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1)
许亮走进包间四面环顾最后被那几幅背景相片深深吸引,站在那里直发呆。
我笑:“这是我给影棚拍的,小杂志。”
他眨眨眼似乎回过神,点头:“真不错!曹大姐,想不到你还挺上镜!”
我捂嘴笑:“瞧您说的!老鼻子老脸的没什么看头儿!”
他指着那整套点歌系统问:“这得花不少钱吧?”
我点头:“可不是!您也知道我做这个也不是那么好赚钱的,为了弄这么一套,我可是下了血本!”
说着话,我打开电源问:“您是唱歌还是玩游戏?”
他来了兴趣,翻看着游戏光盘,最后挑出一个游戏说:“这个……这个我打过!好玩极了!我玩这个!”
打开游戏机,他坐在地板上专心致志的玩着,我则坐在他身边陪伴。
时间过得挺快,眼看到了四点,他放下手柄大大伸了个懒腰说了句:“不玩了!好几年没打了,还挺累。”
我看着他笑:“要不放点音乐轻松轻松?我这儿有轻音乐,挺好听的。”
他点点头,我关闭游戏机打开点播系统调出轻音乐,顿时轻柔的乐声响起,他微微闭眼听着,冲我说:“过来,躺我身边,搂着我。”
我笑着侧身躺下紧紧挨着他,他搂着我脖子,侧过脸和我亲嘴儿,我也迎合上去。
一个长吻下来,我俩呼吸都有些急促,他的手从我衣服下摆伸进去揉捏大奶子,在我耳边轻声嘟囔:“干脆我娶你当老婆得了…能做饭…能持家…玩起来还特别舒服有趣儿…”
我听了笑:“别拿我打趣儿了,您这么好的条件怎么会看得上我?您肯花钱便是我的荣幸,我可没想过其他的。”
他看着我,眼睛里柔情闪动:“我是说真的,怎么看怎么觉得你好,真想天天腻在你身上。”
我越听越不像话,“噗哧”笑出声:“别逗了,先不说我比您大了不止十岁!就说我这个老婊子被数不清的爷们儿操过,单这点您能忍?”
他眨眨眼想想,看着我说:“你还别说!我啊,一想到你曾经和无数男人操就特兴奋!”
我听了瞪大眼睛轻轻推他一把:“您傻啊!说胡话呢?您老婆真要像我一样,那…那您得戴多少绿帽?哪个男人能受得了?”
他笑:“你要是我老婆我就天天找人操你,对!多找些人!先轮,然后一起来,怎么痛快怎么来!”
我笑:“那咱收费吗?”
他摇头:“怎么能收费!完全免费!”
我苦笑:“哎呦!您可真是我的好老公!真够对得起我!让外面那些爷们儿免费操我?亏您怎么想的!”
他似乎没听到我抱怨,眼珠直转,忽然坐起来一拍大腿,喊了句:“有啦!”
我忙问:“什么有了?”
他瞪着我:“我想出一个好主意!哈哈!”
我眨眼:“什么主意?”
他说:“咱这样,设计设计,我有几个不错的同学,我就跟他们说,有人给我介绍个女朋友,虽然比我大几岁可我很喜欢,已经谈婚论嫁,然后把他们带到你家,然后…你找机会让他们挨个儿操你!”
我笑:“费那个劲干吗?您就直接告诉他们我是小姐不得了?”
他忙摆手:“不成不成!那样太没意思!你是我未婚妻才刺激!而且你还要特别庄重,特别矜持,特别懂礼貌,但身体却骚得不行!特别渴望与不同男人操!就这么定了!”
他说的这些我不是太感兴趣,总觉得费那么大劲儿干啥?
还要装他未婚妻、还要装屄,最后还不是被操?
而且这个许亮也够怪的,哪有让别的男人操自己未婚妻的道理?
而且听他那意思还不是一个!
真搞不懂,我索性撇撇嘴不说话。
他再次陷入沉思,眼珠直转,忽然说:“要是那样的话,你家不行,太破了,去我家。”
我“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他接着说:“你啊,完全以一种高档次家庭主妇的形象出现,上来就吸引住他们,然后再勾引,让他们心里痒痒却又摸不到!哈哈…”他自顾自说,最后竟笑起来。
我心里千万个瞧不起,暗暗啐了一口。
忽然他扭头问:“曹大姐,就我刚才说的这个,你能做吗?要多少钱?”
谈到钱,我来了精神,但又有些心软不忍想再劝劝他,我问:“您打算叫几个同学?”
他想想说:“算上我,六个。”
我点头:“您要是直接跟他们说,让他们来我家,咱也不用演什么戏,连吃带玩儿,每人六百…”
不等说完被他打断:“你没听见我刚说的?”
我说:“我听见了,可又要去您家,我还得演戏,还要配合您…我觉得…怎么也不能少四千吧…差不多。”
我是想用大价钱把他拍回去,可万没想到,他竟然说:“干脆,我给你五千!但你必须把戏演好!”
我听了苦着脸继续劝导:“许先生,我知道您有钱,可也没这么花的道理?您带同学到我这来玩儿,每人才六百!六六三千六!还管饭,我还赠送每人一次口爆!您何必非要演什么戏呢?我知道您喜欢看别的男人怎么操我,一对一也好,几个一起轮我也罢,他们玩儿我的时候您在旁边看戏就是了,又何必…”
我话音未落,他脾气也上来了冲我喊:“我就想那样!我不在乎钱!我要的是那种刺激的效果!曹大姐,你要是跟我讲道理请免开尊口,就说行不行吧!不行我去找别人!”
他说要找别人可戳中我的弱点,除非我疯了,放着五千块不挣白白放过这块肥肉!
急忙改嘴:“瞧您!我这不是为您省钱吗?行!我没问题!保证演好!保证让您觉得刺激!保证让您的几位同学爽!”
他听我服软,这才缓和下来:“哼…这还差不多。”
我生怕他改主意,接着往回拉:“其实我怎么不能理解您呢?现在网络上有个新名词叫”绿帽情结“好像说的就是有些男性特别喜欢让其他男人玩自己老婆,而且他还在旁边看着,越这样越刺激,我觉得您可能有点这方面倾向,不过没关系,您是我的大客户,我一定让您满意,回头咱们好好设计设计情节,完全按照您的意思来。”
他听了点头:“行!我回去也好好想想,只要你表现得好,我觉得效果肯定没问题。”
就这样,许亮在我家留宿,晚饭我做的新菜,陪他喝酒到夜里九点,饭后他又让我陪着洗鸳鸯浴。
洗澡也不老实,趁着酒劲儿在我屁眼儿上下功夫,让我撅在马桶上被他抠屁眼儿,他也不用肛油,就用沐浴露,他手指长,抠得挺深,最后竟然被他抠出黄屎来!
沐浴露刺激,我连着大便两次算是排毒了。
冲洗干净,我伺候他擦身子然后一起回到卧室,打开空调铺好被褥陪他睡觉,可哪又能睡得踏实?
从九点开始,他就让我撅起来开始操屄,足足干了四十多分钟才射进嘴里,十点多,他又来劲儿,我再次撅起,上肛油改操屁眼儿,因为射过一次,所以这次坚持得久,将近一个小时才射在屁眼儿里。
等我给他擦干净,他翻身睡着了,我这才睡下。
刚凌晨四点,又被他折腾醒,他让我躺在床头,脑袋耷拉下来,他则站在地上给我上深喉,拿嘴当屄操,上面手还不闲着,抠屄抠屁眼儿,足足搞了半个多小时最终射在嘴里!
完事我又陪他闲聊,快六点的时候他上个厕所穿衣离开,临走时对我说让我等消息。
总算送走这位大爷,我都懒得清洗赶紧回到床上继续睡,一直睡到下午两点。
仅仅过了两天,周六傍晚我接到大嫂的电话,说小宝出事了…这次小宝闯了大祸!惹到一个难缠的对头。
我多少了解小宝所谓那帮兄弟的情况,其中有个叫蒋南风的,是桥店蒋瘸子的亲侄儿,这也没啥,都是同学,长辈又都在铁西混,孩子们经常相互认识、交往。
可后来才知道,这个蒋南风别看年纪小,但却是个“祸头”到处惹是生非,这次把小宝坑苦了。
话说大红门地区有个地头蛇,大名叫周宝田,外号儿“大萝卜”,为啥有这么个外号儿呢?
一来,他模样奇怪,又矮又黑又胖,小脑袋,大肚子,小短腿,活脱萝卜成精。
二来,听说他鸡巴奇特,鸡巴头儿小,鸡巴茎就像肿了一样又粗又长!
还是像萝卜。
三呢,这外号是当年刘爱军给他起的,足足花心大萝卜!
糟蹋过的漂亮女人不计其数。
刘爱军和黑七在的时候,大萝卜左右逢源和两派势力都保持不错的关系,那时候他主营业务是印假车票,包括火车票、电车票、长途票等等,后来又发展制作假证,在大红门的地下工厂日夜不停赚足银子。
可惜,就在他鼎盛时期出了那件大事,彻查之下把大萝卜连根拔起,地下工厂捣毁,工人小弟四散,他被法办判了十年。
大萝卜是个讲究江湖义气的人,虽然干了不少坏事儿,但朋友弟兄不少,再加上他有钱,上下打通关系自己又在监里也好好表现,只蹲了几年就出来了。
虽然恢复自由身但也是元气大伤,刚出来的时候老老实实蛰伏了些日子,直到他攀上了铁西区公安局的一个处长,腰杆再次挺直,即便如此,大环境发生了变化,现在从上到下对团伙式的黑恶势力痛打,因此他并不敢像当年那样招摇,而是闷头收敛做些黑心赚钱的勾当。
据说他在大红门和万马集两地搞起了地下赌场,收罗了不少当年打击过的混混。
大萝卜没儿子,只有个独生女叫周甜甜,那真是如掌上明珠,要星星不敢给月亮!
宠到不行!
别看他那副倒霉德行,可这闺女却生得个大美女的模样,个头也高,模样更俊,就是脾气太大。
蒋南风经常到大萝卜的赌场里玩,他倒是不耍钱,闲着没事儿靠蒋瘸子的关系帮忙给看场挣零花钱。
就这样,带着小宝他们一起,最初的时候蒋南风想跟周甜甜搞对象,可人家周甜甜原本有个对象,是大红门“四明”的大哥关少明的儿子,叫关杰,也是个小混混,蒋南风自知惹不起,就把小宝介绍给周甜甜认识,万没想到,这个周甜甜一眼就相中了小宝,可小宝反倒没那意思。
可这风一放出去关杰不干了,就和小宝约架,而且双方还都带了刀子!
圈子里就怕两种事儿,一是为钱,二就是为女人。
小宝从小练习散打,身体没得说,同龄人三四个不能近身。
周六下午,小宝背着大嫂带着蒋南风、周天笑、大庆、二庆和郑杰干架,周甜甜也在场,据说先是单挑,虽然关杰比小宝大两岁,但愣让小宝打了个满脸花,这小子不干了,招呼大家群殴,小宝这边也全都动手,就是这个周甜甜,在旁边看着还不算,还伸手,而且打得是关杰!
可当时小宝和关杰已经拿出刀子,混乱中,小宝一刀正削在周甜甜脸上!
当时就破了相。
大萝卜听说宝贝闺女让小宝给破相了,当场气晕,先叫人把小宝抓起来押住,这边给大嫂送信,说是先拿出十万给闺女看病,否则剁手剁脚!
大萝卜是出了名的狠人,特别记仇,他说出来就做得到,大嫂接到消息吓得不轻慌忙给我打电话,我听后也急了,放下电话赶忙把家里所有的现金都拿出来,又到附近的银行取光了银行卡,共凑出四万风风火火往大嫂家去。
到地方,大嫂的按摩屋黑着灯拉着帘,就她一人,我俩进里屋拿出钱递给她问:“儿子现在咋样了?!人呐!”
她眉头紧锁接过钱问:“这是多少?”
我说:“能拿到的都在这儿了,四万。”
她急:“我这儿也是四万,还差两万,咋办?!”
我瞪眼:“给萍萍打电话啊!?”
她跺脚:“电话打不通,我去了一趟,黑灯关门,也不知这死丫头干啥去了!”
我急:“实在不行找老孙吧?”
她摇头:“先别,他前阵子摔腰已经花了不少,现在又准备和陈娟结婚的事儿,用钱地方多,咱们张嘴他肯定掏钱,但我还不想麻烦他。”
我一听她说的也不无道理,忽然想到许亮,我说:“你别着急,我有办法!先打个电话。”说着,我掏出手机拨通了许亮的号码。
不多时电话通了:“曹大姐?”
我忙笑:“许先生,您忙吗?方便说话吗?”
他说:“没事儿,你说吧?”
我尽量放平嗓音:“许先生,我现在有点急事儿,着急用钱,您看您是否可以提前支取那一万元给我?”
他愣了下:“这个…恐怕不太好吧?这也不是小数目了…对了,你有什么急事儿?”
我只好撒谎:“孩子病了,急用。”
他疑惑:“孩子?没听说你有孩子?”
我说:“是我干儿子!挺急的…咱们这样,您只要能提前预支给我,那两件事儿我不但尽全力帮您而且以后您可以常到我家来,费用全免!”
他笑:“打住!费用全免我不信,要是白玩儿你三次我觉得还差不多。”
我听有戏,忙大声说:“好!咱就这么定了!许先生,我给您写字据!免费招待您三次,随便您怎么来都行!”
他嘟囔了一句:“看来你还真够急的,那好吧,你现在过来找我,记下我的地址。”
我赶忙示意大嫂拿来纸笔,他说:“仁爱西路198号,星曜国际。你到门口给我打手机,我们这里有门禁,你进不来。”
在我印象中他住在离我家并不算太远的新市集,可没想到竟是中心城区的仁爱西路,这趟可不近。
放下电话我对大嫂说:“能凑一万是一万!拿到这个钱就差一点了,再说咱又不是不给,好歹咱也能跟他们对付对付!对了,那边有啥说法没有?”
她直掉眼泪:“让今儿晚上把钱送到医院,否则儿子…”一阵哽咽,她说不下去了。
我咬着银牙:“你告诉大萝卜,钱肯定给他!让他等着!他要是敢动咱儿子老娘找他拼命!”
从大嫂家出来,我风风火火跑到街边这才发现已经身无分文,车都打不了,正要回去找大嫂要钱,忽然一辆电三轮停在面前,车里探出个脑袋冲我笑:“大姐!咋是你?”
我仔细一看竟是老周!忙开门钻进他车里:“老周!救急救急!带我去仁爱西路!”
他听了回头瞪大眼:“仁爱西路?大姐,您下车吧,这趟太远,到地方回不来啊!”
我急:“能去咋就回不来?!”
他说:“我这是用电的,去趟仁爱西路就没电了,到哪里充电?我总不能推着回来吧?”
我急得直跺脚,眼泪啪嗒啪嗒落下来,开门下车却听他问:“大姐,啥事儿那么急?”
我嚷:“大红门的萝卜把我干儿子扣了!讹我钱呢!…嗨!跟你说这个有啥用!…”
突然,我想起那次跟老周回家,他那衣柜里有钱,而且不少!反身我又回来焦急的说:“老周,有个事儿我得求你!”
他愣了愣,问:“啥事儿?”
我说:“能不能救急先借我两万块钱?”
他瞪大眼:“大姐!你真是狮子大开口!张嘴就借两万?!老汉我得拉多少座儿才能攒两万!”
听他不借,我马上改口:“那借一万行不?救急!真的救急!我儿子…”说到这儿我眼圈儿一红眼泪掉下来。
老周盯着我,觉得不假,半天才开口:“到底是啥事儿?用这么多钱?”
我急得直跺脚:“一半句说不清楚!我刚不说了!有人讹我钱!把我儿子绑了!”
他也瞪眼:“那你报警啊?!人家要多少你就给送多少?”
我瞪着他:“不能报警!我…他…哎呦!急啊!”
说着我转身要走却被他一把拉住:“大姐,你把事儿说清楚,我老周还是个热心肠,真要用钱,不就是两万块吗?我有!”
我一听有门儿,指着路:“这样,你从这儿拐个弯,右手路边就是我嫂子的店,咱们到那儿说。”
我带着老周重新回到大嫂家,她见问:“老二,这谁?你咋没去?”
我说:“大嫂,给你引荐,这是老周,我曾经的一个客户。”
老周两眼直勾勾盯着大嫂,看得她发毛,但听我话音知道不是闲人,急忙让到后面,我们三个在客厅坐下,大嫂把前后事儿一五一十对老周说了,我在旁边补充。
开始,老周面色平静听着,越到最后越皱眉,脸色也沉重起来,大嫂掏出烟分发给我俩,我借着给他点烟问:“老周,你说这事儿不掏钱能行吗?求你借我们两万!”
老周使劲儿抽两口烟随即掐灭烟头叹口气:“唉!强龙拧不过地头蛇!更何况你们惹不起人家,小孩子啊,就知道给大人惹祸!”
随即他又问:“大妹子,敢问您贵姓?”
大嫂忙回:“免贵姓丁,我叫丁莹。”
老周摸摸脑袋:“丁莹?…我好像在哪儿听过…”
我在旁说:“我嫂子原来是刘爱军的原配,刘爱军你总听过吧?”
老周一拍大腿:“噢!知道!知道!早年间东八里大扛旗!后来让人捅死了…”
大嫂点头:“没错儿!”
他一拍大腿:“都是混的,我老汉这点还懂,行!我借你两万帮你把儿子弄回来!”
我俩一听当时松口气,大嫂看着老周说:“您是个好人!我谢谢您!这钱我肯定还!而且尽力给您利息…”
不等大嫂说完老周摆手:“丁大妹子,我实话实说,咱俩今儿头次见面,我啊…一看见你…咋说呢?…觉得亲!就好像亲人似的!…我也不知道这是咋了,这钱我不说借,算是给你的,把儿子弄回来要紧。”
“哎呦!不行不行!我肯定还!我这就给您写字据按手印儿!”大嫂说着就去拿纸笔。
我在旁听着,感觉老周话里话外似乎对大嫂有那么点儿意思,借着大嫂进屋的工夫我偷问:“老周,你说实话,你是不是看上我嫂子了?”
想不到他用力点头:“嗯!我想娶她当媳妇!”
“我操!”
我一听就急了,骂:“你这叫趁人之危懂不懂?!再说!我嫂子这么个美人儿就他妈值两万块?!我跟你说,我嫂子也是干我这行的!婊子!天天让爷们儿操!…”
“闭嘴!”
他突然发飙把我吓得一蹦,只听他说:“我咋不知道?!我都知道!可我不嫌弃!我喜欢!我爱!你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告诉你,我不在乎!”
想不到他还认真起来,我顿时哑口无言,干张两下嘴愣没说出话,最后我点头:“行!你行!你真行!便宜不够你占的!待会儿我嫂子出来,我就问问她!她要是乐意,我没意见!她要不乐意…我问你,你还借不借这个钱?”
老周哼了声:“不是借,是给!她乐意不乐意我都给!我!乐!意!”
他这话真把我气着了,恨不能抽他两巴掌,可转念一想,这里有我啥事儿呢?!
万一大嫂乐意呢?
不过不太可能吧…我正胡思乱想,大嫂从里屋出来拿着借条给老周,老周推回去说:“大妹子,我还没掏钱,不收你这个…”
不等他说完,我在旁喊:“大嫂!给你道喜!这位臭拉车的老周,看上你了!想娶你当媳妇!”
大嫂听了先是一愣,随即看着老周问:“老周,您…?”老周面色通红,低着头不说话。
大嫂随即说:“老周,咱们也别藏着掖着,您是不是想操我?看上我身子了?咱这样,把我儿子弄回来了,您今儿晚上就在我这睡,我敞开了让您操!说到做到!而且不收您一分钱,而且!跟您借我那两万块没任何关系,我该还肯定还!”
老周听这话突然抬头瞪着大嫂:“大妹子!别说了!我根本不是这个意思!我啊,就是看上你了,想娶你当媳妇!别说了,我这就去拿钱,马上回来!”
说完,他起身就走。
看着老周匆匆的背影我和大嫂都愣了,好半天,大嫂才说:“老二,你说这位老周是咋了?”
我摇头:“不知道,别是吃错了药!”
她推我一把:“别胡说,好歹人家是好心能借钱给咱,现在咱是火上房。”
我盯着大嫂问:“嫂子,老周要是真心诚意,你咋想?”
她皱眉摆手:“现在哪儿顾得上这个!先把儿子弄回来再说。”
就这样,我俩无话,抽烟喝水在这儿干等,越这样越觉得时间过得慢,大嫂掐灭了烟问:“老二,你说说你是咋和老周认识的?”
我听这个来了精神,绘声绘色把事儿都跟她说了,她听了直摇头:“我操!你说真的?他鸡巴那么大?那么粗?对娘们儿下手那么狠?”
我白她一眼:“咋?你不信?!我告诉你说,就他那一巴掌闪过来,当时我就懵了个屄!疼是不疼,都感觉不出来了!就好像被火车头撞上,当时就不省人事!他把我摆弄得像个玩意儿!”
她听了冷笑:“有你说得那么神吗?扯风啦你!”
我听了急:“操!你不信!你…”没等我说完,就听外面老周喊:“来了!来了!”
我和大嫂赶忙迎出去,只见老周风风火火手里提着个红兜子递过来:“大妹子,你点点,整三万!”
大嫂接过来打开,只见里面用报纸包裹着整齐的三叠钱,忙说:“老周,两万就够了!那一万您拿回去。”
老周看着她:“大妹子,为孩子的事儿你已经把所有钱都拿出来了吧?要不是这样你也不能开口借钱,我琢磨着那一万留给你过日子吧。”
说实话,我真没想到老周有这个心思!
愣是把我感动了!
再看大嫂,眼圈儿一红有些激动:“周大哥…这…我重新给您写张借条!”
说着,她又写了借条按好手印递给老周,老周接过来看看,嘿嘿笑两声忽然说:“大妹子,能不能给我根烟抽?”
大嫂赶忙拿来烟和打火机抽出一根塞他嘴里然后给他点烟,他却一把将打火机夺过来先点上烟然后顺势将借条烧了!
大嫂瞪着眼问:“您…您咋烧了?!”
他憨厚笑笑:“大妹子,我就是跟你有眼缘儿,喜欢你,真是想娶你当媳妇,你干啥的我知道,但我不在乎!这钱是我给你的,就即便咱俩没缘分也没关系,我啊,就是个卖苦力拉车的,我攒钱有啥用?不如给你,给你我高兴,我乐意。”
这番表白虽平常,但却是最有情的话,大嫂看着他,他看着大嫂,俩人似乎还真就对上了眼儿!
本来我就有点儿不自在,他俩又这样,我当时发火:“行啦行啦!有完没完?!要不你俩现在就脱裤子先嘣一锅儿咋样?!儿子不要啦?!”
他俩这才回过神儿,大嫂赶忙拿好十万块钱,老周在外面启动车子,我们直奔医院而去。
东八里要说最好的医院当属省第三人民医院,老周开车飞快,不多时便停在门口,我们下车,他想一起进去被大嫂拦下:“周大哥,您回去吧。”
老周摇头:“我不回去,就在这儿等你们。”
大嫂点点头随即带我进入。
我俩绕过门诊楼来到后面,此时已经入夜,看病的人并不多,住院部也很安静。
走着我问:“嫂子,要是大萝卜他们耍横咋办?”
她皱眉想想,最后叹口气:“还能咋办?一个字儿”求“,还别说咱儿子现在在他们手里,就不这样咱也惹不起,唉!也别说那死鬼没一点好地方,现在想想,如果他还在,这还叫个事儿?”
我咬着嘴唇恨:“操他妈的!想当初死鬼活着的时候,我操!大萝卜见咱娘们儿都恨不得跪下给咱舔屁眼子!舔屁眼子我还嫌他嘴臭了!现在可好,咱们还得求他!”
大嫂摇摇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啥都别说了,谁让小宝伤了人家闺女呢!唉!”
我俩说着话坐电梯到三楼,在护士站问明第三病房,来到门口刚要敲门,门开了,闪出一个年轻人,一米八个头儿,壮实身材,光头马眼,黑色T恤黑色西裤黑皮鞋,脖子上挂着拇指粗细的金链子手腕上带着大金表,胳膊上纹龙绣凤看上去难惹。
他见我俩站在门口,问:“你找谁?”
大嫂忙笑:“大哥,麻烦问一下周甜甜是在这儿住?”
他一听瞪眼:“你是丁莹?”
大嫂点头:“我是,我过来看看孩子…呀!”
我还没明白咋回事儿,只见那小子突然一伸手抓住大嫂头发劈里啪啦正反就是四个大耳光!
嘴里骂:“操你妈的!老婊子!你那个小野种胆子不小!抽死你!…”
我顿时尖叫起来,一把拽住他手:“操你妈的!撒手!懂不懂规矩!操你妈的!”
我们三个在外面闹,只听里头有人喊:“老虎!谁啊!人来了吗?让她进来!”
老虎这才撒手,恶狠狠指着我俩:“臭娘们儿!我大哥完了事儿你们再过我这关!抽不死你的!”
我瞪着他骂:“我操你祖宗!你姑奶奶出来混的时候你他妈还喝尿吃屎呢!你你妈也算道儿上的!懂不懂规矩!啥?!过你这关?!我操你妈的!等完了事儿你盯着我的!姑奶奶找人废了你这个杂碎!”
他瞪着我:“行!行!你看咱谁废了谁!”说罢,他打开门,我俩进入。
这是六床一间的大病房,但除了二号床以外其余都空着,屋里人多,虽然敞着窗户但依旧烟味儿呛人。
我们三个进入,老虎反身把门关好锁上顺手拉了把凳子倚着门坐下,这叫“封门”,这就是说事儿不谈完不能走!
也有断后路的意思。
除了我和大嫂还有病床上躺着的周甜甜,屋里再没女人,病床边上有凳子,坐着大萝卜,五十出头儿年纪,五短身材,尖头长脸留着两撇小黑胡,小眼睛小鼻子小嘴,眼神儿十分凌厉,穿着一身黑色绸子裤褂,脚上黑色布鞋,手里还盘着珠子,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个大肚子,大得出奇,腰围长过身高,怎么看都像萝卜成精。
在他身后站着俩人,一高一矮,高个儿足有一米九,粗胳膊大腿,圆脸光头,酒糟鼻大海口,一对鱼眼往外鼓,白色T恤白色西裤白皮鞋,脖子上大金链手腕上大金表,这位就是大红门“四明”的大哥关少明。
在大红门地区有四个从小玩起来的伙伴,长大后成了混混,一起下大牢一起开酒吧、洗头房、捏脚屋,大哥就是关少明,二哥周天明,三哥李志明,老四赵宏明,他们每个人名字当中都有个“明”字,所以被称为大红门“四明”。
可惜,现在除了关少明以外剩下那哥三个都死掉了,不是吸毒过量就是打架被捅死,那又是一段冤案。
在关少明旁边站着一个五十上下的老头儿,个头儿一米七,小平头大胡子,小眼浓眉,一身灰布裤褂,脚蹬布鞋,也是金链子金表,格外注意的是他拄着个红木拐杖,右腿微瘸,这就是蒋瘸子,祸头蒋南风的亲叔叔。
再看病床上躺着的周甜甜,个头不矮,长发披肩,鸭蛋脸鼓鼻梁小嘴儿,虽然年纪轻轻但眼角眉梢带着一股子淫浪骚气并不输我和大嫂,粉红色薄纱上衣黑色乳罩,下身一条黑色齐屄短裙儿,肉色连裤袜露着两只丝袜小脚,在她左脸上盖着一小块纱布正躺床上哼哼,大萝卜一个劲儿安慰。
我俩进来,大嫂头发凌乱脸蛋也红肿,关少明见了走过来轻轻喊了声:“大嫂。”
大嫂整理整理头发点头,关少明一错身绕过我俩径直走到老虎面前突然伸手抓住他另一手正反就是几个大耳刮子!
嘴上骂:“不懂规矩的王八蛋!打女人?你以为你谁都能动了?!操你妈的!让你长长记性!”
他下手又重又狠打得老虎惨嚎。
大嫂赶忙走过去拉住:“算了算了!关大哥住手!我也是该抽!谁让我死了爷们儿又养了个不省心的儿子呢!让人家抽两下出出气也是应该的!”
说着话,她哭泣起来。
关少明松开手转脸问:“嫂子,没事吧?来,坐。”说着,他拉了个凳子放在大萝卜对面。
我们这么折腾,大萝卜始终没说话,阴沉着脸在旁看着,直到大嫂坐下,他看着大嫂皮笑肉不笑:“大嫂,孩子不懂事儿,让你笑话了,嘿嘿,不过我这个手下跟甜甜最好,闺女让你儿子破了相,他憋了一肚子火,你多包涵。”
大嫂赶忙说:“没事儿没事儿!都是我们的错儿!儿子犯错,我这个当妈的也有责任…闺女咋样?用上药了?”
大萝卜扭头对周甜甜说:“闺女,让你大婶儿看看。”
周甜甜瞥了我俩一眼,小嘴儿撅起来满脸不乐意索性闭上眼不说话,大萝卜伸出肉嘟嘟的一只胖手轻轻揭开纱布,我俩凑过去一看,只见大约也就一寸多一点点的小红印,根本不叫事儿!
轻轻盖好,大萝卜看着大嫂说:“钱带来了吗?”
大嫂赶忙打开包从里面掏出钱整齐码放在床边:“宝田,您点点,整十万。”
大萝卜看都不看,冷笑:“这个事儿就算过了,咱们谈谈接下来咋办。”
大嫂看着他说:“宝田,错儿都在我们,接下来你说咋办吧。”
“好!嫂子,你这话痛快!既然你认了,那我就说我的想法…”说着,他盘盘手里的珠子想想说:“想当初我跟刘爱军也是不错,咱们也不见外,大家都是圈子里的人,有啥说啥,我看这样,你再掏三十万,咱们这个事儿就算过去。”
我一听,眼珠子都红了!
这分明就是讹诈!
这么点儿一个伤口给十万已经足够,他竟然还要三十万!
我刚想骂街大嫂捅了我一把,看着大萝卜说:“宝田,您也知道我们孤儿寡母的混日子不容易,我弄个按摩屋,说是按摩,其实就是皮肉生意勉强过日子。刘爱军在的时候,你们哥俩不错,他也没少照应,咱既然在圈子里混,总得讲究点儿,您看能不能少点儿?”
大萝卜听完把眼一瞪:“丁莹!你啥意思?我不讲究?你管好你儿子啊?我闺女招谁惹谁了?现在破了相!三十万?三百万都换不来!”
局面僵持,此时一个干哑的嗓音响起:“宝田,差不多得了!大家都混饭吃,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干啥这是?”
开口说话的正是蒋瘸子,大萝卜扭脸骂:“操你妈的老狗!我还没跟你算账了!不是你侄子瞎鸡巴搅和我闺女能伤着吗?!”
蒋瘸子也是人物字号,当着这么多人被骂眼珠子当时瞪圆:“宝田!你妈屄嘴里干净点儿!我好歹也大你几岁!…”
“操你妈的!你岁数大顶个屁!岁数大杀人不犯法啊?!玩儿你妈小姐不用交费啊!操!”大萝卜两眼射出凶光。
蒋瘸子气势被压住,扭头对大嫂说:“嫂子,我侄子有错儿!回去我教训他!大萝卜不是讹你三十万吗?!我出十万!”
大萝卜是外号,可他最恨别人叫他这个外号,当年也就是刘爱军这么叫过他,今儿蒋瘸子这么叫,他不干了,从凳子上蹿起来一把抓住蒋瘸子衣领就要动手,关少明拉住他:“宝田!你干啥!”
蒋瘸子斜着眼睛:“想动手?!来呀!你拆了我!操你妈的!你今儿不拆了我你就小心点儿!”
大萝卜再用力也拗不过关少明,愣是被按回凳子上,他指着蒋瘸子:“老狗!你等着我!”
关少明皱着眉:“行了行了!自己人咋还较真了!”
转脸,他冲我俩说:“嫂子,说实话,这个事儿不怪你们家小宝,都怪我那个不懂事儿的儿子!都是小年轻,今儿跟你好,明儿跟他好,现在这孩子还不都这样?关杰啊,虽说跟甜甜搞了一段,但人家看上小宝了,那是人家的自由,动不动就拿刀子?这不是咱们圈子里办事儿的方法!我跟他没少说!可混小子就是听不进去,整天惹祸!您别往心里去,宝田就是说气话,这事儿大家都明白,哪儿就四十万?给十万就足可以…”
不等话说完,大萝卜突然发飙:“操你妈的!关少明!你他妈哪儿头的?!噢!合著我说话就是放屁!?说了不算算了不说!?丁莹!我既然把话放这儿了,三十万!少一分都不行!”
关少明也不是省油灯,听他这么说立马瞪眼:“周宝田!别你妈给你台阶你不懂得运用啊!是!我现在生意上靠着你,但我告诉你!少了你我关少明照样赚钱!你你妈属王八的?还咬死口儿!…”
正说到这儿,门口的老虎“蹭”一下蹿起来顺手抄起凳子,那架势就要过来,关少明可不干了,双手插在裤兜里大摇大摆走到他面前瞪着他问:“你想干啥?拿凳子开我?来啊!操你妈的!今儿你不开我你是我揍出来的!我操你妈!”
老虎浑身紧绷手直哆嗦但终究没敢下手,在大红门还真没听说有谁敢对关少明下手!
正这时,大萝卜发话了:“老虎!放下!你他妈找残废呢!”
老虎的气势顿时下去,放松下来重新坐下低头不语。
关少明使劲儿啐了一口:“呸!操你妈的!在我面前你还敢耍横!卸你一条胳膊当玩儿一样!”
大萝卜说:“老关!你也是!跟孩子较劲干啥?咱这不谈事儿呢?过来过来。”
趁着气氛缓和,大嫂说:“关大哥、宝田、老蒋,别闹气了都,都是我们小宝的错儿!宝田,嫂子跟你说,我今儿真是把所有钱都掏出来了,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孤儿寡母…”说着,她哭泣起来。
我赶忙劝慰,对大萝卜说:“宝田,能不能让我们见见儿子?”
他点头,冲老虎喊:“去!把人带来。”
老虎答应一声出去,不多时几个壮汉围着小宝进来,小宝看见我俩,也没哭也没闹,很镇定的说:“娘、干妈,你们来了。我没事儿。”
他自己说没事儿,我和大嫂眼泪止不住往下掉,为啥?
小宝脸上、身上都是伤!
鼻子打歪了,还冒着血丝,嘴角也挂着血沫子,右眼完全肿起,脸蛋更是肿得老高!
一看就是受了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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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大嫂抢步过去却被人拦下。
这时大萝卜说话了:“你们都躲开点儿!不认识东八里大嫂二嫂啊?!”他们躲开,我和大嫂忙搂着小宝,又哭又叫。
大嫂哭着问:“儿子,疼不疼?”
小宝摇头:“没事儿!这点儿小伤不算啥。”
我也在旁紧问:“儿子,他们都打哪儿了?别骨折…”我摸摸他身子,果然都是皮肉伤,心里稍安。
忽听大萝卜喊:“都出去!事儿还没谈完呢!”
几个壮汉强行把小宝推出去,我和大嫂只好重新坐下,大萝卜翻着小眼说:“二位看见了吧?孩子没事儿,咱们接着谈,刚才我也想了,三十万是多了点儿,咱们这样,你们再掏十万,咱把事儿结了。”
关少明在旁说:“算了算了,我也有责任,这十万我拿给你。”
蒋瘸子说:“老关,你掏五万吧,我来五万,咱们都有责任。”
大萝卜皱眉:“我说你俩可真是俩”事儿货“!不让你们掺和非掺和!算了!我不管了!反正我认钱不认人!”
他松口,我和大嫂长长出口气,大嫂站起来对关少明和蒋瘸子鞠躬:“谢谢二位了!我谢谢二位!”
转脸,对周甜甜说:“闺女,婶子对不住你,你好好养,回头到婶子家里去,我好好…”不等说完,大萝卜一瞪眼:“丁莹!看这意思你感觉完事儿了?”
他这话出口,气氛再次紧张,大嫂愣了愣重新坐下。我在旁实在憋不住火了,瞪着他:“周宝田!事儿不都谈开了!你还想干啥?”
他斜着眼睛冷笑:“干啥?嘿嘿,刚才我松口,从三十万降到十万,白降?我闺女还没消气儿了,你们就想走?”
说着话他扭头问:“甜甜,你就这么放她们走人?”
从刚才到现在,周甜甜一直躺着不说话,闭眼装睡,此时她“蹭”的一下坐起来喊:“操他妈的!走?没门儿!”
大嫂听了忙赔不是:“闺女,事儿我们跟你爸都谈开了,错儿都在我们,好闺女,放过这一回,咱们以后还好见面…”
想不到这个小死屄丫头把眼一瞪,冲大嫂喊:“见你妈个屄!我看上你儿子,给他脸!他你妈左也不行,右也不行!打架又把我脸弄伤了!还见?见你个屄!”
周甜甜模样俊俏、年纪轻轻,想不到张嘴骂街如此顺溜,可见大萝卜是咋教育的!
大嫂被大萝卜骂,毕竟是同辈人,周甜甜不同,她比大嫂小一辈,想不到这个小丫头片子也这么横!
大嫂脸上有些挂不住了,皱眉:“闺女,咱不能这样!错儿在我们,可我好歹也是你婶子辈,你不能这么对我说话!”
我也在旁说:“周甜甜!你放尊重点儿!嘴里别这么不干不净的!尊长懂不懂?!”
大萝卜在旁笑眯眯不说话,周甜甜可翻脸了,瞪着我俩:“操!俩老婊子教训起我来了!老虎!”
她尖叫一声,老虎从凳子上站起来,只听她说:“你去!把那根儿鸡巴给我带进来!”
“好嘞!”老虎答应一声开门喊:“把人带过来!”
不多时几个壮汉推推搡搡把小宝带进屋,周甜甜瞪着眼面目狰狞:“打!给我打!往死里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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