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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云接着说道:“你不觉得我们现在走的路线和当年的周穆王是一致的嘛?”他说道,“天子先到了昆仑,然后看了黄帝之宫,再到昆仑之留宿,文中记载他守孝黄帝一年,并且赐给当地的首领大量的黄金玉环,珠宝扇贝和布匹,并且一年后他到了传说中的舂山。”

这时,风起云打开那张图道:“如果我推测的没错,舂山就是这一趟我们要到的终点!这里的地势从图上看是最高的,而《穆天子传》记载:季夏丁卯,天子北升于舂山之上,以望四野。曰:‘舂山是唯天下之高山也。’”

胖子总是那么的会抓关键点,他那短脖子都要探得跟王八一样长了:“那个什么舂山上真有宝贝?”

风起云道:“记载是这样的,‘舂山之泽,清水出泉,温和无风,飞鸟百兽之所饮食’,说明那个地方至少气候还不错。”

查文斌则说道:“既是高人,这里又是高海拔,那一定是雪山啊,怎得还会气候宜人呢?”

风起云道:“那我们现在所处的不也是高海拔,可是这顶上湖水不照样温润的很,而且我推断,那个舂山绝对离这里不会太远。正因为有地热的关系,所以呈现出既然不同的两种矛盾生态体系,书中记载穆王离开昆仑之阿,‘天子五日观于舂山之上,乃为铭迹于县圃之上,以诏后世!’仅仅五天就到了,还留了笔迹。”所以他又看了一眼胖子道:“就单单这份笔迹你说是不是宝贝啊?”

“那是……那是!”胖子已经快要陷入幻想了,估计他正在捉摸着怎么出货和数钱了。

“好,既是这样,那便出去瞧瞧,关在这个地方多一日,小白就多一天危险,石头你出去瞧瞧有没有岗哨之类的。”

胖子出了门先是偷瞄,后来干脆清了嗓子咳嗽,他来回在院子里甚至还小跑了一圈,连个人影都没见着。查文斌思量了一下道:“外面肯定有守卫,晚点,我们先休息几个时辰,估摸着等他们都睡了,悄悄摸出去,对了秋儿你是从哪里过来的?”

叶秋道:“水底有也有一个入口,非常奇怪,会生成一个个巨大的气泡。人只要进了起泡就可以进入入口,等到起泡消失我便到了这座城,一直埋伏在大殿周围。”

风起云对着查文斌笑道:“你不会认为这样高级的设备是这群土人弄出来的吧?”

“难不成还有别人?”

风起云道:“这世间有万物,我从来不相信为什么唯独人会那样的聪明,同样的灵长类的猴子和猿现在才学会用木棍。一样的是在进化,可是人类已经领先其它动物太多了,比如你们说的道,最近这几年我已经在研究西方科学,发现真的有太多相似之处。就连盘古开天辟地和宇宙大爆炸都有异曲同工之妙,有时候我真的在想,到底是谁创造了我们,那些神仙的原型又到底是什么?”

“好了,你别理他,说着说着又开始在装深沉了,要不是因为这货我们仨哪里会被困在这儿,你们不睡我可睡了。”说着胖子便往那草席上一躺。看着这里简陋的一切,查文斌也自言自语道:“的确是一伙儿土人……”

两个时辰以后,几个身影在院子里靠着墙角鬼鬼祟祟的探着,蹲在那儿约莫有五六分钟的功夫一点动静也没有。胖子拍了一下开始发酸的大腿道:“这伙人脑子还没开化,哪里懂得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哥几个走起!”

“确定周围没人嘛?”查文斌道。

“我观察了三个小时,这块区域周边的确没有人过往,”叶秋猫着腰道:“从往你们来的路出去,先过大殿再说。”他一起身,胖子跟着也走了出去,才没几步,只见胖子扭头就往后退道:“奶奶的,老二你是不是睡着了,谁说没岗哨来着?”

“啪”叶秋一记手刀劈在那个人的脖子上,身体一软他拖着那个人往墙角走,胖子瞪着大眼道:“你疯了啊,说你一句就要杀人啊!”

“没死,只是打晕了,我有种不安的感觉,呆在这里越久我们就越危险,各位赶紧赌一把快点撤!”

叶秋的预感,风起云的判断,这两样东西几乎就是他们的指路明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出过错,查文斌当机立断道:“走!”

几个人一溜烟的冒着身子开始往大殿方向跑,就在这时他们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呜呜”的声音,像是号角,查文斌回头一看,被叶秋打晕的那个氐人嘴里正对着一个海螺模样的东西,而此时外面已经传来了阵阵脚步声。

“该死!”说时迟那时快,一干氐人鱼跃而进,领头模样的那个“哇啦哇啦”对着他们一通吼,胖子赶忙解释道:“没事,我们只是睡不着到处走走……”

这时,有一个氐人用手一指那边躺着的那位,领头模样的顿时脸色一变,抄起手中一根用鱼骨做成的长矛朝着胖子一矛刺过来,那力道看着就是直奔他命门而去。眼疾手快的风起云赶忙一把把他往回一拉,与此同时腰上的软剑奋力抽出,一道寒光过后,那根长矛断成了两截。

这一下,彻底点燃了对方的情绪,或许他们认为这是一个攻击性的动作,那人对着身后的氐人一声乌拉过后,数十个氐人手持各式兵器一拥而上,那架势就是打仗来的。

“跑!”胖子大喊一声,自己率先脚下抹油,他知道,在这里硬拼那简直是找死了。可是那些氐人的速度奇快,这里视线又昏暗,没一会儿一个包围圈就接近形成了,唯独西北面有一个空缺,那个位置就是姜成子说的禁地!

第一百一十六章 初识

人还是有着动物的本能的,哪里有缺口就往哪里钻,再者按照胖子的说法,那是你们的禁地又不是我们的。

退入禁地是被迫的,也是唯一的选择,好在他们一进去那些氐人全都愣住了,挥舞着手中的家伙嘴里乌拉乌拉的就是不敢过线。发现了这个好处后,胖子顿时乐了,撅起他那肥硕的屁股朝着外面一干氐人不停的挑衅着,“来啊、来啊,爷的屁股圆又大,想不想来啵一个?”

那些氐人是又气又恼却也无可奈何,说是禁地,其实就是一块空地,啥玩意也看不出来。何况这还是在城内,绝不会像武侠小说似得出现个什么世外高人的山洞之类。查文斌招呼胖子别太挑衅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做人得低调。

往里面谈了两眼,禁地中央有一块石头桌子,桌子边上坐着一个人正在沉思,丝毫没有发现外面的闹哄哄的。查文斌定睛一看,那女人有些眼熟,头上戴着一层莲子,这不是白天姜成子说的那个王嘛?

“嘘,那边有人。”查文斌示意他们几个,“好像是他们的王。”

“王?”胖子顿时心里有了馊主意,这不都说擒贼先擒王嘛,“这好办,一个小娘们,我们抓了当人质,那群野人敢拿我们怎么样?”

要搁在平时,这种事情查文斌铁定一顿臭骂过去,可眼下哪里还是讲什么江湖道义的时候,且不说他们的过节能否化掉,单是那个老不死的祭司把他们软禁在这儿一条那就说不过去。查文斌对着叶秋小声说道:“你下手轻点,记得千万别伤着人,我们的目的就是离开这儿就行。”

叶秋好像也不乐意干这事,嘀咕了一句:“干绑架?”

“绑架怎么了,把这个拿着,你那刀子太大了不专业。”说着胖子递过去一把匕首道:“架在她脖子上,我跟他们谈条件,小白脸你们都好说话了,一个王怎么得也要换点路费作为补偿吧。对了,还有噶桑他爹,我们要是不走迟早就是他那个下场。”

叶秋没有搭理胖子,回身冲着那女人而去,说实话,连同查文斌在内,谁也没有把一个女人过分的放在眼里,何况还是一个看似毫无招架之力的弱女子。叶秋三步两步就到了她的身后,只见那女子正对着一副棋盘在苦思冥想,他刚准备动手,那女子却说道:“既然来了,何不就进来坐坐。”

那声音好是悦耳,清脆中带着一丝微甜,原来她是早就知道了,面对一行男人的擅入竟然表现得如此镇定,查文斌冲着叶秋使了个眼色自己说道:“打扰姑娘了,有些唐突,冒昧的有事相求,恳请姑娘放我们这些朋友一条生路。”

眼瞅着偷袭不成,那明干就显得有些丢人了,查文斌打算来个先礼后兵。

那女子头也不回的继续执子思考道:“你若是能下的赢这盘棋,我便放你们出去如何?”

“哦?”他与风起云对视一眼后,两人前往观看,果真是一副棋盘。这棋盘不同于常见的围棋盘,围棋棋盘乃是方形,而这棋盘则是圆形,上面均匀的打着旗格,通体血红,那棋子也是碧绿之色。

查文斌诧异道:“盘古红莲……”

“啪”那个女人听到此话,手中的棋子也是一震竟然不自觉的落了下来,终于她第一次撇过了头,透过那张帘子看着查文斌道:“你认得这副棋?”

查文斌如实说道:“听说过,不曾见过,只是这棋盘是莲藕造型,配上这棋子又恰似莲子,便也随便答了。”

那女子迅速的收放着桌上的棋子,不一会儿一副残局就已经被重新归置,棋盘上有黑绿两种颜色的子,女子这方是黑色,她问道:“那你可知道这棋该如何能赢?”

“不能赢,和棋。”关于这副棋,他们早有定论,盘古红莲是天地间平衡的一种表现,任何一方输赢都将会打破这种平衡。

“哎……”那女人默默地把棋盒盖上道:“我们的先祖也是这样说的,既然你来了,那就随我来吧。”

“谁?”胖子问道,他心想难不成这个王还打算给点赏赐?

“你!”她对查文斌道:“其余人可以到室内休息,你先随我来。”说罢,那女人便自顾自的起身往西北方那间屋子走去,留下的几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最后还是胖子道:“一个娘们对我们这么些男人都不怕,我们要是不去,那还不得丢死人啊?”

进了屋,屋内有一种淡雅的香气,风起云鼻子一嗅便道:“有点像是龙涎香,可又不像,比龙涎要更淡,请问姑娘这是什么香啊?”

那女人道:“这湖里盛产一种大型鱼类,它的鱼腹中有这种香料,若是喜欢一会儿派人送点与你们。”说罢她便对查文斌道:“你随我这边请。”

见查文斌见了屋,胖子立刻跳蹿起来道:“那女人该不是看上了查爷想留他做个驸马爷吧,要是这样,咱可得好好说道说道了,牺牲他一人的色相留在这里享福,我们呢作为娘家人自然要狠宰一笔财礼,小白脸你说是吧?”

“我看你比较精壮,一会儿我去说道说道,留你下来吧。”

胖子一翘二郎腿道:“那我还不走了,留在这里做个山大王有什么不好?看那女的身材也不错,想必相貌不会丑到哪里去。”说着他已经开始陷入了意淫阶段了,那嘴巴里恨不得都流哈喇子……

查文斌进了屋,那人撩开一块帘子对他道:“这边请。”

看着里面幽幽的灯火,孤男寡女的进了一偏室,查文斌自己还有些不好意思了,便说道:“姑娘身份尊贵,我不敢打扰,要有事不如就这里谈吧。”

那女人轻笑一声道:“你这人可真有意思,”说罢她便问查文斌道:“你可知道为何姜成子执意不让你们走?”

查文斌道:“不是说过怕我们出入泄密扰乱了你们的清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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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那女人说:“进来吧,我不会害你的。”说罢她便又自顾自的进去了,查文斌顿时有些手足无措,想了半天,也罢,一个大男人还怕什么呢,撩开帘子便也一头钻了进去,才一掀开迎面便有一幅画像,那画中之人穿着一袭青衣,身材匀称,头上梳着发髻,手中一柄长剑,看上去应是一位中年男子,却不知当他第一次见到这幅画的时候便觉得有些相似。

那女人把两边的油灯调亮了一点,这昏暗的光线顿时也充足了起来,查文斌正看着那幅画出神,那女人却已经落座到了一旁道:“请坐,是不是觉得这画上人与你十分相似?”

那修长略瘦的脸颊,那对有神却有些忧郁的眼睛,薄薄的嘴唇,高耸的鼻梁,那饱满的天庭熟悉的轮廓,除了那下巴上的胡须,这画中人的确和查文斌有着九分九的相似!而更加让他心惊的是那画中人的手上有一把剑,七颗颜色不一的石头镶嵌在剑鞘之上,呈北斗七星的排列,有一条银线把这些石头相连,剑柄尾端那枚独一无二的龙头造型更是让查文斌目瞪口呆……

看看自己的,又看看手中的剑,再看看那画中的人,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半饷,他终于开口道:“这人是谁?”

那女人轻轻喝了一口水道:“这也便是我想问你的,你是谁?究竟为何到这里来?”

“寻人。”查文斌如是道:“还有寻魂。”

“魂?”那女人放下杯子道:“魂是什么?”

“人躯体上作为主宰的灵体,灵体就是魂,魂离开躯体人即死亡,离开的灵体也叫亡魂。”说罢他也坐了下来道:“在下姓查,名文斌,来自遥远的东方,大海之滨有个地方叫作浙江,古称越国。如今我的一位朋友已经被证实在此地,我们要带走他。”

那女人轻轻点头道:“原来是那个男人,你活了多久了?”

查文斌如实道:“二十余年。”

女人不信道:“骗我?”她指着墙上那幅画道:“自先祖迁居与此已有三千余载,你便是从这画中走出的人,怎得只有二十年?”

“他不是我,”查文斌刚想拉高声调瞬间又低了下去道:“我也绝不会是他,只是个相貌相似的人罢了,敢问姑娘这幅画可有来历?”

那女人还是有些不信道:“当真?”“当真!”说罢查文斌从怀里掏出身份证往桌上一丢道:“这是我的身份证,上面有我的出生年月,姑娘一看便知。”

女人有些好奇地拿起那张东西,左思右看,不停的和查文斌对比道:“这个东西什么做的,这上面有你的画像,还有这些符号是什么……”

查文斌顿时觉得头大了,也对,这些人世代都在这里隐居,她们怎么会知道身份证是个什么玩意,更加不用说那些阿拉伯数字和现代汉字了。查文斌一一和她解释了一番,那个女人听了半天最后还是表示不懂,最后她在查文斌一再发誓和保证下,终于开始相信他是来自于80年代一个叫共和国的王朝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绑架(一)

通过交谈查文斌大概知道了这些人的来历,和氐人的先祖一样,他们原本生活在青藏高原的高海拔地区,先祖们顺着奔腾的江水而下,氐人们开始在广阔的平原繁衍生息。

大约在公元四千年以前,那时候的氐人中的一支迁到了四川盆地,和高原的差距在于这里拥有充足的氧气,哺育了大量的取之不绝的资源,于是氐人们开始在此处停留。氐人的先祖跟随当时古蜀的领袖蚕丛学会了养蚕制衣的手段,从此氐人告别了赤身裸体的原始生活。

他们利用牛的膀胱和肠道制成了可以潜水的气囊,以保证在水下获得更多的劳动时间,大约公元前3000年左右,黄河中游出现了炎、黄两大部落。炎帝姜姓,姜、羌本一字之分化,这支由羌族部落统帅的父系社会在后来的战争中,大部分与黄帝部落互相融合,成为华夏族,也就是汉代的先祖。

当时的西南边陲还有一个信奉巫术的部族叫作:九黎族。

九黎是一个非常古老的氏族,共有九个部落,每个部落又有九个氏族,蚩尤是他们的大酋长。众所周知的逐鹿之战后,蚩尤战败,九黎族南下逃到了西南边陲与土著苗蛮所属部落杂居融合在一起,这支势力很快发展起来并且隐约开始威胁到了当时黄河流域的统治。

是年,皇帝子昌的后裔,也就是三皇五帝之一的颛顼带领着一支部队开始远征西南九黎族,这支部队多为羌族后裔组成。刚刚到达西南的颛顼帝以其威武的战斗力很快站稳了脚跟,而在初步平定九黎之乱后,颛顼帝又在当地进行了一次重要的宗教改革。被黄帝征服的九黎族,到颛顼时,仍信奉巫教,杂拜鬼神。而颛顼禁绝巫教,强令他们顺从黄帝族的教化,并颁布一条让当时的氐人无法接受的条款:规定妇女在路上和男子相遇,必须避让一旁;如果不这样做,就被拉到十字路口打一顿!

氐人原本并没有被卷入这场冲突,正是因为颛顼帝的这一法律让氐人开始奋起反抗来自中原武力的压迫,为什么?

因为氐人是母系氏族社会!他们崇拜女性的生殖能力,以尊女性为王,颛顼的这项法律恰恰是让氐人无法接受的,于是冲突即将爆发。联合了九黎部族和远古苗族的先祖,氐人们召唤出他们的图腾,一种巨大而凶悍的蛇类:巴蛇!这也是他们的图腾,九黎的巫术和他们精湛的冶炼术,使得这支杂牌军在战争的中期开始逐渐占据了上风,诡异的九黎巫术甚至让颛顼在这场远征战役中丢去了自己的性命。号称鱼凫的颛顼帝死后被剥皮,并被氐人的先祖制成了战袍,身披厚重鱼鳞的氐人战士手持九黎的兵器和来自远方的羌族继续展开着腥风血雨的厮杀。

黄河文明不允许自己受到失败,颛顼的后裔鲧重新率兵继续攻打,经过漫长的战争,华夏族逐渐开始展露出后劲,源源不断补充的人口和粮食能够保证他们持续的作战,而其中一位身着青衣的神人更是让九黎族的巫术无法招架。

没有人知道这个人从哪里来,无数的氐人开始被杀戮,他们将他视为最大的仇人,并发誓一定要手刃。最终九黎族被迫退入了茂密的山区,氐人的部落要么被吞并要么被杀戮,而其中的一支便逃到了如今的这里,他们的先祖无意之中发现了这个神迹的存在,于是一代又一代的蚺氐人开始在这里生息繁衍。而每一代的王都需要牢记他们的仇人,一代又一代的继承者们都会从长辈那里经过口口相传了解先辈们为了家园的惨烈历史。

这个女人就是他们的王,蚺氐人从九黎那里学到了蚩尤部落特有的巫术,而后大约在他们迁徙过后的几百年后。一支来自汉族的车马开始造访,他们的先祖以为战争又要来临,可是来访者带来的并不是战争,而是当时先进的文化、思想和生产技术,这个人便是周穆王!

周穆王在这里呆了一整年,他与当时的王一见如故,对于这个汉人给氐人带来的帮助,也开始慢慢化解那一场千年前的历史积怨,而这幅图历经千年如今依旧还在,它告诫着一代又一代的氐人们那些不能被遗忘的历史。

听完,查文斌正是五味陈杂,一个民族的发展从来都是离不开战火的洗礼,或许当年颛顼的杀伐是氐人的灾难,可是对于历史的前进他却也为功不可没。

“这个世界的战争从来没有对与错,只有胜和败,偏安一居能获得的安宁却也是阻碍了发展,”查文斌道:“我不是画像中的那个人,姑娘也不用提防着我们,就像您一直在下着的那盘棋,如果非要分成胜负,那总是会要付出代价的。如果还想能让这氏族继续发展下去,姑娘不如以和为贵,我们几人出山定当守口如瓶,还望姑娘成全。”

不料那女人却叹了口气道:“颛顼帝也并未有错,只是过了,你看如今这里,女人们不也成了佣人,我这个所谓的‘王’也不过是个摆设罢了。并不是我不愿放你们,而是大祭司他……”正说着,突然屋外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那女人赶忙拉着查文斌起身道:“你赶紧出去,就说是我请你们来的。”

两人的手触碰的那一刹那,查文斌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很快的他便缩了回来,正欲出门,只听外面胖子已经叫骂了起来。

查文斌透过窗户往外瞟了一眼,果然是那位姜成子带着大批的氐人已将他们团团围住,那女人轻声道:“终究还是闯了进来,等这一天怕是已经等了很久了……”

眼见自己的兄弟们就要吃亏,查文斌突然一把搂住那女人,手中的七星剑往她脖子上一架道:“姑娘,对不住了,我不会伤你分毫,但也请求你配合我一下。”说着他拉着那个女人慢慢往外移着,突然抬起一脚踹开了房门对着大厅里喝道:“谁敢乱动!”

“呜呼……”顿时那些氐人全都慌了神,一时间他们全然不知所措,自己的王竟然落在了对方的手中。胖子顿时伸出大拇指来道:“查爷,你真有种!”

拖着那女人,那些氐人纷纷让开一条路,查文斌很快和兄弟们汇合在了一起,他对着姜成子喊道:“大人,我们无意冒犯你们的王,只想今早离开这里,请行个方便,我保她安然无恙,至于这件事也会滴水不漏永远烂在我们肚子里。”

那姜成子的脸上却泛起了一丝狡黠的微笑,他背着手,手里拿着一根好像是人骨做成的杖子。风起云对查文斌道:“小心一点,这个人有些古怪,我看他隐约有一些邪门歪道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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