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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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吧。”赵墨坐起身来,披衣下地,穿鞋。

“恩,那我给你倒杯茶,浓一点的,可好?”

赵墨揉着脑袋,说道:“恩……也好……”

杨桃拿了赵墨的杯子,到厨房加了浓茶,倒入入沸水,茶并不是什么好茶,很普通的茶叶,农家里常见的,平时赵墨也不怎么喜欢浓茶,只是今天的他看起来有些累,味道浓一点解乏,现在正开春,正是整地的时候,他是家里的顶梁柱,还有那么多活儿呢,杨桃觉得在赵墨为了一家人的生计奋斗回到家里来之后,她想给他更贴心的照顾。

把茶端到卧房里,回来的时候,赵墨坐在床前的圆桌边。

杨桃温柔的说道:“有些烫,等凉了你再喝。”不等他回话,径自走到赵墨身后,双手五指轻柔的覆在赵墨的太阳穴上轻轻的揉动,力道适中。

此时被她纤细微凉的手一揉,头仿佛也不是那么疼了,素日不太习惯和人亲近,心里难免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她终归是自己的妻子,或许也可以不用那么见外吧。

这么一想,他放松下来,闭上眼睛,任她的手轻轻地按揉着太阳穴。

喝完杯子里的浓茶,杨桃又给他装了一水囊放凉的温水,让他带上,干活儿口渴的时候喝。

赵墨:“我下地去了,你快回屋去吧。”外面太阳那么大,晒得人睁不开眼。

杨桃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道:“恩,一会儿就回去,早点回来。”

赵墨点点头:“恩。”扛着锄头,带上水壶,转身离去。

站在院门口目送他出门,他带着草帽,扛着锄头,穿着普通的灰色麻衣,和一般的农家汉子一样,却又不一样。

赵墨:在我心里,你是不一样的,我喜欢就这样看着你,静静的看着你。直到眼睛里再也看不到你的身影,嘴角一声轻叹,才转过身。

赵母正在堂屋里搓麻,状似不经意的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滴水石穿铁杵成针,非一朝一夕,日久见人心。”

一辈子坚持去做,不是因为有了希望才坚持,而是因为坚持才有了希望!不是因为有了机会才争取,而是因为争取了才有机会!不是因为成长了才去承担,而是因为承担了才会成长!不是因为拥有了才会付出,而是因为付出了才会拥有!加油!杨桃。

在心里默默的对自己说,今天比昨天更好一点,今天比昨天更努力一点,一辈子还长,现在才刚开始。

“娘,我下午去浣衣,小妹呢。”

“恩,她在屋里呢,琴子,你嫂子去洗衣,你呢?”赵母隔着门喊道。

“嫂子,那我陪你去吧,正好我也有衣服要洗。”

“那再好不过了,我先回去收拾一下,一会咱两就走,娘,您那边有要洗的衣服吗,我正好一并给洗了。”

“你们快去吧,趁太阳大,一天就能晒干,我和你爹的明天我自己去洗。”赵母一向自己洗她和丈夫的衣服,连女儿赵琴要洗都不让。现在他们老两口还能自己干活,自己照顾自己,她并不愿意给儿子儿媳带来麻烦,等将来自己不能动了的时候,让他们照顾那是无奈。况且一整天的家务可不轻松,儿媳妇也不容易。

“嫂子,咱娘喜欢自己给咱爹洗衣服,咱们就别管了,我先去收拾一下,一会儿叫我。”

“恩,娘,那我回房间去了。”确定赵母是真的不需要,杨桃回房收拾去了。

两人端着盆子拿了皂荚相伴去了门前的大水塘,找了两个挨着的平滑的洗的发白的石头。用棒子使劲的敲着衣服,赵墨做活儿换下来的衣服都是泥土和汗渍,在农家下地就是这样,衣服很容易脏,得先把泥水洗掉再放皂荚子,不然不容易洗干净又费皂荚子。

两人不时的闲聊几句,都是村里人的趣事,风中时不时传来女子低低的浅笑,两人一个着粉衣,一个湘衣,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微波荡漾的水塘,纤细无骨的手,通体玉白,唯有指尖一点泛红,饱满的指甲晶莹剔透,碧绿的水趟过指尖,越发显得十指青葱。

渐渐的水塘边的人多了起来,说话声也多了起来。来浣衣的都是女子,大家热闹的说着话,时不时向杨桃这边看来,偷偷的打量着赵家的新媳妇。

所有人都在心里想,桃源村还真是养人,这养出来的姑娘都钟灵毓秀,看罗秀才家的三儿媳和赵家的新媳妇,都是桃源村的山水养出来的。渍渍,别看赵家二儿子沉默寡言,娶了个娇滴滴的媳妇,这艳福可是不浅呢……

杨桃无视那些人的打量,低着头洗自己的衣服,大家都没有恶意,对新的事物好奇,这也是人之常情,等熟悉了就好了,以后自己也会成为竹园村的人,而桃源村将会成为自己娘家,别人提起她也会是赵家的儿媳妇,赵墨的媳妇。

那一日,大家都知道赵家新媳妇长得娇滴滴的。

从那天起,有很长一段时间,赵墨走在路上总是会遇到偷偷打量的眼光,大家都想知道赵墨这样端正的君子娶了娇滴滴的小媳妇之后,有没有化为绕指柔。

这晚,两人一个看书,一个绣花,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如果忽略某个小女人时不时偷瞄一眼自己的丈夫,而手中的帕子上面,半晌只绣了一朵花,是绿颜色的,长着红的叶子。

赵墨无奈的放下手里的《诗集》,表示被自己的妻子这么偷瞄,真的很难静下心来,脑海里反复的回荡着:灯前目,被底足,帐中音……

镜里容,月下影,隔帘形,空趣也;灯前目,被底足,帐中音,逸趣也;酒微醺,妆半卸,睡初回,别趣也;风流汗,相思泪,云雨梦,奇趣也。

“赵墨,赵墨……”终于鼓起勇气走到丈夫面前轻唤他的名字,这让她发现原来一直以为在专心看书的人,也会有发呆的时候,伸出手,轻轻地摇了摇他的胳膊。

赵墨回过神,才看到妻子在自己的面前,“恩,你喊我,睡了么?”

“还以为你在认真的看书,不想却是在发呆,那么出神,想什么呢?”

“……”身体微微发热,他能告诉他媳妇说我是在想你么?以他的性格绝对说不出口。

杨桃又推了推他的胳膊,示意他快点说。

“没想什么,你先睡吧,我去一下茅房。”说完逃也似的走出门去,夜晚的凉风吹来,他却一点都感觉不到冷,身体在燃烧。

杨桃:“……”

上完茅房,又在外面待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卧房里的灯还亮着,媳妇已经睡了,心里略送了一口气。吹了油灯,爬上床,摸到自己的枕头上有衣服,拿起来放到床边的凳子上,躺下身来。

等了半天,身边人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在他睡下之后,钻到他怀里来,黑暗中,她一直背对着自己躺着,两人之间隔着一段距离,空空的,凉凉的风吹进来,不像前几夜她在自己怀里温暖。

没成亲的时候他一直习惯光着膀子睡觉,身边有一个人之后,他穿上了里衣,即使是黑夜中他也不习惯。

这么多年来,他就一套里衣,即使不怎么穿,但也已经半旧了……

☆、第 17 章

回想起刚刚手心留下的衣服的柔软的触感,难道是里衣,难道是给他的……

默默地转过身从后面抱住媳妇,把她抱进自己的怀里,努力嗅着她的味道,凑近她的耳朵,低低说道:“谢谢,媳妇。”

杨桃没有作声,这会儿不想理这个坏家伙儿,他太坏了,坏透了。

怀里的人没有开口说话,赵墨知道她没有睡着,用头蹭着她的耳边。

杨桃的耳朵在发痒,那个坏人仿佛不知道自己带来的影响,还在靠过来,还在蹭,杨桃有些难受,把他的手从自己腰间拿掉,身子更加往里靠,想要远离他,逃离他的影响,逃离他的怀抱,现在的她还不想理他,可谁知杨桃一把他的手拿掉,他马上又抱上来,一往里靠,他马上又跟过来,仿佛对此乐此不彼。

直到她已经紧紧的贴着墙了,再也不能往里移动一寸了。

他就这样紧紧地抱着她,两人就这么待了一会儿,一动不动,赵墨仿佛睡着了,他的呼吸就在耳边,她的两只耳朵已经发热了,这样她怎么能睡得着。

很是不舒服,她想动一下,却完全没法动,心里还在想着怎么让自己睡得更舒服一点,可以趁着他睡着把他的手拿开,然后越过他去到床外边去睡。轻轻拿起他放在腰间的手,却怎么也动不了,顿时她明白了,这坏人根本就是没睡着,哼。

玉手抚上他的手,顺着骨节来回游动,手指坏心的在他手掌心里挠动,可这人就是半晌都不动,让她很是郁闷,他不动自己怎么能有个好姿势睡个好觉。

这么一想,她伸出娇嫩的小脚,用脚趾头去挠他的脚心,就不信他不怕痒,她自己可是很怕痒的,一只小手偷偷伸过去,去挠他的咯吱窝。

突然手被抓住,包裹在一只大手里,使坏的小脚也被两只大脚给夹住。

赵墨抱着怀里的人,可不想这怀里的媳妇一点都不安分,她一会儿用柔软的小手挠挠他的手,一会儿用娇嫩的小脚挠挠他的脚心,这会儿还用手去挠他的痒痒肉,这几天温柔善解人意的媳妇也有淘气的时候,只得用自己的大手把她使坏的小手包在手心里,用自己的大脚把她挠动他心扉的小脚给夹住,不让她乱动。

这样杨桃也是怒了,这坏人就是只想着自己,丝毫都不顾及她,就像两人新婚之夜一样,只顾着自己舒服,让她疼,哼,这会儿只想着自己睡好,再加上这几天这坏人着实让人生气,除了晚上同塌而眠,白天都不正眼看自己一眼,不对,晚上也是要自己主动滚进他怀里,都不主动抱抱她,亲亲她,哼,新仇加上旧恨,你不让我动我偏要动。

杨桃在赵墨的怀里扭动着身子:“别乱动,睡一会儿,不早了。”

杨桃:“……”你说不动就不动吗?我偏要动,看你能拿我怎么样。

赵墨:“听话,别动了,快睡。”他的呼吸渐渐急促,他努力抗拒着。

杨桃:“……”白天都不正眼看人家一眼,现在想让我听话,不是没门,连窗子都没有。

赵墨:“别跟我闹,快睡吧。”

杨桃点点头,还是继续动着身子。

赵墨无奈的睁开眼睛,这是在闹什么,这几天都挺乖的呀。他突然想起她白皙的嫩手,握在手里软软的,呼吸陡然加剧,火苗升起,随后燃烧着他,还想做最后的挣扎,他并不愿伤了她,她还小,受不住自己:“听话,别闹了,明天得干活。”

杨桃继续扭动,不满的说道:“你欺负人,坏死了,就会欺负我,就不听话,就不听话,就不听话,你坏透了,我才不要理你了。”

少女那声音娇软,微带抱怨的语调,如山间清泉多了一丝蜜糖,由饱满鲜嫩的红唇里溢出来的撒娇,令他再也无法抗拒这般娇滴滴的小媳妇,他的一只手从她衣服下面钻进去,粗糙的手指划过细嫩的腰间,嘴唇在她的脖子后亲吻。

这把杨桃给气的,哪有这样的人,按住他的手,不让他动,扭动着脑袋,不让他亲,有些害怕:“你欺负人……”

赵墨:“恩,欺负你,欺负不听话的小媳妇……”

杨桃急忙说:“我很听话的,再没有比我更听话更乖的人了,真的真的,我很乖的。”怕他不信,还一个劲的点头。

赵墨:“那好,乖乖的别动。”

杨桃马上一动不动,可是可是那手是怎么回事,怎么越来越往上了。

“你看,我都没动了。”杨桃娇喘着说,意思是我都没动了,我都听话了,你怎么还那样啊。

“恩,我知道。”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

杨桃:“……”

他握住她的手把玩着,时不时凑到唇边轻吻,他用长满了厚厚的老茧的手抚弄她的脚,虽然粗糙,但很烫,那手到过的地方仿佛火烧一样的烫,他的呼吸急促,却始终没有下一步动作,也没有退了她的衣服,着让杨桃放心下来。

他把她转过身来,握住她的肩,将她狠狠抱在怀里,感受着怀里的柔软馨香。他的体型壮硕,胸膛厚实,杨桃一只手撑在他的胸前,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那结实的肌肉,这么壮,她这小身板以后可怎么办。

赵墨眼中尽是挣扎,怀里人是自己的妻子,本来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的,可怀里的人始终太小了,才刚满十六岁,他只能说服自己,他只是摸摸就好了,不做其他的,他会等她长大。

他翻身将杨桃压在身下,杨桃着急了,伸出手去推他:“赵墨赵墨,不早了,咱们睡吧,明天你还得干活儿呢 。”

赵墨:“我知道……”

杨桃:“那咱们就早点睡吧,恩?早睡早起才有精神。”

赵墨:“恩……”

二人就以男上女下的姿势紧贴着,一个胸膛起伏呼吸间完全失去了分寸,一个在心里着急,暗想着转移身上的人的注意力的法子。

红纱帐里,宽大的雕花大床上,杨桃丝绸般顺滑浓密的头发铺满了枕头,平日里克制守礼的君子赵墨紧紧压着她,粗重的喘息声在寂静的黑夜里格外的明显,双手十指大力在精致的脚踝脚趾间抚弄。

这是杨桃第二次见识到失控的赵墨,第一次是在洞房花烛夜的时候。白天的赵墨任谁都想不到,可能连他自己都想不到,会有如此热情奔放的一面,此时更别说作为妻子的杨桃了。

赵墨在克制着,双手难免掌控不好力度,做惯了重活的他,手上可是很有力度的,杨桃被揉的脚疼,这时代女子的脚就好比女子的贞操,从不轻易漏出来,这会儿被赵墨粗糙的大手一揉,肯定得青了:“痛,脚好痛……”

娇娇的声音传来,赵墨心里一酥,他赶忙放松手上的力度,其实他也很难受,这会儿被她娇软的声音一刺激,他感觉到今夜不做点什么,他是很难放开的了:“摸摸就好了,我就摸摸,就摸摸……”这话是对身下的人说的,也是对自己说的,他只能这样说服自己,为了不伤到她。

“恩……说好了哦,不许耍赖皮…..”略带委屈的应道。

“别说话……”他只能这样对她说,因为现在他都不相信自己可以停下来不碰她,他只能尽量减少她娇软的声音对自己的影响,让她不说话是最好的。

可是耳边还是传来了她的娇喘声,很小很小,可是他五官足够灵敏,一点点声音就让他溃不成军。

灯前目,被底足,帐中音。

他觉得理智在飘走,脑海里反复回荡着:灯前目,被底足,帐中音……

他野兽一般扑过去,放任自己在欲海里沉浮,理智如决堤的海,奔泻千里不复返。退去她的衣服,做了他一晚都想做的事。

当裤子被退去的那一刻,杨桃脑筋一转,哭着说道:“坏人,说话不算数,说好了就摸摸,不做其他的,说话不算数,再也不要相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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