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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儿,这多绢花,是长姐给你套的,拿着吧!”

这会儿,套圈儿的小贩儿的无法淡定了,这姑娘百发百中,一口气套走了三个物件,这三样东西加起来,再加上之前那丫头套的簪子,一共已经够二十文了,要是再套下去,只怕是就要赔本了……

正着急,意外地,采薇第四次却没套中,第五次也失了手,小贩儿松了一口气,幸好她没再套中什么,不然就真的赔了!

套完圈儿,大家兴高采烈的拿着自己的东西回到爹娘那儿,穆仲卿探究的看着采薇,迟疑了一下,问:“薇儿,你是怎么做到的。”

采薇今晚小露身手,就是不打算再瞒着家人自己会武的事儿了,这事儿早晚都会被他们知道,还不如现在被他们知道了,还能让他们对将来搬去京城心更有底。

不过,却也不能实话实说,空间的事儿,这辈子除了她,绝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对于自己是穿越而来的身份,她也没打算告诉任何人,所以,对于她会武的这件事儿,只能无奈的用谎言去解释。

“是女儿小时候在后山无意中遇到一位世外高人,后来就一直背着家里偷偷跟那位高人习武,所以,套几个圈儿对女儿来说算不得什么。”

“什么时候的事儿,娘怎么不知道?”温柔的娘亲听到女儿居然背着她和一个陌生人习武,一下急了起来,拔高了还几节音调。

“长姐,那位高人还收徒弟吗?您问问他可不可以收下我?”文儿目光灼灼,对传说中的世外高人倾慕不已。

“薇儿,那位高人现在何处?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他姓甚名谁?是男是女?”穆仲卿神色严肃,对女儿认识的世外高人颇有疑虑。

“……”

采薇终于明白了,撒一个谎,是需要用一千个谎言去弥补的这个道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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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救人

采薇被爹娘围着,各种刨根儿问底儿的埋怨和追问,使她应接不暇,苦不堪言。

“你这孩子,胆子也大忒大了,这么大的事儿,怎么能瞒着爹娘,要是那人是个坏的,你可怎么处?”杜氏越想越后怕,语气渐渐严厉起来。

穆仲卿虽然没有疾言厉色,但也严肃的板着脸:“明儿回去时,你把你那位师傅请到家里来坐坐,爹和他喝点酒,算是谢谢他对你的栽培。”

采薇欲哭无泪,无语的看着她老爹,您老人家哪里是请人家喝酒,摸人家的底细才是真吧!而且,最重要的是,让人家到哪去找个世外高人来陪您喝酒啊?

“你别只顾着看我,倒是行不行啊?”穆仲卿追问。

文儿对姐姐的‘奇遇’又是羡慕,又是好奇,见姐姐沉默不语,急着说:“长姐,你就答应了爹吧,正好我也想见见那位世外高人呢,哦!对了,他都教了你些什么?你会飞檐走壁吗?”

“……”采薇在风中凌乱了,正纠结郁闷苦恼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男子的声音。

“咦?穆姑娘!好巧啊!”

采薇一振,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蓦地转过身,激动的看了过去。

灯火阑珊处,身罩黑狐大氅的霍渊,正被一群人簇拥着,从远处信步走来。

采薇激动不已,撇开爹娘,热情洋溢的迎了归去。

“好巧啊,霍公子,又见到您了。”

这热情的态度,让霍渊怔了一下,有些错愕,但很快就带着几分惊喜,加快了脚步。

跟在他身后的一位长脸高颧骨的年轻公子低声笑道:“李某只道是霍兄不近女色,原来是霍兄已有了这等国色天香的红颜知己,难怪瞧不上李某为公子准备的那些货色,呵呵…。”

闻言,霍渊的脚步顿了一下,清朗的面孔瞬间结成冰霜。

“李公子慎言,女子名节大于天,穆姑娘乃是清白人家的女子,若因李公子的一句玩笑话致闺誉受损,岂不是我霍渊之过?”

李金贵见霍渊恼了,忙改口连连致歉:“霍公子莫怪,是李某一时糊涂,说错了话,霍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切莫放在心上…。”

霍渊扫了他一眼,没再理会,穆姑娘已经到了眼前,他又换上温和的笑意,走了过去。

李金贵在他后面偷偷的撇了撇嘴,心里恨恨的“呸”了一声!

妈的,一个皇商而已,又不是太子王爷,装什么装,自己一片好心请他去百花楼喝花酒,把心爱的莺儿都让出来陪他,谁知他竟然说自己有洁癖,令人把他的莺儿给丢出去了,让他颜面扫尽。

他好歹也是县太爷的嫡出公子,放眼整个榆树县没人敢招惹的人物,他却一点脸面都不给他留,请他吃顿饭倒像是欠了他八百吊似的,一顿饭下来,连个最基本的笑脸儿都没赏他,可一见到那个粉衣裳的小娘儿们,就乐得眉眼都是笑了,娘的,什么东西?

呸!

李金贵心里气闷,要不是老头子命他陪好这位皇商大爷,他才懒得跟他周旋,有时间,还不如去莺儿那里,跟莺儿好好亲香亲香……

这厢,霍渊已经走到了采薇身边,暖声笑道:“一天里竟能见到娘两次,霍某与姑娘还真是…。”

‘有缘’二字差点儿脱口而出,幸好他及时醒悟过来,倏地住了口,才不至于唐突了佳人。

采薇明白他要说什么,也知道是他的口误,并没有责怪之意,倒是很热情的向他介绍自己的父母认识。

“爹,这位是霍公子,和咱家的酒楼有生意往来的。”

“霍公子,这位就是我爹。”

霍渊听到采薇介绍,上前一步,恭敬的拱手拜了下去:“晚辈霍渊,见过穆前辈。”

穆仲卿见霍渊生的俊朗清逸,打扮得富贵逼人,为人又谦逊有礼,不禁先生出三分好感来,遂拱手回道:“霍公子有礼了。”

这时,立在霍渊身边的一位中年男子忽然对采薇笑道:“穆姑娘,咱们又见面了,不知白天那件事儿穆姑娘有没有和令尊说过,令尊意下如何?”

穆仲卿怔愣,完全不知他们在说什么,采薇便把曹瑾也介绍给了爹,又把两家要合作的事宜对他解释了一番。

穆仲卿听得女儿要和人在京城开酒楼,不觉又惊又叹,女儿在青云镇上开酒楼成功,他还以为是歪打误撞,可现在人家已经悄默声的和京城来的富商达成了协议,要把酒楼开到京城去了,这足以说明是自家的孩子本事了得!

难怪这丫头张罗着要搬家,原来是把出路都要好了,害他还在为将来的生计担忧忐忑呢!

几个人站在当街说话,过往的行人往来不便,甚为不妥,霍渊便提议,到附近的茶楼去坐坐,一边喝茶,一边谈。

去茶楼时,李金贵还想跟着一起,谁知霍渊一个眼色,跟在他身边的两个下人便无声的将李金贵拦了下来。

“嘿,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可是县令大人的公子,你们敢拦我?”李金贵不满的嚷了起来。

下人不屑的嗤道:“我呸,县令的公子算个什么鸟?昔日安国公府的嫡三公子得罪了咱们公子,照样被咱们公子打折了腿,他们屁也没敢放出来一个!”

“……”李金贵吃了瘪,气得面皮涨紫,却又不敢怎样,狠狠的瞪了门口一眼,气冲冲的带着下人去了。

……

采薇等人进了茶楼,早有霍渊的手下订好了上好的雅间,拾掇整齐,引着他们走了进来。

雅间里,墨栏轩窗,华毯纱帐,红木的圆桌上,一壶沏得刚好的雨前龙井幽香阵阵,旁边摆开数只精巧的汝窑茶杯。

落座后,曹瑾与穆仲卿很快攀谈起来,二人年假相仿,又即将成为合作伙伴,因此,谈得甚为融洽,通过他们的谈话,采薇也知道了一些关于这位合作伙伴的信息。

曹瑾是一个成功的商人,幼时贫苦,自幼便走南闯北的做生意,如今已经在京城有七八间铺子,经营的项目包括医馆、酒楼、茶楼、布庄、秀坊、粮行等,在京郊还有两个不小庄子,可谓家财万贯,富贵逼人。

两人谈的投机,霍渊偶尔也和他们说上两句,但他更多的,是和采薇交谈。

采薇知道霍家的生意遍布天下,涉猎的行业极广,就试探着向他打听人参的价格。

没想到,霍渊对人参的行情很是熟稔,因为霍家的参行总行就坐落在汴州府,由霍渊在打理。

见采薇好奇,霍渊便详细的对她讲了怎样识别人参,不同参种的不同价格,讲的很是细致。

听完霍渊的介绍,采薇笑得见牙不见眼,她知道人参价贵,却不知道一株百年以上的老参,就能卖到千两银子以上的价格,若如此,她那些千年老参,岂不是要卖到万两之上。而她,有那么多的千年老参,若是都卖了去,岂不是要把银子堆成山了!

发了发了!她心中欢呼雀跃,载歌载舞!

杜氏忙着照顾几个孩子喝茶、吃点心,一回头,见采薇和霍渊有说有笑,相谈甚欢,不觉皱起眉头,轻咳起来。

采薇觉察到了娘的异样,知道娘是多心了,便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对霍渊做出了一个歉意的微笑。

霍渊不以为意,见到采薇俏皮的模样,爽朗的笑起来,遂不再与采薇多说,倒是和文儿武儿聊了起来……

……

再说李金贵,被霍渊当众打了脸,也没心情再去嫖宿莺儿了,带着几个狗腿子气冲冲的回了自家,一进花厅,见爹爹李县令正坐在花厅里喝茶,娘亲王氏陪坐在一边,两个姨娘和几个庶弟庶妹都在。

一见到李金贵回来了,全家都激动的站了起来,李县令起身离坐,疾步上前,急切的把儿子拉了过来。

“贵儿,爹听说你今天终于请到霍公子吃饭了?你们谈的如何?霍公子可愿再与你往来?”

李金贵一听‘霍公子’三个字,气得一捶桌子,骂道:“什么特娘的霍公子,不过是一介奸商罢了,哪配小爷巴结他,别说他不待见我,就是他上赶子来巴结我,小爷我也懒得理他。”

李县令一听,心顿时凉了半截,知道儿子坏了事,没哄住霍家未来的家主,情急之下,他一把拧住儿子的耳朵,恨铁不成钢的骂起来。

“不中用的东西,平日里狐朋狗友倒交了一大群,可到了真章,让你交个顶用的,你倒交不上了,我问你,你平日里交人的那些手段哪去了?”

“哎,哎呦,疼,疼,爹,快撒手……”

李金贵护着耳朵叫起来。

李县令就这么一个宝贝嫡子,当然舍不得多拧,听到儿子叫疼,就松开了手,可嘴里仍气咻咻的说:“赶明个给老子好好打听打听,他喜好些什么,咱们投其所好,我就不信他会不与你往来。”

李金贵叫起了撞天屈:“男人能爱什么呀?横竖不是财,就是色,可说到财,人家可是富甲天下的大晋第一首富;说到色,儿子可是选了百花楼的花魁莺儿去陪他,都被他给扔出来了,您倒是说说看,儿子还有什么法子去结交他?”

李县令吃了一惊:“什么?连莺儿都给扔出来了?这怎么可能?”

莺儿可是红遍半个榆树县的姐儿,生的细腰丰臀,风情万种,脐下三寸,曾害得他腰疼半月之久,差点儿残废了,才不得不疏离了她。

但是,他始终坚定的认为,莺儿的滋味儿,绝对没有哪个男人可以抗拒!

李金贵揉了揉耳朵,撇撇嘴,像看乡巴佬似的看着他爹:“莺儿算什么?不过是千人骑万人跨的窑儿姐儿罢了,霍渊中意的女人,可是干干净净的小姑娘,嫩的都能掐出水儿来,哪里是莺儿比得了的!”

“大哥,霍公子有中意的女人了?”

二姨娘的身后,他的庶妹李金枝又惊又痛的开了口:“霍公子中意的,是什么样的女人?”

李金贵瞅着妹妹失望又痛苦的表情,带笑不笑的说:“我说金枝儿,你还惦记着霍渊呢,省省吧,人家霍渊相中的女人,身上一件首饰都没有,连件绸缎的衣裳都没穿,饶是这样,也能把你甩出几条街去,就你这样的,还是该干嘛干嘛去吧。”

李金枝一听,忽觉李金贵所说的女人,很像青云镇来的那个小贱人,忍不住问道:“大哥说的那女人,可是穿了一身粉红袄子,梳一个垂云髻的?”

李金贵诧异道:“那小妞你见过?”

李金枝咬牙道:“何止见过,她做下的那些腌臜事儿我还都清楚的很呢,哼,什么干干净净的小姑娘,不过是贴着一张好看的人皮,到处勾搭的小贱人罢了!”

李金贵一听,顿时来了兴致,说:“金枝儿妹妹知道那小妞的底细?不妨说出来给哥哥听听。”

一见到李金贵那副猥琐的表情,李金枝立刻知道了他在想什么,她也正巴不得穆家的野丫头被她猥琐的大哥给睡了才好,于是,就把她在镇上听表姐于氏说的那些采薇如何勾引律俊臣,还有她亲眼见到的采薇如何欲擒故纵的勾搭霍渊的事儿,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说完,她狠狠的说:“呸,那小贱人就是一个既想当婊,又想立贞洁牌坊的烂货,可惜霍公子识人不清,被她给迷惑了。”

“能既当表子,又能立贞洁牌坊的女人,就是好本事。”

冷不丁的,李县令插进了一句,吓了李金枝一跳。

“爹,您这是什么意思?”

李县令咳了一声,接着低头喝茶了,他虽然厚颜无耻,但是有些话,还是无法直接对女儿开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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