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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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还有很重要的一点。

她虽然不喜拉帮结派,不喜欢打架斗殴。

可此时的情形,已容不得她在家当个乖乖女。

定亲的事,迫在眉睫,就算她可以带着曲文君逃走。这中间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准备,收服刘大宝几人,收的他们心服口服,对她的计划,有益无害。

当然,收服他们几个,还有其他的因素。

比如对付沈奎,还有周秀兰那个毒妇,要想报这个仇,她一个人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多了他们几个,多些消息来源。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才能在瞬息万变之中,立于不败之地。

孤身一人的势力太弱,她需要让自己变的强大。

在沈月萝第三次压下赵山河脑袋时,他终于求饶了。

“大……大姐,我错了,我真错了,您饶了我吧,我再不敢了,”赵山河求饶求的很没有骨气,完全是丢了脸面,要不是现在不方便,他一定跪下了。

沈月萝停了按下去的动作,似乎不怎么相信,“你真的知错了?真的不敢跟我犟嘴了?真的打心底认我这个老大?”

“真的,真的,我说的都是真,您息怒!”

“你们这是干什么?”周胜赶着驴车,从岸上经过。

沈月萝继续拖着赵山河水岸,冷冷的撇他一眼,“不关你的事!刘大宝,三毛,你俩傻站着干什么,我得进城抓药,别忘了,是你们推伤了我娘,她的伤,有一半都是你们几个的责任,所以,别他妈的跟我废话!”

她凶起来,小模样真挺渗人,看的刘大宝几人,齐刷刷缩起了脖子。赵山河更是不自由主的颤抖了下,纯粹是条件反射。

周胜从在前面赶车,沈月萝带押着刘大宝几人就坐在后面。

到永安城门口是,沈月萝望了眼桥下护城河的河水,想到昨晚找到曲文君的情景,水眸危险的眯起,隐约的杀气闪过。

赵山河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又是条件反射。

虽然他水性好,可是沈月萝毫无预警的将他按在手里,让他尝到了濒临死亡的滋味,那样的感觉,实在太恐怖。

刘大宝几人眼神也有些发憷,他跟三毛目光同时像沈月萝看去。

他俩绞尽脑汁也想不通,怎么就栽在沈月萝的手上了。

以前他们有多讨厌沈月萝,现在就有多提防她。

怕,是有那么一些些,主要是这丫头脑子转的太快,出手就更快了,快的他们来不及做出反应。但是还没到惧怕的地步,只是他们几人都有预感,离惧怕也不远了。

进了城,沈月萝对永安城并不熟悉,便问他们几个人,最近的药铺在哪。

周胜抢在其他人之前回了她,“永安城药铺很多,离城门最近的一家,叫同济药堂,他家草药价钱公道,从乡下来看病的人,都从那儿买药。”

沈月萝点头,“嗯,就去那家。”

她定了地方,引路的任务,自然还是周胜的。

同济药堂位于城南一条不算繁华的路段,街道很宽阔,驴车可以自由行走,两旁的店铺有些年头,街道的路面铺着年代久远的青石板,板车走在上面,颠的厉害。

时辰不早了,沈月萝也没打算今儿动手,先来踩点,所以这会得赶紧去抓药,再乘着城门未关,早些出城回家。

刘大宝饿的前脸贴后背,眼见沈月萝跳下马车,要进药铺,他忍了忍,还是开口说道:“那个,我去买几个包子,你抓完药,我就回来了。”

☆、第27章 公子世无双

沈月萝瞟他一眼,“可以,你若不回来,也没关系,反正我认得你家,后果自负!”

傲娇的甩下这句话,她便跟周胜一同进了药铺。

刘大宝脸黑的彻底,虽然他很不屑沈月萝的威胁,但是在见识过她惩罚赵山河的手段后,心里还是有些抵触。他就奇怪了,看着手腕挺细的一人,手劲却那么大,改天一定得找她比试掰手腕,他就不信赢不了她。

刘大宝愤愤的跳下车,到路口买包子去了。

赵山河心里还郁闷着,坐在板车上没动。

三毛扭头四下看了看,拍拍他的肩,“嗳,你留下看车,我也进药铺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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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赵山河没理他,转了个方向,继续生闷气。

三毛窜进药铺的时候,沈月萝正跟店里的坐堂郎中吵架。

没错,就是吵架,声不大,气势却很强,分毫不让的架势。

他凑上去,瞅着那郎中拿着药方,指着上面的几味中药,咄咄逼问道:“小姑娘,老夫跟你说的都是实话,绝不会害你,这药方里的六子,根本不能用在伤药里,外伤用药,讲究止血清淤,六子是化脓消炎的药,绝不能用在一起!”

沈月萝快被这老家伙烦死了,她写了方子,这老家伙好好给他开药就是,啰嗦这么一堆干嘛?

“六子当然要用,它是消炎的主药,非它不可,我既然敢用六子,便是因为我娘的伤口很严重,夜里泡了水,又没有及时处理,今儿上午又伤了一次,伤上加伤,化脓是肯定的,六子虽然药性凶猛,但只要中和药性,比那些温和的草药,效果要好的多,还不会有副作用!”

沈月萝觉得,她的耐心都快用光了,面对这么个胆小不敢下药的老顽固,真是有理也讲不清。

老郎中又眯着眼睛,看了一遍药方,直摇头,“不对不对,你说的不对,你这样的用药方法,老夫不能苟同,若是你家中有人受伤,需要外敷的药,或者内服治伤的药,老夫都可以开给你,但你这张方子,恕老夫无法让你抓药,我们这儿是药铺,担负着病者的性命,不能儿戏!”

沈月萝虽然气的怒火中烧,但是她还没气糊涂,她知道这老伯是个负责任的郎中,要是换做旁人,只能能把药卖出去,管你是什么药方呢!

想了想,她吐了口浊气,忍着怒气道:“去叫你们管事的出来,我要单独跟他谈,今儿这药,我还非买不可了!”

药房的伙计早看不下去了,总这样吵吵,影响做生意。

但这郎中是少主指定留在店里为病人看病的,而且少主有过吩咐,看病的事,都需经过老郎中,所以即便是管事,也没权力干涉坐堂郎中的决定。

可是今儿却不一样,少主正好在店里巡查。

小伙计将手里的活交给旁边的人,快步从柜台后面走出来,走到二人面前,朝他们二人鞠躬,“老师傅,姑娘,你们二位稍候,我这就去请少主。”

“少主来了?”老郎中刚才还义愤填膺,一张老脸都争红了。可一听少主两个字,怒气顿消,一双精光烁烁的眼睛盯着那小伙计。

“是,少主刚到没多久,在后面看账,管事也去了,既然您这里有麻烦,我还是去请少主过来瞧瞧,”小伙计如实回答。

“好好,既然少主来了,就请少主来说句公道话,今儿老夫非让这小丫头心服口服不可,”老郎中行医多年,要是换个年纪同他差不多的,跟他争论医术,兴许他不会反应如此激烈。

可偏偏眼前这小丫头,问她读过几年书,她说没读过。问她家里是否有行医施药之人,她也说没有。

既然都没有,她哪来的自信,就敢擅自开药方。

十药九毒,中药的玄妙多不胜数,一旦用药不善,救命的药,也可能变成害人的药。

就是他,也是跟着师傅学了十五年,才敢慢慢的给人瞧病,中间又磨砺了十年,到了近四十岁,才敢放手给人看病,当得一方名医的称号。

小伙计不敢耽误,转身掀了帘子,朝后堂走去。

三毛看着眼前的争执,用胳膊肘拐了下沈月萝,低声道:“要不咱换一家就是,也没说非得在他这里买,干啥跟他们生这种闲气。”

沈月萝斜他一眼,脸色阴沉沉的,“你懂什么,争,是为了明事知理,争辩也是进步方法的一种,你难道没看出来,我在寻求进步吗?蠢!”

她毫不客气的骂三毛蠢,而且也没刻意压低声音,搞的店里面几位客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向三毛。

心想,也不知这看似健全的小伙子,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三毛也有自尊的,他收起脸上散慢的神态,有些阴郁的道:“你才是蠢,说一堆莫名其妙的话,进步个鸟!”

沈月萝挑眉看他,“那咱们打个赌,就赌待会那位少主出来,是会支持我的方子,还是听从老郎中的意见,否定我的用药方法,让他重新写张方子,给我抓药!”

她一说打赌,三毛额上青筋便欢快的跳动着,貌似这丫头很喜欢打赌,每次还都那么自信。可是这打赌,对他来讲,没什么好处啊!

“如果我输了,便放了你,不再找你的麻烦,”沈月萝好像他肚里的蛔虫,看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三毛额上的青筋跳的更欢快了,听着很正常的话,可是从她嘴里说出来,却多了几分意在言外的感觉。

“好吧,那便赌吧,反正我也没啥损失,”怕上她的当,却又不得不上她的当。说没损夫,还真是没损失。被一个女娃找麻烦,那叫麻烦吗?

正说着,相隔里间的帘子被人挑开了。

乌发如墨,朗目疏眉,仍是一袭白色绣竹锦袍,沉静贵气,眸光柔和。

原来是那位‘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虽然只见过一面,但沈月萝记性很好,一眼就认出,他就是那日在送君亭的男子之一。

☆、第28章 药堂纷争

秦玉风看见她站在那,似乎也颇感意外,“你是……月萝?”他记性也很好,相隔也不长,又是如此特别的女子,想让人忽略都难。

“有劳少主大人惦记,永安城真是越来越小了,转个身,也能碰着头,”沈月萝笑的很假。

她不是矫情,也不是不懂得欣赏美男。

她只是比一般心理防线低下的女子,来的理智,来的冷静。

漂亮的东西,都是有毒的,包括跟他在一起的那几人,个个都是人中之龙,可他们也一样不好惹,谁知道他们手里沾了什么。

秦玉风愣了愣,对她的讽刺跟假笑,似乎有些不解,“在下秦玉风,不知之前是否有得罪过姑娘的地方!”

沈月萝已经不想再对他假笑了,抽过那张药方,递到他面前,“先把这个看了,我急着抓药,快些办了。”

也就一愣神的功夫,秦玉风眼前便多了一页黄纸,纸上的笔迹,他实在不敢恭维,而且很多字,用的也不是繁体,他费了好大劲,才看明白纸上的字。

老郎中迫不及待的给主子解释,将那一味不能用的药,又狠狠的批了一顿。

字里行间的意思,无非暗指沈月萝鲁莽草率,还有点自以为是,不听从劝告,自大自满。

反正,所有能行容的字眼,都逃不过他的暗指。

沈月萝双手抱臂,一派悠闲的站在那,看着他们,“看完了吗?不是我说你们,中医虽然讲究稳固慢调,不急不猛,但是一味的墨守成规,你们就永远停在原地,不要往前算了。”

秦玉风的眼睛长的很好看,眼角微微上挑,有点勾人,有点犯桃花的感觉。

此时,他微微上挑着眼角,在沈月萝看来,分明就是要勾引人。

“姑娘说的也对,行医治病,的确不能固步自封,但是冒然的尝试,后果也是不可预料的,这一点,你想过吗?”秦玉风虽然眼神很勾人,但说出口的话,却十足的正经,正经的不能再正经了。

沈月萝不甘示弱的回瞪他,“你尽讲废话,没试过,我敢开这个方子吗?行医治病,有时也要冒一点风险,就说个最简单的,你会开刀吗?哗,在肚子上拉一个口子,该缝的缝,该切的切,然后再将肚子缝上,完事。”

她说这话时,表情生动,连说带比划,有几分可爱萌动。

秦玉风眸光闪闪的看着她,眼里的笑意更浓了,“这个……好像的确没听过,古有刮骨疗伤,想来跟姑娘说的情形差不多,但是永安城里,没人敢尝试,我们也不敢。”

“你不敢,并不代表不可以做,废话了,先把药抓给我,改天等我有时间了,再找你细说,”沈月萝不耐烦的朝他摊开手,还抖了抖,明显就是急着催促的意思。

秦玉风酌量了片刻,最终还是对伙计示意,让他去抓药。

三毛没看懂,抓着脑门,一脸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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