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 / 1)
“好。”他顺着她,随着她,只要她高兴。
他们走进了一家小小的面店,面店不像高档餐厅那么干净,桌子上布着一层油垢,高大的男人走进来的时候显的很有违和,安果很自然的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婶婶,我要俩碗拉面,是大碗的。”
“呀,是安果啊~”微胖的老板娘轻声笑着,这个女人没有化妆,笑起来的样子亲切无比。
将椅子擦干净之后坐了下来,鼻尖是面条的香味,周围有些嘈杂,时不时应来几个探究的目光,言止神色正常,看不出一点厌恶。
“你没来过这种地方吧。”
“没有。”他向来干净,就连饭店都很少去,这样一来还真是为难了他。
“我上学那会儿经常过来,这个店在我小时候就有了,我父母很忙,他们是军人。”漫不经心的用餐纸擦着桌子上的油垢“那天我也是这样吃完面,我回家等着他们,然后没等到……”她的语气太过平静,听不出一点点的喜怒哀乐,言止坐的笔直,看着她的双眸深邃。
“爸死了,为了救人……”她的声音淡的不能再淡,言止看着安果,那个女孩子好像一直都是这样笑着,是那种淡淡的,可以包容一切的笑容,就算别人再这么伤害她应该都没有关系,这个女孩习惯了,她习惯被伤害了,所以才会不在意。
言止突然觉得很疼,是那种窒息的疼痛,耳边的嘈杂声已经听不到了,他只是看着她,深邃的眼眸只有安果一个人。
“我忘记他的样子了,但是……”安果深吸一口气,眼眶渐渐红了“我一直在想他为那人挡枪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的母亲和我,我们一家人……没有吃过一顿饭,甚至在除夕都是我一个人过,然后我被收养了,是莫锦初的父亲,我父亲救的人……”
“面来了……”俩大碗牛肉面上来了,牛肉很足,她将筷子掰开递了过去,尽管脸上有泪水但安果还是笑的没心没肺。
“这是你的男朋友啊,长的可真好看。”
“是啊,他是我老公。”安果大方的承认了,黑亮的眼睛闪耀着细微的光,那光可真好看,也真让人心疼。
“安果……”他握住了筷子连同她的手,男人挤在这小小的椅子上,身上的西装和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他的眼神很认真,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认真“以后……你要是想来我每天都陪你。”
她手指一僵,泪水不要命的流了出来,依然是那种压抑的,没有一点点声音的哭泣,半晌她笑了,伸手擦了擦泪水,看起来有些尴尬“傻瓜,哪有人每天吃面,何况这里也……”
“为什么不可以?”打断了她的话,男人起身俯身上前,温热的大手捧起了她的脸颊,已经有很多人将目光放过来,可是那一切她都看不见,她只是看到这个男人,用那么认真那么黝黑的双眸看着自己。
“只要你想我就愿意,安果,你想做什么我都会陪你,因为那个人是你,不是别人……”
你要是想杀人他会替你藏尸;你要是想去地狱,他会为你开路,他会完成你此生想做不能做的所有事情,因为那个人是安果,全世界唯一的仅有的属于他言止的安果。
“谢谢你,言止……”这是世界上最苍白的三个字,却也是最能表达她内心情感的三个字,安果低头吃着面,发出很大的声音,言止知道她在哭,也知道她难过,他唯一能做的只是陪伴在她的身边而已。
言止看着坐在对面的女人,他突然想起之前看过的一句话:这一生总有一个人和你过不去,而你却想和她过下去。
安果,我会和你过下去,好好的过一辈子!
29人间乐园之欲望交响曲
天已经亮了,床上的俩人还没有要醒的意思,男人那有力的胳膊紧紧的搂着她的身体,薄薄的丝被将俩人盖的严严实实,身下的床榻是一团乱遭,地上是散落的衣服。
“早安,安果……”低低的说了一声,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慢慢从床上坐了起来,丝被顺着身体的曲线缓缓滑落,刚刚睡醒的男人头发有些蓬松,神色也微微带着迷茫。
她蜷缩着身体,眉头痛苦的皱在一起,昨晚他们做到很晚,安果被折磨的痛苦不堪,眸光微微闪了闪,小心翼翼的拉开被子,随之慢慢分开了她的花瓣,很红肿,看起来触目惊心。
“唔,你做什么?!”像是受惊的兔子一样,一脚踢在了言止脸上,拉紧被子将自己捂的严严实实。
他痛的“嘶”了一声,翻身将她压在床下“这是问候吗?”
脸上一红“我以为你要……”
“我要真要你也躲不了。”残忍的说出这个事实,他低低的笑了几声,眼眸光华流转,言止长的好看,今天的他变得格外的好看,一下子年轻了不少。
“你体力真好。”脸颊红扑扑的说出这几个字,她原本很担心言止这个中年男人的体力或者那块的问题,可是现在她要担心自己了。
“你睡一会儿,我下去做早餐。”
“好。”今天是星期天,她也可以多睡一点,结果刚闭上眼睛就被电话吵醒了,来电显示是墨老板。
她神情微怔,随之接通了电话“老板?”
“马上来晴园,一个小时之内我要见到你。”他的语气满是冷淡,带着不容反驳的威力。
“我……”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对方就挂断了电话,安果皱了皱眉头,现在的她全身酸软,俩条腿酸困的都不知道可不可以走路。
早餐很快就做好了,言止很贴心的端了上来,是八宝粥,清香的味道将她的馋虫全部都勾了出来。
“要不要我喂你。”说着含了一口送了过来,温热的粥顺着食道滑了下去,整个身体都舒服了不少。
言止将窗帘拉开了一点,温暖的阳光打落进来,让男人的身影如梦如幻,他脸上不像一开始,有着对阳光浓烈的厌恶色彩。
“老公……”
“嗯?”回头看着安果,她脸上满是讨好的意味,唇角微微勾了勾“想做什么?”
“我老板让我出去。”忐忑不安的看着言止,他没有什么表情也没有说话,一时之间安果更加不安了。
“不准!”
“可是……他很怪,我要是不去的话一定不会让我好过的。”
“是吗~”男人眉头一挑“我有一千种杀死他的办法并且不会被警方知道,安果你要听哪一种?”
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她三魂不见七魄,顿时吓的全身发软“言止你……不要这么吓人。”
“我是认真的,我不会让人欺负你的。”握着她的手放在嘴边一吻,那只大手又在很坏的往下移动着“这里痛不痛?”
她夹紧自己的双腿,用力的摇着头“不疼不疼。”
“真的不疼吗?”男人对此表示怀疑,二话不说拉开了被子,双手大力的分开了她的双腿“让我看看!”
“嗯……不要这样。”拼命阻止着男人的动作,奈何酸软的身体没有一点力气,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安果嘤咛一声,再次湿润起来。
“想做了?”舌头在红肿的花瓣上轻轻安抚着,随之伸手在上面各种抚摸,外面的阳光透落进来,印照着她的身体更加晶莹雪白。
“再弄下去我真的会受不了!”身体难受的厉害,双手紧紧扯着床单“拜托你听下。”
“我给你上药。”掏出一个透明的药盒在她敏感的下ti上轻轻涂抹着,清凉的感觉散了身体的难受,舒服的眯了眯眼眸,不由的放松下来。
言止看着她惬意的样子低低一笑,随之手指往里深入一点,她浑然不知,一副懵懵懂懂的撩人样子。
而这个时候手机铃声突兀的响了起来,她吓的小腹一紧,将言止的手指紧紧的夹在了里面,他闷哼一声,看着安果的眼神深邃起来。
她有些尴尬的看了言止一眼,随之接通了电话,对面的声音有着浓浓的不满之意“还有40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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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马上……”这个时候言止突然很坏心的按压着她的花蕊,她低嘤一声,差点忍受不住的叫喊出来。
墨少云眉头一皱“快点,超出时间有你好看的!”
这下她再也不敢耽误了,身体一转用被子包住身体“帮我拿衣服。”
“不准去,今天星期天。”
“我很快就回来了,言止,拜托你。”可怜兮兮的看着言止那张俊美清冷的脸颊,半晌他妥协了,起身从衣柜拿出干净的衣服递过去“我送你过去。”
她连连点头,也不敢多说些什么。
“你可以吗?”看着安果一瘸一拐的样子,他很不厚道的笑了出来,大手从后揽上了她,轻轻松松的将安果扛了起来。
“还不都是你害的……”她现在比刚才好了很多,脖子上的痕迹勉勉强强的被遮盖住了,相信墨老板也看不出什么。
晴园是珑城有名的富豪区,等安果过去的时候墨少云正在弹着钢琴,琴音流水,男人的侧脸冷峻精致,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指在上面来回流转——
克罗地亚狂想曲,她曾非常喜欢的一首曲子。
“晚了十分钟!”重重的按下最后一个琴键“我讨厌别人迟到。”
“对不起,路上堵车。”伸手扯了扯头发,她腰部酸困,双腿也微微打战。
“你不舒服?”安果现在这个样子落在墨少云的眼里有些可笑,站起来向她走过来,高高的个子格外有压迫感。
“没……没有……”不自然的后退着,她双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上,那双大手将她拉到怀里,这是个有些冷峻和僵硬的怀抱。
有些尴尬的推开了墨少云“您让我来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我怎么会让你过来。”扫了她一眼“跟着我。”
墨家很大也很空阔,她不敢多说废话,只是乖巧的跟在他的身后,在上楼梯的时候很不小心的牵扯了伤口,她痛的倒吸一口凉气,表情变得有些僵硬。
“拉着我。”
看着那只向她伸出的手,即使带着手套她也能看出这双手优美修长的线条,而他的主人偏偏是那么怪异冷淡。
“不用了,我们快点吧,我还想早点回家。”说罢她蹬蹬的跑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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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些东西全部打到这个电脑上。”将一个厚厚的档案递了过去,她翻开来看了看,里面全部都是英文——
“这些都要弄进去?”
“是。”
这可真是一个庞大的工程,苦恼的皱起眉头“可是今天不会弄完。”
“每个星期六的这个时间过来,直到弄完为止!”满是强势的说着,他悠闲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书。
好吧!
这个时候安果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她觉得上面的东西很奇怪,像是一堆单词毫无章法的组合在一起,又形成了另外毫无章法的单词。
“老板,这些是什么啊?”
“很重要的东西。”将书页翻了过去,双眸满是认真的看着安果“你不能告诉任何人,不然你我都不会好过。”
她吓得身子一抖,就这样想把这些东西全部扔掉然后跑路。
“你要是想跑的话还是算了,因为从你进来的这一刻你就是我的同伙。”凉凉的勾了一下唇角,瞬间将她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变态!”暗骂一声,低头往里输入着那些英文。
就在她忙碌的时候言止同样有事,那颗纽扣确认有着尼古丁的成分,血迹也是死者残留下来的,从莫天麒走后警局莫名的懒散下来,尤其新来的上司还不作为。
“能把一个体重庞大的男人搬下来一定也有着非常强壮的体力,并且那个人能轻易出入公司,他一定和这里的上层有着亲密的关系。”
“墨氏总经理墨少云?”肖尽看了他一眼“如今墨少云的舅舅林平死了,那他就是名副其实的墨氏总裁。”
言止眉头一皱“你是说墨氏一直是他舅舅掌管?”
“是这样没错,墨少云的母亲也是一个大家族,说起来墨氏全靠他母亲那边人才到现在这种地步的,后来墨少云母亲去世,家中索乱,索性和墨氏合并,墨少云父亲是个散户,这才让墨少云的舅舅林平所管。”
“那他还有什么亲戚?”
“好像还有一个叔叔,不过一直以来没有什么消息……”
“叔叔……”言止若有所思,他开始仔细回想第一次见到墨少云时候的样子:独自去买劣质香烟,他腿上受伤,被钝器所致,即使能走路但比较起来还是喜欢轮椅,在站起来的时候他一定会想起受伤的那天,他不愿意回想那天的事情,或者可以说不愿意回想给他造成伤害的人;戴着手套,缺乏安全感,又可以说他手上有弱点,不愿意将弱点暴露在众人面前,这是一个非常警惕的男人。
还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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