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1)
太医想了想,也不推辞了,就跟着金梅去了玲外一个院子休息。
这会儿焦婉婉已经有点儿不太清醒了,就感觉脑子昏昏沉沉的,鼻子里呼出来的气也是灼热的,眼睛也有些发干,但眼皮子沉的很,抬不起来。模模糊糊中,又听见赵德芳的声音:“好好睡一觉,明儿醒过来就好了。”
她这才心安,心思一放松,几乎瞬间眼前就是一黑,再也想不起来其他了。
焦婉婉身子好,穿越之前原主就是个喜欢玩耍的,天天跟着自家兄弟在家里面闹腾。焦婉婉穿越之后,又怕自己天天吃了不动会长胖,更是积极锻炼,身子更是棒棒哒。
这病情看着凶险,到了半夜,还真烧起来了,幸好有太医在,给扎了两针,又用了冰块敷了一个时辰,到早上,体温就降下来了,脑袋也轻松了几分,脸上也没那么烫了。
太医又给开了个方子,嘱咐喝上三天,再换了温养的方子就行,然后拿着诊金走人。
送走了太医,赵德芳转身回来,伸手掖了掖焦婉婉的被子:“感觉如何了?”
“还好,没昨晚上那么难受了,你怎么这会儿还在家?今儿不用上朝的吗?”焦婉婉忙问道,赵德芳笑了笑:“偶尔请个假也是无妨的,肚子饿不饿?厨房有粥,你先喝点儿?大夫说,让你先喝两天的粥。”
焦婉婉微微苦了脸,这可不是大米粥小米粥蔬菜粥肉粥水果粥,你想喝什么粥就喝什么粥,但凡大夫特意说的,那都是白米粥,连点儿盐都没有的。
一天都够没滋味了,还要连喝两天。
但赵德芳很坚持,焦婉婉没办法,也只好点头应下了。躺在床上也是无聊,这会儿脑袋疼看书也是看不进去,索性就拽着赵德芳不让走:“陪我说说话嘛,我都睡了一晚上了,再睡下去,晚上就该睡不着了。“
赵德芳贴了一下她额头:“不生病的时候不也是要睡一晚上?既然生病了,就得多睡会儿,再睡一中午,下午说不定就好了。”
“中午睡了午觉时间做什么?”焦婉婉笑眯眯的说道,反正就是不让赵德芳走:“咱们再说说昨晚上的事情?想要杀我的凶手,这头一次没得逞,说不定还要有第二次第三次,咱们现在没线索不要紧,以后只要小心些,总是能抓到把柄的,说说后面那两个人的事情吧。”
顿了顿,又说道:“我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儿,那第一个去的人,穿的衣服,怎么和你那么一样,远远的,我还差点儿看错了呢,幸好当时太冷了,觉得自己没力气喊,就想等你走近了再说呢。”
赵德芳也皱眉:“穿的和我的很相似?”
“是啊,衣服颜色一样,样式也一样,甚至连头冠都差不多,至于花纹,大晚上的,就是挑着灯笼,远处也是看不太清楚的,只有走近了才能看清。”焦婉婉说着也皱眉:“你说,这人是不是想陷害你?让人误以为你和他们是一伙儿的?”
说着,又是眼睛一亮:“既然是打算陷害你,那说出来的这句话,说不定也不是真的?就只是个疑兵之计?”
“这宫里,能误会你的,除了官家就是太子了,他穿那样,是给谁看的?”焦婉婉又说道,赵德芳眉头皱的更紧了,自己前些天才和爹说了二叔的事情,今儿就发生这样的事情,又有婉娘被灭口的事情在前,难不成真是二叔在后面操纵?
可就像是晚上说的,花蕊夫人都能被灭口,当时在猎场,又只有婉娘一个人,要出事儿也是很简单的吧?为什么就非要等到现在呢?
昨晚上的这两件事儿,到底是分开的还是和在一起的?要杀婉娘是为了什么?要陷害自己又是为了什么?穿那样的衣服,是巧合还是刻意?
“这些事儿,你自己别想了。”焦婉婉也不过是精神那么一小会儿,赵德芳见她又开始哼哼唧唧,手还拍了两下额头,就知道她还是不太舒服,就捏了捏她脸颊:“你还病着呢,先养身子,这事儿就交给我了。”
“睡会儿?”赵德芳问道,焦婉婉也着实是没力气,眼前有些发花,赶紧的点点头,闭上了眼睛。赵德芳在一边守了一会儿,见她睡的沉了,这才起身去了书房。
自己坐了一会儿,叫了个侍卫进来,吩咐了几句话。然后拿起笔,写了几个字,又叫了个侍卫进来,将那纸塞在信封里交给了那侍卫。
以前他不太愿意计较,是因为上面有爹有兄长,他只要当个闲王,以后再到贵州就藩就行了。可偏偏,婉娘有了危险,这就不能忍了。婉娘是他娘子,动婉娘就等于是动他,他若还是不出声,怕就要被当泥人了。
☆、第46章
宋皇后就赵德芳这么一个儿子,向来对焦婉婉也很是喜爱,这唯一的儿媳还没生嫡子呢就先在宫里出了事儿,大大的挑战了宋皇后的权威,宋皇后是又惊又怒,在知道这事儿之后,也不知道是如何劝说的赵匡胤,总之,宫里开始大清洗了。
有将近三分之一的人,有太监有宫女,要被放出皇宫。这其中,又有一半儿的人,在出宫之后就再也不见踪影了。
这些事儿也就是三两天完成的,焦婉婉虽说身子好,但大冷天的泡了将近一个时辰的冷水,也病了三四天,等完全好,这宫里的事儿基本上也落幕了。
焦婉婉又是感动又是不安:“这些人出了皇宫就不见了踪影,爹爹那里,不会怀疑吗?”
赵德芳抬手揉揉她头发:“这些事情,你不用担心,我既然做了,就有的是办法扫尾,只这次的事情,和二叔却是没什么关系。”
焦婉婉眨眨眼,有些不太明白,赵德芳耐心解释了几句:“原本我们猜测的是二叔要对你下手,杀人灭口,可我排查了一遍儿,对你下手的是宫里的一个小太监,和二叔并没有什么联系。”
赵德芳脸色有些不怎么好看,焦婉婉很是疑惑:“是个小太监?为什么?我进宫的次数,屈指可数,也向来只在娘那宫殿里,进进出出,所见也就那么几个人,尤其是这宫里的小太监,能叫出来名字的不过一个巴掌,见过面的两个巴掌也能数的过来了,和人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害我?”
赵德芳嘴巴动了几下,有些尴尬:“这次是我连累了你。”
焦婉婉多聪明一个人啊,赵德芳既然说杀她这事儿和赵光义谋反的事儿不相干,那就只能是有人看她不顺眼,这杀人的事情,不是钱财就是情仇。她焦婉婉才嫁进来几个月,被人掀下水的时候又是干脆利落,身上的首饰半件儿没丢,再加上床边坐着的相公恍如仙人,她要是还猜不出来一点儿端倪,也太蠢笨了点儿。
“是你的桃花债?”焦婉婉挑眉问道,赵德芳更尴尬了些,没出声。焦婉婉自己掰着手指算:“能指挥的动宫里的太监,或者是能收买这宫里的太监,这桃花的身份不一般吧?宫里除了三公主,我记得,还有前朝的明珠?”
赵匡胤是陈桥兵变黄袍加身登基的,为彰显仁慈,柴家的子嗣,也并未赶尽杀绝。后周最后一位皇帝柴宗训被封郑王,迁往房州。柴宗训有个妹妹,被留在宫里。
虽说是前朝公主,但也是封了公主的人。以前焦婉婉进宫,也是听说过的,却从未见过,据说这位公主不喜见人,又身患重病。焦婉婉也不是多主动的人,人家说不见,她也就不过去了。
这嫁过来也有将近三个月了,也只是听说过有这么一个公主而已。
“怎么不猜是宫外的?”赵德芳笑着问道,焦婉婉撇嘴:“宫外的人手若是伸这么长,不管是男是女,怕是爹爹都会容不下的吧?又不是不要命了,关键的棋子,就为了争风吃醋,浪费在我一个女人身上?”
内功勾结,向来是皇上的忌讳。谁家也不会将这么重要的人脉给自家闺女说清楚,再让自家闺女去指挥。
和外面的人比起来,明显是这宫里的人更有优势。前朝的公主,就算是落魄了,身边也是有几个死忠的。赵德芳既然说在皇上那边有交代的借口,那肯定是没和前朝牵扯上什么关系。
说不定,料理了皇宫,清除了那些前朝的人,皇上还高兴着呢。
“她喜欢你,所以,要除掉我?既然喜欢你,那为什么你成亲之前,她不先谋划一番呢?”焦婉婉叹口气:“现下咱们都成亲了,她却来害我,真没道理。”
赵德芳噗嗤一声笑出来:“这种事情,有什么道理好讲?再者,爹娘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我娶了前朝的公主的。她只能是太子二哥后宅的一个人。”
就是赵匡胤信心十足,没给这位前朝公主留下什么人脉,但是有这个名头在,总会有些不安分的人借着这个名头行事。若是这位公主跟了赵德芳,说不定会让赵德芳和赵德昭兄弟俩反目成仇。若是嫁给外臣,赵匡胤自己的皇位是黄袍加身,万一再有人如此行事呢?
所以,唯独是进了后宫才是最合适的。就犹如前唐的那位杨妃。赵匡胤自己抢了花蕊夫人,也曾和柴荣称兄道弟,自是不会纳了柴荣的女儿,所以,这位公主也只能是留给赵德昭了。
“这人,简直就是……”焦婉婉叹道:“自己没胆子来追求自己的婚姻幸福,就冲别人下手,也实在是太……再者,她之前不能嫁给你,难不成你娶继室的时候,她就能有几分可能了吗?”
赵德芳略有些心虚,,倒不是真和那位前朝公主有什么牵连,而是觉得这事儿是自己连累了焦婉婉,也是焦婉婉命大,自己会游泳,要不然,怕是今天晚上,真可能会命归黄泉。
见焦婉婉询问,忙摇头:“就是继室,也轮不到她,你且放心,这事儿,爹娘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焦婉婉疑惑:“给我什么交代?难不成会将那位公主给扔到大牢里去?”
“那是自然不会,但也不会亏待了你。”赵德芳忙说道,顿了顿,又说道:“还有你之前听见的那句话,我仔细查探了一番,还真找出来不少线索,这次,你也是立了大功的,爹爹也会给你奖赏。”
“找出来线索了?”焦婉婉眼睛一亮,忙问道:“是不是二叔要逼宫谋反?要不然,怎么会将侍卫都换成自己的人呢?对了,是二叔的人马吧?”
说着,焦婉婉又有些疑惑:“说起来我也是不明白,金匮盟约,是真的存在?”
若真有这东西,也难怪赵匡胤会束手束脚了。之前焦婉婉总觉得,只要让赵匡胤父子知道,赵光义对他们不怀好意,是惦记着皇位的,这事儿就能解决了。毕竟,没哪个皇上肯让人惦记自己的皇位,哪怕是儿子都不行,更何况兄弟了。
所以,哪怕就是一点点儿怀疑,也能将赵光义给隔绝起来了,至少,也先收了兵权啊。可偏偏赵匡胤就是表现的非常信任赵光义,不管什么话都不能诋毁离间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一样。
焦婉婉还觉得赵匡胤有些太义气了,义气的都有些蠢了。等后来听见了赵光义那番话,焦婉婉才算是找到了理由。
“那金匮盟约,到底是什么内容?”她仰着头看赵德芳:“这东西现在是在二叔手里?除了这个,二叔还有什么后手?”
“金匮盟约,是当年祖母在的时候立下的,这事儿,也只有几个人知道,你万万不能说出来。”赵德芳迟疑了一下,才凑到焦婉婉耳边,压低了声音解释了一番:“大致内容就是爹爹百年之后,这皇位传给二叔,二叔百年之后,再传给三叔,三叔百年之后,这皇位才能再传回来给大哥,或者大哥的嫡长子。这诏书一式三份,爹这里,二叔,三叔,各自一份儿。”
焦婉婉张大嘴,这位杜太后,是生怕几个儿子太和睦了是吧?是生怕他们不会为了皇位互相残杀对吧?这逻辑,这思路,也真是给跪了,居然能想的出来!
“所以,现在爹爹顾忌的是这份儿诏书?”若是赵光义出了事儿,怕是赵光美立马就能将诏书给拿出来了。杜太后这是用共同利益,将赵光义和赵光美给绑在了一条船上。
赵光义若是死了,赵光美哪怕是为了自己的性命,也是要豁出去的。
“现下是不知道诏书在哪儿,若是能找到这诏书就好了。”赵德芳叹口气,见焦婉婉面色有些疲惫,就按了按她肩膀:‘这些事儿,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万不能对人言明白吗?“
若非是焦婉婉之前偷听到了那一番话,已经搅合进来了,他是绝不会将这些事情说出来的。有时候,知道的越多,才越是容易死。可最怕的,就是一知半解,若是不让她知道这更多的内情,就怕她一时鲁莽,自己和二叔对上,或者去找了三叔联盟,那才是坏事儿呢。
所以,要么是一点儿都不知道,每天傻乎乎的乐呵。要么是全部知道,被镇住之后不敢再随意插手。
赵德芳又压低了声音警告了焦婉婉几句:“就是爹娘那里,你也不许露出你已经知道了的端倪,这事儿,对爹来说,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明白吗?”
焦婉婉迅速点头:“我明白,你放心吧,我这人嘴巴紧,绝不会露出一个字来的,我发誓!”顿了顿,又有些不甘心:“那那位前朝公主那里……”
赵德芳笑了笑,捏她脸颊:“就知道你是个小心眼儿的,我不是说了吗?你且放心,她既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来,不付出来一些代价如何能行?你只等着就是了,你是我的娘子,她不过是个外人,在我心里,你才是最重要的,我定不会让你白白受了委屈的。”
☆、第47章
焦婉婉还没等到关于前朝公主的处置通知呢,就先等到了柴宗训的死讯。从房州到京城,不过几天功夫,被人快马加鞭的送过来的。算起来,在焦婉婉落水那天,柴宗训就已经不行了。
至此,明面上,柴家就剩下这么一个公主了,至于柴宗训的另外几个兄弟,俱都改名换姓,已经算不上柴家人了。
到了这地步,再明着处置这公主就有点儿不太合适了。你赵匡胤的江山还是从柴家人手里抢过来的,结果对人家的遗孤就这样作践,也实在是太没气度了点儿。
给焦婉婉说这事儿的事情,赵德芳都有些开不了口,之前自己还信心十足的说,要给婉娘一个交代呢,结果倒好,现在还得护着那前朝公主。
“这些都是明面上的,我不在乎。”焦婉婉见他一脸尴尬,忙开口安慰道:“只有个公主的封号,以后也不一定能过的好,求而不得是最苦,只要你以后别见她,再别和她联系,对她来说就已经是惩罚了。”
赵德芳无语:“我以前也不怎么见她,七八岁之后,知道男女有别,就甚少再和她说话了。”
焦婉婉嘴角抽了抽,所以,这就是靠着一张脸吸引了一个毒蝎子?
她有点儿想不太明白,这前朝公主,是不是个没脑子的?难不成也不知道自己是要被留给赵德昭的?有赵德昭在了,还敢对着赵德芳流口水,真不打算以后在太子手里好好过了?
“不过你放心,娘已经替你出气了。”赵德芳忙说道,这宫里的事情,还是宋皇后说了算的,明面上看不出来暗地里让你吃亏的手段,宋皇后还是有的。
赵德芳笑着摸了摸焦婉婉的头发:“或者,你还有什么要求,我尽量为你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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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什么要求。”焦婉婉一脸大方:“爹不是说,要赏赐我金银珠宝的吗?现下能不能看看?“
赵匡胤明面上不能处置这凶手,暗地里总得安抚儿子一番,于是,赏赐了不少东西下来。赵德芳见她一脸见钱眼开的表情,忍不住笑,令人将箱子都抬进来,一一打开,让焦婉婉过去看。
头两箱子都是皮毛,焦婉婉眼瘸,她就算是这段时间突击了一番,但她半年的学习能比得上本土女孩子十几年的学习吗?什么布料啊香料啊胭脂水粉啊首饰之类的,本土的女孩子鉴赏起来都能说的头头是道,焦婉婉也顶多是能认出来一部分,剩下的全靠手感。
摸着好的,就差不多。这些毛料绸缎,其中一半她都说不出来名字,只摸着顺滑柔软,细腻有光泽,就知道这东西绝对不差,再看那珠宝首饰,闪闪发光,亮瞎人眼啊。
女孩子嘛,焦婉婉又自认是俗人,只简单看一看,就已经开始惊叹了:“爹爹可真是大手笔,这些东西,全都是我的了?”
赵德芳忍俊不禁,笑着点头:“全都是你的了。”
“太好了,这些首饰,我要一天换一个带,一年都能不重样,这些布料,唔,也快冬天了,这几件刚好能做外套,或者大氅的里子,这个毛料,做个围脖正好,或者做一件小斗篷。”
焦婉婉笑眯眯的拎着毛料,比划了一下:“做袖口和领口也好看,再做两件披风?这火红色的,颜色可真正,我太喜欢了。”
赵德芳点头:“喜欢就好,我记得府里的库房里,有不少这样的东西,回头你对给找出来,随意做些衣服什么的,若是不够,咱们再去买,钱多多。”
焦婉婉笑容大大的,连连点头,想了想,又问道:“我能进宫见见那前朝公主吗?对了,她名号是什么来着?”
“明珠公主。”赵德芳笑着说道:“见见也可以,只是,不好耽误太久,这两天你身子不是好很多了吗?正好进宫让娘看看,顺便,也能去见见那个明珠公主,要不然,我陪你去?”
焦婉婉正要摇头,想了想,又点头:“好,若是你不去,我这场戏就唱的没意思了点儿,你先等等,我先找找衣服什么的。”
说完就开始翻箱倒柜,也不让金梅她们进来伺候,只自己忙忙乎乎的。赵德芳也不知道她在忙什么,跟在后面转了一圈,正想走,却又被焦婉婉拽住:“等下,试试这一件衣服。”
赵德芳看一眼,有些犹豫:“这个,颜色是不是太艳了些?”
焦婉婉笑的眉眼弯弯:“不艳不艳,正正好,你先穿上我看看。”她看过衣柜,赵德芳的衣服都是素一些的,不是月白的就是浅蓝的或者蟹壳青,最重的也就是石青色的。要么素淡,要么沉稳。跟艳字沾边的,唯独这一件胭脂红色,却是束之高阁,看样子还是全新的,从未上身的。
看赵德芳还犹豫,焦婉婉索性自己上手,亲自来帮赵德芳换衣服。等换完,焦婉婉自己都惊叹了,以前的赵德芳,穿着素淡衣服的时候,那就是禁欲系男神,清冷飘逸,脱俗雅致。现在不过是换了一身衣服,整个人的气质就都发生了变化,成了邪魅狂狷风流倜傥却又贵气十足的……男神。
就是那表情,实在是太木了点儿,焦婉婉伸手摁住他嘴角往上挑:“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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