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1 / 1)
娇娇晚上睡觉的时候总是会不自觉的蜷缩起身子,江鹤在的时候总是把她满满当当的抱进怀里才满足的睡去。开始的时候她很不自在,反抗过,挣扎过,慢慢的却成了习惯。猛不丁的剩下她一个人躺在冷冰冰的炕上,就是盛夏,大山里的夜晚也觉着有些寒凉。
卫想配的药还是有些用处的,准确的说这个人医术还是相当高明的。当初却是一副蒙古大夫的样子连连摆手说什么才疏学浅,非逼着剃了她的头发,娇娇怎么想怎么觉得他是故意的。
配合着药草洗涤,平日里还有用何首乌等乌发生发的药草攒成的药丸子,她的头发已经长了许多,不再是跟个假小子似的一头毛刺,如今虽然还不能挽起来,却是服服帖帖的趴在脑袋上很是柔顺。齐嬷嬷还特地给她剪了个齐刘海,往那儿一站,显得更嫩了。
江鹤对这个刘海深恶痛绝,脸色十分难看的勒令以后不许再剪。娇娇却很喜欢这个新发型,嘟了嘟嘴巴并不理他,还不乐意的瞪了他一眼。这人最是爱多管闲事,忙成了那个样子,还有空来管她的刘海什么样儿,真是天生的劳碌命。
江鹤也知道这小东西最是个主意大的,阳奉阴违气的人头疼。索性不跟她歪缠,只是跟齐嬷嬷说了声再也不许剪。因此当娇娇的刘海把眼睛都盖住了的时候,自己不会剪,齐嬷嬷笑眯眯的推脱,只能委委屈屈的用小卡子别在了一边。
江鹤都忙成了陀螺,孔龙这个狗头军师更是忙的脚都不沾地了,江松那一伙儿小不点就被放了羊。孔龙每日就只让小书童看着他们写大字蹲马步。小书童今年才十一,是个羞□□脸红的老实孩子,哪里能镇得住以江松为首的一群泼皮,被欺负的抽抽搭搭的躲在书房里不敢出来。
老太太看着不成样子,就找江鹤说再找个先生来看着这群猴子,这样下去哪里得了。如今军营里人仰马翻的忙成了一锅粥,也不能把这群坏小子提溜到军营里去。大家都忙着抢地盘占城池,谁有空看孩子啊!
江鹤十天没着家了,进来给祖母磕了个头,还装模作样的给祖母捶背捏肩的。可是心早就飞到那没有夫纲的小娘子身上去了,坏东西,夫君来了都不知道迎迎,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在心中暗搓搓的想了花样十八式,准备一会儿就好好的把小媳妇磋磨磋磨。此时听祖母言,哪里有心思去想这个,沉着脸一本正经的打哈哈,“都听祖母的。”
老太太没好气的打了他一下,笑道:“赶紧滚吧,心都跑的没影儿了,知道你不乐意陪我这个老婆子,去罢,找你媳妇儿去罢。”
江鹤一点不觉得不好意思,煞有介事的给祖母深深的鞠了一躬,沉声道:“多谢祖母体谅,孙儿告退。”
老太太笑的没牙的牙花子都露出来了,伸着手指虚点他,笑骂道:“赶紧走,别在这儿碍我的眼。”
三伏天,热死人,山里比外面要凉快些,但娇娇在屋子里还是只穿了一件薄纱的湖蓝色袍子,松松系着带子,露出里面桃红色的小兜兜。此时正捧着一本折子戏看的津津有味儿,正是上次望秋带来的刀霞‘嫁妆’里面的,兴致来了还会咿咿呀呀的哼上几句。写这折子戏的人肯定是花楼的常客,对里面的一桌一椅一花一草都是门儿清!
手上的这本讲的是个卖炊饼的小生勾搭上了花楼的头牌,头牌先是瞧不起他,后来慢慢的被打动,二人同甘共苦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拜堂洞房的故事。
此时正看到小生躲在头牌的床底下,听着头牌跟恩/客嗯嗯啊啊,小生咬着袖角哭泣的跟死了亲爹还要伤心。
娇娇看的欢乐,发现头顶的光线暗了,扭头去看就看到了顶着一头毛刺的夫君。她笑嘻嘻的拿着小手对着戏本子指指点点,“写这折子戏的人肯定是个傻子,这小生都嚎啕大哭了,还死命的捶床板捶地砖的,这床上的人就是个聋子也知道床底下有人了。”
一点都没有小别胜新婚的缠绵,也没有久别重逢的生疏羞涩。看戏看的太忘我,露出半截白生生的莲藕似的小臂都未曾察觉。
江鹤有些口干,不错眼珠的盯着那随着娇人儿娇笑而微微晃动的一抹桃红色。慢条斯理的解开腰带把上衣都脱了下来,随手拿起一旁的毛巾沾了水胡乱擦了擦身上的汗。又把汗湿了的裤子也脱了下来,换了条干爽的,这才一把把人打横抱了起来就往炕上走去。
娇娇正看到关键的地方,恩客走了之后,这头牌脚软无力,随意用被单裹着要去倒水喝,谁承想一下床就摔倒了,跟藏在床底下哭的死去活来的小生大眼瞪小眼。
被横着抱了起来,她踢了踢小腿接着看,小嘴也不停歇的给江鹤讲道:“又胡说,人家头牌有四个丫头伺候呢,哪里会自个儿去倒茶喝呢。”在宫里的时候她就从未自己倒过茶,口渴了一个眼风儿飘过去自有人端到手边儿上。何况还是刚刚嗯嗯啊啊过,哪里有力气,她可最是知道,那事儿过后就跟虚脱了一样一样的。
江鹤低头在那红润润的小嘴儿上亲了一口,有些不满足,大舌头探进去把小舌头勾在一起缠来缠去的吸吮着。那搂着娇躯的大手也情不自禁地收紧再收紧,恨不能把人嵌入骨头里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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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正看到要紧处,被这么打断有些不开心,呜呜呜的推拒着不肯就范。
江鹤心里本来就跟着了火的老房子似得,她这样一挣扎,简直又在火上浇了三大桶菜油。不住地亲着蹭着娇娇柔嫩光滑的小脸,声音黯哑的道:“乖乖的,看了这个难道不想?夫君伺候小宝贝儿好不好?”
纸上谈兵哪有真刀真枪的实战过瘾!
☆、第46章 无题
事毕,娇娇瘫/软成了一汪温热的水儿,小脸上红颊生晕,眼睛里水汪汪雾煞煞的忒的惹人疼,胸/口上下起/伏,好容易回过神儿来发现那坏手还在动作着,抬起小手啪的一下就打了过去,拉了拉被子把胸口盖上。
江鹤在那微烫的小脸上亲了一口,笑问:“乖乖,刚才好不好?”
娇娇脸更红了,闭上眼不理他,咕咕哝哝的要水喝。
江鹤恋恋不舍的抽回手,“好,好,要水喝,鹤哥哥去给小乖乖倒水喝。”刚刚流的水儿多了去了,渴了才正常呢。下了炕现在水盆里洗了下手,倒了一盅温茶喂给娇娇喝,喂完了见那小嘴儿还不罢休的张着,又倒了一盅,哄道:“你也慢点,喝这么急呛着怎么办。”
这么些天不见面,江鹤心里地相思草都泛滥成灾了,想的心肝儿都疼。喂着喝完了水,又打湿了毛巾给心肝儿擦身子,擦完了她凉爽舒适了,他又起了一身的火。
可是连天连夜的血雨腥风金戈铁马,他更想要的还是抱着心爱的女子躲在一方安逸之地,或者默默无语,或者听她说些家长里短的抱怨,或是他嘴角含笑的哄她开心,怎么都好。
娇娇此时才有空去看看眼前的男人,他的头发长得比她要慢,也比她的要粗/硬的多,摘了帽子头盔,一根根的跟擎/天/柱似的站在头皮上,脑袋都大了好几圈。脸上也有些长长的胡茬,看样子就好多天没有刮过了,刚刚亲的她又麻又痒又疼。那双好看的凤眸里血丝遍布,满是疲惫,却从疲惫里透出了无边的宠溺与欣喜。
她一向知道他喜欢她,往常只以为他就跟书里戏折子里写的色胚一样,喜欢她的美貌,喜欢她的身子,真心……这种东西她都没有,自然不会强求。他们就是两个各取所需的人,互相交换最大的筹码,他要她的身子与臣服,她要他的势力,要他安葬父皇母后,要是能把那窃国弑君的贼人杀了更好。
只是在他从战场上带着一身洗也洗不掉的血腥气回来,忍着身上的难受也没有造次,却是殷勤的跑前跑后的伺候她的时候,娇娇有些迷茫了。这个人一向是想要就要的,即使成不了真事儿,他也一向有各种法子解决。这一刻,望着他温煦的脸,感受着那双抱着她的温暖臂弯,她突然想,这个人其实待她是有真心的。
可惜了。
可惜她没有真心。
母后,被天下女子所钦羡,但她知道,母后苦了一辈子。皇宫里最不缺的就是漂亮的女子,但过得好的……她未曾见过。就是公主,除了她,自由自在的也少。
这世上,有心的女子大多过得不好。薄情薄幸,反而过得肆意张扬。
怀里的人不说话,只有淡淡的呼吸微风一样骚动着他□□的胸膛,江鹤收紧了双臂,大腿牢牢的把那细细长长的小白腿夹住,亲了亲柔软的发顶,叹息道:“这些日子在家乖不乖,可想我了?”
“想了,每天都在想。
说完娇娇就愣住了。
是多日未见了吗?是她心软了吗?还是她在用她的手段来俘虏这个男人?或是……不知不觉间习惯了这个人的存在,她开始在分离的日子里,想他了?
江鹤显然没有这么多的情绪,听完之后他只觉得心中满满的都要溢出来了,挼搓的越发带劲儿,娇娇的脸都被他捏变形了。满含深情的道:“我的乖乖,怎么这么可人疼呢,夫君也想你,想的心肝儿都疼了。这几日都不出去了,就在家陪着你好不好?”
江鹤还是食言了,在家连晚饭都没吃就走了,走的时候只顾拉着娇娇的手说了句‘等我回来,回来随你打’就走了。急急忙忙的,连齐嬷嬷大火闷得羊蝎子都没来得及喝一口汤。
娇娇今日小小的伤怀了一把,到现在都没有自动治愈。江鹤在的时候有他逗着哄着,还有些欢颜。他一走整个人就落寞了下来。
老太太以为这留守家中的小妇人是舍不得夫君了,作为过来人,疼惜的摸了摸孙媳的小脑袋,“丫头啊,苦了你了,刚回来这就走了。不怕哈,有祖母陪着呢。过几年就好了,就这小子恨不得黏在你身上的样子,到时候你打他都打不走呢。”
娇娇:“……不是。”
老太太挥挥手,捂着没牙的嘴呵呵的笑,挤眉弄眼的,“好好好,不是不是,是祖母说错话了。”
娇娇:“……”
老太太一脸愧疚的望着她,小心翼翼的,可能是觉着江鹤怠慢她了。
娇娇心虚的很,觉得自己坏透了。她惆怅的叹了口气,以后……待他好一些罢。
江松手中拎着个竹笼子大摇大摆的走进学堂,周围哗啦围上了一圈的小伙伴,各个都两眼亮晶晶的望着竹笼子里大个头的黑蝈蝈,闭着眼睛陶醉的听着那清脆的儿鸣叫声。
江松心中大为得意,小脑袋摆来摆去的臭屁的很。
一旁的大柱口水都要留下来了,拿袖子抹了抹嘴角,羡慕的道:“松哥儿,你这蝈蝈真是好,我要是有个就好了,它长得真漂亮。”
棱子上前一拨拉把大柱拨拉到一边儿去,赞叹道:“刘副将真够意思,都给西鹊山倒插门了也不忘往咱们太野山扒拉东西。”
“胡说八道,刘副将那样的人儿能倒插门吗?那是暂时给西鹊山那群傻帽儿紧紧弦儿,等理顺了就该回来了,娶个母夜叉就够倒霉的了,怎能倒插门还?刘副将可是独生子,家里就他一个,三代单传宝贝着呢!”
一群半大的毛头小子,围绕着江松的新宠黑将军跟美人刘副将讨论的不亦乐乎,本来就不大地小茅草屋,房顶都要掀起来了。
突然就冒出了一串儿大兵,呼啦呼啦的全进来了,进来就两人一个把这群小子摁到了院子里。
江松也唬了一跳,挣扎半天都挣扎不开那两双铁臂,来人很是不客气的就把他的裤子给扒了。气的江松支着脖子嚷嚷道:“混账,知道小爷是谁吗,你们是哪儿来的,还不把小爷放下!”
好歹也是太野山的二公子,平日里再平易近人,那也是跟着周围玩的好的。一旦出了事儿,江松还是很能唬人的。他大哥是太野山的老大,这太野山上的一草一木一兵一卒都是他们老江家的,他怕谁啊!
往日他很少这样,因为除了江鹤会在外面出手整治他,不然就是张大头之流借着江鹤的名头操练他。可从来没有小兵敢这样不客气的下他的面子。他刚刚环视了一周,没有一个认识的脸。
刚想张嘴接着破口大骂,头上就挨了一下子,娇软甜糯的声音响起,“你个倒霉孩子,跟谁小爷小爷的。”
江松傻眼,“大嫂!”
娇娇不乐意听这个,又给了他一下子,板着小脸老气横秋的道:“这里没有什么大嫂二嫂的,从今儿起,我就是你们先生了。”
江松这下是彻底震惊了,抬头惊恐的望着娇娇。这个在大哥跟祖母面前总是乖乖巧巧的大嫂,此时面对一群扒了裤子光着腚的小子,眉头都不皱一下。挥了挥手,板子霹雳巴拉的就打了下来,把他打的直抽抽。周围也是一阵噼里啪啦跟哎呦哎呦的呼痛声。
娇娇也没真想打出个好歹来,一人十板子是个意思就行了,打完了那执刑的人还从怀里掏出药膏在大掌里搓热了,一巴掌糊在打的红光油亮的屁股蛋上,这下子刚刚挨打的时候硬气没哭的一下子都开始鬼哭狼嚎了。无它,军营里的药只看疗效,所以难免就烈性了些。
见都差不多了,娇娇清了清嗓子大声道:“这几日你们也都玩疯了,看在你们年纪小的份儿上,就算了,以后都乖乖的听话,不然——还是要挨打哦。”
娇娇十板子定乾坤,学堂里暂时安分了下来。后来大兵们走了之后,江松鼓动着小伙伴们要造反,娇娇一个眼神儿过去,小书童庭稀颠颠的就要去喊帮手。
最近太野山在外面动作频繁,虽然都遮遮掩掩的没有打出太野山的旗号,但也难免有一二有心人盯上。遂最近寨子里也经常会有大兵列队巡逻,喊人方便的很,将军夫人喊人都来的麻溜儿的很。
江松一看就瘪了气,气的腮帮子鼓得跟□□肚儿似得,到底不敢造次,娇娇是真敢打他。就是祖母知道了也只有说打的好,不会给他出气,说不准还会抄起扫帚疙瘩再给他一顿抽。
暴力之下出政权,娇娇算是彻底拿捏住了这帮坏小子,接下来的教书生涯倒是顺当的很。她本就是个爱玩的性子,倒不是跟孔龙似的真正一板一眼的讲课,有时还会带着一群孩子跑到山里去逮兔子烤麻雀吃。慢慢下来,师生之间倒是相处的十分和谐,大大小小都玩,哦不,学的挺开心。
等江鹤好不容易挤出点空子回来想跟娘子亲香亲香时,却是找不到人了。
小书童庭稀战战兢兢的,“夫子带着人都出去写生了,说是多多观察才能下笔如有神。”
江鹤脸黑的像块炭,家里每日不算,夫君都找到外面来了,竟然还是没影儿。“去哪儿了?”
庭稀都要哭了,他本就是个胆小的,红着眼圈可怜巴巴的道:“我……我不知道,夫子叫我看家。”
江鹤在小小学堂里等到天黑,才听见一阵狼嚎声,阵阵带着童音的军哥响起,他心中没有激情,只有怒火。
☆、第47章 爱的更深
十四岁的娇娇跟一群十岁左右的小子们站在一起,并没有鹤立鸡群。她穿着一身男式青布衣衫,头戴书生帽,跟周围那蹦蹦跳跳的男孩子比,反而还要低调一些。但江鹤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她。
脸上洋溢着大大的笑容,眼睛里面的光彩比天边的明月还要耀眼,轻而易举就勾走了他全部的心神。
此时的她好似回归大海的小溪,泯与众人,却从头发丝到脚趾头都是欢快的。
跟他在一起的娇娇是娇糯可人的,是狡黠气人的,是任性耍赖的,是妩媚勾人的,却从来不是……青春活波的。他心里泛起淡淡的酸楚,还有说不出来的懊恼。铺天盖地而来,几乎要将他淹没。
娇娇正在跟棱子一人一串鹌鹑蛋,哥俩好的在‘干串’,嘻嘻哈哈的又去江松手上的麻雀腿上去蹭辣酱,正嬉闹间,就感觉江松用力的戳了戳她。大眼睛不满的瞪过去,就见江松眼睛眨的都快抽筋儿了。“不就蹭你点酱吗,心疼成这样,这酱还是我拿的呢,懂不懂尊师重教啊小屁……”
话没说完手中的串儿就被强硬的夺走扔在地上,自己也被人拉了手拽着往前走。抬头去看正要张口大呼‘大胆’,看清那个大山一样的庞大身躯,顿时就哑巴了,被拽的踉踉跄跄的也不敢说话。
虽然她自认为没做什么错事,但是江鹤此时心情明显不好,她不太敢违抗他。相处之道贵在一强一弱,一张一弛,不然就该打起来了。
江鹤一直都不发一言,到了家直接就拉着人回了小跨院。二人依然住在娇娇的东厢里,娇娇总觉着这才是她的地盘,虽然这地盘是江鹤赏给她的,但是总是比在正屋自在些。
她本来的设想是她在东厢睡,江鹤在正屋睡,偶尔二人同居一晚上,这就可以了。可想而知,这个建议被江鹤残忍的镇压了,同时还压在她身上好好的发泄了一番,以示他的不满与愤慨。
娇娇蔫头耷脑的坐在金丝楠木梅花椅上,这么珍贵的东西就是在皇宫里也是好东西,也不知道江鹤从哪里抢回来的。椅子有些高,她坐上去脚就悬空了,坐在上面也不敢说话,无聊的踢着腿来回的晃荡,心里在默默的腹诽着江鹤的阴晴不定喜怒无常。
正暗暗骂的开心,就听到一个硬邦邦的声音,“抬头。”
她呆呆的抬头,就见江鹤身上的外衣已经脱去了,浑身都是汗珠,他也不管。紧紧的抿着嘴角把头上的书生帽给她摘下来,又来脱她的衣裳。
娇娇有些不自在,拽着领口结结巴巴的道:“不、不用了。”
“一身的油烟子味儿。”语罢也不跟她废话,三下五除二就把她给剥的只剩下一件小肚兜跟一条小裤。
大夏天的,也不冷,就是他那眼神太吓人,娇娇有些困窘的缩起了身子,垂着脑袋心中有些惴惴的。做那、那事其实她已经不怕了,不过就是亲亲摸摸,再给他那里弄出来就好,可是此时他太过奇怪,眼神复杂难言。她大多数是看不懂他的,此时尤甚。
江鹤拿着温热的毛巾把娇娇给擦了个遍,把光溜溜的她塞进凉滑的薄丝被里,然后就着她的剩水大刀阔斧的站在那里呼啦呼啦的擦拭。
娇娇浑身汗意散去,一身清爽,躺在香香的凉被里抱着膝头团成了一团,想着要不要装睡。不成想今日漫山遍野的疯了一天,想了一会儿就困咻咻的睁不开眼睛了。听着哗啦哗啦的水声,捂着小嘴娇俏的打了个哈欠,团成了一个球蹭了蹭枕头睡了过去。
江鹤穿上裤子打算喊娇娇起来穿衣去正院吃饭,就见她整个人抱成了一只虾子睡得口水都流出来了。
她总是喜欢这样睡,跟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似得,抱着膝头,可怜巴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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