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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过了一个夏天,过了一个秋天,我和小雪在菜园子里相互看对方撒尿,在炕上还嬉闹过几次,我始终没有把那念头付诸於行动。。。
来年的春天,我一直没见到小雪,直到牵牛花挂满了篱笆,挂满了墙头,还是不见小雪来摘。
小雪生病了。
我是从大人的嘴里听说的。
在我的记忆中,妈妈是一个和邻居关系处理不好的人。这年春天,因为我家的梧桐树枝长到了小雪家的屋上,我大爷--小雪的爷爷本来就很不讲道理,加上两家祖宗 关系也不远,就拿自己不当外人,拿着砍刀爬上墙头自己砍起来,好像也没打招呼,妈妈就不乐意了,吵了几句嘴仗。两家关系就紧张起来。
大人吵嘴,原本不管小孩子的事,可我也不愿上小雪家去了。直到那天我在菜园里,小雪她妈也就是我嫂子看见我:
「老弟在忙什麽?」
我抬起头,见嫂子冲我笑,我也笑。好久没和嫂子说话了,有点尴尬。嫂子一向爱逗引我,开玩笑,我才13岁,她便经常称呼我「老弟」。
我叫了句「嫂子」,那也是妈妈提前嘱咐过的,妈妈前两天对我说过:见了你嫂子别不搭理,你们小孩子,别跟大人赌气。
从那天起,我们两家又开始说话,逐渐好起来。
那天,小雪她妈来我家玩儿,我才知道原来小雪的病好了,还得感谢我们家给她一种别人家都没有的草药。
当再见到小雪,我几乎不敢认了。那天我们在学校里新学了一个成语,叫面黄肌瘦,见到小雪,我才真正领会这词的意思。
小雪脸上几乎没有血色,因为消瘦,眼球也显得格外突出,也失去了从前的活泼劲儿。
「小雪?」
我叫她过来,我相信那是我一生当中第一次对女孩产生怜悯或许怜爱之心。我摘了几个喇叭花送给她,小雪高兴地接过。
「来,小雪。」我又摘了一个,叫她到跟前,给她插在头上,感觉小雪顿时精神起来。
「叔?你家的喇叭花不一样!」小雪的声音很弱,但终於听到她说话了,我的心情也好了。
「都一样。」我第一次像一个长辈似的,整理一下小雪头上那个喇叭花,生怕它从她那稀薄的头发里脱落。
「不一样!」小雪坚持着,娇弱的脸上透出自信。
「怎麽不一样?」
「你家的大,紫!」
「也有红的。」小雪的话我觉得有道理,确实比外面的大而紫。
「紫的好看。」小雪说。
「红的也好看。」
好像听妈妈讲过,过去的年代穷人家的闺女没有胭脂涂,就用牵牛花,还有凤仙花的液汁当胭脂,因为这俩种花没有毒性。当时听着也没在意,因为那是女孩子的事,与我无关。
看着小雪那蜡黄的脸,心里突然冒出这样的念头。
「来。」我摘下好几个红色的,除掉花托,在手心里轻轻地搓了几下,瞬间,几个较弱的花就在我手心里变成一团花泥,我可从来没有这样糟蹋过任何一种花,可是为了小雪。。。
「来--」
小雪闪开。
「不要紧啊,看你,面黄肌瘦的,来--」我将揉搓好的花往小雪脸腮上抹,每抹一下,小雪就怯生生地躲闪,然後再凑回来。
我相信我当时是闹着玩儿的心情替小雪打扮的,可没想到,涂在小雪的脸腮上的效果还真不错,小雪的脸红起来!面黄肌瘦的小雪立刻变得好看了。
就在我回家吃饭路过小雪屋後时,听见小雪在屋里和她妈妈一起开心地笑。
我第一次感到一种成就感,觉得小雪的笑给了我心灵上的欢娱。彷佛牵牛花的美在小雪脸上,再我心里昇华了!
「你这个老弟,看把你侄女打扮得和妖精似的。」下午又在菜园里遇见小雪她妈,她笑着说,「长大了肯定会伺候媳妇!哈哈。。。」
那个年龄,我还不知道媳妇是怎麽回事呢!嫂子却经常开玩笑:「老弟,给你找个媳妇?」
这时,正好小雪跑过来。
「去,再叫你叔把你打扮打扮,嘿嘿。。。」看见小雪身上焕发出一点灵气,嫂子满意地笑。
小雪终於一天天好起来,一天天精神起来,脸上终於有了血色,而不是喇叭花的颜色。
於是,菜园子里又时常传出小雪那天真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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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雪又开始嬉闹。
嬉闹着牵牛花盛开的早晨,嬉闹着菜园里无人光顾的中午,嬉闹着蝉的幼虫从土里爬出来的夏日的傍晚。。。
嬉闹出童年的欢乐,嬉闹出小雪的兴奋,也嬉闹出我心里那样的慾念。嬉闹中我常常抱起她,托起她,搂住她,我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机会接触到小雪的身体。
在这样的嬉闹中,我以为小雪忽略了--甚至认为她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我的手在什麽地方,但事实上不是的,有时候小雪会突然不说不笑了,似乎在想什麽,或许回味什麽,因为我的手刚刚摸到她的小屄屄。。。
每当这个时候,我就怯懦着自己的心,生怕小雪发觉我是故意那样做的,但很快小雪就会回过神来,继续和我闹,不过,我的心依然怯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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