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宝月楼(1 / 1)
一路上不走官道,仅在荒野绕行,虽如此,但亦见所过村镇张贴“通缉令”缉拿杨家八女!
这日傍晚,来至省城,想起那时陪老爷两番入城,可如今风光不再!心生悲愤!
趁乱,混入城中,已是定更,我走走停停,来在有财胡同,寻到十三号,轻轻拍门。
半晌,听老曹在院中问:“谁啊?”
我当下放心,今日凑巧他在家中,也不回应,继续扣门。
不多时,门裂开条缝,老曹露出半张脸问:“到底谁啊?”
我见四下无人,轻轻抬起帽檐撤下青纱,待他看仔细,浑身一哆嗦,忙伸手把我拉入院内。
关好门,他凑近悄声急:“我的亲娘祖奶奶!您好大的胆子!怎么进城来了!现如今督军大人行令全省!全力缉拿杨家相关人等!…您快随我来。”
说着, 他在前引路进入正房。
关好门,拨亮灯,他把我让到主位,我环顾四周不见旁人,安心摘去长帽青纱冷笑:“二奶奶我出生入死,还在乎这个!?”
老曹侧坐,我问:“你媳妇呢?”
他叹气:“不瞒二奶奶,小人媳妇前些日子回娘家,可此一去音信全无!我几番劳烦他人代为寻找,竟找不到!”
我问:“她娘家何处?”
老曹回:“广东莱州。”
我摇头:“如今兵荒马乱,风闻南边兵祸再起,甚不太平,这可不好说了。今夜家中还有何人?”
他回:“前番老家遭灾,有两个远房的老哥哥前来投奔,现住耳房中。”
我点头问:“他俩可靠?”
老曹点头:“都是庄稼汉子。”
我略放心,老曹上茶,我只喝了一口便放下。
他问:“杨家事,老仆都已知晓!二奶奶今夜来此…?”
我银牙紧咬:“督军不仁!使毒计陷害杨家,现如今家虽破但人还在!我今日见你,亦是想了解徐北山近况,伺机刺杀老贼!报仇雪恨!”
他听罢二目圆睁,嘴巴张大,半天才缓过气,惊恐道:“二奶奶真好大胆!便是那英雄好汉遇此情形也势必远走他乡,您…您竟还想报仇!真巾帼女英!”
我一摆手:“把你知道的讲与我知。”
他眨眼回忆,片刻道:“前番我侍候督军,似是听他与了忘谈话间说要举办什么庆功宴!定在十一月初二,届时省城内各部要员都来参加。”
我牢记于心,接着问:“在何处宴请?”
他道:“原定在督军府内,可巧宴会厅正修缮布置,故拟定在宝月楼…”
我正要说话,忽听院内有人咳嗽,紧接着一老年男声问:“表弟!咋还没歇着?”
老曹冲我摆手,嘴上喊:“表哥,我这就睡觉…”
忽见窗外人影一闪,门开处一人走进来说:“哎呦…我这咳嗽的老毛病又犯了…不得休息,表弟有药…咦?你这儿有人啊?”
他还未进来时,我早已迅速戴好面纱扭过身子背对门口。
老曹见他进来,赶忙起身迎上去,道:“啊…是…一个朋友…表哥你先回去,待会儿我拿药给你送去…那个…二哥歇了吗?”
那人愣了愣道:“歇了歇了…你这朋友…”
老曹赶忙把他推出去:“没事儿没事儿…我这就拿药给你…”说着把他推出门外送入耳房。
不多时,老曹回来关好门,我摘掉面纱从怀里掏出个小包裹轻轻放在他面前,打开包裹,里面整齐五根金条。
“哎呦!二奶奶!使不得!…”他赶忙推辞。
我摆手:“老曹,你虽是徐北山的奴仆,但却对我们屡有大恩!这点东西不过略表寸心…”
他急:“前番几次得二奶奶赏!已经受之有愧,这…唉!我老曹内心敬重二奶奶英雄,绝非贪图钱财。”
我点头:“我自知你心意,只是有了这黄白之物,你也可颐养天年,再者,你妻下落不明,或可考虑纳妾。”
他听了苦笑:“实无此意…”
灯下观他,虽是个粗人,但面善老成,又忽想起前番来他家所想之事,不禁粉面微红,再想到如今要报仇雪恨需他大力相助,顿打定主意。
片刻,我柔声问:“老曹,你今年贵庚?”
他回:“五十有三。”
我点头:“不老!将将五十,正是当打之年,若身边无女子服侍,恐欲火难消,日久天长岂不委屈自己?”
他听了苦笑:“老仆与妻感情密切,她若在,或有兴致,可她…唉!又无合适女子,想想也就罢了。”
我听他话里有话,随笑问:“你所说的”合适女子“为何样?”
他想想摇头:“仔细想来,我也不知。”
略作沉吟,我问:“老曹,你觉得二奶奶我…比你妻如何?”
他先是一愣,随即道:“二奶奶是凤凰,内人好似乌鸦,怎能相比?”
我听了噗嗤一笑:“既如此,你何不趁此春宵将我淫奸一番出出火气?”
他大惊,忙摆手:“二奶奶说笑了!老仆身份下贱岂敢对您有非分之想!”
我正色道:“此话错了!身份虽下贱但却人品高贵,又对我们屡有大恩!我虽为二奶奶,又兼天姿国色但却不过是玩物,也不知有多少陌生男子将我骑于胯 下百般奸淫,每每令我做出那无法想象淫行,既是他们淫得,为何你淫不得?”
他听了竟一时语塞说不出话。
我又道:“我知你是个重情义的,但美女在前,亦不必做那小儿扭捏之态,随心随性便好…”略一思量,我问:“刚才那人是你表哥?”
他点头:“远房表哥,还有一位二表哥,都在耳房歇息。”
我心中已打定主意,看着他道:“依我之意,你速两位表哥请来此处,三人共淫,若他二人问起…则只说我是城里妓馆中的娼妓,曾搭救我性命,对我有 恩,今夜我过来报恩…”
他听罢慌忙摆手,刚要说话被我打断:“若说是报恩,确也如此!但还有一节,刚刚你表哥闯入,已然瞧见我,深夜来客,他必起疑,回到房中未免与另一 人谈论此事,若是由此泄露出去恐对你不利,倒不如把事摊开,邀他俩一起,去其疑心方为上策!”
老曹听了,沉默良久,最后一跺脚道:“那就依二奶奶!只是我等粗人恐对二奶奶不敬了!”
我站起身:“待会儿咱们就在这厅堂行事,先将桌椅搬开空出地方,你再取两床棉被铺下便好。”
他点头,先将金条收起藏好,而后我俩齐动手腾出地方,又抱来两床新做棉被铺在地上,我边脱衣边催:“速去请来。”
他应了声出去,半晌没动静,我正着急,只听门外男子声:“表弟!你还有这等好事!…简直天上掉馅饼…呵呵…”
老曹应:“二位表哥别大声!来,进来…”
说话间门开处老曹引入两位老汉,瞬间,六只眼睛全投注在我身上!
我裸身跪在棉被中央,灯光下宛如仙子,粉面含春,媚眼带情,见他们进来,笑:“三位叔叔好!”
老曹忙介绍:“二…”刚想喊二奶奶,又一想不妥,张口结舌。
我忙接过话茬:“曹叔忘了?我叫”二金花“。”
老曹忙点头:“对!对!二金花,来,这是你大表叔,那是你二表叔。”
我看处,老曹左手站一矮胖老头,粗布粗衣,六十出头微微谢顶,忙喊了声:“大表叔!”
那老汉两眼瞪着我,张着口竟愣住了。
在他旁边站一高个老汉,也是粗布衣服,忙喊:“二表叔!”
二表叔似是见过些世面,微微点头答应:“哎呦!好俊的闺女!敢是天仙下凡!”
我笑:“二位表叔不必客套,小女子深夜贸然拜访,只因曹叔老人家曾大恩于我,小女子虽为娼妓,但却知恩必报,恰逢二位表叔在此,爱屋及乌,诚邀二 位表叔淫欢作乐,还望应允。”
这时,那大表叔似是缓过神来,忙忙脱衣脱裤,我观他胯下宝根似也不小,只见他迈步来至我近前紧挨坐下,一手楼肩一手捏乳,问:“闺女都会做甚?老 汉闻听城里妓馆女子都会各式花样花活,你可会?说来听听?”
我笑着任由他摸,嘴上说:“那可多了!玉女吹笛、灵猴吃果、双峰夹棒、香妃坐台、后庭花开…”我说着,大表叔那宝根已渐渐耸挺!
一旁,老曹与二表叔也纷纷宽衣,看他们三人身体便知,那两位表叔均是乡野汉子,皮肤黝黑粗糙,胯下宝根也颜色发暗,反观老曹,皮肤虽松弛但却细腻 许多,宝根也白净些。
三老汉将我围坐中间,六只大手在身体游走,亲嘴捏乳抠户挖眼。
我应和着,心想:若如此没个章法何时才能了事?姐妹们还等我回去,倒不如使个花式让他们尽快出火。
想到此,心中便有了主意,笑:“三位表叔且慢来,听我说。”
他们三个纷纷停手,我道:“小女子既是报恩,自然要让三位表叔尽兴,但若像这般乱来,弄到天明也是无趣,倒不如咱们耍个章法!”
他们急问:“如何章法?”
我道:“这个甚是好耍,唤作”郎小愣倒插门儿“!”
二表叔忙问:“快来说说。”
我道:“这里还有个趣事典故,三位表叔要不要听我详细道来?”
他们听了纷纷点头,我笑:“话说以前有个村子,唤做郎家村,大部分都姓郎,其中有个破落户,他家有个儿子叫郎小愣,这小子是个放牛娃,倒也生得身体高大结实,只是饭量大常吃不饱。
后来有人给他说了门亲,要他当上门女婿,他便娶了同村李寡妇的独生女儿。
这李寡妇年纪轻轻守寡,直守了十多年, 见这上门姑爷身体强壮甚是高兴。
过门以后,每到晚上便听女儿房里哎呀乱叫,不像人声倒像畜声,她好奇便去偷听门缝,没成想,瞧见姑爷那宝根,那么粗!
那么长!
每每插入肉户竟能顶到肚脐眼!
这李寡妇不见则罢,这见了便勾出十几年的心思!
从那开始,平日里见机会便用话挑逗,姑爷放牛回来,她便 脸朝里、腚朝外打盆水洗屁股!
边洗边搓户。
那郎小愣虽憨但也不是个傻子,一来二去也动了心思。
可这种事儿要是传扬出去岂不是家丑?
因此二人虽急却不敢越礼。
后来,还是李寡妇想了个好办法才成全好事。
那天,她闺女进城看望表姑,郎小愣放牛回来吃中饭,可进来门,左喊没人应,右喊没人理,于是便四下寻找,找来找去到了后屋,后屋里有地窖,他推门进去一看,只见地窖门开着,他丈母娘上身倒插在地窖里,下身光着腚、劈着大白腿露在外面。
他心下明白,那宝根瞬间便翘起,脱了裤子故意问‘你是我媳妇吗?’只听地窖里闷声回‘亲丈夫!我是你媳妇!’他又问:‘你咋大头朝下栽进地窖?’只听回‘娘吩咐俺拿菜,不小心脚滑栽进去了!’他又说‘我现在想淫你肉户,你忍忍,等俺去火了便拉你出来。’只听回‘亲丈夫淫媳妇是天经地义!快淫!快淫!’,小愣听了欢喜,走过去背对着将宝根送入,只觉户里又烫又紧又滑溜,便撒欢儿淫个痛快,淫了肉户又淫肛眼,只听里头喊‘亲丈夫!俺今天才知道插屁眼原来如此美!别停!别停!’小愣足足淫了一刻才吐出宝精,完事把她拉出来一看,果然是自己丈母娘,笑‘您是我妈,咋说是我媳妇?闹了 乌龙’丈母娘乐‘姑爷你要是天天这么淫俺,别说当你媳妇,当你闺女俺都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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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完,他们都笑起来,我也捂嘴笑。
大表叔攥着玉乳急:“闺女咱们快耍!老汉我憋不住了!”
我点头:“大表叔别急,咱这样,先将小女子双手背后绑定,而后仰面躺下,双腿向上抬起越过头顶,曹叔可跨在小女脸上,双手各执双脚左右用力分开, 而后烦请曹叔下蹲,姿势如同厕中大解,将宝庭坐于小女脸上,宝眼正对香口由小女为您钻舔,也可将宝根顺势插入往来抽送。再烦请大表叔背对小女立于 臀后,分腿骑于臀上将宝根倒插入户,来回抽送。二位表叔如此使用此法,则小女淫户被插,淫性大起,但却碍于口钻宝庭或是口含宝根而无法淫声,只得 狂摇自家粉臀,却正好让大表叔户中宝根深探,直入密境!平添无数乐趣!”
我娓娓道来,他们三个竟听入神,胯下宝根硬如铁柱!
二表叔忽问:“那老汉我呢?”
我笑:“二表叔莫急!您可在旁观阵,压住阵脚,看曹叔与大表叔如何淫奸,亦可近观小女表情,必是淫浪之相,若二表叔有雅兴,也可用言语羞臊以增乐 趣,只待大表叔尽兴后,便由曹叔接力,您则占据曹叔位置。”
大表叔听了瞪眼喊:“他俩都能淫你口、户,老汉我却只能淫户!岂不是亏了?”
我笑着推他一把:“大表叔莫急!我还没说完呢!您只需等二表叔尽兴后,再占据位置即可!”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老曹拍手,大表叔二表叔也点头称赞。
商议已定,老曹取来一块绢帕将我双手绑牢,我仰面躺下高抬双腿,老曹笑着跨在我脸上低头道:“闺女…我…”
我微笑:“曹叔还愣著作甚?及时行乐才好!”
他低头轻声:“闺女不知…去唤他俩之前我刚刚大解还未擦洗,恐…”
我听了抿嘴儿轻笑:“曹叔真好雅兴!如此深夜竟还请我吃”夹馅儿馒头“?既如此,小女若推辞便是不恭,只能愧领了。”
他听了不再犹豫,双手牢牢持住一对玉足,左右用力分开,身子向下一蹲,我只觉面前一黑,好个白大宝庭扑面而来,夹带一股臭气,顾不得多想,闭住呼 吸,张玉口、吐香舌、迎上去,只觉“噗”香舌插入到根,随即为他细钻细品。
“啊!”老曹向下狠坐,惊呼道:“真妙哉!”
再看大表叔,倒骑粉臀,宝根深插入户中上下运动,只觉渐入妙境,不禁大喊:“老汉活了多半辈子!方知人间还有这等乐趣!”
我听了,一边急扭粉臀, 一边暗使淫术,户内嫩肉不停收缩,包夹宝冠。
那二表叔在旁看着,急的手握宝根来回巡视,但又不好开口催促,忽见我那对玲珑玉足随着动作左右乱摆,忙捉住一只塞入口中用力舔吸。
房内淫乱之极,三个花甲老汉共淫其共乐,除了我偶尔发出些淫声,余着只闻浓重喘息。
“啊!亲娘!儿泄了!”大表叔怎禁得起我如此夹裹粗吼一声,我只觉户中发烫,那淫精已然泄出!
老曹早就跃跃欲试,见大表叔事毕,忙唤二表叔接手,他顶上位置继续,我则依旧夹裹于他。
约莫半盏茶光景,老曹叫:“亲奶奶!老汉服了!”喊叫声中再泄淫精。
我边给二表叔钻,边想:前一个叫亲娘,再一个叫奶奶,我原地不动,辈分却连升两级!
老曹以后便是二表叔,这二表叔却略有不同,只因他宝根比那二位略长,插入户中却也有些深度,只见他黑腚上下乱摆,宝根快速进出,激起户内水泽连连 ,可即便如此,又能如何,我略略用力,户内紧夹宝冠,一缩一放恰似灵舌,大表叔刚刚接位不多时,二表叔便叫:“亲娘祖宗!孙儿不想泄!可……啊! ”话音未落,宝精已汹涌喷出。
不到一炷香,三位各自去火,我才起些兴致便被浇灭,只好暗暗苦笑,转念一想:他们都是平常乡野老汉,又何曾如此淫过女子?
再加上人老力亏,也难怪 如此迅速。
再给大表叔钻舔宝庭一番,这才命他放下玉腿,刚起身,肉户中宝精喷涌而出竟将棉被湿了大片。
老曹忙取来干净软纸供我擦拭,大表叔看看二表叔,忽的凑近我道:“闺女,咱商量商量,方才老汉受不得如此刺激,早早便泄了身,现在回想起来就如猪 八戒吃人参果,未曾细品,求闺女大发善心,再让我等淫一次,定会尽兴!”
我听了笑而不答,微微摇头。
二表叔见了,竟怒起来,冲我吼:“有道是好事做到底!刚才你也讲了,要我们尽兴!刚刚我等只是尝鲜,再来一次才算正经!你既是报恩,便要答应!况 且,你本是娼妓婊子,再淫一次又有何妨?”
他虽话难听,但我并未发怒,只顾及老曹脸面,看着他俩柔声道:“二位表叔不知,我今夜前来偷偷摸摸,本想与曹叔报恩私会,不想偶遇二位,已然耽搁 许多时间,况我还有急事,等过几天闲暇时我再过来,到时二位表叔淫我一天一夜也使得!”
我这么说,他俩反而更急,大表叔在我面前盘腿坐定,气势汹汹瞪眼怒:“何必等他日!今晚就要!”
二表叔紧挨坐下,瞪着我吼:“今夜便是今夜!若不答应,你可出得去?!”
我见他俩不依不饶,依旧不怒,只规劝:“二位表叔切莫如此,需知今夜是缘分,既是缘分又怎能强求?不如二位耐心等上几日,养精蓄锐,到那时小女子 必铺床暖被让您尽情淫乐。”
我越如此说,他俩却越是不依不饶,正争执不下…
老曹在旁静静听着,忽悄悄后退几步走到门旁,弯腰将门后立着的一把铁锤抄在手中,紧接着迈大步来至他俩身后,高高举起狠狠砸下!
“噗!”一声闷响 竟将大表叔天顶大穴砸穿!大表叔吭都没吭便没了气息向后仰倒!
二表叔见状惊恐失措,不知发生何事,老曹铁锤贯足全力横扫过去,“唿!”
铁锤带着劲风正削在他太阳穴上!
“咔吧!”只听骨碎之声,二表叔侧身倒下 踹了踹腿便去了。
我一惊!
但见老曹扔掉铁锤跪在面前磕头:“今夜!二奶奶您施了天大恩情让我等近身淫乐!可这两个不知进退的狗东西竟得寸进尺纠缠不休!若喧哗出去 被邻居听到恐生祸事!故老仆先将他俩结果了!”
听这话,我心里甚是感动!
那二人虽说是远房,但毕竟与他亲戚关系,可为了我,他能连杀二人,却又是一件人情!
心下稍安,我叹气:“唉!虽如此也不 至害了他俩性命,他俩本就是乡野农夫,何曾见识过这等旖旎春色?纠缠不休本也情有可原,你过于急躁了,若知如此又何必邀他俩一起淫我?”
老曹低头道:“二奶奶说得是!老仆心急,只是他俩临别之前能有这番艳福,便是到了阴曹地府也可吹嘘一番。”
我问:“那这二人如何处置?”
他道:“院内大柳树下土壤松弛,老仆挖坑把他们埋了,虽是去了,也能与老仆作伴。”
我穿好衣裤,帮老曹把二人用棉被裹紧拉到院中,老曹找来铁锨挖坑,不多时便将二人埋了。
收拾妥当,我见天色尚早,心里又念他恩情,略犹豫,问:“老曹,刚刚你可淫得痛快尽兴?”
他笑:“能受二奶奶天大恩情,老仆足矣!”
我听了摇头:“今夜我在这里,便是良机,你若还有火气只管用我去火,且,刚刚四人做淫,难免照顾不周,若有意,你就在这院中再淫我一次,我给你跪 地唆根、扒肛钻眼便是了。”
他听了略作犹豫,我见他有意,忙走到近前缓缓跪下,脱去裤子口含宝根用力吸吮,不多时那物便硬挺如钢,我又让他转身弯腰,给他扒腚钻眼,足足唆了 有半盏茶,他这才转身。
我从地上起来,褪下裤子双手扶着大柳树,玉腚高抬露出双户,回头悄声道:“愣著作甚?还不快过来淫我?”
他忙凑到背后,单手扣香肩悄声道:“二奶奶…老仆想…”嘣“您个后庭!”
我知他为人粗鲁,口不择言,但当此情形下,他用这个“嘣”字反而更增淫趣 。
我回头轻笑:“老曹这个”嘣“字用得妙!刚”嘣“我肉户,此番再”嘣“我屁眼,如此还有个趣名唤作”花插双户“,也罢,全都给你,尽可淫之!”
他听了欢喜,用手扶着宝根,宝冠在我肛眼蹭了蹭,稍一用力便送入。
“二奶奶…您…这屁眼内为何如此润滑…老仆真美!”他边说边动作,那宝根来回抽送竟裹了薄薄一层白腻油脂。
我随着他前后晃动,轻声道:“我这里面肠油颇多,淫时,无需另加油膏,你只管用力淫,越是用力越是多油!”
他听罢奋力抽插,果然越来越滑,宝根仿佛入了蜜油罐中!
“噗嗤…噗滋…噗滋…噗嗤…”此刻,明月当空,院内,柳树下,我在前,他在后,一男一女,一老一少,他弓腰甩臀,次次将宝根用力送入肛眼之中,我 则随他动作玉体摇摆,玉乳甩动,除了抽送发出轻响,真真叫也不敢叫,哼也不能哼,只能任由他全力淫之!
直到今夜,我当初所设想那淫乱场景得以实现 ,芳华年纪,美艳无双,却被个老汉按在胯下抽送嘣眼!
真!
没羞没臊!
恬不知耻!
丑态百出!
荒淫骚媚!
…想到此,粉面通红,淫性再起。
他刚刚泄过一次,如今再战却也能坚持一阵,我感他大恩,不忍再使淫术。
“呼呼…”我听他喘吸逐渐急促,知他到紧要关头,忙回头嘱咐:“…老曹…待要赏下宝精…应尽力抽出宝根…我则跪下让你淫口…你只将我嘴当做肛门屁 眼用力抽送…直至宝精喷出…我给你吃掉便是…”
他急:“二奶奶如此尊贵!老仆怎敢将您玉口当做屁眼?!万万不可…啊!”
话音未落,他用力贯入,口中道:“二奶奶…老仆无能…”我只觉肛眼中宝根 连跳不止喷出宝精!
忙提气缩肛紧紧包夹!
“二奶奶!…别再夹了…老仆我…嗯!”说着话,他再连射!
我赶忙吐气卸力收了淫术,将变软宝根徐徐挤出。方才我动真情,想让他彻底去火,不觉间用了淫术,若是不收,则他有精尽人亡之危!
老曹登时坐在地上,脸色泛白,气喘吁吁看着我道:“二奶奶莫非真是天仙下凡!刚才老仆淫性起了又起!射了又射!只想把这一生之物都射入!”
我回身笑:“幸得我及时,否则你这条老命也便交代了!”
言罢,我命他取来软纸,蹲下身子将肛眼内宝精徐徐排出,排到最后,宝精见红,似带血丝。
不 等他细看,我便擦拭干净顺手将纸埋入树下土中,笑问:“这番可是去火了?”
他提好裤子频频点头:“去火了!去火了!…只恐以后再见女子,若不是二奶奶般的神仙,老仆我都无法…”
我笑着摆手打断:“不必多言,若是有缘自会再见。”
我俩穿戴整齐重回屋内坐好,老曹进内室,不多时捧着件东西轻轻放在我面前:“二奶奶,此物乃是我平日收集,虽知重要,但与我无用,今日献给您。”
我不知何物,低头细看,不看则已,一看,又喜又惊!瞪着他问:“你如何收集到此机密之物?!”
原来,桌上放着一张地图,上写三个大字:城防图!
此图做工精美,标注详细,不仅城内街道、胡同、商铺清晰,重要之处,城内警察所、城外布防、兵营所在、省库、军火库、一一具明!
有此图,谋划战略 ,设计陷阱,诱敌深入等情同儿戏!
他悄声道:“年前督军举办晚宴,当时在座有北大营军械库主任田炳烈、省府卫戍部队长官姜铁城等众位大员,他们用此图议论多时,但事后却遗忘在府内 !我捡到,悄悄藏起,督军为此事多次搜查,均无果。”
我听罢点头赞:“老曹真乃我们命中贵人!有此图,徐北山必死无疑!”
他躬身道:“贵人万不敢当!只是老仆想着您或许有用。”
眼见天色破晓,金鸡鸣唱,我想着城门放开便可出城,随即告辞。
临别时我对他道:“不日,城内必大乱,恐有兵祸!你不如携带金银去寻你妻,也好暂避一时。”
老曹听罢点头:“二奶奶不必惦念老仆,您自己珍重才是!”
我回头仔细看看他,转身开了门缝,观察四下无人,身形一闪消失在胡同口。
城门刚开,我趁乱混出,一路上依旧不敢走官道,白天蛰伏,夜晚急行,闲暇时掏出城防图用心研究,便有对策。
回到水尾镇,拜见跃溪。
他问:“美娘此去可事情办妥?”
我笑:“妾身已有对策,若能成功实施,老贼必死无疑!另,妾身还为老爷设计了一桩天大买卖!”
“噢?!”他凶目放光。
我躬身请示:“烦请老爷传令,速召开紧急军事会议,我自全盘托出,大家共议!”
“好!”他答应一声,随即召集众人齐聚后堂密室,除我们八姐妹外,元盛亦参加。
我将城防图平铺桌面,大家聚拢低头细看。
我道:“此图十分机密,乃我眼线所得,关键位置清楚标明。”
元盛低头看,自语道:“二姨果然非凡!竟能搞到如此机密要件!佩服!佩服…”
宝芳在旁冷笑:“我妹能力,上天入地,无所不行,岂容小觑!”
元盛脸一红,不再言语。
我指着图纸道:“十一月初二,徐北山召集在省大员共聚宝月楼宴饮庆功!此时便是绝佳机会!”
跃溪点头问:“可有谋划?”
我道:“依妾身之意,可使”调虎离山、声东击西“之法。九妹队、婉宁队、茹趣队,三百人,突袭城外军火库!造成大乱,北大营乃省城卫戍部队,若军 火库有失,必全力救助,三队可伺机伏击!打他个措手不及!而后向省库撤退。此其一。其二,囡缘队、香卿队见信号在城内放火。时下正值冬季,夜间必 有北风,若放火烧城,火借风势,势不可挡,造成城内大乱,成功后向宝月楼撤退以作支援。其三,老爷与元盛可各领千人一队,见军火库爆炸便合围省库 !据妾身所知,省库中金条、银洋无数!能拿多少便拿多少!得手后与九妹等三队汇合,向城外东南密林撤退在此等候。其四,我与宝芳、佳敏三队埋伏在 宝月楼四周,只等九妹信号、城内起火便趁乱一齐出击!冲上楼去,见人便杀!虽料想老贼身边必有重兵护卫,但城内外大乱,士兵慌忙,突然发起袭击应 有八成胜算!囡缘、香卿二队作为接应,刺杀成功后由东门向密林汇合,大家共聚齐回本营!”
我将设想谋划娓娓道来,众人纷纷点头。
元盛低头赞:“策划周全,进退有方,果然好谋略!”
跃溪大喜,用手拍案笑:“好!就依美娘之计!速做准备!即刻启程!”
今夜,跃溪招佳敏、茹趣侍寝,我们六姐妹在秀楼内秘议。
房内熄灯,一片漆黑,众姐妹围聚一起,悄声说话。
宝芳问:“依妹妹之意,果然要助马跃溪成事?”
我冷笑:“假戏真做而已!姐姐请想,但凡一朝得手,如此惊天大案必至全国震动!想来,自国民政府成立后还未曾有过刺杀一省最高军政长官之事!虽说 当前局势混乱,但即便如此咱们亦会被全国通缉!我之所以为马跃溪谋划前程,不过是为迷惑其心志!如今看,林元盛也入迷阵!因此应速速行事,以防他 二人清醒反悔!”
九妹低声问:“二姐,若是得手,如何处置他俩?”
我略想想道:“劫掠省库,说得容易!当初我押运呈银至省城,见识过那里,可谓戒备森严、层层重兵!现如今又添设机枪,犹如铁壁铜墙!我让他二人去 打劫不过是去送死!妹妹等三队袭击军火库后,只需将手下士兵尽数派往省库支援,让他们一了百了!你等三人则趁乱逃往密林与我们汇合便是。”
九妹点头再问:“若是他二人侥幸活命,如何?”
我笑:“便是如此,恐怕也是孤家寡人,咱们见机行事,中途了结了他!”
宝芳轻问:“妹妹,宝月楼之事如何做?”
我道:“城中火起,老贼必然惊动,肯定回府,咱们就在大街上动手!各队指使士兵前冲,将其包围,而后见机行事!今夜佳敏不在,我之意,宝月楼对面 便是安国寺,寺内有数尊高塔,可令佳敏埋伏其上,用步枪远程阻击,务求一击必中!”
最后,我再嘱咐:“姐妹们,此去,无论成败,咱们皆不再回来,故大家要细心准备,身上多备枪弹,除贴身短枪外还要配备双枪,以防万一!”
商议妥当,大家各回房安歇。
十月十五。
临近定更天,几千士兵化妆改扮,身藏枪弹,三三两两陆续离开水尾镇向省城进发。
跃溪化妆成商人,元盛化作管家,我们众姐妹化作跟班,上了官道策马疾驰。
一路急赶,十一月初一傍晚来至省城。
在城外东南密林中休息一晚,趁天色未全亮,各队分散开来,寻找目标,只等晚上行事。
我与宝芳、佳敏带队混入城中,而后佳敏溜到安国寺后墙,趁无人时翻入,潜伏于高塔中。
三百勇士陆续散开,来回穿行,渐渐接近宝月楼。
宝月楼对面有一茶馆,二层小楼,牌匾“清茗居”,我暗中吩咐虎子带几人在一楼警戒,我与宝芳来至二楼靠窗坐下等待时机。
中午在茶馆草草用过中饭, 静下心来细观,街面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渐渐,日头偏西,临近傍晚。
突然,一阵骚动,紧接着无数蓝衣士兵荷枪实弹驱散人群,再有大批警察从中护卫。
不多时,两架蓝色绒尼大轿缓缓而来,轿前、轿后均有督军府卫戍部队 ,个个身着绿色军装,明显区别于普通士兵。
轿旁紧跟一人,我细看却是雷辊!
心道:此人凶残!
待会儿动手时需格外留意…
不多时,停轿落地,后轿帘开启走出一人,只见他身材高大,全身宝蓝色军装,脚蹬马靴,腰挎马刀,军帽似乎小了些,露出大半个溜圆脑袋,一根头发都 没有…
“妹妹,这…凶僧了忘?!”我俩异口同声悄悄喊出,顿觉气愤填膺!恨不能冲上前去将其碎尸万段!
了忘下轿,跑到前面打起轿帘,满脸谄媚,此时徐北山才缓缓下来,他俩并肩进入宝月楼,紧接着,省内各部大员陆续到场,整座宝月楼被士兵团团包围护 卫。
华灯初上,眼看临近约定时间,我手心微微冒汗。
突然!
西北方向发出一声巨响!
“轰隆隆!”
大地颤抖仿佛地震!
雷辊冲出楼外,虽听不清他所言,但看他叫过几名士兵急速吩咐,街面上亦开始混乱。
再过半晌,隐约听人喊:“不好啦!火!着火了!…”
顿时,人群大乱,四散奔逃,雷辊扭身进楼。
“咔嚓!”我与宝芳同时起身,飞踹将窗户踢碎,宝芳抖手打出一枚红色信号!
我俩飞身跳下二楼,高声娇喝:“弟兄们!动手!”
“啪啪啪…”三百勇士人人手持双枪,将宝月楼团团围住,见人就杀!
“啪啪啪…”负责护卫的警察、士兵初始乱成一片,纷纷中枪倒下,但那些绿衣却迅速退入楼内,借掩护还击,可见平日训练有素。
“不好!有刺客!保护督军大人!…”不知谁大喊一声。
“虎子!带人往里冲!”我下令。
“弟兄们!随我冲!”虎子怒吼一声抽出身上暗藏短刀,一手枪,一手刀,带人往里冲。
“杀!…”双方临近,各抽短刃肉搏,绿衣间隙放枪,虎子所率士兵亦纷纷倒地。
我与宝芳驱赶士兵冲入,双双来到近前,收好双枪,徒手攀爬!
上到二楼外檐,抬脚将窗户踢碎,为的是扫清障碍方便远处佳敏阻击!
“啪啪啪…”屋内大呼小叫,枪响一片,只听雷辊喊:“护卫督军大人!休乱放枪!”
“啊!”一声惨嚎,我偷眼往屋内瞧,只见徐北山面前一人捂胸倒下,正是议政处次长项子华!
“噗!”佳敏再打,省财政厅长钱维义脑浆迸裂!
佳敏步枪威力奇大,这子弹穿透钱维义脑袋继续前冲,对面正是于德水,“噗!”弹头正打入其脑,顿时身死!
“刺客!”凶僧了忘大吼一声,抽出马刀蹿到窗外,我与宝芳早红了眼,一前一后夹击于他。
“呦!原是杨家八美!…”了忘怒吼声中舞出刀花护卫全身,我们一时无法靠近!
“嗖!”一枚子弹穿过,正中了忘左胸!
“啊!…”他疼得怪叫,宝芳见势跟进,将夜宝刃自他腰部扫过,顿时血染军装!
“凶僧!今日你恶贯满盈!死期已到!”我高举侍魂宝刃,自上而下力劈华山。
忽然,侧面恶风不善,我急忙撤势,还未收稳,一脚正踹在左胯骨上,我尖叫一声撞碎栏杆横飞坠楼!
“妹妹!”宝芳见急大叫,玉足跺地腾空而起,了忘虽受重伤,但却奋力挥刀妄图阻拦。
宝芳在空中突然使出“神龙摆尾”,身子一拧躲过刀锋,紧接着一脚飞踹,正踢在了忘后背,“咚!”
这脚踢得结实,了忘惨嚎一声撞破栏杆坠入楼下。
宝芳落地,尚未站稳,一脚跟到,正踹在她粉臀之上,她尖叫声中亦坠楼!
将我与宝芳踹下之人不是旁人,正是雷辊!
我虽坠楼,但临近地面急忙使出“燕子抄水”玉体腾空翻滚卸去下坠之力,便如此,落在地面仍单膝跪下。
紧接着,了忘坠落,但不知他用了什么招数,落地后就地翻滚,竟滚到街对面,再起身,消失在混乱人群之中。
三打慧觉寺!独独走脱了忘,而今日又让他走脱!
我心里一急刚要去追,宝芳落下,我忙运动功力,力贯双臂将她接稳。
我俩刚要说话,就听四面八方枪声大作!无数绿衣士兵如潮水般涌来,百姓阻路则开枪打死,一时间哭爹喊娘惨不忍睹!
“啪啪啪…嗖!嗖!…”枪弹擦着粉面飞过,我俩急忙弯腰矮身躲避,三百勇士两面受敌,死伤过半。
“啊!”混乱中虎子发出惨叫,他本已率队冲入一楼,此刻腹背受敌竟被楼内绿衣赶出楼外,躲得慢了点,三柄马刀穿胸而过,死于非命!
“撤!向茶楼撤!”宝芳尖叫一声拉起我跑入茶楼,剩下勇士也纷纷退入,一攻一守,一守一攻,瞬息万变。
“啪啪啪…”无数绿衣士兵团团包围向内射击。
我们面前倒下无数尸体,大家惊恐。
趁乱,雷辊护送徐北山下楼,轿子停在楼外,只听徐北山咆哮:“杀!杀!杀!将刺客统统杀光!一个不留!敢有阻拦立即就地枪决!…”他若直接进轿或 能保性命,也是老贼气数已尽,偏要站在前面指挥,在他看来刺客已被逼入茶楼再无威胁,哪知,对面安国寺高塔之上还有位要命星!
初始,佳敏两枪干掉项子华、钱维义、于德水,皆因他们挡在徐北山面前,而后再无机会,此时此刻,千钧一发,佳敏扣动扳机!
“啪!”清脆枪声响起,一枚复仇子弹快如闪电脱膛而出。
不等徐北山话落,左胸中枪!
老贼向后一仰倒下,幸有雷辊一把抱住,高喊:“不好!督军中枪!快!上轿!快!”
过来两名绿衣士兵七手八脚将其抬上轿子,轿门一闭,轿夫调转头在众士兵护卫之下疾驰而去。
剩下士兵并不知子弹是从何处飞来,纷纷举枪乱射,不少竟打到自己人身上。
我与宝芳率剩下士兵依旧坚守茶楼,眼看就要被击垮。
突然,绿衣身后一阵大乱,枪响爆豆,纷纷倒地,囡缘、香卿二队在四城放火后赶来支援,时机恰到好处!
绿衣士兵得知徐北山中枪,士气受挫,此时雷辊又不在现场,群龙无首,再受两面夹击,顿时溃散,转身向督军府方向撤退。
我们与囡缘、香卿汇合,稍等片刻佳敏赶来,低声兴奋:“老贼吃我一枪,恐难活命!”
大家听了心中大喜,宝芳喝令:“弟兄们!向东门冲!”
剩下二百多勇士齐喝一声向东门而去,我们待他们走远调转方向直奔南门。
所经之处,北风助火,火势汹汹,临街商铺一间挨一间可谓火烧连营!无数百姓自发救火,一片混乱。
冲至南门,见城门尚未完全关闭,门口数名士兵把守,刚凑近,一名士兵大喝:“城门关闭!任何人不得出城!…”
“啪!”话音未落,宝芳扬手一枪将其脑壳击碎,其他士兵还没反应过来,我们早已双枪招待!
“啪啪啪…啪啪啪…”顿时乱成一片,敌军纷纷中枪倒地,宝芳与我在前,杀出条血路。
此时,东门方向枪声大作,想是那二百多士兵与守城部队交火。
一路急奔,幸好我们五姐妹有功夫在身,便如此,赶到东南密林时也香汗淋漓气喘吁吁。
站在林外,遥望西北,军火库方向火光冲天,爆炸声连绵不断,我紧皱秀眉担心九妹三人安危,再看省库方向,也时时传来密集枪声,偌大一座省城被我们 搅得翻天覆地!
眼看二更天,隐约从西北方向跑来一队人马!
我忙回首对宝芳道:“姐姐带妹妹们四散开来,各找隐蔽,听我号令!”
宝芳等忙掏出双枪隐藏在树后。
我一人站在林外,待对方临近,借月色看,头一位马跃溪,林元盛紧随其后,再后是十几名士兵,最后则是九妹、婉宁、茹趣三人!
细观他们,个个挂彩,人人负伤,马跃溪面目焦黑,林元盛满头大汗,每人马匹上都驮着两个大包裹!
我心中称奇,暗道:难不成他们劫掠省库成功?!…
来不及多想,马跃溪已到近前,只听他大吼:“众位姨娘!快上马!随我回水尾镇!”
我突然冷笑,娇声道:“老爷!回水尾镇就免了吧!我看这里风景不错,您何不就此长眠?…杀!”
突如其来,马跃溪等毫无准备,他听罢一愣,刚想开口,宝芳等闪出身形举枪便射!
“啪啪啪…”爆豆之下,马跃溪身中数枪摔下,当场惨死。
林元盛来不及掏枪,调转马头便跑,刚与九妹一碰面,只见白光一闪,九妹宝刃斜插胸口!他惨叫一声摔下马来。
其余十几名士兵根本来不及反应,更何况各自有伤在身,婉宁从后双枪乱射,个个倒地身死。
九妹跳下马,冷冷站在林元盛面前,他面目狰狞,怒吼:“我…早料会有今日!…可惜…大哥不听我劝…如今葬身你手也是活该!…你若是可怜我,就给个 痛快!…”九妹也不搭话,手腕一抬,枪响处将其脑袋打碎。
八姐妹再聚首,大家互道平安,只九妹、婉宁伤在左臂,茹趣伤势略重,腹部中枪。
囡缘忙过来救助包扎,其余人等将马匹所载包裹整理好,我一入手便觉异常沉重,打开看,竟是金条、银洋!
抬头问九妹:“莫非马跃溪劫掠省库成功?! ”
九妹摇头:“我们奇袭军火库得手,放火烧库引起爆炸,当场便炸死数十名士兵,其余者向省库冲击,半路却与省府卫戍部队遭遇,且战且退,而后姜铁城 率大部队赶来,我们弃了士兵向密林撤退,只在途中才碰到马跃溪,听他讲,两千士兵仅逃出这十几人,但却侥幸打开单字一号库房,劫得这些…”九妹话 音未落,西北方向马蹄阵阵,抬眼一望,大队人马追杀过来,亮起火把犹如长龙!
“不好!姐妹们快上马!追兵到了!”
我尖叫一声翻身上马,其余姐妹纷纷扬鞭,慌乱间,宝芳、九妹护卫茹趣在前,囡缘、香卿、佳敏在中,我与婉宁牵 着余下马匹在后,向东南方山区急行。
夜色正浓,前途未知,后面追兵紧紧跟随,越来越近!
“啪啪啪…”枪响处,子弹擦肩而过,十分凶险!
这些马虽是战马,但怎奈驮着沉重包裹,再加马上有人,奔跑起来异常吃力。
眼看追兵临近,只听背后大喊:“站住!再跑就开枪了!站住!…”
我急中生智,心想:马跑不快,皆因驮着太多金银!不如沿路撒下,一来减轻负重,二来或可阻敌!…
想到此,急忙娇喊:“姐妹们!用宝刃割开包裹!将金银散落阻敌!”
众姐妹听了纷纷抽出各自宝刃左右切割包裹,瞬间!“哗啦啦…”随马匹跑动,无数金条、银洋随之散落!
“呦!金子!…啊!”果然,跑在最前的敌军发现地面金条,急忙勒马,而后面的依旧前冲,瞬间倒落一片,互相踩踏,惨嚎不断。
我回头望,仍旧有士兵不顾危险抢夺落地金银,真应那句老话:人为财死!
渐渐,甩开敌军进入山区,天色亦蒙蒙见亮。
一条山路通往远方,左右皆是茂盛密林。
宝芳勒住马,招呼大家钻入林中,走了约有半里,停住脚步,就地休息。
囡缘再为茹趣换药,其余姐妹则清点包裹,颠簸之下,金银所剩无几,正可惜,我笑:“姐妹们看!”
原来,我们八人却有十匹马,其中两匹包裹还在!也是我留了一手。
大家将四个包裹卸下,打开,清点。共计十两重金条百余根,银洋千余块!
宝芳大喜,命将所有财宝分摊,每人各背一个包裹,减轻重量。
众人围坐,囡缘道:“茹趣伤势严重,我已为她用上药,但需静养,不能奔波。”
宝芳点头,随即问:“美娘,可知此地何处?”
我摇头:“确切不知,只知自省城向东南便进入赤马境内,有群山阻隔,称为”浩山“,首府”青城“,只有走出山区才见平原…”
“青城?”宝芳忽二目放光,急从怀中掏出一锦囊,打开,抽出一丝绢摊在众人面前。
我们低头细观,上面写满地名:青城、凌丘、凤饶、护马、望乡、泽松、平保、潮安。只在最后“潮安”画了个红圈。
大家不知何物,宝芳笑:“妹妹们还记得当初狼牙洞恩师现身助咱们脱困,临别时单独交代我些话?”
她指着丝绢道:“这便是恩师所交代路线,她老人家所言,有朝一日大仇得报,既是圆满,按此路线行至潮安,可买舟出海,向东方行驶数日,便可见一大 岛,恩师在岛上为我等做好打算!”
众人听罢大喜,我手捧丝绢仔细看,忽道:“青城、凌丘、凤饶三地皆在赤马境内,若出了凤饶关便进入梁安州,那里临海,故恩师有买舟出海一说。”
宝芳问:“妹妹可知这一路之上是否坎坷?”
我摇头:“仅从地形上讲,赤马境内多崎岖山路,且凤饶关便难过…”正说到此,隐约听密林外马蹄声声,似是军队!
大家忙禁声,掏枪警戒,囡缘守着茹趣,众人将其围拢在中央。
临近晌午,安静下来,宝芳命九妹、婉宁悄悄出去打探,不多时她俩回来道:“官道上并无过往,似是追兵退却。”
宝芳吩咐:“弃马匹,就地取材,砍伐树木做成担架,美娘、九妹在前开路,我与婉宁、佳敏、囡缘抬茹趣在中,香卿断后!”
大家应了,各自抽出宝刃劈开树木,又用茅草垫底上面铺设包袱皮,轻轻将茹趣放在上面。
如此,我与九妹手持双枪在前面约半里开道,宝芳等随后。
走了三日,山路崎岖,只在密林中悄悄穿行,渴了饮泉水,饿了吃野果,只是茹趣伤势越发严重,伤口处已感染发炎!
再加北风呼啸,又下了大雪,真可谓 雪上加霜!
这日晌午躲在密林中就地休息,囡缘查看伤口,急:“茹趣伤势危急!若不能寻得尚好药品,恐性命难保!”
宝芳秀眉紧皱,望着我问:“妹妹可有办法?…”
我双眉紧锁,想想道:“姐妹们略在此休息,我去前方打探,若有村镇,或可买到药品。”
言罢,向密林外走。
上了官道,见前面有一山坳,路上三三两两有些行人,继续前行,绕过拐角,地势豁然开朗,见前方依山而建有座石头城!
我忙找人询问,才知前面石头城 便是青城。
做到心中有数,我返回密林与宝芳等秘议:“前面就是青城,乃浩山首府,城内肯定有药房,只待天色黑下来,我便混入城中购买药品。”
说话间再看茹趣,浑身缩成一团,粉面苍白,香汗淋漓,已然高烧!
宝芳、九妹忙脱下贴身软皮坎肩为她盖好,囡缘急:“若三日内不得救治,恐…无力回天了!”言罢,美目垂泪,其他姐妹听了亦暗自悲泣。
想来我们八姐妹自小长大,历经无数生死,情同手足,若茹趣有失还不把人心疼死!
我强忍泪水,银牙暗咬道:“无论如何今夜必求得药品!”
直到日头偏西,天色渐暗,我才悄悄自密林出来,身上携带囡缘所列药品清单,混入人群直奔城门。
越临近,见城头、城下摆着火盆,城头上架设机枪,城下一队蓝衣士兵荷枪实弹站在门洞外盘查,两侧城墙上贴满通缉令!缉拿杨家八女!
我随人群进入,刚来至城门口,一士兵高喝:“喂!你!拿出通行证待查!”
我心中犯慌,哪里来得通行证?正犹豫,那士兵枪口指着我喊:“通行证!快点儿!”
我忙粗着嗓子应:“兄弟!俺出来得匆忙!忘带通行证,烦劳兄弟放过…”
“啥?!没有通行证?!那你休想入城!滚!”他瞪眼吼。
此时,旁边走来一人,像是军官,歪戴军帽,斜瞪三角眼,尖嘴猴腮,面色枯黄,我用眼一瞄便知此人是抽大烟的!心中反而平静下来。
“啥事儿?”他问。
“报告队长,这小子没有通行证!”士兵回。
队长走进我,不慌不忙问:“出来怎么不带通行证?”
我忙低头回:“家中有事,需连夜赶到凌丘,俺出来匆忙,忘记带通行证,老总高抬贵手,放过俺这次吧…”
“这次放过你,那以后人人都不遵守法令,我该咋办?”说着话,他双手一摊冷笑反问。
我早有准备,忙伸手入怀,摸出两块银洋放在他手中,低头道:“俺敬佩老总不容易,冰天雪地在此站岗,一点孝敬,望您高抬贵手。”
沉甸甸银洋入手,他忙一把攥紧,语气改变:“小兄弟,你说谁家还没点急事儿?!法理不外乎人情!下次记得带啊!进去吧!”
如此,顺利入城。
来在街面,擦肩接踵好不热闹,做买做卖高低吆喝,人声鼎沸。
青城依山势而建,时而爬坡,时而下陡,两边房舍也高低起伏,我忽想起壶口关也是如此形 制,不禁暗暗叹息。
向东,拐入南十字大街,正寻找药房,忽听一老年女子尖声喊:“哎呦!南来的北往的客爷们!今晚我们”聚芳楼“新入手的姑娘”小仙儿“开脸接客喽! 价格公道!经济实惠!那真是!温柔乡里陪您乐!红秀榻上让您耍!快来吧!春宵值千金呐!…”
我闻此声如此熟悉,不禁寻声望去,不是花婆婆又是谁!
万万想不到,她竟跑到这里干起老本行!突遇亲人,心情激动,美目热泪盈眶!
正要凑上前,忽见她拉住一位客人往里送,我暗道:大街之上人来人往多有不便,倒不如…
想到此,调转方向,顺着“聚芳楼”院墙绕到后面清净胡同内,瞧瞧左右没人,微微下蹲,玉足点地“蹭”向上跃起,单手扣住墙头,提气收腿“呼”翻入 墙内。
轻轻落下,面前是个宽阔院子,两旁房屋瓦舍,中间有一三层秀楼,院内种满各色花草,还有假山游廊点缀其间。
此时正热闹,男欢女叫,品茶听曲,一片笑声。
我隐入暗处,可巧,花婆婆送客人出来正好路过。
“嘭!”我一把抓住她肩膀将其拽入阴影之中,另手捂住她嘴。
“唔唔!”她刚要挣扎,我低声道:“婆婆!仔细看看我是谁?!”
言罢,我掀起长帽,高抬粉面。
“哎呦!我的亲娘祖奶奶!您…二奶奶!”她仔细观瞧,突然眼睛一亮!刚喊出半句,一想不对,又急忙自己捂住嘴。
“二奶奶!您…您这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成!!…您…您怎么会来到青城!”
言罢,她拉起我往里就走,穿过游廊、绕过秀楼来至后院,墙角有一不起眼的 小红门,她带我进入,反身关好。
此处别有洞天,是个不大的小院子,四周种满花草,中央连排三间上房,一明两暗十分安静。
“婆婆一向可好…”我说了半句,美目落泪。
她双手紧紧抓住我玉臂,摇晃问:“大奶奶…三奶奶…那几位姨奶奶在哪里?!”
我来不及细讲,大略说说眼下情况,急:“茹趣目前伤势危重,若不能及时救治,恐…”
她赶忙摆手打断,低声道:“二奶奶别急!我现在就命人套两辆暖车,亲自出城接上那几位奶奶,你们哪里也别去,就在此处养伤歇息!”
我皱眉:“方才我入城时,见门口守军盘查森严,若用车接入…”
她听了笑:“二奶奶不知,青城守备官黄玉璞黄大人是我这聚芳楼的座上嘉客!城中守军谁人不知?哪个敢胆大盘查?!”
我听罢心中大喜,随即和她一同出来套车出城。
四匹马,两辆车,一前一后,车厢内炭火暖炉热气腾腾十分温暖。不多时,来至城门口,只听那队长笑:“呦!花奶奶,您这是干啥去?”
婆婆笑:“队长大人,行个方便,婆子我出城接人,新入手的几个姑娘!还有几个小丫鬟!调教好了请黄大人过来赏光,急着呐!”
队长听了忙喊:“闪开路!马车先行!”
出城,一路急行,不多时便来到密林外。
马车调头停在路边,两位伙计在车上等待,我与婆婆钻入密林。走了约半里,黑暗中九妹悄声问:“可是二姐?”
我忙应:“妹妹是我!”
黑暗中闪出九妹、婉宁,借着白雪月色一眼看见花婆婆,九妹惊讶:“可是花婆婆?您老怎么在此?”
花婆婆急:“三奶奶莫问,快带我去见茹趣奶奶!”
几人急行,来至宝芳面前,宝芳更惊,美目瞪大问:“呀!这不是花婆婆?!您老怎么在这里!”
我忙与众姐妹说明,花婆婆与囡缘查看茹趣伤情,片刻,她道:“几位奶奶!赶快上车随我入城!安顿下来为茹趣治伤!她伤势过重,再不治怕是来不及了 !”
众人齐动手,抬起茹趣走出密林,幸好此时已近二更,官道上人烟稀少。
我与宝芳、九妹、婉宁将茹趣抬上车,其余姐妹钻入第二辆,伙计扬鞭打马急速入城。
再次来至城门,顺利放行,临别,花婆婆塞给那队长几块银洋,队长乐不可支,急命人群闪开放车入城。
两车前后未在正门停留,转到后院,打开角门,大家将茹趣抬入。
花婆婆在前引路,众姐妹紧紧跟随,不多时来至小院,入正房。
进屋一看,一尘不染干净整洁,中间客厅,两旁皆是卧室,花婆婆亲自端来火盆,又点燃煤炉,顿时温暖如春。
花婆婆道:“几位奶奶安心在此歇息,这地方十分隐秘,平日只有我和几个亲近丫鬟才能出入,囡缘奶奶快将药单给我,我马上派人抓药。”
囡缘做好开水,将剪刀、小刀放入盆内热煮,又洗手,边问:“婆婆,城中药房可有西药?”
婆婆回:“城中最大药房唤作”宝林轩“,中、西药俱全!那里老板与我熟识。”
囡缘点头:“那再好不过!二姐身上便有药单,但还需两种西药,一个叫”大青素“,一个叫”比拉坦“,若能有这两种则茹趣命可保住!”
花婆婆牢牢记下,又从我手中接过药单急急而去。
囡缘叫九妹、婉宁做帮手入卧室,我与宝芳等在客厅等待。
宝芳长长出口气,似是卸下万斤重担道:“老天开眼!能在此偶遇花婆婆!保佑茹趣度过难关!”
佳敏低声问:“二姐,此处可安全?方才入城时我偷眼看,城墙贴满通缉令,皆是通缉咱们姐妹!”
我未作答,香卿在旁道:“既来之,则安之!大不了鱼死网破!偌大省城也被闹了个地覆天翻!还在乎这小小青城!”
我点头:“香卿说得在理,况且花婆婆与咱们如亲人般,我料想不会有差。”
等到三更天,花婆婆回来,手中提着大包草药,囡缘忙用药锅熬制,我与宝芳亦在旁相助。
花婆婆从怀中掏出两个玻璃小瓶递给囡缘问:“您看看可是这两 样?”
囡缘见了大喜,点头笑:“茹趣有救!九妹,快与她服下,两种药,各取两粒,吞服。”
九妹忙接过,钻入卧室。
草药熬熟,囡缘命我们各备数碗,用托盘托着,入卧室为茹趣清理伤口…
一直忙到天色大亮,伤口清理完毕,囡缘又细心缝合,再为茹趣灌下药汤,盖好被子,她沉沉睡去,再看茹趣,粉面有了血色,烧亦退了,体温正常,酣睡 沉香。
花婆婆十分贴心,赶早便命后厨备好早饭亲自送来,我们一看,肉粥、面汤、糕点、肉脯、桂花馒头、香糟花卷及各色小菜咸菜。
姐妹们腹中饥饿,大快朵颐,吃饱喝足,宝芳吩咐:“今日好好休息,卧室内茹趣由囡缘陪伴,屋内需两人警戒,其余四人轮班休息。”
我与宝芳在客厅坐下,九妹等去休息睡觉,我俩将随身枪械仔细检查,子弹上膛暗藏腰间,又各抽出宝刃用鹿皮擦拭上油。
事毕,宝芳在我耳边低语几句, 我频频点头。
不多时,花婆婆进来收拾碗筷,我笑着拉住她坐下说话,问:“婆婆怎会到此开店?”
她笑:“自从东大集一别,我本想着回老家,但路过此地,见人口众多,富户不少,唯缺娼楼妓馆,只有几间土窑,遂又动了心思,就此安顿下来,依旧干 老本行。”
宝芳问:“婆婆可知杨家之事?可知省城之事?”
她听罢面色凝重点头:“不瞒大奶奶说,青城这地方盛产名贵玉料,西南山坳里便有采石场,南来北往商贾众多,消息十分灵通。老婆子我虽离开崖州,但 心系杨家,更惦念几位奶奶,时刻打探,咱家之事我知道,前番几位奶奶大闹省城之事我更明了!…这事现在满城风雨!震动全国!几乎捅破了天!”
宝芳忙问:“那老贼徐北山可死了?!”
她摇头:“听那些商客讲,现在省城只进不出,连日封锁,挨家挨户搜查刺客,只说徐督军身负重伤,正全力抢救!”
宝芳冲我一使眼色,我忙从怀中抽出个包裹,摊在花婆婆面前打开,整整齐齐十根金条,每根足十两。
我笑:“婆婆别嫌少,我们姐妹一点心意,您收下便是。”
花婆婆胖脸哆嗦,小眼放光,舔舔嘴唇“咕噜”咽下口唾沫,忙摆手:“哎呦!二奶奶!这…老婆子我怎敢收您如此重礼!?咱们都是一家人!这…”
宝芳微笑:“自然是一家人,但以后免不了有麻烦婆婆之处,这点薄礼聊表寸心,待我们离去之日,还有厚礼相赠。”
她听了拍着胸脯道:“只大奶奶二奶奶吩咐!老婆子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言罢,将金条收下。
如此,我们便在青城暂住下来,一晃半月,茹趣伤势见好,已能下地走动。
每日三餐皆由花婆婆亲自送来,日日、顿顿不重样,可见她用了心思,又按囡缘所开药方为茹趣单独熬制“药膳”助她尽快恢复。
十二月初,消息传来。
老贼徐北山因伤势过重一命呜呼!…
民国政府再次通令全国,严厉缉拿杨家八女!…
赤马管代沈晓楼升任代理督军,进驻省城!…
原崖州管代凶僧了忘因贪腐被革职查办,现已被剥夺一切军政职务降为平民!…
沈晓楼杯酒释兵权!再查昆州刘黑五!…
沈晓楼搜集已故督军徐北山十一条大罪!万民请命彻查徐案!…
甘陕集结大军三万余,火炮、机枪,兵临壶口关!…
沈晓楼发全省动员令,集结重兵新军两万坚守壶口,眼看大战在即!…
国民政府派出特使调停,尚未结果…
一时间,传闻满天飞,人心惶惶。
但一点可定,老贼徐北山恶贯满盈重伤身死!
到此,我们姐妹所悬心头大事总算落地!
又过月余,茹趣伤势几乎痊愈,天气好时还可在院中打拳踢腿,众姐妹高兴不已。
闲来大家与花婆婆商议何时离开青城南下,她道:“众位奶奶,依我之意,不如在我这里过了年关,等来年开春,天气暖和再走不迟!现如今外面风声太紧 ,兵荒马乱,到处张贴通缉令,我实在放心不下,来年或风声平息…”
宝芳听罢与我对视一眼,又环视众姐妹,随即点头:“既如此,那就再烦劳婆婆费心了。”
如此,我们安顿下来就在青城过年。
大年三十之夜,虽不能出此小院,但依旧隐约听外面人声鼎沸,炮竹声声,宝芳站在院中,双手合十望空而拜,祈祷来年一切顺利,更告慰大爷、二爷、老 爷在天之灵。
临近三月,再有消息。
国民政府调停成功,双方达成和平协议,甘陕兵退。
沈晓楼正式升任督军,授上将军衔。
沈晓楼进京述职,列举徐北山罪状,大总统亲自迎接,与其会谈,但对徐案未置可否。
三月初三。
花婆婆为我们备下每人棉衣两套、男装两套、加厚牛皮快靴两双、肉干肉脯数斤、干粮数斤、八张通行证、备用药品、地图、子弹百发,及应手应用之物。
众姐妹准备妥当,赠予其金条十根,以作报答。
定更天,她套车将我们安全送出青城,向前十里,停在路旁,老泪纵横问:“大奶奶,此一去,可有再见之日?”
宝芳亦美目含泪,紧握她双手道:“婆婆保重,若是有缘,自会相见!”
言罢,洒泪拜别,我与九妹持双枪在前开路,宝芳率众姐妹随后,钻入密林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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