞧,只见里头站着几个衣着光鲜的中年贵妇,有一搭没一搭地在店里逛着。
几人身旁,跟着一个身着中式唐装的高个男人,手腕绕着大颗大颗的菩提珠,拇指上戴着个价值不菲的玉扳指,日光底下一照,通透得几乎透明。那人长眉星目,容颜俊朗,嘴角咧着一个职业性的微笑,正跟几个客人推销着什么。
“这位太太,您老有眼光了。这樽白玉送子观音像,是咱们董老爷子不远千里,亲自从普陀山请回来的,那真是佛法加持法力无边啊,您要是把它请回去,那我向您保证,您儿媳妇妥妥的三年抱俩……”
岑子易正吹得卖力,蓦地余光一扫,瞥见门口的几个人影,顿时瞪大眼:“眠眠?”说着转过头朝几个贵妇赔了个笑脸,“几位太太随便看,随便看啊。”
他大步流星跨过门槛,低下头,视线在董眠眠身上细细打量了一番,见她没缺胳膊没断腿儿,放下心来,道:“杵这儿干什么?有客人呢,你嘴皮子利索,快,进去跟那几个阔太聊会儿。”
“不了。”眠眠摆手,指了指是身边儿的几人道,“我朋友们都在呢,你忙着,我领他们先回家。”
岑子易一怔,这才注意到董眠眠旁边的几个人。他抬眼一瞧,只见她口中的“朋友们”是两男一女。那姑娘大高个子,浑身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一头利落的短发,黑色短袖下端的小臂隐隐可见肌肉线条,再往边上一扫,则是一个魁梧强壮的白人青年,和一个,相较之下柔弱如鸡的年轻男人,脸上好几个地方挂了彩,站姿怪异,腿似乎受了伤。
秦萧审度着眼前身着唐装的青年,目光中带着明显的警惕和敌意,随后,她低声在董眠眠耳畔道:“小姐,他是什么人?”
眠眠这才想起了忘了介绍,于是连忙道:“哦,这是岑子易,是我的……”她飞快思索了一瞬,然后从脑子里找出了一个最合适的词汇:“是我的哥哥。”
“……”岑子易挑眉,对这个说法既不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眸光狐疑地盯着那两个气质冷硬的男女。
气氛忽然变得有些迷之尴尬,眠眠差距了,顿时一囧,赶忙清了清嗓子继续道,“这是刘彦刘哥,这是秦萧,这是……唔,我们都叫他的外号,赌鬼。”
岑子易沉默了须臾,然后面上勾起一丝礼貌的笑容,沉声道:“你们好。听眠眠说,你们要到我们家借宿,十分欢迎。”说完,他习惯性地拍了拍董眠眠纤瘦的小肩膀,“行了丫头,先回去吧。带钥匙了么?”
眠眠低头在小包包里翻了一圈儿,然后点头,“带了。”
“嗯。”岑子易颔首,又极其自然地道:“晚上想吃什么?”
“随便吧,没什么特别想吃的,你看着弄。”说完,她也不再多留,转身提步,带着心思各异的三人从佛具行门口离开。
一路跟着董眠眠前行,大丽花的眉头始终没有舒展过。进入老小区大门之后,她飞快扫赌鬼一眼,眼神又惊又疑:小姐竟然有个哥哥?为什么指挥官从来没告诉过我们?
赌鬼银灰色的眼睛扑闪了两下,疑惑地耸肩:不知道。
秦萧眉头越皱越紧,终于忍不住开口,朝前面正在掏钥匙开门的女孩儿道:“小姐,你说,岑先生是你的哥哥?可是为什么他不姓董呢?”
“……”你怎么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董眠眠干咳了两声,打开房门之后便弯腰给三人拿拖鞋,悻悻笑道:“不是亲哥哥。”她翻出几双大拖鞋扔在地上,“他,还有家里另外一个十四岁的男孩儿,都是我爷爷收的徒弟,咱们几个从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嘛。”
听完她的回答,一向对陆简苍忠心耿耿的女军官,那张英姿勃勃的面容上,神色明显更加凝重了:什么!没有血缘关系?指挥官的命令是保护小姐的安全,不允许任何异性太过接近小姐,然而,就在刚才,那个没血缘关系的男人竟然摸了小姐的肩膀……真是太不能饶恕了!
对于大丽花悲愤万分的内心戏,眠眠丝毫没有察觉。等几人换好鞋后,她让赌鬼将刘彦扶(拎)到沙发上坐好,然后从茶几底下拿出了家庭急救小药箱,准备用碘酒给助理大哥的伤口消毒。
然而才刚刚拿起棉签,就被秦萧拿了过去。
“……”咦?
大丽花的面容沉静而漠然,语调听上去有点生硬:“小姐,请你一定要听陆先生的话,不要和除他之外的异性走得太近。事实上,今天你已经违令多次,出于特殊考虑,我愿意暂时为你隐瞒,不过请你立刻停止这种行为,洁身自好。”
“……”扶了下伤者而已,上个药而已,有这么夸张吗?说的跟她出轨了一样==……卧槽。
刘彦在边儿上手都举酸了,哭兮兮道:“行行行,大师你洁身,你自好,我自己来消毒总行了吧?”边说边挽起裤脚,膝盖上的伤口已经凝血了,只是看上去仍旧模糊一片,十分狰狞。他一脸的不忍直视,别过头,拿蘸了碘酒的棉签小心翼翼地擦拭伤口,疼得不住倒吸凉气,眼睛隐隐泛红。
赌鬼瞥了刘彦一眼,目光轻蔑又鄙夷。眠眠也觉察了,顿时无力扶额,清了清嗓子道:“刘哥,看你热泪盈眶的,真有这么疼?”擦个碘酒直接被疼哭,你个大老爷们儿,内心到底是有多小公举……
闻言,刘哥直接一个白眼翻到了天花板上去,压着嗓子道:“滚,老子这是气的!”说着他叹了口气,怅然道:“我进圈儿也好几年了,前前后后也伺候过不少明星,但全特么是十八线的。好不容易跟了宁馨,以为好日子总算要来了,结果呢?尼玛更惨。”
提起这茬,眠眠的脸色骤然便沉了下去,坐在刘彦对面的沙发上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那些人是谁?为什么要对你下杀手?”
这番之后,客厅里忽然就安静了下去,只能听见挂钟的指针咔哒咔哒地移动。
刘彦将手上的棉签随手一扔,低下头,左手从裤兜里掏出一包烟,点燃一根吸起来,袅袅烟雾生气,萦绕在紧皱的眉宇间。
不多时,火星子就燃到了烟头处,他重重吐出一口烟圈,这才徐徐开口,“大师,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对你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上回在xx医院,你说跟我说,看见有人要害宁姐,记得么?”
董眠眠蹙眉,“当然记得。”
“老实说,我当时一点儿都没反应过来。宁姐虽然脾气不好,但在诈捐门之前,她在圈子里人缘也是不错的。娱乐圈儿嘛,你阴我我阴你的事儿多得很,但真要害人性命,怎么都不至于。”刘彦合上眸子捏了捏眉心,“后来我仔细想了很久,唯一能做这个事儿的,只有周秦光。”
周秦光?
这个名字很耳熟,眠眠眸光微动,快速在记忆里搜索起来。几秒种后,她惊异地抬眼:“x城首富周华礼的三儿子?大名鼎鼎的周三少爷?为什么这么说,这件事和他有什么关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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