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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人立即热烈地鼓起掌来。

肖曦抬眼看看史义晶,不动声色地问:“史教授,你是前辈,说说比试的规矩吧!”

史义晶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很简单,中医看病,讲究望、闻、问、切‘四诊合参’。但是,为了公平起见,今天我们省略‘望、闻、问’三个步骤,就以切脉方式诊断这位老弟的病情,怎么样?”

原来,史义晶人品虽不怎么样,但诊病的水平却相当高。

而且,他有一项别人很难企及的特殊技能:盲诊,就是不用‘望、闻、问’三个步骤,仅靠切脉,就能基本判断病人哪个部位有病变……

肖曦听他提出要“盲诊”,正中下怀:因为他的“真气回波术”,其实就是典型的“盲诊”技术,根本就不需要“四诊合参”,完全可以省略望、闻、问三个环节。

于是,他点点头说:“行,就按你的来。”

史义晶见肖曦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心里窃喜,转了转眼珠子,又说:“小子,你是后生小辈,我礼让三分,让你先给这位老弟切脉,如何?”

说着,他就抬眼看着肖曦,看他有什么反应。

原来,他所谓的“礼让三分”,让肖曦先诊脉,其实是在耍小聪明:因为切脉时,周围环境越安静,病人的心境越平和,切脉的准确性就越高。

而现在,周围的环境非常嘈杂,那个给他们做试验的中年男子,也正处于一种看热闹的兴奋情绪之中,谁先给他切脉,受环境和病人心态的影响就越大,诊脉的准确性就会大大降低……

肖曦当然明白这一点,心里骂了一句“老狐狸”,脸上却一点都不表露出来,欣然应道:“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此时,看热闹的人早就从隔壁店子里搬出了一张桌子、两把椅子,组成了一个临时的诊病台。

为了公平起见,一个店老板自告奋勇出来当公证人,并让那个接受“脉诊“的中年男子避开人群,秘密在一张纸上写下他身上的几种毛病,并将纸条折好交给公证人保管,待肖曦和史义晶脉诊后,他们两个人也秘密用纸写下他们诊断的结果,然后与中年男子写下的病情对照,谁诊断得正确,谁就获胜……

当中年男子写好纸条交给公证人后,比试正式开始。

第007章 真气回波术

肖曦与那个中年男子面对面坐下,让他伸出左手,自己的五指很随便地往他的手腕上一搭,便微闭双目,用意念驱使体内的混元真气运流到手指上。

然后,他将中指上的一股真气,凝聚成一根细细的“真气线”,在病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将这根“气线”灌注进他的“内关穴”里面,并驱使这根线在他的经脉和脏腑之间来回运行,同时微闭双目,开始聚精会神地接收真气运行过程中反馈回来的波动信息。

原来,肖曦体内的“混元真气”,脱胎于母体中带来的先天元气,既能治病疗伤,又能快速感知人体内的病变。

所以,他刚刚灌注进病人体内的那根“真气线”,就像一个敏感的“探头”,一旦探查到对方体内有病变,马上就会产生波动信息。

感知到这些气流波动信息后,肖曦就可以精准地判断病人哪个部位发生了病变,还可以感知到发生这些病变的原因……

史义晶却根本不知道“真气回波术”的奥妙,见肖曦并没有将三根手指按压在病人的“寸、关、尺”部位,而仅仅用中指压住了他的“内关穴”,完全不是切脉的标准姿势,不由冷笑一声,对那个姓张的店老板说:“这小子连切脉的基本手法都不会,还敢吹牛皮说他诊病的水平跟我差不多,真要笑掉人的大牙了!”

张老板忙恭维他说:“史教授,我也略懂一点中医,他切脉的手法确实不对,我也不知他哪来的胆子,竟敢在您面前吹牛皮,这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吗?唉,现在的年轻人,完全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肖曦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但没有理睬他们,凝神感知了一下“真气线”反馈回来的信息,心里已经有了数,便松开手,拿起桌子上的纸笔,“唰唰唰”写下了中年男子身上的几种疾病,将纸条子团好放到公证人的手里,对史义晶说:“史教授,该你了!”

史义晶扶扶厚框眼镜,神气活现地走到桌子边坐下,让中年男子再次摊开手臂,用食指、中指和无名指,分别按压住他的“寸、关、尺”部位,然后将头微微侧向一边,开始凝神探脉。

大概五六分钟后,史义晶又让中年男子放了一只手给他诊脉,足足诊了十几分钟,这才放开了手。

那个公证人忙拿着一张纸走过来,请他写下病人的病情。

史义晶为了显摆和炫耀,推开公证人的纸笔,神气活现地说:“那小子的答案已经写好了,量他也不敢更改,我就直接说出这位老弟的病情吧,让你们了解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中医诊脉!”

围观的人轰然叫好。

史义晶扶扶厚厚的眼镜框,得意地环顾一周,说:“从这位老弟的脉象来看,他的左关沉伏,是肝脏气滞血亏的表现,所以他应该患有慢性肝炎;左尺沉伏,是肾脏出了毛病,可能是肾阳虚;右关浮滑,是胃阴虚的表现,可能患有胃溃疡或者浅表性胃炎。所以,我的结论是:这位老弟患有三种疾病:慢性肝炎、胃溃疡或者胃炎、肾虚。当然,肾虚是不能体检出来的,但这位老弟自己心里应该很清楚,对不对?”

那做试验的中年男子频频点头,竖起大拇指说:“史教授,您的诊脉水平确实高超。我换慢性迁延性乙肝已经十多年了,也确实有浅表性胃炎。至于肾虚,这也是事实,我现在正在吃六味地黄丸补肾呢!”

周围的人发出一阵哄笑,然后开始热烈鼓掌,很多人都开始恭维史义晶切脉水平出神入化,并断言肖曦一定会输。

那个公证人倒也还算公道,见大家都在恭维史义晶,便扬扬手里的两张纸条,说:“大家先不要下结论。这位姓肖的老弟也写下了他诊断出来的病症,我们先看看他的答案对不对再说吧!”

随后,他将肖曦那张纸条打开,念道:“病人病症如下:1、慢性肝炎;2,慢性胃炎……”

他刚念到这里,周围的人都“哦”地一声,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同时把目光投向肖曦,见他脸上始终保持那种淡漠的微笑,好像对诊脉结果很有把握似的,不由都有点奇怪,便继续竖耳聆听:“3、肾阳虚;4、左肾结石;5、腰椎盘突出。”

公证人念到第四第五个病症的时候,周围的人一片哗然:因为这两个病症,史义晶并没有诊断出来。

于是,他们都抬眼望向那个做试验的中年男子,却见他也是一脸茫然和讶异的表情,目瞪口呆地看着肖曦,嘴里情不自禁地喃喃低语道:“这怎么可能?这结石和腰椎盘突出,怎么可能通过诊脉探查出来?”

周围的人一看他的表情,又听到他的喃喃自语,马上明白了:肖曦的答案是正确的。

于是,有人便迫不及待地催促公证人:“老刘,你看看张师傅自己写下的病症,对比一下,看到底谁更准确。”

老刘赶紧将张师傅预先写下的纸条打开,念道:“1、慢性迁延性乙肝;2、浅表性胃炎;3、左肾结石;4、腰椎盘突出。”

这个标准答案,除了肾虚这个不能体检出的毛病外,与肖曦的答案是一模一样的。而史义晶却少写了两项。

这一下,围观的人不由面面相觑,都用既惊讶又佩服的目光盯着肖曦,张雅玲更是高兴得眉开眼笑。

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开始起哄了:“史教授,你有两个毛病没有诊断出来啊,已经输给这个小伙子了。你不是说输了就跪下叫他三声爷爷吗?现在是不是可以叫了?”

此言一出,周围又是一片哄笑声。还有人开始向肖曦竖起大拇指,用佩服的语气说:“神!太神了!你这切脉水平,简直比得上医院的b超和ct扫描仪了。”

史义晶脸色紫涨,用看怪物一样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肖曦,又翻着眼珠子思考了片刻,将细细的脖子一梗,尖声叫道:“这不可能!中医切脉,只能凭借脉象判断人体内气血是否旺盛、阴阳是否调和,并据此推测发生病变的部位。但是,结石和腰椎盘突出这样的具体病变,是绝不可能通过切脉判断出来的。”

围观的人虽然都没有什么中医常识,但也觉得史义晶说得有道理:单凭切脉,怎么可能查出人体内哪个部位有结石?又怎么知道患者有腰椎盘突出的毛病?就是用b超或者ct扫描仪,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诊断出这样的毛病出来啊!

于是,他们又将怀疑的目光看向了肖曦。

肖曦却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一副不屑一辩的模样。

史义晶见肖曦神色自若,心里更加恼恨,便唾沫横飞地继续说:“你们不要上这小子的当。刚刚我仔细观察了,他根本就不会切脉:首先,他切脉的姿势就不正确,并没有用三指按住患者的寸关尺部位。这三个部位是对应人体内的各个脏器的,如果没有按住这三个部位,他怎么能够诊断出肝炎和胃炎出来?

“其次,左右手的‘寸关尺’三部,分别对应不同的脏器:左手寸部对应小肠和心脏,关部对应肝脏和胆,尺部对应左肾;右手寸部对应大肠和肺脏,关部对应胃和脾脏,尺部对应右肾。因此,切脉时患者的左右手都必须切到,才能探查出他体内脏器的毛病。”

他这番话虽然有点卖弄嫌疑,但围观的人还是听懂了,有些人开始频频点头。

在解释了切脉的正确方法后,史义晶将手往肖曦一指,说:“你们刚刚看到了:这小子切脉时不仅手法不对,而且只是切了这位病友的左手。我刚刚已经说了:左手的寸关尺部位,其对应的脏器之中,并没有胃。那么,他是凭什么判断患者有慢性胃炎的?这不是瞎蒙吗?”

此言一出,围观的人都开始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都觉得史义晶说的有道理,对肖曦的技术更加怀疑了。

面对众人质疑的目光,肖曦淡然一笑,反问史义晶:“史教授,我问你:我们今天到底是比切脉的过程,还是比切脉的结果?”

“当然是比结果。”

“那我的结果是不是比你更准确?是不是比你多诊断出了两种毛病?”

史义晶愣了一下,翻了翻白眼珠子,强词夺理说:“你刚刚根本就不是正规的切脉方法,不可能诊断出患者的毛病来。所以,你要么就是蒙对的,要么就是作弊。”

张雅玲其实也不相信肖曦真的有如此神奇的诊脉水平,也以为他刚刚是蒙对的,担心史义晶恼羞成怒拂袖而去,便对肖曦眨眨眼,转而奉承史义晶说:“史教授,不管比试结果如何,您刚刚那一番关于切脉的理论,就比肖曦高明了很多……来来来,您先到店子里坐下,我给您泡一杯好茶喝。”

史义晶却不依不饶地说:“张雅玲,你别在这里和稀泥。你现在给我一句痛快话:我和这姓肖的小子,你到底留哪个?反正这店子里有我没他,有他没我。你如果舍不得这小白脸,那就让他给你当坐诊专家,我立马离开!”

第008章 你脑袋里有虫子

肖曦听史义晶口口声声称自己为“小白脸”,不由怒气勃发,将浓黑的眉毛一竖,目射寒光,视着史义晶,森然道:“姓史的,我原以为你是德高望重的专家教授,所以敬你三分。但现在看来,你就是一个言而无信、满口喷粪的流氓加无赖。我再警告你一次:最好闭上你那鸟嘴!如果再信口雌黄,别怪我打肿你的臭嘴巴!”

史义晶被他这锋寒的目光一刺,嚣张的气焰顿时被压下去了一半,想说几句硬气的话回击,又担心他真的打人;想转身走掉,又实在舍不得张雅玲的美色和每个月几千元的坐诊费,只好气呼呼地站在原地,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神色尴尬无比。

这时候,人群里忽然走出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女子,将张雅玲拉到一边,指指肖曦,皱着眉头问:“雅玲,这小伙子是怎么回事?怎么把史教授得罪了?我可是冲着史教授的名头来你这里的。如果史教授走了,我那金卡就不办了。”

原来,这个中年女子是湘云路建设银行的大客户经理蔡凤琴,因为身患多种慢性疾病,听说史义晶在张雅玲的会所坐诊,便慕名前来求治,还答应张雅玲:只要效果好,她可以介绍几个有钱的闺蜜过来办金卡,一起调养身体。

因此,张雅玲一直是将她当做“金牌客户”的,现在听她说如果史义晶走了,她就不办金卡了,心里急得不行,忙赔笑说:“蔡姐,史教授现在只是赌气,不会走的。”

随后,她又将肖曦拉过来,当着蔡凤琴的面低声数落他:“你怎么这么任性?我店子里的老顾客,大都是冲着史教授的名声来的。如果他被你气走了,这店子还怎么开?快去跟史教授道个歉,让他消消气。这位蔡姐还等着史教授给她诊病呢!”

肖曦见蔡凤琴脸色苍白,眉头紧皱,不时抬手按压一下自己的太阳穴,显然正在经受某种病痛的折磨,便说:“蔡姐,要不我先给你诊断一下你身上的毛病吧!如果诊断对了,你再决定是否要在这里办卡。”

蔡凤琴察言观色,猜测他与张雅玲可能有暧昧关系,以为他就是个靠姿色骗富婆钱财的小白脸,心里颇有点鄙薄他,听他说要给自己诊病,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冷冷地说:“对不起,我是来找史教授看病的,不是来给你们这样的江湖草药郎中做试验的。”

张雅玲知道她刚来,没看到刚才肖曦与史义晶比试切脉技术的过程,忙为肖曦分辩说:“蔡姐,他是天江医科大学毕业的,而且学的是中医专业,并不是个江湖草药郎中。刚刚他与史教授也比试了切脉技术,诊断出了我们隔壁张大哥的几种毛病……”

她刚说到这里,史义晶忽然从旁边窜出来,气呼呼地打断了她的话:“张雅玲,你现在还在回护这小子?这位女士说了:他就是一个江湖草药郎中。刚刚他不知用了什么邪法,蒙对了那位张师傅的病情,你真以为他懂中医?”

说着,他又转头看着肖曦,用挑衅的语气说:“小子,你如果真有本事,我们再分别给这位女士把把脉,然后分别写出她身上的毛病。如果你仍然诊断出了她的所有病情,那我心甘情愿认输。”

肖曦笑了笑,用揶揄的语气说:“史教授,这次是你选定的试验对象,而且我们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比试,如果你再输了,可不能再找借口不履行承诺了,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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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凤琴虽然有点瞧不起肖曦,但因为是史义晶提出要在自己身上比试切脉水平,心想就让这小子出出丑也无妨,于是便答应让他们给自己分别切脉。

比试的过程与第一次一模一样,两个人分别切脉完毕后,都将答案写在一张纸上,然后有公证人读出来。

公证人首先读出史义晶诊断出来的病情,一是心气虚火旺,导致经期紊乱;二是肝木克制脾土,导致食欲不正,可能有厌食症;三是肺经气分虚弱,可能有眩晕症或是神经性头痛病。

蔡凤琴一直在旁边凝神静听,在听到史义晶诊断出的三种毛病后,不住地伸出大拇指,嘴里连连说:“对对对,史教授诊断得完全正确。”

史义晶得意地扶扶眼镜,斜眼睨视着肖曦,目光里满是得意之色。

公证人又打开肖曦给他的答案,稍稍浏览了一下,脸上露出讶异之色,然后高声念道:“经切脉探查,结论如下:1、气血两亏,应有月经不调之症;2、肝火旺盛、脾经虚软,应有消化不良、食欲不振之症;3、左侧卵巢囊肿;4、脑部有活动异物,怀疑是寄生虫侵入,应该经常头痛。”

当听到后面两个病症时,现场顿时大哗。很多人都用怪异的目光看着肖曦,揶揄道:“小伙子,你这到底是切脉还是在做ct扫描?这位女士的卵巢囊肿和脑海里的寄生虫,你是怎么通过脉搏查出来的?难道你有透视功能?”

史义晶也揎拳掳袖地嘲笑道:“瞧瞧,大家都瞧瞧!我说这小子是危言耸听的江湖草药郎中,他还不承认。什么卵巢囊肿,什么脑部有虫子,这不是扯淡吗?你如果能够看到这位女士脑海里的虫子,还会到这个会馆来混饭吃?肯怕国际卫生组织都会请你去做学术报告了!哈哈哈!”

张雅玲见大家都嘲笑肖曦,生怕他羞恼之下拂袖而去,赶紧偷偷捏了一下他的手臂,抱着一丝侥幸心理问蔡凤琴:“蔡姐,我这老弟的诊断对不对?”

蔡凤琴哼了一声,说:“史教授的诊断完全正确。至于你这老弟,他的诊断前两项基本正确,估计就是根据我的气色,连猜带估蒙出来的。但他后面两项,纯粹是无稽之谈:两个月前我曾做过全面的体检,根本没有什么卵巢囊肿;我头痛的原因,也早就诊断过了,就是神经性头痛。他却说我脑海里有什么虫子,这不是危言耸听哗众取宠吗?”

史义晶听到蔡凤琴这番话,脸上得意之色更浓,挥舞着枯瘦的手臂逼问张雅玲:“小张,现在这小子的真面目已经揭穿了,你也该做出决定了:是留他还是留我?”

张雅玲犹豫了一下,用商量的语气说:“史教授,我这老弟刚刚失业了,他又是外地人,没地方可去。要不这样吧:他留在我的店子里搞卫生做饭菜,您还是坐诊专家,报酬提高到每月8000元,怎么样?”

史义晶将脖子一扭,转头对蔡凤琴说:“这位女士,你现在跟我去省中医院,我马上给你做详细的诊断,我不在这里干了!”

说着,在周围人惊讶、惋惜的目光中,他转身就往停车的地方走去。

蔡凤琴犹豫了一下,也跟着他走了。

张雅玲没想到史义晶这么决绝、这么歹毒,临走还要怂恿蔡凤琴这个“金牌客户”跟她走,气得跺脚大骂:“姓史的老色鬼、王八蛋!你吃不到老娘的豆腐,就想拆老娘的台,这是哪门子的专家教授?难怪有人骂你是吃屎的禽兽,原来真是一坨臭狗屎……”

肖曦见她越骂越难听,忙上前扯住她,劝道:“玲姐,算了!你骂他也于事无补,我们还是进店里商量一下怎么办吧!”

这时候,好几个养生会馆的会员走过来,七嘴八舌地要求张雅玲退款,还说她们原来在这里办卡,就是因为史教授在这里坐诊,方便诊病。现在史教授走了,没人给她们提供健康咨询和疾病诊断了,所以不想再浪费钱。

张雅玲是个爽快人,知道这些人本来就是史义晶介绍过来的,也确实是冲着他专家教授的名头来的,所以并没有责怪她们,很痛快地给她们办理了退款和销卡手续。

待店子里清静下来后,肖曦有点歉意地说:“玲姐,真不好意思,刚刚我忍一忍就好了,现在害得你失去了店子的支柱……”

张雅玲不待他说完,将手一摆说:“算了,你也别嗦嗦说什么对不起。这老家伙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他一直想占我便宜,但我绝不会让他得逞。所以,他离开我店子是迟早的事,也没什么好遗憾的。”

说着,她斜眼瞟了一下肖曦,忽然转换了语气,柔声说“肖曦,我跟你说心里话:如果让我在这个店子和你之间做选择,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你。只要你对我好,哪怕这店子今天关门了,我也心甘情愿。所以,史义晶那老色鬼要我在他和你之间做选择,简直就是不自量力!”

肖曦虽然不想与张雅玲有什么暧昧关系,但听到这番真情流露的话,心里还是有点感动,沉默了一下,说:“玲姐,你也不要悲观。我实话告诉你:刚刚我给蔡姐的诊断,是百分之百正确的。你如果不信,过两天你再去问她在医院的检查结果,保证有我说的那两种病。如果你相信我,从明天起我就给你做坐诊医生,保证不会比史义晶差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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