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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他最了解他们四个人之间发生过的事情,也只有他才了解季琴声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

因此,自始至终,沈铭易都没有相信过,重新被黑狼用那种手段送回rk的季琴声。

四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四人,一人失踪,一人死亡。

四年后,又以各种令人猜忌的身份冒出来。

这次回美国,不过是演一场大戏引他上钩而已。

只是这场大戏不同寻常,稍有不慎,就无法活着回来见她了。

所以,他才这么迫不及待,不顾一切的上门来找她。

沈铭易就这样躺在她身边,紧握着她的手待了很久很久。

凌晨一点,他接到阿卫的消息,必须离开。

他又在这个睡的香甜的女人唇上肆虐了一番,才撤开身子,去另外一个房间亲吻了一下女儿。

“宝贝,一定要健康快乐,等爸爸回来。”

露露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下意识的嘟哝了一声爸爸。

沈铭易的身子微震,伸手要摸她小脑袋的手,蓦地收回,就这样快步的走出了房间。

房门被关上,房间内平静的好像根本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陆雅宁一大清早又是被女儿的魔音穿耳叫醒的。

她揉着发胀的额头清醒过来,捂着脑袋哀嚎一声,“宝贝,再让妈妈睡一会。”

“妈妈身上好臭!!!”陆露这个臭丫头竟然捏着鼻子离她远远的。

只是宿醉而已,怎么浑身也好像干了一天重活一样浑身酸痛。

陆雅宁挣扎着爬起来,被女儿推着去卫生间里洗澡。

洗完了澡,头裹着浴巾正准备刷牙的时候,陆雅宁突然尖叫一声。

啊......

岳虹猛的惊醒,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爬起来,冲向浴室,而后疯狂的拍门,“陆雅宁,你怎么了?”

陆雅宁不可置信的摸了摸自己微肿的双唇,怎么回事?

昨晚她好像梦见沈铭易那个人渣了,是春梦一场吗?

那她的嘴为什么肿了?她记得灯黑了,她去按开关,发现停了电,后来摔了一下。

难道这是摔的?

啪啪啪。

岳虹还在门口拍着门,后来干脆又拿脚踹了一下。

“我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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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雅宁一张生无可恋脸,平静的回应了一句。

“那你鬼叫什么?”岳虹松了口气。

第159章 要离别

难道昨晚遇到那啥压床了?陆雅宁浑身一个激灵,在胸口画了个十字架,连道了几声阿门。

她宁愿相信这是摔的,也坚决不迷信鬼神之说。

洗刷完毕,吃早饭的时候她特意问了岳虹一遍,“昨晚是不是我们喝着喝着酒停电了?”

岳虹头也没抬的埋头喝粥,“没有啊,你酒量不好,早喝趴下了......”

陆雅宁默默翻了个白眼,还不知道是谁酒量不好先喝趴下的。

可能真的是她喝太多酒出现了幻觉,那个渣男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陆雅宁冷漠的一笑,那个人已经早已从她的心上剔除,她还要努力才行,不留一点痕迹。

中午的她给露露讲完睡前故事,小丫头拉着她的衣角,“妈妈。”

“怎么了?还不睡?不困吗?”陆露每天午睡的习惯是她之前在德国的时候给她养成的习惯,平时一给她讲故事她就睡着了,今天怎么讲完了还不睡?

“妈妈,我可以跟你分享一个事情吗?”

“那是自然,宝贝,是什么事?说来听听。”

“那陆露说了,妈妈一定不要生气。”

陆雅宁伸出手指轻轻的挠她痒痒,问道,“是不是上午偷吃巧克力了?”

陆露被痒的咯咯直笑,偷偷的望着陆雅宁的眼睛,小声道,“妈妈,昨晚我梦见爸爸了!”

听了露露的话,陆雅宁有几秒的停顿,后又换上平淡的表情,“梦见他什么了?”

“妈妈你不生气么?”

“不是要跟妈妈分享吗?到底梦见他什么了?”

“爸爸亲了我,还让我乖乖等他回来,妈妈,爸爸是去哪里了吗?会不会像上次给我戴耳机一样,有打枪?”露露稚嫩的一张小脸上,露出骄傲又自豪的神色。

陆雅宁心猛的一沉,沉默了半晌。

他是死是活,早已与她无关,无论同生还是共死,他始终都只愿意陪一人。

而那个人,并不是她。

一瞬间,心疼的好像又要随时滴下血来。

“宝贝,”陆雅宁听到自己声线四平八稳,不由的在唇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意,“妈妈可以跟你商量个事情吗?”

“什么事?”

“在美国,关于你戴耳机或者打枪的一切都不要再跟任何人提起好吗?”

“张奶奶也不可以吗?”

“不可以。”

“那灏灏也不可以吗?”

“不可以,”同样不容置疑的语气。

“我明白了妈妈,”露露似懂非懂的在她的怀里点点头。

陆雅宁摸摸她的小脑袋,“好了,宝贝乖,睡觉吧!”

她又在心里告诫自己一遍:一切都会过去的。

要离开柏林的这一天,天气晴朗。

一大早陆雅宁早起给陆露和岳虹准备了早餐。

东西收拾好之后,有保镖上来给她将东西拎下楼去。

坐进车子里,陆雅宁才发现,欧牧今天竟然会亲自来送她。

“欧叔叔,早。”陆露熟稔的跟他打着招呼。

“陆露早,早。”

今天欧牧难得一身的休闲装,没有冷硬革履的西装,让他整个人卸下几分沉闷,“不是说不会过来吗?”

欧牧温润的一笑,“有说过吗?”

“那好吧,我记性一向不太好。”

她不习惯离别,甚至也有些惧怕离别,因为她不知道现在的这种离别,是不是长久的离别,抑或是,生离死别。

她浅浅摇了摇头,试图把坏念头甩掉。

车子稳稳的停在一处空旷的私人的停机坪。

欧牧把陆雅宁介绍给他的朋友,礼貌的问好之后,还是到了说再见的时候。

岳虹双手插兜,表情酷酷的看着她,“记得公司如果开起来还有我一半的股份呢?”

“哪里有你一半股份?你少讹我,我们只是谈好了办公室而已。”

“你以为你离开我真的什么事都没做啊?营业执照以及一些乱七八糟的凭证我都办好了,我走的时候放在了张妈那里。”

陆雅宁瞪她一眼,拿余光瞥了一眼那边跟朋友聊天的欧牧,“你还不是拿了他的钱,我回国后就还给你!”

“姐姐我好歹赚的也是辛苦卖命钱啊,有点积蓄不足为奇,我发誓,那是我的钱!”

陆雅宁拉下她发誓的手。

“知道了,周扒皮,回去就会大正旗鼓的开始工作了!不过,可说好了,第一年要是不盈利,损失也是一人一半。”

岳虹不可思议的看着她,“陆雅宁,你这是跟谁学的奸商本质,你就不会发发誓努努力,不给我亏损吗?”

“我尽量吧,你也不能坐享其成,有时间记得回来。”

“投资之前我就说过,我不懂,你不要黑我。”

虽然她们二人对话语调轻松,可空气里好像仍旧弥漫着一丝离别的苦涩与难言。

临上飞机前,欧牧接了个电话,摆手跟她道了再见,走去了一旁。

陆雅宁上前最后拥抱了岳虹一下,“好好活着。”

岳虹回应了她两个字,彼此。

对于欧牧,多说无益,她再也帮不上他什么忙。

坐上飞机,给身边的露露系好安全带,突然想起,上次乘坐私人飞机出国的时候,还是三个人。

如今回国,时过境迁,只有她们母女二人。

透过小窗子望出去,欧牧仍在打着电话,脚步匆匆,走的飞快,岳虹也一路小跑着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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