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节(1 / 1)
“咔”,冰层终于破裂了,他哪里还顾得上瞧,直接撒开脚丫子跑。每一步踩到雪地上都是一阵爆裂,查文斌的不远处急得都要跳脚了,卓雄不亏还是练家子,冲击的速度决然不满。当他顺利的跑到安全期只听见身后已经开始传来“轰隆隆”的坍塌声,一个足有篮球场大小的雪地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
坠落的雪块马上开始因为冲击力开始腾起一阵雪雾,过了好一会儿,这些雾气才有所散落。
豁然见得,那坑洞内成列着的是无数的人,站着的人,他们的脸上都结了淡淡一层的冰霜,这些人很有规律地排列着,就像是秦始皇兵马俑里的俑。
侏儒摸着下巴咂嘴道:“真壮观,是陪葬的么?”
坑很深,冰层没有完全塌陷,这些“人”身上穿着的还是兽皮而并非布纺,他们的手中拿着各式的武器,有简陋的木棍,也有削尖的长矛,还有石器;有的人脖子上挂着西藏特有的红珊瑚,有的则是用兽骨串起来的项链。没有女人和孩子,只有青壮年,这看上去更像是守卫在山脚的一支部队。
“要下去看看嘛?”袁敏是在征求查文斌的意见。
查文斌的眼神是出奇的好,这也是他常年用茶水洗眼的好处,因为道士需要比常人更加灵敏的视觉,他得看见更多那些常人所看不见的东西。
那些人的额头的上都被画着一块铜钱大小的印记,这个标记他有些熟悉,但又不记得是在哪里看到过,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这不是一个字,而是符号。
脑海中一遍遍的过滤,一遍遍的想,这符号是自己在哪里看到过的。
“封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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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袁敏只听见查文斌嘀咕了一声。
“没错,是封魂咒!”查文斌的声音顿时提高了好多分贝,这样周围的人都位置一惊,这个道士到底是看到什么了让他如此激动。
想了许久,查文斌终于想起来曾经在哪里看到过这个符号了。那一年昆仑山下,云大祭司的那些典籍中,他曾经看到过这个神秘的符号,一个反过来的“卍”字,但是“卍”字的头上又多了三横,当时他和云大祭司讨论这个符号是不是写错了。
但是云大祭司说这个符号是一种咒语,可以封存人的三魂七魄,让其进入无限的睡眠之中,永不醒来。但是云大祭司的典籍上只有符咒的画法,却并没有具体的咒语,也就说这种古老的咒语早就失传了,他称它为封魂,乃是一种歹毒万分的咒。或许是此咒过于歹毒,所以先人们只是提起,并未将其流传下来,如今在此地重见,让查文斌一下子就想起来了。
侏儒瞧了瞧说道:“你是说他们额头上的那个标记?那不是个佛家的‘卍’字么,这里是西藏,出现这玩意不算稀奇,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
“这个并不可能是单指佛教标记吧,世界各地都有这个符号出现,无论是6000多年前的黄河马家窑,还是美索不达米亚平原,古罗马的拜占庭艺术中,都可见到‘卐’字符号,甚至是玻里尼西亚人、南美洲和中美洲的马雅人、北美洲的纳瓦霍印第安人,也都用过卐和卍的符号。”说完,袁敏还特意看了一眼查文斌道:“查先生,我讲的如何?”
扎褐无缘无故的冒出了一声:“不过,你们不觉得这些人排列的更像是一多莲花么?”
查文斌两眼一眯,他发现这些人最中间的那个个子最高,然后呈扇形开始往外分布,层层叠叠,每一层的人身高都是相近,而再外面那一层身高则矮一点。而这些身高并不是实际的身高,而是他们姿势造成的,这些人全部都是面向中间那个,然后身子往后倾斜,共计有九层之多,还真的像是一朵莲花。
“封魂咒封三魂七魄,万世沉睡,‘卍’字意为固信不变,灵魂不灭。取人三火悬于顶,封魂不出。”何为封魂,如何封魂,查文斌的心中对于这个符号已经有自己的解释。他心中突然想到,这封魂之人当时并未死透,只是沉睡,那不就等于是植物人么?
封魂?植物人?莲花?对了,他突然想起来那张袁敏给他的纸条上写的四个字:圣莲净水!难道解开封魂咒的是圣莲净水?
翻开那本线装书,查文斌记得书中曾有这么一段记载,说为了找寻神水,他遇到了一段“很高的雪墙”,无论如何也走不过去,后来他是射出一只箭,箭穿透了山墙,开出了一条大隧道,他在这条隧道里走了整整九天。
谁能用一只箭射开一条大隧道?这几乎是在天方夜谭!但是看了眼前这个大坑,查文斌觉得书中所写的并未戏言,因为卓雄同样是用铁锹凿开了这么大一个坑,如果书中所言属实的话,那么这条甬道不就在眼前么。
“下去!”查文斌说道。
“什么?你要我们下去?”袁敏觉得这里到处都是莫名其妙的死人,虽然她不怕,但是不代表着她愿意去和死尸打交道。
查文斌点头道:“是的,这里才是通向那座山的通道,否则我们是过不去的。”
“你疯了么?雪山明明就在眼前,你非要从地下钻?”
查文斌扬了扬手中的书道:“不信我们可以兵分两路,你走地面,我们走地下。”
袁敏得到的任务是保护查文斌,虽然她只能选择沉默,但是依旧不服气地说道:“你凭什么肯定?就凭你手中那本破书嘛?”
“书中所言一一验证,我没办法不选择信,而且这座山我现在也知道了,它根本就不是什么孙巴精雪,而是九曲玲珑!”
“你到底在说什么?”
查文斌双手怀抱道:“说了,你们也不会懂。卓雄,今晚就在此地扎营,我们明早下去。”
为何查文斌会突然如此?
那是因为他想起来了云大祭司跟他说的那个传说:“古老的族人原本生活在西南的高原,那里是巫术的故乡,水草肥美,四季如春。有一座比昆仑更加壮观的神山叫做九曲玲珑,山顶是透明的,呈九面,每一面都能发出耀眼的光芒。有一天,一只大鹏鸟飞至山顶,生下了两个蛋,其中有一枚是白色的,一枚是黑色的。黑色的孵化出来了一个恶魔,无恶不作;而白色的则孵化出来了一位真神,他们两个从一出生就开始斗法,最后白色的神用自己的全力将黑色的恶魔封印在了山顶,从此故乡开始万年冰封,而他们也不得已开始迁徙。”
原本查文斌以为这只是一个传说,但是今天他看到了封魂咒,那是因为封魂就是那个黑色恶魔幻创造的,他以此法取乐,祸害人间。
第395章 精致的小脸
那些道家的咒语其实连道士们本身都很解释究竟是什么意思,那些语言根本就不是来自于中土的汉语,甚至不接近任何一种方言。老一代的道士都是通过口口相传的把咒语传给下一代,会的只是发音和这种咒语对应的作用。没有人能讲得清这些咒语的来历,到底是什么人创造了它,道家把人与自然界的调和力量发挥到了极致。
云大祭司告诉查文斌,这是巫术的力量,一种最古老的人与天之间达成的协议,每一次使用这种自然之力,人自然都会受到力量的反噬。这是公平的,向大自然索取,大自然就会惩罚,所以才有了道士没好命只说。
远古时代,在道教体系诞生之前,只有少数掌握这种自然力的人存在,他们用咒语和符文实现了自然力的沟通,于是这些人被视为了可以和神进行沟通的,宗教就是这般诞生了。强大无比的自然力让他们有了问鼎权利巅峰的机会,这就是祭司。
神秘的西藏,比中原文明早了整整六千年,羌氐的文化从这里开始,顺着青藏高原而下,流落各处,可以说这里是精神自然力的起源。
两个蛋,一黑一白,这不是太极的原型么?何为正又何为邪,只有最终拿到权利的人才有资格宣判。对错不过是权利手中的一根权杖,黑与白,它可以肆意的颠倒。神是道,魔也是道,所以苯教才会把邪魔和正义同时纳入了自己的宗教,它们本来就是一体。没有正道,又何来的邪魔?没有镜子,永远也照不出这一头的真相。
有封魂就有解魂,万事万物总是对立的,阴阳相会,此消彼长,终究一切的一切都会回到那个原点。所以查文斌坚信,这里有他想要的东西。
夜幕,那山顶果真还是亮光一片,查文斌抬头看看,这雪域高原的空气极好,应该是月亮的反光吧。
“不落神殿,果真是不落。”说话的是袁敏,她披着衣服走到了查文斌身边的篝火处:“你怎么不睡,不是有玄值班么?”
查文斌起身道:“那我去睡了。”
看着查文斌在月光下拉长的身影,袁敏轻声道:“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
她是来看玄的,玄是一个沉默的人,在她的记忆里,玄是最喜欢失踪的那个人。以往他们几个人一同出去行动,玄经常就会莫名消失了,过了好些天,他又会自己回来,有几次甚至是在死亡的边缘回来。每一次回来,玄的身上都会增添一道或者两道伤疤,那是被撕咬或者划伤的。
玄的身上上有很多伤疤,但是他从来不会说这些伤疤是怎么来的。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被扔进了狼窝里,当时只有玄和袁敏,面对两头恶急了的狼,玄把袁敏默默的护在了身后,他用一把吃饭的钢叉结束了两头狼的性命。
玄遍体鳞伤,看着身后瑟瑟发抖的袁敏,他笑了。这是袁敏的记忆里他唯一的一次笑,而袁敏哭了,这也是袁敏此生中唯一一次哭,因为玄昏倒在了她的怀里。
看着那个落寂的背影,袁敏想跟他去说说话,但是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些年她跟他的交流加起来没有超过三句。袁敏使劲地摇了摇头,给自己一个微笑,还是走吧,他的世界永远打不开。
“明天,会很危险。”
袁敏停住了脚步,“你是在跟我说话么?”
玄没有转过身来,只是淡淡地说道:“站在我的身后。”
他的话里没有任何表情,就放佛是在说一件再也稀疏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你知道那里有危险?”
袁敏等了足足有五分钟,回答她的只有那个默默的背影,袁敏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她转身回了营地。
今天可真的不是一个好天气,等卓雄钻出帐篷的时候发现外面已经飘起了雪花,昨夜的火堆只剩下了缕缕的青烟,那些雪花就像是可恶的苍蝇模糊了他的视线,远处的山峰已经陷入了一片朦胧。
他是第一个下坑道的,因为真正在藏区野外有经验的只有他一人。落差比他想象中的要大,足足有三十来米,在这下面呆着反而比上面暖和。
那些尸体的面部全都朝着中间那人,但那中间的人却又向着身后的雪山,而他们搜寻的方向也正是那里。
这条通道比他们想象的要大的多,足够可以开进了一辆越野车,这里放佛是一条峡谷,只是表面都被冰封了。峡谷的两边凿满了石坑,或高或低,扎褐说那是典籍里记载的笨教高僧坐化的地方,所有的苯教弟子都以在不落神殿的山脚坐化视为无上的荣耀。
没有人会想着去打扰这些亡灵,当查文斌发现脚下的泥土已经从黑色渐渐换成了红色的时候才觉察到四周岩壁的石坑也开始起了变化。
这些石坑比刚进来的要低得多,很多地方触手可及,前进中,查文斌总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们,每次等他回头的时候那双眼睛又不见了。对于直觉,他向来比较肯定,因为他有着超乎常人的第六感。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是卓雄,接着是侏儒和扎褐,然后是玄、袁敏,他的身后是那个大块头。查文斌故意放慢了自己的脚步,他想找出那双眼睛。
蹲下身去,他假装要系鞋带,大块头果然是超车走到了前面。查文斌左手的袖子一抖,一把荧光粉已经悄然撒在了地面。他立马又装作了要赶上队伍的节奏,小跑了几步,回到了原来的位置,走了约莫有二十米,查文斌突然抱着肚子蹲下去喊道:“哎哟。”
队伍立马停下来了,卓雄赶紧跑回来扶起他,刚想问是怎么了,查文斌却一把拉住他的手轻声道:“不要说话,轻轻抬起头,看看后面的路上有没有东西。”
跟着查文斌这么多年了,卓雄立刻心领神会,他假装着扶起查文斌,一边扶一边贴着他的耳朵说道:“有一串脚印,离你五米。”
袁敏见查文斌有事,在前面问道:“怎么了?”她一边问还一边准备回头,却突然发现玄已经拉住了她的手,跟她轻轻地摇了摇头。
查文斌回了一句:“没怎么,不小心摔了一跤,大家都休息一下。”说着,他就从怀里掏出一枚铜镜对着自己的脸一边整理着自己的头发,一边把镜子往旁边一挪,一张五官精致的小脸正笑嘻嘻的看着自己,她的脸上有着西藏地区特有的高原红,这东西已经趴在自己背上了!
队伍里的气氛有些怪异,玄目不转睛的盯着查文斌,袁敏发现他的眼神里竟然多了一丝恐惧。镜子里,那张小脸也开始慢慢起了变化,她的头发开始慢慢散开,并且越来越长,很快那张脸就被头发完全占据。接着查文斌的脖子上就有一丝痒痒的感觉,那感觉很轻微,慢慢的从脖子两边向中间延生。
旁人看查文斌也开始起了变化,他闭着双眼,呼吸开始急促,脸色开始发紫,嘴唇也逐渐微微抖动。当那股痒痒的感觉从下巴过渡到嘴唇的时候,突然睁开了眼睛,猛的一口咬破了自己舌尖朝那镜子上面狠狠地吐了去。
“啊!”得一声尖叫,所有人都听到了,那叫声细而尖。只见那镜子里头的黑发迅速开始消失,但那张小脸重新露出来的时候,查文斌那只左手猛得伸向了自己后背,此时他的左手已经多了一样东西:一张真宗茅山天师符。
哪有道士把符给贴到自己身上的,显然这张符是赏给那张精致小脸的,虽然查文斌的动作已经够快了,可是当他符贴上去的时候,知道自己还是晚了一步。
符贴住的不光是他的背,还有一根黑色的长发,那头发显然不是他的,也更加不是这里的任何一个人的。
“正前方四步土里!”说话是玄。
查文斌耳朵一颤,立刻从怀里掏出了一枚黄色的令旗朝着玄所说的方位一掷,不偏不倚的刚好插入,右手七星剑顺势一拔,左手又挑出了两枚铜件。他把那七星剑横在身前,左手夹住铜钱抓住剑尖往回一拉,七星剑顿时变成了一道弧。
“今天我就让你这该死的东西现出原形!”左手轻轻一放,两枚铜钱如离弦之箭一般迅速被七星剑射向了那枚黄色小旗,那两枚铜钱原来中间还有一根红线连着。那线刚好撞在了旗杆之上,两枚铜钱被线拉着在令旗上面绕了几个圈后果断停了下来。
“土遁生金,看你还望哪里跑!”说着查文斌立马祭出一枚青色的令旗就朝那黄色令旗的边上扎了下去……
第396章 狈魂
这五行旗乃是五行之力的象征,查文斌以五行黄旗定住那块让它藏身的土,土生金,把那土中的东西引到两枚铜钱之上,木又克土,这面青色旗起的就是这个作用。
五行之力的奥妙是在于相生相克,这东西能土遁,就是生于土。果不其然,当那枚青色小旗插下去的时候,两枚铜钱猛然一颤。查文斌手中有一把老香灰,这东西都是上了年头的,用的必须是道观或者土地庙里的香炉里头最底下的那层,年数越久就越管用。
扬手把手中的香灰一撒,离着数米远后炸散开来,纷纷扬扬落了一地。查文斌走上前去,取出那两枚铜钱捏在手中,翻出一竿子毛笔来,沾上朱砂,深吸了一口气道:“通地三尺,泥塑血肉,无影随行,画笔成人!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咒毕,闭上眼睛,双手各捏着一枚铜钱在掌心,十指相扣做抱拳状,中间是那根毛笔。不知道的人在边上看着,以为是他本人在拿着笔画什么,其实则是他的手仅仅是起到了一个支撑的作用,而那笔在带动着他的掌心在动。笔画所走的方向,根本不是他本人控制,很快一个红色的人形图案就在地上出现了。
侏儒瞧着觉得新鲜,轻轻问玄道:“他这是在干嘛?跳大神嘛?”
袁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玄倒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查文斌,只是眼中的不安已经逐渐平复。
当感觉到手中的笔不再动的时候,查文斌才睁开眼睛,他讲手掌心的两枚铜钱朝着人形图案的脸部放了下去,就好像是一对眼睛。
他发现这只是一个六七岁孩子大小模样的图案,又取出了一根长香点了扎在一旁,然后原地打坐说道:“你们都不要说话,等这炷香灭了再来叫我。”
卓雄知道,他这是在入定了,立刻往后退了几步,离着查文斌远远的。
再次睁开眼,查文斌看见自己的身前有一个小男孩正坐在地上,满脸的委屈样,双手已经被一圈红绳给困在了一起,他使劲的在解却怎么都解不开。
这男孩说是孩子,却又不是,因为他根本只有人形,却没有人体。那张精致的脸就像是一张剪纸片儿,很薄很薄。看到这孩子原来是这样的,他心里那股子杀气顿时就消了很多,心想道,这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怪不得他。
这种东西有一个名字叫做“狈魂”,他是被人下了恶毒的咒了。
在巫术盛行的远古时期,为了某些祭司活动,人们会到一种非常歹毒的办法:活剥人皮。一张完整的人皮被从头到脚的完全剥离下来,然后再把魂魄封印在其内。肉身被剥离的时候的还是活着的,他就这样被血淋淋的当做了祭品。而剩下的那张人皮则会被拿去安葬,但是因为魄是需要肉身才能存在的,所以魄散,而魂则继续被封印,时间久了它就会变成一种东西叫做“狈魂”。
“狈魂”因为无肉身,所以看上去就像一张纸那般薄,他们会贴在人的背上,伺机谋害性命,为的人要去占有别人的肉身来投胎。这种怨念害人只是他的本能,是活人先对他不敬才是造成如今这样的悲剧。
查文斌试着用鬼语和他进行沟通,但是那孩子说的他全然听不懂,只是那小脸上泪汪汪的想急切拜托这种束缚。查文斌闭上眼睛叹道:“也罢,就当送你一程,你要是能听懂我说的,就带我去找到你的埋葬之处。”
等到香燃尽的时候,他已经醒来了。收起地上的小旗,重新捡起那两枚铜钱。
这两枚铜钱只见本有一根线连着的,查文斌用那根细细的头发丝又吊在了其中一枚铜钱上拿给了超子道:“你就手里转圈,一边转一边跟在我后头走,什么时候这头发丝断了,你就停下来。”
“叮”得一声,查文斌取出辟邪铃一摇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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