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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两个拜祭了向爷爷向奶奶,又到不远处去世多年的向爸爸向妈妈坟上除了草烧了纸,这才手拉着手往山下走,临走之前,向安格看了看并排的两座坟墓,不由想着,向奶奶这般走了也好,再也不用为他们操心了,听说这边马上要实行全面火葬了,奶奶以前还说过,真要是火葬的话,她宁愿早早去了。

这些都是自己安慰自己的话,向安格表现的还算坚强,因为他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弟弟,如果他都倒下了,那弟弟要怎么办。奶奶临死之前让他好好照顾弟弟,那他一定会做到。

后山虽然不高,但因为这些年上山下山的人少,路都被淹没了一半,尤其是前几日下过雨,走起来有些湿滑。

向安格自己走在前头,让弟弟跟在后头,亦步亦趋的往下慢慢走。向安泰紧紧抓着哥哥的手,走的也小心,谁知道快到山下的时候,脚底下还是一滑,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朝下跌去。

向安格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挡在弟弟前头,重力撞击之下,兄弟两个串在一起往下滚去。

事情发生的突然,向安格只来得及紧紧护住弟弟,两人一路滚到了山脚下,也幸好这一块地方不算陡峭,不然的话非得出人命不可。

等停了下来,向安格才松开手,检查了一番弟弟的伤势,见只是手上有些擦伤才松了口气:“阿泰,身上痛不痛?”

小孩儿被护着倒是没有伤到哪里,只是吓坏了,抬头就看见哥哥满脑袋都是血,更是吓得大叫起来:“哥,你不要死啊。”

向安格被他这么一吓唬,才意识到自己头上流血了,伸手抹了一把,自己感觉没啥要紧,笑着安慰道:“我没事,只是擦到了一点,阿泰别哭。”

向安泰紧紧盯着自家哥哥,确定他是真的没事,不会跟奶奶似的一睡不起,这才手忙脚乱的爬起来。

向安格虽然自觉没事,但一抹都是血,看起来也有些可怖,他勉强用t恤擦了擦,一时半会儿却没办法,山边倒是有小池塘,但人家养了鸭子脏得很,不可能用来洗伤口。

向安格叹了口气,从小到大,他的运气就差得很,老是动不动就受伤,幸好每次都是小伤,看似惊险但每次都能化险为夷,这次想来也是这样。

这般想着,向安格也就没当一回事儿,正要爬起来,却见旁边草丛里有一颗奇怪的石头,上面沾满了自己的血。

那是一颗奇怪的石头,看起来像是打磨过一般十分光滑,不过是拇指指甲般大小,质地是这一代十分常见的那种砂石,不过却是白玉的颜色,被鲜血一染,看起来倒是有几分艳丽。之所以说是奇怪,是因为向安格第一眼看过去就觉得熟悉,那是一种挥之不去的亲切感觉,从骨子里头发散出来。

向安格忍不住伸手将那石头捡起来,磨蹭了两下,心中有种淡淡的喜悦,旁边的向安泰见哥哥一直坐在地上不起来,探过脑袋一看,奇怪的问道:“哥,你捡石头干什么?”

向安格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捡起了这块石头,但那点喜欢却让他顺手将石头放进兜里,反正是山上无主的石头,自己喜欢捡回家也没什么关系。

放好石头,向安格站起来,伸手想要摸一摸弟弟的脑袋,但看着自己满手的血只能放下,只拉着他一起往家里头去。

到了村里头,向安格这满脸的血倒是吓到了不少人,好几个人都关心的问,听他说只是摔了一跤,没啥大事才放了心。

向家的房子在村子的最外头,最靠近河源镇的地方,因为当初造房子的时候,向家夫妻想着以后出门干活也方便一些。

等兄弟俩走过,村里人难免议论起来:“这向远真是没良心,好歹也是亲侄子,光顾着自己回来了,不然的话安格能摔着。”

旁边的人显然也看不惯向远,听了这话说道:“可不是,当年他哥还活着的时候,对他多好,真是良心喂了狗了,幸好向老太太是个清楚的,不然那钱真的给了他们家,能有几块花到这俩兄弟身上。”

人都是同情弱小的,向山夫妻俩活着的时候人缘不错,向老太太也是个好性子,如今只剩下孤零零的兄弟俩,村子里的人,能把一把的时候,都还是愿意搭把手的。当然,也有一些人觉得这俩兄弟命太硬,以至于爹娘奶奶都死了,心里头有些不待见。

这些话向安格兄弟俩没听见,即使听见恐怕也不放在心上,这些年下来,这样的话他们听的也多了。

到了家里头,向安格先打水给弟弟洗了洗,这才把脑门上的鲜血洗干净,看起来可怖,其实不过是破了个口子,向安格找了张创可贴贴上,也就没再管它。

从小到大就是这样,他经常受伤,好几次看起来都吓坏人,不过洗干净一看,通常都没有想象中伤的严重。渐渐的,向安格自己也不太当一回事儿。他拿出那颗石子放进脸盆里头,想把上头的鲜血洗一洗,谁知道那血液像是渗透到石头里头去了似的,搓了好几下都没有搓干净。

向安格正想拿起来看看,却听见厨房那边传来乒乓声响,连忙走过去,一看,却是向安泰笨手笨脚的要做饭呢。

向安格又是感动又是好笑,看着弟弟笨拙的样子又有些心酸,连忙接过笨重的锅盖,说道:“我来吧,豆腐饭的菜还多着呢,我们热一热就能吃了。”

葬礼剩下的饭菜不少,虽然陈莉把最好的那些都挑走了,但剩下的也够兄弟两个吃些时候。这会儿天气热也放不住,向安格捡着好的那些热了热,兄弟两个就吃了一顿简单的午饭。

兄弟俩没有注意到的地方,那脸盆里头的石头忽然散发出红色的光芒来,那光芒十分柔和,闪动的时候,却是把上头的鲜血一点点全部吸收殆尽。

等向安格吃完饭洗了碗,再想起这块石头的时候,过来一看,惊讶的发现上头的血迹都消失了,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劣质的白玉石头,只是上头质地太差,有些坑坑洼洼的,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喜人。

不知为何,这石头卖相不好,向安格就是很喜欢,想了想便随手将它放到了床头。

家里头少了一个人,便显得分外的安静,但向安格却不能就这么伤心下去,他刚刚参加完高考,还不知道成绩怎么样,要是考上的话得离家上学,弟弟虽然已经念小学,但一个人在家,他是怎么都放心不下的。

向安格左思右想,也想不到万全之策,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愿意放弃读书,抚养弟弟长大成人,但上学是奶奶的期望,也是死去的爸爸妈妈的期望,他不能辜负了三个最爱的人的期盼。再有一个,他上学早,虽然参加了高考,其实才十六岁,勉强能够拿到身份证,就算是出去干活儿,恐怕也没有人要的。

想到这些,向安格有些苦恼,他不是奶奶,那十万块钱,在八年前还算多,如今却不足以支撑兄弟两个一直读书到成年,这些年物价飞涨,不说学费,光是生活费就不是小数目。

以后他们都要读书,家里头的田地,叔叔那边肯定是不会帮忙的,恐怕最后只能租给别人,换一点粮食罢了。

向安格叹了口气,走出房门,却见向安泰乖乖的坐在饭桌上写暑假作业呢,向安格看了看有些空挡的家里,走过去问道:“有不会做的吗?”

向安泰露出一个笑容,有些得意的说道:“我都会,我可聪明啦,哥哥,以后我会赚很多很多钱,这样你就不用担心啦。”

向安格眼睛一热,想着自己这么大人了,居然还让弟弟操心,心中又有些愧疚,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阿泰,你在家里待着,哥去找村长爷爷有些事儿,要是累了的话就玩一会儿,知道吗?”

向安泰点了点头,向安格走出门,径直往村长家去了,等进了门,村长爷爷和村长家的都还算热情,毕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老村长也是愿意看他们好的。

只是等向安格把来意一说,老村长却皱了眉头,抽了口烟才说道:“这事儿怕是不好办,这样吧,晚上等你明叔回来,我再问问他。”

向安格也没有急着要答案,道了谢就离开了,等人走了之后,那村长家的才说道:“安格的意思,是要把安泰送到城里头上学,这……哎,不过他要是去上了大学,安泰就一个人,要不然咱们把人接过来照顾?”

老村长却摇了摇头说道:“这事儿不成,你要是照看一两天当然没事,长年累月的哪里能行,就算我们不觉得有什么,孩子也别扭,再说了,媳妇怕也有意见。”

村长家的听了这话却腰杆子挺硬:“她敢,只要向明不说话,她能有什么意见。”

老村长却不答应,向安格想让弟弟去城里头上学,当然不是为了师资力量什么的,他们这样的家庭,还考虑不到这些,而是因为河源镇唯一的小学是不能住校的,想要孩子住校,至少也得是闽县一小才成。

闽县一小一般不接受下面乡镇的学生,不过要是愿意出赞助费自然没问题,当然,向家自然是出不起的。向安格来求老村长,是因为向明在县里头有些关系,他女儿向婷婷就是在一小上的学。

老村长心想着,实在不行的话,自己家垫点钱,总能让向安泰去学校的。倒不是他不喜欢向安泰,不愿意收养他,而是这一养就得是许多年,到时候肯定有许多麻烦,弄到最后,说不定对兄弟俩反倒是更加不好。

第3章 梦中人

向家的房子虽然造好了将近二十年,显得有些破旧,但房间却不少,只因为造房子的时候,还是向家人口最多的时候。

向安泰小时候跟着奶奶一起睡,上小学之后便有了自己独立的房间,只是这一日,向安格刚刚躺下,便听见门口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向安格连忙爬起来,打开门一看,却是自家弟弟抱着枕头,正在门口磨蹭脚尖儿呢,看见他开门,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讷讷说道:“哥,我一个人睡不着。”

向安格暗怪自己粗心,奶奶刚走,弟弟一个人肯定不敢睡的,他伸手将弟弟拉进来,笑着说道:“那今天就跟哥一起睡吧。”

“嗯。”向安泰露出大大的笑容,飞快的跳到床上放好自己的枕头,一气呵成的拉好被子躺下,这才心满意足的只露出大半个脑袋,眼巴巴的看着还站在床前的大哥。

向安格忍不住微微一笑,也在他身边躺了下来,开口说道:“睡吧,有哥在呢。”

因为家里头少了一个人,小孩儿心里头有些害怕,但到底是小孩,这会儿躺在自家亲哥哥身边便安心了,很快便沉沉睡去。

向安泰很快睡熟了,向安格却难以入睡,他也算半个大人了,如今奶奶不在,许多事情就得他自己考虑。

向安格向来是懂事的,自小父母双亡,跟着奶奶一块儿长大,他比一般的孩子早熟许多,但再是早熟,也是个未成年的孩子呢,向奶奶还在的时候,那是不肯让最疼爱的孙子受罪受累的。

摸了摸弟弟的头发,向安格叹了口气,送阿泰去县里头读寄宿小学,已经是他能想到最好的办法了。他一去读书,安泰肯定不能自己照顾自己,叔叔那边也是靠不住的,周围的邻居能照顾一时,还能一照顾就是许多年不成。

县一小寄宿生不少,距离他报考的几个学校都不算远,平时的时候,兄弟俩个各自读书,放假的时候,他也能顺利将弟弟接回来。

向安格有些苦恼的想着,不知道村长爷爷那边能不能将弟弟转到县一小,如果不能的话,弟弟又该怎么办,如果真的不行,他就先办一个停学,等弟弟再大一些,能够照顾自己了,再去上学……

心思百转,渐渐的向安格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但这一觉却睡得不太舒坦。那颗被他随手放到床头的石头忽然红光大盛,那光芒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似的,将向安格整个人都笼罩起来,只是一臂之隔的向安泰却被阻隔在外,也幸好这屋子里头只有熟睡的兄弟两人,谁也没有注意到这异样的场面。

向安格微微皱着眉头,环顾着周围,身边浓浓的雾气如同实质,让他看不见三步之外任何的东西。河西村的冬日,也有浓雾弥漫的时候,但却从未有过这么浓郁的。向安格觉得有些不对劲,大声喊了几下,只能听见自己空荡荡的回应。

未知的世界让他觉得危险,向安格不敢在原地等待,认准了一个方向往前走,只是不管走出多远,他似乎永远都只能看见身边三步距离范围之内的东西,而这个范围之内,除了黑色的土地,再也没有其他。

周围是死一般的寂静,让向安格想到父母和奶奶去世的时候,停灵的夜晚,近在咫尺的亲人再也不会起身,那种冰冷渗透到了心里。

不,不对,他还有安泰,安泰在哪里,向安格皱起眉头,勉强让自己静下心来,这一静下来,他倒是不再害怕,周围的雾气虽然诡异,却并不感觉到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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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安格长长吸了口气,继续一步一步往前走,这一次不知道走了多久,忽然隐隐约约的看见前头有人,那一闪而逝修长的身影让他惊喜万分,“您好,请等一下。”

眼看着那人又要消失,向安格飞快的跑过去,一把抓住那人的衣袖。

没等看清眼前的人,向安格先被手中的衣袖惊了一下,那不是普通的长袖衣裳,而是一件类似汉服一般的古装,他以前只在电视里头看过这样的衣服,在河西村,甚至是河源镇,显然不会有人穿这种衣服。

脑中闪过一丝惊讶,向安格下意识的抬头看去,入眼的却是一张让人惊艳的脸孔,若是一定要用词语形容的话,那一定是角色无双倾国倾城,偏偏这样出色的容貌,他第一眼便知道眼前是个男人,还是个气势十足,眼光带着居高临下的,骄傲的男人。

看清眼前人的时候,向安格下意识的松开口,不过他并不是注重容貌的人,长得好长得坏,对他而言并不是很重要,所以只是一闪神,便回过神来,抓紧问道:“您好,您知道这里是哪里吗,我走了好久,都走不出去。”

眼前的男子比他高了足足一个头,眼中似乎带着无尽的冰冷,眼光扫过来的时候,让向安格十分的不舒服,忽然,男子冷哼一声,一只手朝着向安格抓过来。

向安格微微一愣,下一刻便落到了他的手中,下意识的问道:“你做什么?”

“真是可怜,什么都不记得了吗。”男子的声音也像是被冰冻过了似的,他的指尖拂过向安格的额头,那冰冷的触感让少年忍不住打了个多说,似乎察觉男子并无恶意,他又问道,“这里到底是哪里。”

男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低头看着才到自己肩头的人,忽然说道:“居然被人借了运吗!”

向安格听得一头雾水,下意识的问道:“什么借运,那个,先生,大哥,你知道怎么离开这里吗?”

男子却并不回答,只是说道:“罢了,助你一臂之力。”

说完这话,向安格只觉得额头一痛,似乎有什么东西从额头钻了进去似的,他猛地睁开眼,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做了个梦,还是个不知道算不算噩梦的奇怪的梦境,他猛地坐起身,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不知道是不是梦里头带出来的错觉,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从额头钻进去了。

平滑的额头自然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向安格松了口气,又觉得有些浑身发酸,也不知道是不是跑了一晚上的后果。他伸了个懒腰,见身边的弟弟还熟睡着,也不把他叫起来,轻手轻脚的走下床,准备先去把早饭做好。

向家洗脸刷牙都是在楼下,放脸盆的架子上有一面大镜子,是镶嵌在架子上头的,不过家里头三个人都不太用,只是这一日向安格抬头扫了一眼,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的眉心多了一颗红痣,虽然只是暗红的颜色并不明显,却是之前绝对不存在的。

向安格想到昨天晚上的噩梦,凑近了仔细揉了揉,只是那一片的皮肤都揉的发红了,红痣还是存在,被他揉戳了一番,反倒是更加红润显然了,既然是不痛不痒,向安格心中忐忑了一番,也就抛到了脑后。

只是这之后,那颗被他随手放到床头的石头却消失不见了,向安格翻找了一番,却一直没有找到,不过只是山上捡来的石头,虽然有些喜欢,他心中嘀咕了一会儿,也就放下不提,比起这个,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千里之外的京城,在向安格不知道的地方,昨天晚上却发生了一起十分恶劣的车祸,一群高干子弟飙车族夜行,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错,互相撞到了一起,几辆豪车都成了碎片片,其余几辆车力人都没事儿,当头的那一辆车里的驾驶员却倒了大霉,车窗的碎玻璃直接插到了他的胸口,距离心脏一线之差,及时救援的及时,现在还躺在加护病房里头,生死不明。

而也是这一晚,京都的郊区,一栋豪宅之中,一个穿着道袍的中年男人忽然脸色大变,喷出一口鲜血来,他顾不得身体掐指一算,却怎么都算不出哪里出了问题。

正在这时候,别墅里头的电话忽然响起,道袍男人接起来,便听见那边急声喊道:“大师救命,我儿子晚上出了车祸,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道袍男子听了事情头尾,恨不得大骂一句自己作死,命都是借来的,还敢到处撒欢,他再一推算,哪里不知道自己是遭到了反噬。

不过这事儿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反噬,莫不是那被借运的人遇到了同行,道长皱紧了眉头,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不是他心狠,他现在跟蒋家的人已经坐到了一艘船上,若是那蒋家小子一命呜呼,自己现在享受的资源也会被收回去,再有一个,反噬一旦开始,不但蒋家小子命在旦夕,他也会被反噬的痛苦吞噬。

远在京城发生的时候,向安格自然无从得知,他刚从村长爷爷那边得到消息,向明已经疏通好关系,等开学之后,自家弟弟就能去县一小报名了,这样一来,他就不用再考虑停学的事情。为此,向安格很想对村长家表示感谢,不过却被村长夫妻俩劝了回去,他们不差那么点东西,孩子有心已经很好了。

第4章 专科

向奶奶死的时候,向安格才刚刚参加完高考,他读书早,所以比人家都小两岁。过了一段时间,高考的成绩就该出来了。

向家没有装电话机,向安格就得去学校看成绩,实际上他对自己的成绩期望抱着也不大。

踩着自行车到了学校,还没停好车呢,后头一人猛地拍了一下他的肩头。向安格回头一看便笑了:“新文,你也来啦。”

许新文是河源镇的人,河源镇上就一个高中,生源也是以附近的人为主,所以相互之间家庭都了解一些。

许新文细细看了一眼好友,见他虽然瘦了一些,但精神头看着还好,才微微松了口气,笑着说道:“我想着你今天肯定会过来,本来想去你家看看的,我妈硬要我先去外婆家玩儿,昨天才回来的。”

向安格笑了笑,说道:“我们先去教室看下成绩吧。”

许新文回来就知道,向家奶奶已经过世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见向安格似乎已经走出来,便也没有再提起,听了这话有些郁闷的说道:“我已经电话查过了,没考好,恐怕以后没书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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