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节(1 / 1)
秦墨跟上去,只听见书房的门吱呀一声推开,随后见书房有明火亮起。
秦墨的脚步似乎惊动了人。
“谁——!”一声惊惧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那男人转头,看见书房内什么时候站立了个女子。
女子不过十**岁,还是芳龄,一张薄薄的面纱,远处看,似有些神秘,亦是幻是真,女人手婉上带着的玉镯,银铃,都是做工非常精巧的饰物,一身白绸如水,怎么看也是个富贵人家的人。
而且,女子的面纱之下,看的出来容色娇好,但是那秦准相信自己以前从未见过她。
“侯爷好——!”
秦墨走上前去,盈盈拜倒。
书案上的灯盏就在刚才,已经被这人给点燃,此刻,灯光洒了满屋,自然看的清彼此。
“你是谁——!”面前的男人一脸戒备,所谓不请自来都不会太受欢迎。
秦墨笑了笑,隔着距离,那秦准看不清秦墨的脸色。
“我叫秦墨,我今天来,是来贺侯爷的小儿的生辰之喜,其实,我来就想问一句,侯爷可知道有个赤水村的地方么——!”
那男人的脸突变,秦墨从没见过一个人的脸色可以突然变的这样快,那脸色,如白蜡一下子成蜡黄,秦墨的话音一落,男人的身体没站住,朝书案便跄踉了半步,最后一手撑在那书案边,人才站住了。
“秦墨。秦墨…。!”
男人口中,此刻使劲的念这几个字。
从他的反应,秦墨再坚信,一定有关系
秦墨略带骄傲的抬头,扬起半边脸“侯爷难道还记得这个名字…!”
“侯爷在这里当着满堂宾客的面,给别人的孩子祝寿,可是想想自己曾跟结发夫妻生的孩子,在那穷山恶水的地方,差点饿死——!”
那侯爷的手秦墨一直讲,他便一直抖,连同着半边身体都抖了起来。
再看秦墨,眼珠里满是晶亮,似泪花,摇头,声音也抖了起来。
“你真的是秦墨。你是小墨…!”
秦墨在次坚定的站在原地“我是秦墨——!”
“你不懂。你不知道…这些年,你看到的,那表面的光鲜,背地里,我又是怎么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位置的——!”
秦墨偏头“所以,你承认了你就是秦准,当年的那个赤水村的秦家老二,秦墨和秦香香的父亲——!”
那男人的神色似乎有些慌张,一个晃神的左右看
“香香。香香在哪儿——!”
秦墨冷冷地语气,只是恨恨道“你放心,香香很好——!”
“唉…!”男人仰头叹气,再低下头来时,眼眶里蓄满了泪水,晶亮的泪花颤颤“当年,是我对不住你们,对不住你娘亲,也对不住你们姐妹,可是如今,我已经没法回头,不敢回头——!”
秦墨听他的语气,哭声,在原地也站着,叹了一口气“我明白,你现在是郡主的夫婿,是陛下亲封的长源侯,没有人愿意将自己曾在赤水村那段过往提起,你怕所有人便就会看不起你,看不起你的过去——!”
男人闭眼,泪水挤出来,急急点头。
“我没有能想到你们姐妹有一天还会来这京城,没有想到你们能从赤水村那个贫瘠之地还活到现在,我以为你们早死了,都死了——!”
“赤水村那个地方,无水,天灾,**,根本人无法活——!”
秦墨怒道“所以这些年,你就对你的一对女儿不管么!”
她最见不得不负责任的父母。
“你让我怎么管——!”男人气恼的回上一句
“当初来这京城,我也当过小工,当过酒楼小二,是我自己,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地位,我所做的一切,还是靠我自己,别人只说裙摆关系,可知,这裙摆关系就是那么好系带的么——!”
秦墨沉默,看那灯火落在那男人的脸上,已经过了不惑之年的男人,脸上深浅的纹壑,却掩不了那身上的一股执念和挣扎。
“原来父亲这些年,也过的并不好——!”
那男人将袖子不耐的一挥“这些都不说了——!”
“秦墨,想当初,你的名字,还是我在赤水村那个黑灯瞎火的茅草屋内取的,当时,你娘生你,才几天,问我名字,我想我至小并没有读过书,所以才处处才能不得施展,受亏,所以,给你取个‘墨’,就是希望你长起来,有机会能读书识字,识得文墨,并不嫌弃你是女儿,而把你叫个男儿的名,只是那时,赤水村里天灾不断,地贫水荒,我只看着那地方,很想做生意,然后希望出去赚点钱,把你们母女接出来,那知道,我出去,那一年,西南地方各处都闹灾情,有的旱灾,有的水灾,我一人才行至那随州地界,那恰好随州城发大水,半个城被水淹了,我原本是要想要北上,过河过不了,身上的一应衣服,钱粮,被大水冲的一干二净,我不想回去,我害怕对你娘说我在外面一事无成,所以,咬牙北上,把这口气撑了下来——!”
又想到,恰好这段时间,秦闵也在京城买了宅子,皇上先是给了他翰林院侍书的职,现在成了侍讲,到底在皇帝面前露脸很多。
以后说不定还能升到大学士。
他现在开支倒不需要自己支出, 。
☆、第两百三十一章 撞见丑事儿
“既是如此,这之后,我不在村里,你们两个弱女子,是谁把你们在村中养大,你们又是如何到这京城的,这西南到东边,一路路途艰险,你们又是如何。。!”如何到了这京城后,最后还能到了这侯府,然后找到他——!
今晚,一切简直不能用巧合来形容
这秦准现在是有很多的话要问。
秦墨冷笑,眼眸似有嘲讽的意味,她目光灼灼,便看那秦准。
朱唇轻启,眼底,除了嘲弄,片刻又多了些冷意。
“既然有那么多问题,侯爷今日是要在这里就要把话一次说清么——!”
她言下之意,今日本就是贸然来这侯府,本来是郡主邀约,给原忠顺侯的世子祝寿,却是恰好父女相逢,并识出对方,但是这到底还在侯府里,不知道这郡主知不知道这父亲这前半身的事儿。
如果不知道,现在知道了会不会心里便对父亲有了看法。
虽然这是当父亲的背弃她们在先,可是秦墨还是愿意此刻给他留余地。
“好——!”这秦准也立马一口应承下来,秦墨的意思他明白,今日恰好是世子诞辰,外面还有很多未散去的宾客,如果被外人发现了这些,也对自己的名声不好。
“五日后,在京城郊外的万花亭,未时出来,我便密约你,到时候你便自行前来——!”
秦墨点了点头,便答“好——!”
“今日人多不便,你待会出去,从那西南边的角门走,别让他们发现你,走那边也安全——!”
秦墨亦答“知道了——!”
随后,秦墨便离开,既然那秦准说了让她走西南边,她便从书房出来,直直的朝西南边上走去,那一边都是幽静的曲廊,的确人少,有一条路,是直直通向那角门的。
其实秦墨现在也不想别人知道她和这侯府的渊源。
说不出为什么,就是不想——
*
独自从那角门出来,秦墨少不得还要去前面,因为马车停在那里。
夜晚,只见一辆马车,马车前面亮起的两个红灯笼,挺靠在一笼清幽幽的夜来香前,秦墨闻着那清冷的露水香气,便知道是夜深了。
驾车回去。
回去后,秦府门前的灯笼还亮着。
门口还有小厮守着,秦墨叫车夫把马去停在马厩,叫瑰儿去给自己打洗漱用的水,自己便提着那灯笼一步步踏着那走廊前行,想着今日的事儿,心头总是乱的,那步行的方向便有些漫无目的,恰好经过东厢,秦墨突然想起今天在侯府见那侯府里的绣球花开的好,恰好府里的丁香也开了,便只有这东厢有,如此,趁着这时候,便借着这灯笼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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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恰好要经过东厢两位秦家公子的房,秦墨也便一路去看看他们睡下没。
恰好经过那大公子秦睿的房门。
秦墨见里面还亮着灯,只当没有睡下,脚步顿在门口,正要去敲门
恰好听见里面有轻微喘息的声,因为隔得远,所以听起来便没有那么分明。
秦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儿,还以为是里面的人病了,抬起手,正准备去扣门,便听见里面有女人的声音,很清亮,一听就能听出来。
“咱们都这么久了,你什么时候给府上大人说,娶我做房中人,女人家总这么无名无分的,我的清白都给了你,你还在顾虑什么——!”
秦墨一愣,她突然记起这声音,是了,这是那日日在秦睿身边侍候的那贴身丫鬟,叫红莺的。
那是秦墨当初怕这秦睿进府在府中行事儿乏力,所以买了这丫头来,当他的贴身婢女,就是希望他能在这宅子里过的安逸一点。
今日这么一看,竟然自己的心意他倒全部领受了。
而且是领受过头了。
那红莺的话一落,立马又听见一道男声,声音里略带喘息,秦墨便知道,刚才的喘息声就是从这出来了。
她站在门口,突然见着这些,到底跟自己平日的生活习惯相差太大,也是个女子,此刻不仅是羞,还有些悸。
那秦睿便说着,那底哑的男音。
“你先别急,现在我还依附着那秦家两姐妹而活,没有我那妹妹,我现在到底还啥都不是,我说娶你就一定娶你,现在她俩姐妹在我们秦家,一家独大,我父母虽是她们婶婶伯伯,却也无可奈何,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两姐妹到底都是要嫁人的,既然嫁了人,这么大的产业留下,她们二房没有男丁,我们又是大房,我又是我们家老大,到底这最后家产还是由我来继承,到时候,你还怕享不了福么——!”
那男人不知道在里做了这些。
“嘻嘻——!”调侃的那女的一阵娇笑。
“说实话,从我进府来,我看着,你那大妹还是不错的,性子到稳,能干,人又漂亮,似也没啥脾气,如果不是跟你同宗,要是娶了,娶的人倒有艳福了——!”
“嘿——!”男人又喘了一声粗气“你也觉得我大妹人长的漂亮,见过她本人面貌的,差不多都被会迷住了,偏偏她是那样冷冰冰的性子,完全不解风情,也没哪个男人就吃的下——!”
“其实长的漂亮的确能让人想入非非,别说是别的男人,就是我这亲堂哥,见着都爱,可是,她不可能喜欢我,从小就是,她从小就是对我冷冰冰的,自己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看多了就烦,我们之间也没那可能——!”
“你啊——!”女人娇笑“还是就和我们这种混着就罢了,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除了我,还有哪个女人原意跟着你——!”
男人低声亲昵的笑语声“所以,我就爱你,哈哈——!”
“讨厌——!”
“嘻嘻——!”
秦墨知道房门里此刻还是怎么样的一副场景,只是她便懒得进去了。
既然如此,就由着他喜欢吧。
秦墨挑了灯,去看那夜里的丁香,可是到底心里装着事儿,看花便只是打发寂寥而已。
第二天,香香起了个大早,小桃做了早餐,秦墨没有胃口,只在床上磨蹭着不肯起来。
正想着,见香香穿艳红的绸缎夹袄,在自己面前来晃。
秦墨见她穿着的衣裳颜色俏,人而也长的俏,少不得支手去逗她。
还跟小时候那样,喜欢闹,喜欢娇。
“姐姐让我去学着管账,我今日便跟那文玉哥哥去学着管,文玉哥哥管账可厉害了,香香亲眼见的,姐姐未必有他那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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