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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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卿瑢笑了笑欣慰的拍拍乐瑶的头,瞧着这丫头越发艳丽的容貌无声的叹了口气,“乐瑶,我知道你想帮我,但这件事并不是你能掺和的,这其中的水太深,为了花家的仇,为了你姐姐,我必须做到跟皇家斗,所以,乐瑶你跟你爹躲得远远的,不要掺和进任何事情。如今朝中局势不明,千万让你爹不要站位,若是可以,让他抱紧摄政王这棵大树。”

乐瑶张张嘴,想要说什么但又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明白,她的小脑袋根本就不适合思考这么深奥的问题。不过花卿瑢说的她倒是记清楚了,郑重的点点头允了下来。

又聊了一会儿,乐瑶目送花卿瑢离开,人往椅背上一靠,瞧着雅间吊着的灯笼,眼神有些发直。照花卿瑢的说法,雍京肯定会有大事发生,而且与皇室息息相关。等到姐夫找到花家被陷害的证据,那么必定就是暴风雨来临的时候。

乐瑶想着姐夫的忠告终于是坐不住了,马上起身冲出了观澜居!

回家,回家!她一定要告诉阿爹,抱紧睿王的大腿!等到姐夫将事实揭露出来的时候,以睿王的作风和性子,一定会帮里不帮亲的,到时候肯定会有一大批人落马,而他们家绝对不能受任何的引诱,绝对不能自掘坟墓!

乐瑶因为心中藏着事情,又非常的着急,一路狂奔根本就没有注意脚下的情况。等到她一脚踩踏整个人重心前倾,眼看着要从楼梯上掉下来的时候,才暗道一声不好!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平日里她虽然刁蛮,但并没有功夫,想要潇洒的自救,根本就不可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掉下楼梯去。

死了死了,这一下自己肯定要毁容了!

乐瑶闭上眼伸手捂住自己的脸,就算摔断腿也不能把脸给毁了!

云绥焱今日上睿王府又吃了闭门羹,自从睿王成了摄政王之后,本来就难进的睿王府更加的就变得如同皇帝的寝宫一般了,外面的守卫如云,大门更是紧闭。以往若是真有重要的事情,睿王府还是能进一进的,而这次云绥焱编进了所有理由都没能成功的混进去。

所有人都只能每天在朝堂上见上摄政王一面,其他时候,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吃了闭门羹的云绥焱心情瞬间跌到了谷底,路过观澜居时便想着吃些好吃的改善改善心情。没想到刚进观澜居呢,正打算上楼去雅间,一个姑娘就直接从楼梯上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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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绥焱身为三皇子出门自然是带着侍卫的,那侍卫瞧着这阵仗还以为是刺客,霍的一声拔出刀来,刚想上前拿人,却是被云绥焱给拦住了。

“等会,”云绥焱一拍侍卫的肩,出鞘的刀便又是归了鞘。

云绥焱往前跨了一步,正巧那姑娘已经落了下来,堪堪跌进了他怀里。

预想中的痛楚半晌没有到来,乐瑶有些惊讶,而且她居然感觉到了温暖!还有手臂下那不算坚硬的如同人体一般的触感。

等等人体?!

乐瑶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放下捂住脸的手,赫然对上一张近在咫尺的脸!乐瑶一惊,猛地将人推开,又因为惯性连连的退后了好几步,小脸上满满都是戒备。要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啊!周围还有那么多人看着呢!

乐瑶刚想责备这人鲁莽,却又想起若不是这人及时的抱住了自己,自己此刻怕是一定摔在地上疼得嗷嗷叫了。

乐瑶揉了把脸,强迫自己朝着云绥焱笑了笑:“谢谢这位公子的救命之恩。”

云绥焱的目光一直都落在乐瑶的脸上,那张小脸上变化莫测的表情让他觉得格外有趣。尤其是明明讨厌自己的碰触,却又不得不扬起笑脸来对他说谢谢时的愤懑和无奈,让云绥焱非常想要逗逗。

“那么姑娘打算如何报答我呢?”云绥焱微微一笑。

乐瑶原本都打算告辞了,却没想到临走听到了这么一句,她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男子,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主动要人家姑娘报答的人,简直就是,就是……乐瑶一时有些语塞,根本就想不出更好的词来形容这个人!

瞧着那双因为气恼和惊讶瞪得圆圆的眸子,云绥焱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他往前凑了凑,凑到乐瑶的面前,笑道:“怎么,想不到要怎么报答我么?不如听听我的意见?”

两人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近得乐瑶都能感觉到他呼吸间那扑到自己脸上的气息,这么近的距离,这样的感觉让她非常的不自在,同时心底的防备也再度加深。

乐瑶又往后退了退,直到退到了楼梯口再无法后退才停下来。她看着云绥焱思考了良久道:“不如我请公子吃一顿吧,就在观澜居如何?”

“好啊。”云绥焱二话没说的应承下来,一副非常高兴的模样,“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正好我也饿了。”

“不行不行,今日不行。”乐瑶连连摇头,“我还有事呢,等下次见到公子,我一定请了这顿饭。”乐瑶往旁边挪了挪,见那人没有要拦住自己的意思,连忙往门口窜去,很快便是出了观澜居。

云绥焱回身瞧着那跑得比兔子还快的身影,低声笑了笑,“这乐瑶倒是挺有意思的。”

正文 第243章 韩家

“乐家的姑娘这般有趣,真是可惜了。”云绥焱叹了口气,目光落在观澜居外,挑唇轻笑,原本就艳丽的容貌因为这笑容更加的勾人,“你说是吧,靳小侯爷。”

靳南书从对面慢悠悠的走了过来,火红的狐裘将他整个人裹得紧紧的,仅仅露出一个脑袋来。不过即使是这样也没失了风度。

云绥焱和靳南书都喜红色,不过两人的风格却又不同,靳南书更加的华美艳丽一些,也长得更加的妖艳一些。不过两人站在一起时却是能让人忘记呼吸,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让人舍不得挪开视线。

靳南书在大厅里寻了个位置坐下,在众目睽睽之下朝着三皇子勾了勾手指头,笑得给外的魅惑:“来来来,我们来谈谈乐家的二小姐到底怎么个有趣法。”

云绥焱微微一笑也没拒绝,直接撩袍坐了过去。靳南书点了一桌子的菜才将菜单递给云绥焱,还格外奸诈的让云绥焱埋单。

两人其实也是青梅竹马来着,靳南书在雍京城长大,麒元帝对他还算仁慈,并没有因为他的身份,还有对他家的忌惮而苛待他。所以靳南书从小和皇子们一样的吃住,学习,就差没有穿一条裤子了。

按道理来说他们的关系应该很好,但并非如此,靳南书从小就清楚自己的身份,所以对皇子们客气有加,亲近不足。他把自己的位置摆得很正,以求自己做到挑不出错,不能给别人抓住把柄威胁他家的机会。

特别是跟大皇子和二皇子,实在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而三皇子也是最近几年才慢慢的开始有了交集,当然这还归功于睿王,谁让这三皇子长得人模人样的,却是个十足的无赖呢。

点得菜有些多,就是以观澜居的上菜速度也需要等一阵子,靳南书拿着筷子敲碗,发出一阵清脆却杂乱无章的声响,在人人都低头私语的大厅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云绥焱听了一会儿居然也学着靳南书一下一下的在桌上敲起来,不一会儿竟然是合到了一块儿成了乐章。

云绥焱听着听着眼里闪过一丝恍然,他垂下眸子低声道:“这曲子还是皇叔弹的呢,那时候我记得咱俩可喜欢这曲子了,央着皇叔让他教,可他却是不肯。咱俩后来怎么学会的来着?”

“自然是偷学的。”靳南书笑,“三皇子你可是偷偷的爬了睿王的墙头,还想把我踩在脚下呢。”

提起曾经,两人似乎都有些感慨,云绥焱心里藏着事情,自然也没有在意靳南书华丽的揶揄。

那时候睿王也不过十五六岁,刚从西北打了胜战回来,浑身上下都带着煞气,就连麒元帝都不敢直视他,更别说其他的皇子公主了,只要一听到睿王来了便一个个乖得如同鹌鹑般的缩着,有的甚至提腿就跑。只有他和靳南书两个人傻乎乎的往睿王跟前凑。

云绥焱还清楚的记得,那日也正好是国宴,朝中有些老臣见不得睿王好,说睿王带兵不计后果枉顾将士的性命,想让麒元帝收了睿王的兵权。又说睿王乃是皇室子弟,怎能如此的杀伐坏了皇族之气的,也有说他凶残的。

那时候麒元帝也刚登基,这皇位还没坐稳呢,就有人要弄他的弟弟,这个弟弟还是助他登上皇位的人,麒元帝对他可是爱护有加,且信任不已。有人既然在国宴之上公然的弹劾睿王,这简直就是在公然的挑衅他!

麒元帝当场就想直接将那些个挑事倚老卖老的老臣给叉出去,但却被睿王给拦住了。

睿王二话不说当场就抱了琴弹奏了一曲,之后便是甩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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