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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俊嘿嘿一笑,道:“我年纪大了,脑子没二叔好使,考功名就别想了。能认几个字,写个信啥的就满足了。”

张兰兰看刘裕非常乐意教家人读书,眼珠子一转,道:“那裕娃也教教嫂子识字吧。”

虽然张兰兰读了二十多年书,比这里任何一个人的“学历”都要高,不过在这个时代,她依旧是别人眼中不识字的文盲,一个文盲出去做生意赚钱,总是有诸多不便。正好这次借着跟刘裕学习的机会,往后可以顺理成章的说自己识字了。再说繁体字和简体字的差别非常大,她虽然能认得这里的繁体字,却不怎么会写,这次可以系统的学习。

一听妻子要学,刘景也不甘示弱。刘景早年跟弟弟学会一阵子识字,可因为自己太忙碌而没有坚持下来,只学了个半吊子。这次刘景见妻子儿女都加入识字的队伍,自己也不想落后了。

“我也想学,成不成?”罗婉抱着甜甜,一脸期盼。

“好好好,都学!”刘裕哈哈大笑,没想到自己居然成了家里的香饽饽,家人都争相跟自己学识字。

刘裕从小花家里银子读书,一直认为自己百无一用是书生,没能给家里做过点贡献。如今他突然觉得自己有用了,起码自己能给家里人当老师,教他们读写识字,内心一下子澎湃起来。

刘家大学堂正式成立,家中每个人都异常兴奋,聚在院子里叽叽喳喳的说话。

要知道刘家村识字的人,加上刘裕,不超过五个。在乡里,每个识字的人都会被人高看一眼,哪怕没有功名,只要能写会读,便有高人一等的感觉。

刘景手边正好有木料,立刻开始给家人每人做一个写字用的木框。刘俊带着弟弟刘清去村边的河岸挖沙子,将沙子淘洗干净,筛出细密均匀的沙粒,放在院子里晒干备用。

刘景做活很快,没一会功夫,就做出几个木框来,家中人手一个。刘秀得了木框,抱在怀里细细摩挲,喜欢的双颊绯红。

罗婉同小姑刘秀坐在一处,手里拿着自己的木框,感慨万分: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居然有机会识字,真真跟做梦一样!

小石头趴在床上,床边的窗户朝外张望,一脸羡慕的看着刘家众人。刘清抱着自己的木框笑嘻嘻的跑进屋,小石头笑着说道:“清娃要念书识字了,真好。”

刘清点点头,道:“二叔说先让我跟着大伙一起学,等回头去了私塾里,再跟着先生学。石头哥,你想不想学认字?”

小石头先是点了点头,而后黯然低头:自己是个外人,哪有资格跟着刘家人学识字。

刘裕抱肩站在门口,笑道:“你若是想学,便跟大伙一起便是,反正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刘清跟着说道:“对对,石头哥跟着清娃一起学!”

刘景手里拿着个木框走进屋,放在小石头床头,笑道:“这是刘叔给你做的,你想学就跟着听课,能学多少是多少。往后的事往后再说。”

傍晚时分,刘家大讲堂正式开课。

刘裕立在院子里,手里拿着跟长长的木棍,其他人每人搬着个小板凳整整齐齐做成一排。每人面前都摆着装着细沙的木框和一截木棍。小石头也挣扎着下床,趴在个高凳子上。

刘裕由启蒙读物《三字经》开始教起,每个人都学的异常认真,一家大小跟着刘裕一句一句的诵读《三字经》。

当珍妮儿娘郑悦气喘吁吁的推开刘景家大门的时,看到刘家人端坐成一排,每个人嘴里都异口同声的念叨着她听不懂的话时,差点魂都吓飞了:难不成刘景家的人全都中邪了?

“啊呀我的娘啊!”郑悦吓的后腿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心道若不是为了讨好刘木匠,她才不来刘家报信呢!

郑悦的尖叫声打断了院子里的朗朗读书声。正巧刘裕看今天的课程差不多了,便下了课。

孩子们还处在刚识字的兴奋中,叽叽喳喳的聚成一团互相讨论刚学习的内容。

张兰兰一瞧郑悦来了,心道定是没有好事。

郑悦一脸讨好的对刘景笑笑,反应过来刚才刘裕这是给刘家人教书呢,是自己没见识大惊小怪了。

“哟,刘大哥,兰嫂子,我是来给你们家报个信儿。”郑悦搓着手,上次张兰兰威胁她说不给她儿子做家具的事,她还记着呢,这不好不容易找着个跑腿的机会,便上杆子的来巴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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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事啊?”张兰兰没好气道。

“那个,钱老头没了,明个办丧事,我来通知大伙一声。”郑悦讨好的笑道,见张兰兰一副要赶人的样儿,硬着头皮赔笑脸,道:“兰嫂子,我家大小子前些日子定了亲,还要请你家掌柜的给打几件家具……”

张兰兰哼了一声,这郑悦怕是报丧只是个由头,目的是为了来说做家具的事。

张兰兰目前没想好什么时候说出那一百两银子的事,可刘清念书,又是一笔银子,她可不想和送上门的银子过不去。不过郑悦这么的讨人厌,平时总是跟张兰兰对着干,时不时来冷嘲热讽落井下石一番,要是就这么答应了郑悦,郑悦指不定还以为张兰兰稀罕她家的银子,求着郑悦给刘景活干呢。

“哦,我家晦气,怕做了家具冲撞你家的喜气。”张兰兰眨巴眨巴眼,她可还记得当时她家失火了,郑悦是怎么来落井下石冷嘲热讽的。

郑悦被张兰兰一句话噎的直翻白眼,梗着脖子梗的满脸通红。见张兰兰如此难说话,郑悦把主意往刘景身上打,讨好笑道:“刘大哥,这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刘大哥的手艺好,人品好,心肠热。你瞧咱们都乡里乡亲的,这不我家有活就头一个想着刘大哥么?你说这银子给谁赚不是给,不如给咱们村的乡亲,肥水不流外人田,是不?”

刘景虽然不知道妻子和郑悦之间有什么过节,不过媳妇说什么就是什么,刘景压根不买郑悦的账,任凭郑悦将自己夸的天花乱坠,刘景只一句话:“我听我媳妇的。”就将郑悦堵的死死的。

瞧见刘景这么给面子的力挺自己,张兰兰心里不由的有点小得意。

刘木匠都发话了,说听他媳妇的,郑悦知道到底还是得过张兰兰这一关,硬着头皮舔着脸道:“兰嫂子,我当时说着玩呢,你别当真。若是妹子说话没把门的惹的嫂子不高兴,妹子给您赔个不是。”

张兰兰哼了一声,道:“哟,这我可担待不起。不过要给你家做家具可以,可要先去去我家的晦气,省的往后你家有什么倒霉事,都赖到我家头上。”

郑悦一听张兰兰松了口,忙道:“都好说,都听嫂子的。”

张兰兰瞧着郑悦这憋着火却还要讨好自己的样儿,就觉得好笑,道:“回头我得去庙里拜拜,捐个香火钱。这钱你就加在工钱里,不多,就五百文。回头你把工钱准备好,拿了工钱我家掌柜的就上你家做活去。”

五百文可不是个小数目,郑悦顿时感到一阵肉疼。可若是不答应,刘景就不给她做家具了,她请城里的木匠,多花的可不止五百文。郑悦跟吃了个苍蝇似得,垂头丧气,却还要赔着笑脸,一一答应下来,这才离开刘景家。

张兰兰瞧着郑悦的背影,一阵神清气爽,心道这郑悦真真是嘴、贱一时爽,掏银子吧!

☆、第30章 三十如狼

一家人吃过晚饭,刘景就抱着儿子刘清去后院喂小母羊,支走了女儿刘秀,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儿,跟刘清窃窃私语。

张兰兰瞧着那鬼鬼祟祟的父子俩,不知刘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由的觉得好笑。

可等到晚上睡觉的时候,张兰兰便笑不出来了。

刘裕在家过夜,和小石头睡自己屋,刘清吵着嚷着非要和他二叔睡,美名其曰要多问问二叔私塾里的事,好为将来入学做打算。

刘景搬着个小板凳在张兰兰门外正襟危坐,听见里头儿子闹腾的声音,赶忙进屋,抱起儿子就往门外走。

“唉,你干什么呢?”张兰兰扯着刘景袖子,一脸警戒,“你要把清娃抱到哪去?”

刘景一副正经脸,对清娃道:“娘和姐姐要睡觉,清娃乖乖的,可不能闹腾了。爹带清娃去你二叔那,你和二叔说会话,爹再把你抱回来睡觉。”

刘清只穿了中衣,兴奋的手舞足蹈,拍着手道:“好好,爹抱我去找二叔!我有好多问题想问二叔呢!”

张兰兰一脸不信任的盯着这父子俩,刘景点了点儿子的小鼻尖,道:“那你得答应爹,过一会二叔要睡觉了,爹就抱你回来,你不许闹,回来要好好睡觉,知道不?”

刘清使劲点头,连忙答应。刘景对张兰兰道:“兰妹,清娃念书的新鲜劲正浓呢,我给他抱裕娃屋玩会,晚些给他送回来,你跟秀儿先睡。”

张兰兰想了想,道:“行,一会你记得把孩子送回来。”

刘景应了一声,抱着刘清出了屋。刘秀已经洗漱完毕,靠着墙睡的迷迷糊糊。张兰兰吹了灯,钻进被窝。

过了不知多久,张兰兰睡的正香,忽然感觉一只手从背后伸了过来。

“清娃,乖乖睡了……”张兰兰咕哝了一声,止不住的困意袭来,眼皮沉甸甸的,昏昏欲睡,可不知怎么的,忽然觉得那只伸过来的手有些异样,直直往自己中衣里头钻。

温暖粗糙的大手冷不丁的握住张兰兰胸前的柔软,张兰兰一个激灵睁大了眼,刚要翻身,只见黑暗中一个身影敏捷的翻身压在自己身上。

“兰妹……”耳边是刘景略带喘息的低沉声音。

张兰兰顿时觉得头皮炸开了,还没等她有所动作,一张柔软带着男性气息的嘴唇已经覆盖在她的唇上,搅动的她大脑一片空白。

待到她反应过来时,胸前已然毫无遮挡,如成熟蜜桃般的春光乍泄,全印在刘景灼灼的双眼里。

“你干什么!”张兰兰气急了,没想到刘景竟然没按照约定将儿子抱回来,而是自己摸黑上了床,还……还做出这般恼人的事!

“兰妹,我好想你。”刘景双手箍着张兰兰的胳膊,在那诱、人蜜桃上啃了一口,气息火热的快要将张兰兰燃烧起来:“我都好几个月没和你亲近了,兰妹,你是要憋死我么?”

张兰兰恼他,挣扎着要将他从身上推下去,忽的感觉到旁边熟睡的女儿翻了个身。

“别把秀儿吵醒了。”刘景轻轻在张兰兰耳旁说,一只手轻轻摸索着张兰兰的面颊,照着那抹嫣红,温柔又霸道的吻了下去。

张兰兰只觉得跟飘在云里一般,不知怎么的,衣裳一片片落地,不知怎么的,身子便同刘景绞在了一起。

“兰妹,给我,好么?”刘景箭在弦上,但尚存最后一丝理智,他不想强迫妻子。

张兰兰浑身滚烫滚烫,脑子也混沌不清,只觉得身子里似有一团火,唯有眼前这男人,能熄了那火,能平息了那渴望。

“……好。”张兰兰咬着嘴,从齿缝里溢出销魂的近乎呻、吟的一个字。

刘景的身子一颤,正要朝着他日思夜想的桃花源地进攻,却听见外头传来一阵小儿的大声啼哭。

“哇!哇!娘!我要娘!”刘清的哭声响彻屋子,把熟睡的小甜甜也吵醒了,两个娃娃一起哇哇的哭,这下全家都醒了。

“小兔崽子!”刘景狠狠咬牙,飞快的拉上衣裤穿上。张兰兰慌慌张张的拉了衣裳穿上,冲隔壁喊道:“清娃,娘在这呢!”

刘秀被吵醒,迷迷糊糊的揉揉眼。张兰兰不想女儿看见自己衣着不整的样儿,赶忙拍着刘秀的后背,口里哄着:“秀儿继续睡,娘去看看你弟弟。”

张兰兰瞪了刘景一眼,穿好衣裳去隔壁房里瞧儿子。刘景又是委屈又是心塞,自己好不容易把儿子哄去弟弟房里睡觉,终于有机会跟妻子亲热亲热了,谁知道那臭小子!

唉!刘景黑着脸,仰天长叹,自己趁着夜色批了件衣裳,钻进了茅房,脑子里回响着方才妻子的模样,开始“安抚”那高高支起的帐篷……

张兰兰进了刘裕屋子,见刘清正坐在床上大哭。

“娘在这呢。”张兰兰忙过去哄儿子。

刘清一见母亲来了,呜呜哭着钻进母亲怀里。刘清方才做了个噩梦,醒来本想找娘的,谁知道娘竟然不在身边。刘清忘了晚上自己睡在二叔房里的,顿时以为娘不见了,不要他了,便伤心的哭起来。

刘清这次吓的不轻,张兰兰哄了好半天才将刘清哄好。这时刘景已经解决完毕,进来瞧瞧情况:只见刘清这小兔崽子整个人都钻进他媳妇怀里,那两只肉呼呼的小手还抓着他媳妇胸前的衣裳!

小兔崽子!坏了你老子的好事!唉那小爪子,抓哪呢!?那是你爹我摸的地方!

刘景黑着脸,在刘清屁股蛋子上轻轻捏了两下,道:“你个小兔崽子!就这点出息?”

刘清被爹爹一训,更往娘怀里钻,整个人挂在张兰兰身上。

张兰兰知道刘景好事被打扰,心里必定甚为不爽。不过谁叫那是你儿子呢?受着吧你!

“我抱清娃回屋睡觉,你就跟裕娃小石头睡吧。”张兰兰抱着儿子走了。

刘景叹了口气,认命一般乖乖脱鞋上床,跟弟弟他们挤一张床睡,心里默默问自己:那明明是自己媳妇,到底啥时候媳妇才能让他吃上口肉啊!

这边张兰兰抱着刘清回来,安抚了好一阵,哄着儿子睡下,自己这才躺下。可一想起方才和刘景发生的事,就觉得身子里憋了团火一般难受。

俗话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原身正是三十出头、四十之间的年纪,正正是需求最最旺盛的时候,虽然张兰兰理智尚在,可“嘴上说不想要,身体却很诚实”这句话正是她现在的最好写照。

张兰兰逼着自己闭上眼睡觉,可脑海里却不断浮现出刘景的身影。方才她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那个男人的强壮。长年累月做体力活的刘景拥有一副充满结实肌肉的修长身躯,健美有力的大长腿,结实有力的腰线,还有那胸肌腹肌……再配上那张帅帅的脸……根本就是个帅的不要不要的人肉打桩机!

张兰兰越想越觉得简直睡不着!

翻来覆去折腾了一晚上,张兰兰几乎是睁着眼睛到天亮的。再看看旁边睡得正香的刘清,张兰兰轻轻在那小包子额头上亲了一口。

反正也睡不着,不如早起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张兰兰盯着两个黑眼圈,轻手轻脚的穿衣洗漱,走到院子里活动活动。

朝阳还没冒头,东方只有几丝亮光,微弱的照在大地上。清晨的农家小院平和而安静,空气清新的仿佛被洗涤过一样,带着微微的凉意。张兰兰深深吸一口气,觉得五脏六腑都被这纯净的空气浸润,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

“兰妹……”身后一声轻轻的呼唤响起,看来睡不着的不止是张兰兰一个人。

张兰兰回头,刘景目光灼灼盯着她,那眼神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般。张兰兰受不了那目光,低下头,目光扫过刘景小腹下,见他上身的衣摆遮盖的地方,有可疑翘起的角度,隐约勾勒出“宏伟”的粗壮。

马蛋!张兰兰咬着牙,差点忘了男人大早上的会“起立”。

刘景看着妻子,吞了吞口水。他昨晚虽然自行解决了一发,不过实在是憋的难受,今早格外肿胀,好不容易躺着平静了心情,想来院子里转转分散分散注意力,谁知道一出门就瞧见妻子立在微微的晨光里,格外好看。

于是刘景又不争气的“起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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