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1 / 1)
“慢慢来。”杜雨萱对盛骋笑笑,十分自然的扭头看客厅悬挂的欧式复古钟表,正好错开盛骋的手指,“呦,都快两点了,赶紧吃吧。”她惊讶道。
盛骋没事人似的放下手,跟着笑:“是啊,再晚晚就赶上喝下午茶了。”
四荤四素加两个汤,摆满了小餐桌。
“要不要喝点酒?我这里有八二年的拉菲。”盛骋身子放松的靠着椅子,略显深邃的目光笑盈盈看着杜雨萱,“那可是我留着准备招待重要朋友的,今天便宜你了。”
“拉菲配外卖?可别糟蹋了好东西,我就是个大俗人,让我喝拉菲还不如喝雪碧可乐经济实惠还好喝。”杜雨萱哈哈笑着,“就这样吧,不是有汤吗?别破费了。”
于是开始吃饭,杜雨萱是真的对食物不挑,她就捡自己跟前离得近的,快速而无声的吃着,盛骋一直注意着杜雨萱,不时把离得远的菜跟她跟前的调换,务必让她每个菜都能吃到。
“萱萱,以后有什么打算?”吃得差不多了,盛骋起了谈兴。
杜雨萱喝完碗里的银耳粥,漫不经心的回答说:“还能有什么打算,赚钱养活自己呗。”
“不打算报仇?”
“那也要先养活自己,有余力了再说报仇的事儿。”杜雨萱推开碗,手掩着嘴挡住了一个哈欠,肚子里填满了,人就开始犯困,昨夜一夜没睡,瞌睡劲儿全攒现在了。
“困了,先去睡会儿吧。”盛骋眼里露出一丝笑意,站起来收拾桌上的餐盒。
“不了,现在睡了,晚上要睡不着了。”杜雨萱跟着站起来帮忙。
“萱萱,反正你也是要找工作赚钱的,不如来我公司上班行不行?”盛骋问。
杜雨萱笑了,瞅着他说:“怎么?要我去你公司当勤杂工?”
“怎么会呢?先从我助手做起,我慢慢教,以后就给我当专职秘书行不行?”盛骋也笑了,趁着气氛好,又忍不住摸了摸杜雨萱的脸。
杜雨萱也不以为意,只看着他笑,说:“大哥呀,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我可是影后呀,就算换了个身体,我唯一擅长的还是演戏,就算要赚钱养活自己,当然是跑剧组了,哪会当什么秘书。”
“可你现在这个样子谁也不认识你,难道准备从群众演员做起?”盛骋皱眉,“那太辛苦了,既然换了个身体,干脆就彻底跟过去告别算了,到我公司上班,朝九晚五双休日,生活规律薪水稳定年终还有奖金多好呀。”
“可我只对演戏有兴趣。”杜雨萱笑着摇摇头,盛骋撑着塑料袋,她将桌上的餐盒摞起来往塑料袋里放。“上辈子我初中都没上完,这辈子更惨,小学都没毕业,看来注定是跟知识分子无缘。我是个俗人,觉得不管哪一行,无非是混口饭吃,既然已经有熟能生巧的手艺,何必再去闯另一个陌生的领域,说是重头再来,可我毕竟混了近二十年的娱乐圈,圈子里得规则早摸透了,过去的人脉关系也不是一点都用不上,哪至于从群演做起,现在这个身体底子不错,年纪也小,拼个几年成就未必不如上辈子。”
“最主要的是,”杜雨萱看着盛骋说,“只有重入这个圈子,才能揪出害我的幕后凶手,真死干净了就算了,既然留着残魂,就没有放过仇人的道理。”
“虽然我很理解你的心情,可我还是觉得你应该更重视得来不易的新生命,没必要为了报仇搭上自己的新人生。”盛骋走到杜雨萱身边,将她轻轻搂在怀里。
杜雨萱挣扎了下,盛骋不放手,她瞪了他一眼,他也瞪她,两人瞪着瞪着就突然笑起来。
“放心,我有分寸。”杜雨萱推了盛骋一下,“你呀,见缝插针的占我便宜。”
“那不是怕你难过嘛,借你个胸膛让你靠还嫌弃,不知好歹的臭丫头。”盛骋捏了捏她的脸,松开手。
收拾好桌上的餐盒,盛骋拎着垃圾袋去扔,杜雨萱用抹布把桌子擦干净,等着他回来,就跟他提告辞的事。
盛骋一直没回来,杜雨萱又不好不辞而别,就坐在沙发上打盹,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了,等到她再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还盖着薄毯子。
她坐起来,看了眼窗外,天色已经灰暗,十月份这天色,最少也已经是傍晚六点以后了。她稍微整理了下自己,走出客房,就见盛骋坐在沙发上,手里夹了根烟,烟雾缭绕着他俊挺的脸,像是被什么事给困扰了,他眉头微微皱着。听到动静,转过头来,对她笑了下。
“怎么不叫醒我?”杜雨萱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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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睡的香,又没什么事,就让你多睡会了。”盛骋笑笑,扔了手里还有大半截的烟,手在眼前挥动了几下驱赶烟雾,“不知道你醒这么早,呛着你了没?
“没事,我有时候也会抽两口。”杜雨萱不在意的笑。“怎么扔个垃圾扔那么久?”
“有点事,”盛骋迟疑了下,突然说:“萱萱,我们算是朋友吧。”
“当然。”杜雨萱顿了下,狐疑的看他:“怎么突然这么说?发生什么事了?”
盛骋歉疚的看着她:“其实,也是我连累你了,刚才下去扔垃圾顺便看了下小区附近的监控,发现几个门外都有些来路不明的人游荡,不瞒你说,我有个对头,为人十分阴毒下作,昨晚设计我的事跟上午绑架你就是他干的,他不敢动我,估计是把心思放在你身上了。”
“所以?”
“短期内,你能不能先留在这里,我怕他找你麻烦。”盛骋十二万分的真诚。
杜雨萱看了盛骋一会儿,突然笑了,她站起来,拍拍盛骋的肩膀,像个大姐大一样,微微仰头倨傲的说:“放心,我也不是好惹的。”
“萱萱,你别忘了你现在不是沙绯了。”盛骋站起来,扶着她的肩膀,正色道:“不是我想打击你,而是你现在就是个失踪了也不会有人追究的孤女,唯一有牵连的周丽被关到看守所了,近几年都会吃公粮,就算她没被关起来,也跟我的对头是一路的,看她行事作风根本不在乎你,万一被他抓住了,只有任由宰割的命。”
“你是怕我被悄无声息的灭掉吗?”杜雨萱毫不紧张,她笑着说:“谢谢你担心我,但没必要,我虽然现在命比蝼蚁,可我朋友不是,我会通知他来接我的,真的麻烦你太久了,我很不好意思。”
“可我真希望你能一直麻烦我。”盛骋瞅着杜雨萱笑,话说到这份上,他知道挽留不住,想了想又说:“走也行,不过我总要亲眼看到你朋友来接走你,确定你没有因为我而受牵连才能安心。”
杜雨萱点点头,说:“好的,我这就打电话让他来。”
于是杜雨萱借用盛骋家的座机打电话,她想的很好,跟陈桐汇合后,改天特意挑个贵重点的礼物带着陈桐请盛骋吃一顿饭,一方面偿清他的人情,另一方面也为陈桐的人脉关系上再添一笔。
让杜雨萱没想到的是,陈桐的电话居然打不通,她从六点多打到九点都是占线。不顾主人家的挽留,强行提出告辞然后又走不了什么的实在太尴尬了,她都不敢看盛骋,当凌晨一点,陈桐的电话还是占线时,盛骋适时的来了句:“既然联系不到人,那就再住一晚。”
“那真是不好意思,只有再麻烦你了。”杜雨萱讪讪的。
然而,连打了三天电话,除了占线就是关机,等到第四天彻底停机后,杜雨萱就觉出不对了。
女票也不行
杜雨萱还是沙绯时,她不止是个大明星,还是家规模不小的影视公司老板,每天各种需要亲自出面以及最后拍板的事就忙的要死了,琐事全由秘书助理打理,以至于现在换了个身体,她才发现,除了那个电话,所有能联系上陈桐的方式她都不记得。
陈桐是她公司的财务总监,负责她所有的财政大权,平时找他都是打公司的内部电话,或者用q.q微信邮箱等社交账号,偶尔她外出以上方式都联系不到时才会打那个电话,那是陈桐的私人号码,只有家人和最亲近的朋友才知道。十几年都没换过,平时打的人并不多,怎么会清晨还能打通,傍晚就一直占线?还占线占了三天彻底停机?
杜雨萱想来想去想不明白,看来只能想办法见到他人了。陈桐最近搬了家,那时她在外地,听他说过地址,当时也没在意,后来也没空去参观,现在可麻烦了,想上门堵人都不知道地方。
纠结到晚上九点多,盛骋下班回来,杜雨萱帮他把脱下来的外套挂上衣架,顺口说了句:“今天回来的挺早呀。”
“总不能天天让你等我到半夜吧。”盛骋含笑看她一眼,极快的在她脸蛋上亲了下,等杜雨萱反应过来,他已经转身若无其事的进厨房,“晚上做了什么好吃的?”
杜雨萱摸着脸,瞪着盛骋的背影,几分钟后才忍着气说:“黑椒牛排,烤鱼,百合西芹,蒜蓉菠菜,肉饼,丝瓜汤。”说着,她跟着进厨房,把早已做好的饭菜放入微波炉里热,等待的时间就削苹果切丁装盘。
盛骋从冰箱里拿出鲜榨果汁,小口小口的喝着,目光一直跟着杜雨萱忙碌,他之前没想到她居然会做饭,而且还做的很好吃,不止做饭,她还很会照顾人,这几日同.居,每天早上醒来,床头就放着给他搭配好的衣服,卫生间里,挤好的牙膏放在接满水的杯子上,洗漱完,阳台的小餐桌上,精致可口的早餐不热不冷,正好适口,走前,她站在门口给他递上外套和公文包;
中午下班回来,门铃一响,她就打开门,接过他手里的东西,茶几上总有泡好的茶,冰箱里也有各种口味的鲜榨果汁和果盘,餐桌上热气腾腾的饭菜喷香勾人;这几日他晚上有事,回来总要到半夜,打开门,就见她坐在沙发上打着盹等着,看到他回来,问一声吃不吃东西,吃的话,很快就有可口的宵夜送上来,他吃东西的功夫,她就给他放好了洗澡水,睡衣放在随手就能拿到的地方。
从小到大,盛骋各方面都被追求完美的母亲严格要求,外出求学多年,自理能力也不错。这么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被伺候还是第一遭,最开始他还有些不好意思,可慢慢的,就上瘾了。本来对杜雨萱只有不忿她的满不在乎,想跟她较个高低。现在,倒是不由自主的就总是想起她。想她在干什么?午饭吃什么好吃的?等忙完了这阵子,要带她去哪里玩?想着想着,心情就很愉悦。
“好了,去吃吧。”杜雨萱端着最后热好的汤放桌上。盛骋过去,看她要走,知道她是去放洗澡水,就拉住手说:“今天早,不急着洗澡,陪我一起吃。”
“我吃过了。”杜雨萱挣了下,盛骋不放手,她看着他笑:“你抓着我怎么干活?还有几件衣服要熨,你想洗澡了说一声。”
“你又吃中午的剩饭?不是给你说不要吃剩饭你怎么不听?”盛骋气道:“衣服拿到干洗店去洗,以后别做这些了,陪我就行。”
“贴身的衣服怎么能送干洗店?多脏啊。”杜雨萱无奈的看盛骋,像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这么贤惠?是想让我爱上你吗?”盛骋笑吟吟的看她,故意调侃:“内裤都给我洗了,还装什么矜持,今晚来我房里睡,不嫌你硌人。”
“你想太多了。”杜雨萱脸冷下来,用力甩手,“我只是不喜欢吃白食。”
“你一定要跟我分这么清?”盛骋猛地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杜雨萱,心里很生气,为她的不解风情,为她的固执,“不是说把我当朋友吗?你对朋友都是这么照顾的无微不至?分的一清二楚?”
盛骋很高,穿着鞋足有一米九,肩背宽阔,整个人像个山一样,衬得只到他胸口的杜雨萱瘦弱的像个虾米,虾米仰头看了他一眼,就又低下了头,她不想让他看到眼里的烦乱,本就心里有事,他还这么咄咄逼人,她真有点不耐烦了。
可这几天在一起生活,盛骋对她很好,客厅一抽屉十几万的现金随她花用。孤男寡女同居一室,他除了偶尔摸摸脸吃点小豆腐也没强迫她什么,总体来说人品还是不错的,分别在即,她不想闹的不愉快。
“我自尊心强,受不了别人施舍,哪怕是朋友也不行。”杜雨萱仰头对盛骋笑,“你快去吃饭吧,等下凉了就不好吃了。”
“陪我一起。”盛骋很坚持。
“……好吧。”杜雨萱只得坐下。
他吃,她继续纠结。
吃过饭,盛骋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杜雨萱在厨房里收拾,等到她出来,正好看到盛骋嘴角噙着一丝笑,似乎被电视上播放的内容取悦了,她看了眼,b市综合频道正在报道公安系统大规模扫黄什么的。看到她,盛骋招招手:“过来,陪我看会儿电视。”
“你自己看吧,我想休息了。”杜雨萱从客厅穿过,为防盛骋拉她,她故意贴着墙走,还好,他对电视兴趣更大,并没有招惹她。
坐在客房的床边,杜雨萱打开房间里的电视转到网络上,电视声音调到最小,搜索最新娱乐新闻,依然如前几天一样,全是她过去的各种八卦,关于死因,警方还没有公布。
身子向后重重一倒,杜雨萱躺在床上,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海浪推到岸上回不到水里的鱼,拼命的张大嘴扑腾着,眼看生机就在眼前,却怎么也回不去。
离开了熟悉的环境熟悉的人,她感觉寸步难行。不行,必须找到陈桐,这几天她出事,他肯定在她家帮着处理后事,看来只能去守株待兔了。
盛骋推开房门进来,杜雨萱立即坐起来,说:“要洗澡吗?我帮你放水。”
“你这个人真坏,”盛骋瞪她一眼,坐过来双手撑着床侧,瞅着她笑:“你这么惯着我,就不怕我习惯了舍不得放你走?”
“哪有那么容易就养成习惯,我明天就走,我朋友手机停机,我得去找他。”杜雨萱站起来,“最后再伺候你一次。”
“现在还不行,那些人还没撤走,再等几天吧。”盛骋跟着站起来,拉住杜雨萱的手臂。
“你帮帮我行不行?”杜雨萱转头讨好的对他笑:“明早早点起来送我到西城区我家附近,他现在应该在我家帮着照料后事,我只要见到他的人就行了。”
“就这么不想跟我待一起?”盛骋神色冷了些,“既然对我这么厌烦,又何必做那些殷勤讨好的事?你真是阴险。”
盛骋越想越气,放开杜雨萱走出去。杜雨萱站了一会儿,跟着出去,在二楼的露台找到了盛骋,他站在整面墙的落地窗前,肩背紧绷,手中夹着一根烟,吸了口,对着霓虹闪烁的城市夜景缓缓吐出,烟雾缭绕,整个人显得很烦。
玻璃上映出了杜雨萱的身影,盛骋却像没看到一样,并没有搭理她。杜雨萱站了会儿,拉了个藤椅坐下,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像是暗暗在较劲。过了好一会儿,盛骋连吸了两根烟,才叹了一声,转身对杜雨萱说:“周日吧,周日我就送你走,到时候找不找的到人我都不管你了。”
“……行,谢谢你了。”杜雨萱只能答应。
盛骋下楼,杜雨萱跟着下楼,给他放洗澡水,顺便整理衣柜。盛骋洗好澡穿着睡衣出来,看到杜雨萱忙碌的身影,就又恢复了平时的样子,手臂一伸,来了个柜咚,杜雨萱吓了一跳,转身看着他,盛骋极尽魅惑一笑:“以纯粹生理上的吸引力来说,你觉得我怎么样?”
杜雨萱心脏‘砰’的一跳,呼吸有些不稳,面对如此赤果果的无耻勾引,她一边恼恨自己控制不了生理反应红了脸,一边佯装镇定的上下打量着盛骋。他脸型生的好,是最上镜的上圆下尖瓜子脸,浓眉深目,高鼻薄唇,五官立体硬朗,十分男人。
此刻刚洗过澡,短发还是湿的,浑身都是沐浴后的水蒸气和沐浴露味道,浴袍也不是好好穿的,松垮垮敞着,露出健壮的胸膛,介于两人的身高差,杜雨萱此刻正对着他胸前的两粒那啥,距离太近,压迫感太强,于是杜雨萱再次回想起了那晚刚穿过来时的尴尬处境,顿时脸红脖子粗,鼻血都要淌下来了。
她艰难的别开脸,头发差点蹭到他的那啥,没好气道:“不怎么样。”
盛骋低声的笑起来,俯下/身在她头顶亲了下:“脸红成这样还装,你怎么这么喜欢口是心非?夸我一下能咋?吝啬鬼。”
“你真无聊。”杜雨萱恼羞成怒,用力推盛骋,无奈他吨位在哪儿放着,她根本推不动。
“真不知道你别扭什么,跟着我还能辱没你了?”盛骋单手抓住杜雨萱的两只手,另一只手撩她眼前的头发,轻轻托着她的下巴,看着她,委屈的说:“你真看不上我?”
“我不喜欢被包养。”杜雨萱躲着他的视线,“虽然你给出的条件很好,你也很好,不过对于一个从小被人收养的人来说,最恨的就是寄人篱下的生活,从我能自己挣钱养活自己后,就再没要过任何人一分钱。”
盛骋沉默,看了杜雨萱很久,想到这三四天来她的无微不至,那一抽屉几乎没怎么动过的钱,不由感慨道:“看来你的童年很糟糕。”
“也没多糟,无非看人眼色受人白眼罢了。”杜雨萱不想再多说,又推了盛骋一下,这次他让开了。
“哎,女朋友怎么样?”盛骋望着杜雨萱的背影,想着这几天被照顾的惬意,觉得这样的日子也不错。
“我不谈不对等的恋爱,”杜雨萱转过身来,不为所动。“那一样要受制于人。”
“那就是说不管怎样你都不会接受我了?”盛骋咬牙道。
“那也不是绝对的,”杜雨萱突然笑了,笑意里透着戏谑:“看在你身材不错的份上,你要是肯的话,让我养你如何?”
“你……养我?”盛骋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下。
“恩,我只接受这一种方式。”杜雨萱笑意更浓,“等我回去稳住局面了,你开个价,在我承受范围内的话就成交。”
“……你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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