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八面埋伏十面埋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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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行之下,二更天来至平夏,未敢入集,连夜狂逃,总算在十七日下午赶至昌务!

此时,消息已传来,官道上出现大批士兵,设立岗哨、往来巡查,气氛异常紧张。

我们弃了官道,只在荆棘丛中隐秘穿行,寻到来时小路直至江边。

正值傍晚,江水汹涌未见船只,我们三个躲入杂草中隐蔽,心中琢磨,忽听九妹悄声道:“二姐,咱们此行甚为隐秘,唯有老李一家知道确切行踪,我看……… ”她此言正是我所想,忙悄声问:“妹妹以为如何?”

她低声应:“我看不如下船时咱们一齐动手将其灭口!”

佳敏在旁点头:“如此才绝后患!”

我打定主意,低声:“我亦是如此想,到时你俩做好准备,听我号令动手。”

商议妥当,我们其中一人放哨,另两人闭目休息。

等至将近二更天,九妹突然推醒我俩,悄声:“二姐,快看,那边有船行来。”

我抬头望去,果见一点白帆逆流而上,向浅滩行来。不多时,越行越近,船头站着俩年轻人,正是水生、水根。

我们纷纷起身来至浅滩,船头靠岸放下跳板,我们迅速上去,撤跳开拔。

水生、水根一左一右奋力摇橹,老李在船后掌舵,见了我问:“大姐可知双龙出了大事!”

我故作不知,回:“我们自昌务出来,见官道上许多士兵,设卡盘查,不知何事?”

他道:“听闻甘陕潘督军的独生女儿在降香时遇刺身亡!二位督军悲愤至极!传令封省,缉拿要犯。”

我忙问:“水路如何?可否至崖州?”

他摇头:“说不准!我们来时,江边亦有士兵站岗鸣枪,要我们停靠检查,只因怕麻烦才闯过来,只等出甘陕就安全了。”

言罢,他大声喊:“儿子们!奋 力摇橹!加速向前!”

水生、水根答应一声,双臂用力,这俩憨小子似有使不完的气力,渔船似离弦之箭逆流而上!

忽的,老李怪眼翻了翻问:“大姐,事情可办完?金银细软可取来?”

我点头笑:“已取回,老伯放心,船资加倍。”

言罢,我从口袋里摸出十五块银洋递过去,他伸手接下,看都不看揣入怀中,笑:“大姐客气,三位可进屋 休息,已准备好清水洗漱。”

我们听了弯腰进屋,先用清水擦洗,而后在三进屋中,我吩咐,两人放哨一人睡觉,轮流歇息。

如此,连行两日,岸边时常出现士兵喝号停船,老李只作未听到,加速疾驰。

直至第三日傍晚,船行渐缓,老李长出口气道:“总算出甘陕地界,再往前便是崖州。”

又行片刻,来至当初接我们上船的浅滩,渔船停靠,水生撒网打鱼,水根烧火做饭,九妹、佳敏也一齐动手帮忙。

老李坐在船头抽着旱烟,我在旁笑:“一来一去多亏老李帮忙!我们姐妹拜谢!”

他听了,似笑非笑看着我:“大姐,下船之前…呵呵…”

我见他满脸淫相,便知心思,点头笑:“你放心,我们姐妹为报答,自会脱光衣裤任你们爷仨个做淫。”

他笑着,怪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大姐善解人意!呵呵…好!好!”

不多时饭菜备下,我们六人就在船头围桌而坐,大快朵颐。

席间谁也不说话,各怀心事,不多时吃饱喝足。老李抹抹嘴站起来对水生道:“去!拿家伙!”

水生略一顿,撅嘴问:“真…真拿家伙?”

老李怪眼一瞪,吼:“还不快去!”

水生只好钻进船屋,不多时提着三把钢刀出来,老李接过,一人一把站在对面冷笑。

自始至终我们未发一言,只是看着,我问:“老李这是何意?莫非还要宰鱼给我们吃?”

“哈哈…”他仰面大笑,忽收住,冷冷看着我道:“大姐有所不知!我们爷仨有个绰号,唤作”江里三怪“!白天江中打鱼贩卖,夜晚上岸杀人越货!来时 未曾下手,只因你们还未取钱,如今既已妥当,饭也吃了,落个饱死鬼也值!”

我听罢,笑:“老李这是说得哪里话?方才还说要与我们姐妹做淫取乐,如今还未达成,怎就动起刀子?”

他冷笑:“怎说还未达成?你们脱光屁股,由我们绑了,先将你们淫够,而后切下脑袋扔入江中,岂不很好?”

“咯咯…”九妹在旁忍不住娇笑,看着我道:“二姐多巧?咱们原本合计宰了他们,不想却被他们抢先!初时,我心中还略有不忍,如此看,他们既是水贼 本就该死!”

老李在旁听罢,满脸疑惑,瞪着九妹问:“就凭你们三个弱女子还大话说宰了我们?!”

九妹冷哼:“瞎了你那双狗眼!姑奶奶乃是崖州管代治下的女武官!战场上杀人无数!飙血七尺!前几日刚在甘陕做下惊天大案,你怎会不知?”

老李听罢一愣,瞪眼问:“莫非潘督军独生女被杀身亡是你们三个所为?”

佳敏慢慢抽出宝刃娇笑:“蠢笨如驴!这才明白!”

老李听罢,大惊!双手握刀力劈华山直奔九妹,同时口中喊:“动手!”

我几乎和他同时喊出:“动手!”九妹往旁边一滚,躲开刀锋,抽出宝刃弑血与老李战在一处。

佳敏娇喝一声踢翻桌子,抽出宝刃龙盈直扑水根,我同时亦弹起,宝刃侍魂出鞘迎上水生。

六人三对,捉对厮杀,对方力大刀沉,我们娇小玲珑,各展所能。

交上手,我察觉水生功夫了得,虽是痴汉,但却精通刀法,一柄钢刀舞动生风,我吃亏宝刃短小不能近身。

忽的,我脚下一滑,侧翻在船板上,他见了狂笑:“小娘们儿!在这吧!”

双手捧刀分心便刺,眼见刺入怀中,我突然左腿一蹬,身子横着移出半尺,钢刀 应声刺透船板牢牢卡住!

水生顿时一愣,也就刹那之间,我左手快似闪电,玉掌挂风“啪!”正拍在他右耳,这下十分结实,我又用上功夫,怕没有百十斤的力道!

只听“咔吧”一声,水生脖子一歪,硬生生喊:“哎呦!好狠的娘们儿!…”不等他再言,我右手倒提宝刃在他脖子划过,顿将气管切开,鲜血喷出半尺!

死尸倒地!

那边,佳敏突然使出一招“黑狗钻裆”自水根双腿间划过,左手龙盈宝刃顺势一抹便将小腿肉切下一块!

水根疼得怪叫,刚要回身,不想佳敏却又钻了回来 ,这次宝刃自下而上从裆部切入,划至小腹,顿时肠子外露,水根惨叫声中扔刀双手捂住,佳敏一扬手,尖刀自下巴插进,直达头颅,水根哼不出声,一头 栽倒。

老李边与九妹厮杀,偷眼见俩儿子惨死,暴叫一声钢刀在九妹面前舞出刀花,突然抽身便走,九妹一躲,见是虚招,方知上当,暴怒之下娇喝一声,脚尖点 地纵身跃起,使出“飞燕抄水”的功夫,仅凭一口丹田气愣向上拔起!

老李向上蹿,往江中跃,九妹堪堪追至他脚下,半空中奋力挥刀,弑血宝刃锋利无比 ,刀锋刚好划过他脚踝,登时将右脚脚筋切断,鲜血横飞!

老李惨嚎声中落水,顿时踪影不见。

九妹落地跺脚,恨:“怎让他跑了!”

我忙抽出卡维短枪低声道:“此人绝留不得!咱们在船头警戒,只待他冒头换气时一枪击毙!”

她俩听了忙各自抽枪,一左一右盯住江面,我则在中间仔细巡视。

片刻,忽见左边江水翻涌,老李刚冒头,九妹扬手“啪!啪!啪!…”三枪!

枪枪命中!

皆打在脑袋上,登时打烂,水花一翻,死尸浮起,顺水漂流而去。

她长出口气道:“狗东西!差点让他跑了!”

我忙命她俩将死尸扔入江中,而后带好随身包裹,见炉灶中还有未熄灭的碳火,提起铁炉扔进船屋,姐妹下船来至浅滩,回头再看,见船屋浓烟滚滚烈焰奔 腾,这才放心而去。

没有马匹,仅靠双脚,奋力疾驰,入金剪岭,两日来至双林,在集镇饱餐一顿,买了马匹这才回到壶口。

一入关,九妹、佳敏便急着赶回各自驻防,我也未挽留,给她们换了军马送出关去。

当夜,我在秀楼写下一封书信,将所行程详细记录,信末写下“阅后即焚”四字,而后唤来献州,命他连夜启程送至尖草铺宝芳处,又唤来上官北命他精选 可靠之人亲自到甘陕打探情报,一切安排妥当,这才沉沉睡去。

次日天明,刚起床,红袖、红烛正伺候梳洗打扮,冠臣迈步走入道:“二姨,念恩来了!”

我心中一惊,回头问:“他怎来了?”

冠臣道:“听闻三弟派他出使甘陕,商议迎娶之事,路上走走停停,今日才到壶口。”

我听罢心中冷笑,面无表情应:“那烦请大爷送他出关便是。”

冠臣摇头:“念恩指明要见二姨,这不,我过来请。”

我皱眉:“老爷派他出使甘陕,见我作甚?讨厌!”

随即,我与冠臣来至正堂,只见念恩一身戎装,身后站着四名亲兵,正坐主位品茶。

我走过去,侧旁陪坐,皮笑肉不笑:“念恩兄弟,听闻老爷派你出使甘陕商讨迎娶之事,此事极为重要,足见老爷对你信任。”

他双目直视,也不看我,点头:“重任在身,自然不敢掉以轻心,只因美娘前番出使甘陕,见过潘、孙二位督军大人,今日路过壶口,向你请教二位大人脾 气性情如何?我也好做到心中有数。”

我心中不快,但嘴上却道:“原是这样。潘督军性情豪爽,平易近人。孙督军足智多谋,性格温和。只是…”

他听了追问:“美娘如实讲来,只是什么?”

我笑:“只是二位督军大人最喜淫乱美女,做那下贱勾当,怕念恩无法满足…”

他听罢一愣,脸色铁青,也不等他发作,我站起身道:“念恩此去山高路远,一入甘陕地界便有军兵盘查,自当小心才是!我还要去训练士兵,恕不奉陪。 ”说完,转身出去。

一连几日,风平浪静,我心下寻思:按理,念恩早该到鱼丰,既到鱼丰理应听到潘女被刺死之事,潘女已死,迎娶便是子虚乌有,如此,念恩必立刻回转向 老爷报信…

怎为何迟迟不见他回来?

又过几日,献州回来,我问:“大奶奶如何讲?”

献州回:“大奶奶见信,只说”办得妥当“。”

我点头挥手,献州下去。

又过五六日,这天傍晚,后院内室设宴,我陪冠臣喝酒,两旁只留红烛、红袖侍奉。

酒过三巡,说笑间,我跪在他面前用口唆根,待龙阳动性,才坐在他大腿上任由宝根入户,上下动作套弄宝根,还要边喂他酒食,正入佳境,忽听外面报事 :“禀大爷、二奶奶!念恩主子回来了!现在关外!”

冠臣听了,忙起身让红袖、红烛一左一右两边将我架起,而后抓住发髻狠狠按下,我顺势弯腰抬腚由他从后攻入,只见他臀部用力摇摆,宝根快进快出,边 动作边喊:“开关放人进来!引入正堂!只说我与二奶奶正处理紧急军务,让他稍等片刻!”

我听他所说,笑:“大爷真好兴致!…淫人家肉户竟成了紧急军务!”

他亦笑:“与二姨做淫比起紧急军务更重要百倍!…待我再将你屁眼贯通才好!”

红烛在旁听了抿嘴乐:“大爷快淫!这两日我们奶奶大解不畅,想是宝贝堵门,正愁没个物件通通。”

红袖笑:“今早命我俩轮流唆舔肛眼,唆得舌麻嘴酸,竟也不见宝贝出来,倒是赏下许多”响炮“。”

我听了笑骂:“你们这俩贱婢!还敢拿我打趣儿!过两天得闲,奶奶我好好睡你俩!…”

她俩听了粉面发红,抿嘴笑:“贱婢先谢过奶奶…”

“噗噗噗…”冠臣宝根进出肛眼,顺畅无比,他心急去火,我不忍使淫术,又抽了百余,这才一入到底赏下宝精。

事毕。我俩穿戴整齐来至正堂。

进门,念恩坐在主位上正大口喝茶,他满脸风尘,想是赶路急切。

见我俩来了,忙招手:“大爷、美娘,快坐快坐,有要事相商。”

我心中早有准备,冠臣有些不知所措,坐下问:“念恩怎如此急切?莫非迎娶之事有变?”

他放下茶碗狠狠叹气:“唉!迎娶之事无望了!”

冠臣忙问:“这如何解释?”

他看着我俩道:“十五那天,潘督军独生女潘美凤宝相寺降香…竟…竟被刺杀身亡!”

“啊!…”我和冠臣几乎同时惊呼,我是故作惊慌,冠臣是真惊。

“怎会如此!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刺杀督军之女!这!…”我连串发问,作焦急之状。

念恩冷眼斜视,忽看着我问:“美娘当真不知?”

我摇头:“上次出使甘陕与潘小姐见过几面,感觉她平易近人,怎…怎会遭此毒手!”

他听罢摇头:“在我看来,潜入双龙、伺机刺杀、从容脱身…能有此本事者…当属美娘…”

未等他说完,我一拍桌子,美目瞪圆吼:“岂有此理!念恩这是说得哪里话!依你之意,难不成是我刺杀潘美凤?!”

他见我怒,忙摆手:“美娘莫误会!莫误会!我只识得你们八姐妹,心下揣摩…能做此惊天大案者…若是你们八姐妹中…也只美娘你能有此胆识!”

自从我与念恩相识,这还是他第一次夸奖于我,虽场合不对,但我亦暗中自喜,遂消了怒气。

稳稳心神,我道:“念恩万不可如此想!我虽有些胆识,但皆是小聪明,这等大案又怎有胆量做下?再者,若被甘陕怀疑是我,则势必挑起两家战争!到时 死伤无数,血流成河,岂不麻烦?”

念恩听罢,低头无语,半晌,摇头道:“我一到鱼丰便被软禁两日,亲兵也被下了枪械,而后乘坐马车到双龙,一路上无论村镇皆挂白素,无论百姓士兵皆 披麻戴孝,双龙城几乎用白布包裹!督军府更是如此!潘督军伤心过度不理政务,大事小情皆孙督军处理,只说是我来了,这才与二位督军见面…”

我与冠臣认真细听,他又道:“见面之时,二位督军高高在坐,满脸悲愤,所问之事,句句不离潘小姐被刺一案,只问我”若是崖州来人做此大案,你可知 谁能有此本事?

“…”

我听他言,心中大惊,忙追问:“你作何答?”

他摇头:“苦苦逼问,我无法,只得回”若依我看,非美娘莫属“…”

“什么!?”这次我动了真怒!用手一摸腰间,拔出卡维短枪…冠臣忙一把按住,高喊:“二姨莫动天威!听念恩说完!”

念恩也忙解释:“美娘莫怒!我只是被逼无奈才如此讲!二位督军听了虽也认同,但潘督军却道”若说崖州有此胆识者当属二姨美娘,但我却不信是她,前 番她孤身入甘陕,应对有方,张弛有度,虽初见我与孙督军便讨得无比欢心!

足见其胆识过人,且对小女也是恭敬有佳尽显主仆情义,可她为何要二番回来 做此大案?

无法解释!

“…”

我听到此,才消了怒火,把枪收起,但依旧不依不饶:“念恩糊涂!你身受老爷重托出使甘陕,亦代表崖州,自你口中说出我之名,必落人口实!甘陕早有 窥探之心,只愁出师无名!若以此事兴兵来犯,如何应对!”

他听了额头冒汗,辩解:“潘督军亲口所说,不信是你做此大案!怎会落人口实?”

我冷笑:“若抓住行刺之人便罢,若抓不住,只说是我美娘做的,且又有你印证,你这岂不是”递刀予敌“!”

他未分辨,只垂头喃喃自语:“递刀予敌…”

我问:“除此之外,还谈何事?”

半晌,他低头应:“潘、孙二位督军与我洽谈一日夜,提出三事。”

我皱眉问:“哪三事?”

他道:“一、虽仅订未娶但潘小姐理应视作崖州管代正室夫人。如此,需老爷及崖州所有营尉以上品级官员披麻戴孝赶至双龙”迎娶“,而后举行”冥婚“ 仪式,潘小姐亦应安葬在杨家家族墓地中。二、崖州各关隘、村镇,上至老爷,下至百姓,皆挂素白,共同举哀七七四十九日。另,算上聘礼及安抚金等, 折合黄金一百万两。三、崖州与甘陕既有亲属关系,理应主动示好…割让壶口关为甘陕之地…此三事要在月末前答复…”

“住口!无耻之极!”我实在压不住心头怒火,拍案而起!

冠臣双眉紧蹙瞪眼吼:“甘陕欺人太甚!当我崖州是泥捏土人吗!”

我脸色铁青怒:“第一、仅出使两次,尚未下聘礼,何来仅订未娶之说?将潘美凤视作崖州管代正室夫人更是荒谬之极!便是正室夫人亡故也不应老爷及所 有官员披麻戴孝!第二、潘女生前未踏足崖州一步!更未对崖州百姓有半点恩情!崖州又怎会为她举哀?更不要说百万黄金!简直痴心妄想!第三、割让壶 口一事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念恩听罢,低头无语,两只小眼乱转,似是心中盘算。

我也不理会,只对他道:“念恩应速速赶回庄上,向老爷如实禀报,我想用不了多久老爷便会召集大家商议。”

他点头起身:“美娘说得是,我这就赶回去。”

临别,我叮嘱他:“念恩,虽说你与我们姐妹素有隔阂,但此刻大敌当前,望你抛开恩怨一心为咱家着想!须知,众人齐心,其利断金!”

他听了略想想,也未作答,只点点头翻身上马带着亲兵疾驰而去。

念恩走后,我与冠臣商量,在关口加派岗哨,调令全军加强警戒以防甘陕来犯。

回到秀楼,我又写下书信,将念恩所报之事详述,而后命大勋连夜送至尖草 铺。

仅过三日,老爷便召集我们齐聚杨家庄共议军机。

九月初二,我与冠臣赶回庄上,此时众人陆续到达,仅差宝芳与耀先因路途遥远还未到。

我一回庄便得老爷传话下来,命我即刻草拟对甘陕作战谋略,待宝芳到后,大家共议。

我不敢耽搁,立召九妹等众姐妹齐聚锦绣阁,门外红烛、红袖设岗警 戒,屋内大家秘议。

时过晌午,正在谈论,忽听门外红袖喊:“二奶奶!上官北回来了!”

我听罢大喜,忙喊:“速命他进来!”

红烛应:“二奶奶…上官北他…身受重伤被担架抬来!”

我大惊!忙率众姐妹推门而出,只见院内冠臣手下兵头九龄与云龙前后搭着担架,上官北胸前虽缠着厚厚纱布却依旧被鲜血浸透!

我一个箭步冲到他身旁凑近细观,见其面色惨白,气若游丝!

此时囡缘过来查看伤情,又命贴身丫鬟速去取药箱。

见他如此模样,悲从心起,美目含泪,我轻呼:“小都!…小都!…醒来!…”

听我呼唤,他强睁双眼,看着我道:“二奶奶…小人幸未辜负您之重托!…已探听甘陕动向…”言罢,颤抖着手从怀中摸出几张信纸塞给我道:“…详情我 已写下…咱家需早做谋划…此次入甘陕…初时还算顺利…未

知何故…突被识破…与我同行数十人皆被杀死…只我赶被入山中…追击三日…身受重伤…勉强逃 到壶口…幸被二位兵头发现…能坚持到与您见面…已属奇迹…只恐今后再不能为您效力…唯独遗憾…不能与您再用那”单子马“…”话未讲完已气弱无法出 声!

我紧握他手,泣:“小都莫作此想!有囡缘姨奶奶在此又怎会医不好你?!…待你身体康复…二奶奶再陪你耍那”单子马“便是!…”突然,他手一松,昏 厥。

“小都!”我尖声惊叫,美目中泪珠滴落。

这时药箱取来,囡缘速拿出一粒药丸想塞入他口中,怎奈牙关紧咬竟撬不开,再把脉,摇头叹:“二姐切莫过于悲伤,小都失血过多伤势太重,已无力回天 …”

我听闻,恨恨一跺脚扭身跑回房中,愣了片刻才擦干泪水,将带血信纸摊开细看…

外面自有人吩咐将小都抬下,众姐妹再回房中,我又将信纸给大家传阅, 悲愤道:“小都乃我一手培养!屡立大功!此次我派他至甘陕刺探情报极为机密,怎会突然暴露?若不查明,难解心头大恨!”

九妹在旁劝:“二姐不必过于伤心,潘女被刺身亡,甘陕本就草木皆兵,此番小都去,好比偏向虎山行,本就凶险,况且随他同去之人尽皆被杀,足见形势 严峻!好在他能活着回来,坚持到壶口,又能与咱们见上一面,已是老天开眼!”

众姐妹又再劝,我这才心绪平复。

次日傍晚,宝芳、耀先回庄,老爷传话,在后院烟雨楼设宴,一是商议军机,二来也为给众将接风。

烟雨楼。

紧邻奉心湖,景色优美,视野辽阔。

傍晚时分,楼内摆下酒宴,众人聚齐。

参与者,老爷、念恩、冠臣、冠甲、杨家八美、善友、锦双、耀先,其 余闲杂人等一律不得入内,楼外内卫队加派岗哨戒备。

老爷一身便装,主位就坐,微微举杯:“难得杨家众将今日聚齐,我为大家接风洗尘,共饮此杯!”言罢,一饮而尽。

我们忙齐声应:“万谢老爷!”遂将杯中酒喝干。

放下酒杯,他面色严肃:“想必大家也有耳闻,甘陕原本欲与咱家联姻,怎奈潘督军之女命薄,遇刺身亡,至今仍为悬案。前番我命念恩出使甘陕,本欲商 议迎娶之事,可那时潘女已死,甘陕却借故提出无理要求,于情于理皆不可忍!实乃欺人太甚!我已将事情来龙去脉行文省城徐督军,现已有回复,督军大 人闻听此时十分震怒!命我即刻备战,征讨甘陕,另调派赤马管代沈晓楼所部、昆州管代刘黑五所部为我后援!”

众人闻听大喜,我高声道:“如此,何愁不能剿灭甘陕?!真天助咱家!”

老爷摆手,大家禁声,他道:“虽有强力后援,但我意却想凭咱家一己之力吃掉甘陕!唯有如此,功劳独占,将来才可顺理成章稳坐双督之位!若与他人分 享功劳,岂不落人话柄?又怎能名正言顺?故,此役我必亲征!”

宝芳在旁应:“凭老爷雄才伟略,又有众将辅佐,剿灭甘陕应在情理之中!”

老爷抬手点指:“美娘!”

我忙应:“贱妾在!”

他问:“可有甘陕情报?速讲!”

我应:“诺!”

随即拿出随身携带甘陕地形图摊在桌面,老爷欠身细观,众将聚拢,我指着道:“老爷请看,据密报,如今甘陕各部军队正赶往双龙集结, 兵力应在万余!田宝、平夏、昌务、眉口至鱼丰一线,集结部队应在五千余。火力方面,配备长、短枪、机枪、火炮、野战炮,枪弹炮弹充裕。唯部队马匹 不足,多靠脚力,难以迅速远程部署,依目前情报推断,敌军应在九月二十五前后出鱼丰!”

老爷听罢,神情凝重,点头问:“可有作战谋划?”

我应:“诺!贱妾已与众将商议,定下”八面埋伏“之策,意图全歼甘陕之敌!”

他眼睛一亮,问:“速讲!”

我道:“咱家兵力,内军八队,满员两千四百,外军两部,满员六千,善友狸队、锦双犀队、耀先鹰队,三队满员各一千五,共四千五,再加内卫队满员两 千,正好与甘陕兵力均等!…”随即,手指地形图:“老爷请看,出壶口、双林便是金剪岭,山岭之下这片平原称作”腾蛟平原“,由腾蛟江冲击而成,江 水改道后,此处便有百姓定居聚集,形成数个大集镇,原本也繁荣异常,只因腾蛟江连年泛滥,百姓受水患之苦,遂放弃家园远走他乡,故而这里荒废下来 。今甘陕若犯我崖州,则必出鱼丰,入腾蛟平原,穿金剪岭直达壶口,可见腾蛟平原是其必经路!依贱妾意,在腾蛟平原打一场阻击之战!”

老爷认真看着地形图,问:“继续讲!”

我续:“金剪岭山口处地势最高,可命茹趣率麒麟队、香卿率狻猊队在左右架起门农野战火炮,依其地势居高临下,此埋伏一。九妹率狮队、佳敏率豹队进 驻千户里、此埋伏二。耀先鹰队分作两部,每部两挺机枪,婉宁率虎队及鹰队一部,囡缘率彪队及鹰队一部分别进驻百户里与十户里,此埋伏三、四,只因 这三处地势互为犄角,刚好形成一口袋状,敌军若进入,鹰队四挺水连发机枪正可形成交叉火力,使其有来无回!再有,腾蛟平原临近鱼丰,有两处茂密树 林,宝芳率龙队与二爷冠甲外军一队伏于西南林中,我率凤队与大爷冠臣外军二队伏于东北林中,此四队负责截断敌军退路并将其赶入口袋!此为埋伏五、 六。贱妾料想,敌军发觉退路被截,军心必慌,四散奔逃,未必依咱们之意进入口袋,故,善友率狸队、锦双率犀队自盈泰、小西出击,沿途左右夹击,与 我等形成合围!此为埋伏七、八。一旦将敌赶入,放出信号,麒麟、狻猊二队众炮齐开,先行火力覆盖打击,而后全军一齐出击合围!另,念恩内卫队应进 驻金剪岭山口,一则护卫老爷,二则留作预备,哪里需要则指派…”

不等我言罢,老爷摆手,我忙禁声,只听他道:“美娘之谋,巧夺天工!如诸葛在世!只是,念恩所领内卫队不参与此役…”

众将听得一愣,只因若论编制,内卫队如今满员已近三千余,枪械、弹药配备甚至优于内军八队。

老爷见大家疑惑,微笑解释:“此役!我崖州精锐尽出,唯内防难免空虚,我与念恩议过,将内卫队分作几下,一部接管慧觉寺,一部接管刁家镇,一部驻 防尖草铺,一部进驻壶口关,余下与护庄队共守杨家庄本营!”

我听罢皱眉:“禀老爷,慧觉寺与刁家镇原本留有治安警力,无需再派驻正规军。尖草铺虽有马跃溪之患,但这些时日来宝芳与耀先几次伏击亦歼灭众多土 匪,已不足为患。内卫队兵力充足且枪械配置精良,正可大用…”

不等说完,他面色一沉,呵斥:“你懂什么!”

他突然发怒,我忙跪在面前大声应:“贱妾错了!望老爷息怒!因此役事关咱家存亡,老爷您又决心亲自督战!贱妾实担心您之安危!若内卫队不参与,则 老爷安危由谁守护?”

他听罢,面色缓和,摆手:“起来吧!恕你无罪!”

我这才起身,只听他道:“我有四位洋夫人!个个善使双枪!足可护卫。”

宝芳听得一愣,随即问:“敢问老爷,您可要携四位夫人出阵?”

他点头:“有何不妥?”

宝芳躬身:“贱妾与四位夫人谋面不多,不知还善使枪械,只是若无正规士兵护卫,恐…”

他摆手打断:“你所不知之事多矣!我日夜与夫人们耳鬓厮磨又怎会不知底细?有她们四人护卫,足可!想来,若美娘所定战略谋划成功实施,则全歼敌军 不在话下,我坐镇金剪岭又怎会有安危之虞?再者,左右有麒麟、狻猊二队,亦可护卫,你等不必担心。”

老爷既已定下,我们不敢多言,偷眼观察念恩,只见他低头无语,似是心事重重,更令疑惑之处,今日这等重要场合,他自始至终竟一言未发,如此反常真 不是他平日作风。

时至一更,老爷传话散席,众将陆续退出,房内只剩我们八姐妹,宝芳率众在面前跪下,粉面扬起,柔声问:“老爷,贱妾等常驻在外,久未侍奉,犹如饥 渴盼甘露,贱妾斗胆请示,今夜可否择选我们其中二人陪寝?”

他听罢点头:“宝芳所言也有道理,我身边虽有四位洋夫人,但日夜交配亦感些许嚼蜡,今日你等聚齐,也算难得,若仅择选一二,恐冷落其他。我看这样 ,今夜自感精力充沛,体力尚可,允你们轮流跪唆宝根,而后排成一列跪撅在地,我自轮番淫奸二户,将你等逐一临幸便是!”

我们听罢大喜,齐声应:“诺!万谢老爷天恩!”

随即大家起身帮他脱去衣裤,而后各自脱去旗袍丝袜,赤身裸体在他面前站好。

老爷站在正中,宝芳先至跟前跪下,玉口唆根,舔逗之下,宝根微微发硬。

他摆手,宝芳磕头高呼:“贱妾万谢老爷大恩!”而后移至侧旁,背对他跪下,双臂平伸,粉面贴地高举粉臀献出二户。

宝芳撤下,我忙紧走两步来至近前,跪下,张口含住宝冠用力吞吐,香舌绕卷,唆吸宝根,不多时便硬邦邦滚烫。

只听他笑:“杨家八美中若论淫技,果如当年三艳所讲,唯美娘得其真传!同是唆根,美娘之口柔软紧裹,多汁多蜜,恰似肉户,时而逗弄包夹,欲罢不能 ,却又似肛门屁眼,仅这张嘴便可淫上几日!”

我得他褒奖,不便回应,只深吞宝根使宝冠通喉,引他深探。

果然,他抬手轻放在我头顶,顺势抓牢发髻,我忙停止动作,全身放松,双臂下垂,玉口大张,香舌吐出,待他抽送。

“噗嗤…噗嗤…咕啾…咕啾…”他前后摆动,宝根长驱直入坐实通喉,我粉面微抬,美目上翻献出白眼。

“噗…”他将宝根送至根柄停住,而后上、下、左、右轮番画圈。

“咔…咳…”我动不敢动,任由香唾顺流而下。

“罢了,一旁跪撅,等待发落!”他抽根松手。

我忙叩头高喊:“贱妾万谢老爷天恩!”随即迅速移开,来至宝芳身旁照样摆出姿势。

我之后是九妹,而后婉宁,直至香卿。

众女轮番唆舔,那宝根已怒铮铮滚烫棒硬,他先来至宝芳身后,矮身,宝根入户,一手定住粉臀,一手从后抓住发髻,动作抽送。

“唔…啊…嗯…”宝芳粉面仰起,不住淫哼,户内蜜汁四溅。

抽了几十余,宝根拔出,微向上提,续入肛眼,直至抽出白腻黄屎,这才叫停,而后吩咐:“唆舔干净,一旁观阵!”

宝芳忙回身,跪在面前先叩头高喊:“贱妾万谢老爷!”而后张口吐舌将宝根舔净,而后跪在一旁。

老爷来至我背后分腿跨在粉臀上,矮身,不入户而直接送入肛眼,一手定臀,一手抓髻,使我粉面仰起,边动边笑:“方才淫你上面那个”假屁眼“如今淫 你下面这个”真屁眼“…竟难分伯仲!妙!”

我随他动作粉臀扭动吐吸宝根,边哼边道:“嗯…老爷饶了贱妾…宝根粗长…奈何贱妾肛眼窄小…受不得…倒不如…啊…您还淫我鼻子下面这个‘假屁眼’便是…”

其实那屁眼又何曾容不下他宝根?便是再粗再长也照样吐吸,不过是为讨好他罢了。

他也不言语,只甩开自家屁股自下而上用力坐实,“啪啪”之声不绝于耳,亦被抽出白腻之物。

“嗯…”他长出口气,缓缓抽出,松开发髻。

我赶忙扭身钻入裆下,伸脖张口含住宝冠深吞深吐。

“果然难分彼此!好!”他微笑点头赞。

唆舔干净,我叩头谢恩,侧跪一旁。

如此,接下来便是九妹、婉宁、佳敏,到囡缘时他已浑身大汗,但宝根尚可坚挺,茹趣时动作缓慢,喘息浓重,显出力竭之态,最后香卿更是动作缓慢,宝 根疲软,已然无法。

“罢…罢了!…今夜到此为止!…扶我闻叶居休息…”他瘫坐在椅中如同烂泥,浑身大汗淋漓,上气不接下气。

我们见了忙齐声应,随即命人打来温水先将他浑身擦拭干净,而后穿衣,这才搀扶下楼送回闻叶居。

自闻叶居出来,众人窃窃私议,囡缘叹气摇头:“未想到如今老爷身子虚弱至此!若是年前,淫咱们姐妹根本不在话下,可如今…唉!”

香卿皱眉妒恨:“都是那四个死洋婆!每日缠着老爷求欢!掏空他身子!”

茹趣冷笑:“早晚找她们算总账!”

宝芳亦摇头:“我等失宠已定,若非手握兵权战场杀敌…只怕早被打入冷宫…今番他吃不消,更不提以后会如何…”

我们听了无话可说,只好散去。

次日,老爷再赏宴,酒席上他道:“昨夜我已决定,明日一早众将各回驻地,而后各率所部赶往壶口,九月十八前后全军出壶口按谋划部署!”

众人齐声应,他又道:“此役!事关崖州生死,更事关我甘陕督军之位,故,全体将士需拼死冲杀!立功者赏!后退者毙!”

众人再应,他续:“今早我已将战表呈报省城,料想不日即有恩批回复!届时出师有名,讨伐甘陕亦是天理!”

转天清晨,我们起身用过早饭纷至闻叶居辞行,老爷定下日期,命宝芳、九妹接驾。

我与冠臣连夜赶回壶口,整顿枪械、训教士兵、调配粮草。

随后,各路人马陆续到达,关内无法容下,只驻扎关外,站在城楼向下眺望,见军营帐篷一座挨 一座,绵延不绝。

九月十二,老爷在宝芳、九妹护卫下来至壶口,众将出关迎接。

九月十三,老爷在众将护卫下出壶口,途径双林至金剪岭勘察地形。

九月十七,老爷召开军会,大家齐聚再议部署,此时密探传来消息,甘陕之军集结已毕,前军至田宝一带,兵峰直指鱼丰,眼见大战在即!

九月十八凌晨,天色未亮,全军悄悄出动,向金剪岭进发。

九月二十三夜,借夜色掩护,各路部署完毕,我与冠臣埋伏在密林中,撒下无数密探往来禀报甘陕动向,两三日下来,所得消息皆是敌军目前在鱼丰、眉口 一带裹足不前。

我静心等待,又将情报传给众人。

九月二十五。密探再报,鱼丰、眉口一带戒严,方圆五里内无法进入,此时陆续仍有军队向鱼丰聚集,人数不明。

我听罢与冠臣商议,不明为何甘陕迟迟不向前推进?只得命探子再查再报。

又等三日,密探报,昨夜似有小股敌军出鱼丰,夜色掩映不知多少,待天明不见踪迹。

我心中疑惑,思考半夜,仍无答案。

九月二十九清晨。

大早起来,眼见东南云雾山方向吹来浓雾,雾气弥漫竟对面不见人影。

冠臣凑近我低声道:“二姨,今日雾气如此浓重,需谨防敌军趁雾出动。”

我觉得有理,忙吩咐献州、大勋悄悄各领一队四下巡逻,若见异常即刻禀报。

他俩领命而去,我望着浓雾心道:云雾山果然名不虚传,如此大雾见所未见…

正疑惑,突然!“啪啪…”远处几声枪响,登时有人喊:“敌军偷袭!”

我听了浑身一颤,寻声似出自西北方,正是鱼丰方向,忙对冠臣道:“速传令全军戒备!”

他听了忙吩咐兵头,刚要传令,忽然四下里大喊:“冲啊!”

瞬 间枪声大作!

“不好!”我尖叫,冠臣忙传令全军就地还击!

我率红袖、红烛及凤队剩余士兵向鱼丰方向突进,迎面便遇到甘陕敌军,两下交火!

忽然,左翼、右翼皆冒出敌军,夹击之下凤队且战且退,事发突然,我与冠臣各自为战,慌不择路,失去联络。

将将退出密林外,只听宝芳那边枪炮齐鸣,似也中了埋伏!

回身望去,见无数褐衣甘陕士兵从林中尾随而来,犹如潮水!

“轰!轰!…”我们刚暴露在平原地带便遭遇炮击!凤队士兵中枪中炮纷纷倒下!

“撤!向千户里!撤!快撤!”我急中生智,意图将敌引入口袋。

凤队且战且退,未至地点,两下又传来枪声,不多时,埋伏在盈泰的善友,埋伏在小西的锦双被敌军轰赶与我汇合,锦双军装破损,一手持枪一手持刀大喊 :“二奶奶!我中了埋伏!四下里都是甘陕士兵,拼死才冲出!”

善友也叫:“敌军怎知我埋伏在盈泰?!先用炮轰,而后团团包围!我率队拼死冲杀!如今士兵仅剩两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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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罢,面色铁青,娇声高喊:“汇合一处!向千户里!”

我们边撤,背后甘陕士兵紧紧跟随,刚到地点我命红烛即刻打出信号!

善友瞪大双目吼:“二奶奶!若此时炮轰,则误伤咱家士兵!”

我尖叫:“顾不得许多!快打信号!”

红烛听罢,打出三枚红色信号弹,刹那间,金剪岭山口处炮声隆隆!

炮弹如雨点般炸落,血肉横飞,惨叫连连,无数士兵倒地,虽有误伤,但亦歼灭部分敌 军。

我再传令所有士兵抽出马刀,反身冲击!

与敌肉搏!

意图将敌阻拦在此处!

怎奈敌众我寡,虽冲入敌阵,却被人家包围!

幸好此时浓雾逐渐散去,视野渐渐 清晰,忽听“突突突…”埋伏在百户里、十户里两下鹰队开始发威,机枪所指,血肉横飞!

敌军纷纷倒地。

待形势明朗,九妹、佳敏、婉宁、囡缘、耀先各队倾巢而出将敌围困意图合拢!

眼见合围在即,突然!

自千户里、百户里、十户里三面冲出大部甘陕士兵,瞬间便将我们反包围!

四下里枪声大作,喊杀阵阵,我方腹背受敌!

损失惨重!

更不解,麒麟、狻猊二队仅打过一波炮火便悄无声息,反而甘陕炮兵将无数炮弹撒落阵地!

九妹披头散发血染军装,冲到我面前喊:“二姐!咱们被包围!如何是好!”

我尖叫:“全军即刻向金剪岭方向突击撤退!”

“冲啊!”

九妹、婉宁在正面,囡缘、佳敏居左翼,我在右翼,三路并进,意图夺回千户里!

此刻,锦双、善友、耀先均失去联络,被敌军冲散!

九妹狮队兵头夏庆喜、董震骄及婉宁虎队兵头梁慕欢冲锋在前。

眼见便到千户里…

“突突突…啪啪啪…”机枪喷火,敌方利用所占工事在正面架起三挺机枪 分冲三个方向一齐射击,更有无数士兵躲在掩体后瞄准放枪!

五队精锐枪骑兵遭受重创,人仰马翻,惨嚎阵阵,可惜三位兵头均战死!

连续三次冲锋皆被敌军瓦解,只能后退。至此,通往金剪岭之路被硬生生切断!

前路不通,左翼、右翼、后面大部敌军又压上来合围夹击!我顿心凉!暗道:完了!此役惨败!恐我们姐妹要葬身在这腾蛟平原上…

也就是愣神刹那,忽听红袖喊:“二奶奶当心…”话音未落,一小队甘陕士兵冲至近前,约有十来个,枪响处,红袖身中数弹!

应声倒在面前!

红烛见状,怒喝一声,抽出马刀冲入敌阵,刚砍翻几名士兵,余着围住她,手中刺刀一通乱戳,红烛惨嚎声中倒下。

我见状,双目贯血,形如厉鬼,抽出宝刃迎上,刀影四射,敌兵惨叫不断,近,用刀砍,远,用枪射。不多时便解决这一小队。

抬眼望去,身边左右皆是敌军,也不知有多少!

“嗖!”一颗子弹擦肩而过,我只觉肩膀剧痛,忙连滚带爬找到一处半人高土墙躲在其后。

“啪啪啪…”枪响,土墙冒烟,幸好子弹未能击穿。

我只觉浑身力竭,心中难受,背靠土墙呼呼喘息。

再看,余下杨家士兵或与敌肉搏,或寻找掩体射击,枪炮齐鸣,死伤无数!

正这时,忽听敌军背后喊杀声不断!枪声大作!敌人阵型顿时乱成一团,更有人喊:“当心崖州敌军从后偷袭!…”

我一听,登时打起精神,跃上土墙眺望,见敌军背后一片混乱,似是冲入一支部队,将甘陕军形从后方撕开个口子!

我迅速冲至九妹跟前喊:“妹妹!全军速回身突击!敌方背后有应援!”

九妹听了忙率婉宁等调转方向,大家拼死突击,总算冲出包围,只可惜彪队兵头程怀雪、豹队兵头卢震岳、白尚义三位兵头英勇牺牲!

待冲到近前才知,原是宝芳率冠臣、冠甲、献州、大勋残部自后方打开缺口,我们这才得以逃出生天!

汇合一处,不及商量,宝芳率队向云雾山方向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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