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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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传家在家看着面条,梁氏娘几个去梁家沟还钱。

樊氏一看,就说不要,“家里还有些银子,这些日子挣的,加上你们还的十两,足足多呢!你们手里也不能一两本钱都不留了!”

还了这个十两,梁氏手里的确没银子了,想到还要买李子,她就还的有点不利索。虽说闺女那藏了三十两,但那个银子却是不能动的。

马氏会卖好儿,忙笑呵呵的让她先拿着,“哪还紧着你们非现在就还这个银子了,先拿着!这做着生意,手里可不能没有一点周转的本钱!”

几个人都让,梁氏想想也是,就又拿上了,“白面家里之前买好的还有,就是这快要收李子了,手里就生一两银子不到。”

马氏更让她赶紧先拿着,问她够不够,“你说一声,咱家现在也能给你凑个二三十两!”

闺女都说了,李子酒合伙干,梁氏自然不会说要,说起做李子酒的,“几个娃儿都说合伙干,这李子酒说酿也容易,那会酿酒的要学也容易,多琢磨琢磨就会了。咱们要先占住先机!所以,先把周围县镇的所有李子,都买下来!”

“所有的李子都买下来!?”马氏几个都惊了。

梁氏点头,“咱今年占了先,先挣一笔,等明年人家也学会的时候,咱已经稳住脚了!所以要把附近县镇的李子都买了!银子不够的,先借一借,李子也便宜,就是那酿酒用的白糖冰糖要费些银钱。咱两家一块使劲儿,先把今年的拿下再说!能吃多少是多少!”

马氏倒吸口气,觉的她胃口太大了,“这附近县镇的李子都买下来,这得多少?那得酿多少酒?找到买家了吗?”

“就是因为找到买家了,所以才要一口能吃多大就咬多大!”他们背靠秦雪钧,所以就算量多也不怕。

梁贵看了眼窦清幽,见她微微笑着,清冽的眸子染着笑意,也笑起来,“你娘可没那么大的心!”

窦三郎忙开口,“姥爷!是秦老板说的!我们卖樱桃酒时,他提点了我,我这才想起来,不如就干一票大的!做生意也本就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咱们既然有这个先机可占你,那就占着捞一笔!”

这倒像,他毕竟也大了。梁贵赞同的点点头,“那我们先商量下,看这个事儿咋办!”他的意思,是合到一块,还是分开各做各的,到时候再卖给那秦老板。

“合到一块吧!到时候忙不过来,可以在村里雇几个人!”窦三郎道。

马氏和黄氏都忍不住的欢喜,他们还债肯定不止龙须面卖的钱,那才能卖几个钱,这酿的李子酒,肯定有大赚头!

商量完,家里做的龙须面由马氏几个接手,梁贵爷几个开始到附近县镇打听谁家种李子,收李子。

马氏,黄氏和赵氏也都准备好,到娘家或亲戚家借银子使。

窦清幽回家,跟窦传家也说了一声,姥爷家要带着他们酿酒入一股,要帮着收李子,还要借些银子做本钱。

窦传家自然是高兴,想了想老宅知道肯定也想,不过既然是梁家做的,怕也不会让再掺和,应了声,多做些龙须面,攒本钱。

第七十八章:合伙

窦清幽把一批葚子酒送到摘星楼,跟秦雪钧提出借银子。

秦寒远听她借银子,“你跟我过来。”

窦清幽疑惑的挑眉。

“我又不打你!”秦寒远不悦道。

窦清幽看看秦雪钧,见他笑喝着葚子酒,没有阻拦,就跟秦寒远到了他的书房。

秦家虽然做着生意,但很多子弟都是读书人出身,家中也有人在外做官。

秦寒远的书房一如他的人,高贵,冷寒,除了书案和一把椅子,就是两大架子的书。

最多的就是古籍。

窦清幽看着有些眼热,窦三郎没舍得买书,她已经发现了,那些都是手抄本,种类还不多。这里光四书注解就一堆,还分哪一派哪个人注解的。

轻笑一声,秦寒远挑眉问,“想看书?”

窦清幽没应声,“你叫我来做什么?”

秦寒远见她不说,收起笑,转身从格子里拿个匣子,抽出三张银票递过来,“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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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清幽一看,三百两,忙点头,“够了!够了!”原来是借给她银子。

“拿着。酒酿好了,先给我。”秦寒远又换上一副倨傲的模样。

窦清幽想她就是不接,再去找秦雪钧借,反倒不好,就伸手接了,“我给你打个欠条吧!”

“就三百两银子,你以为少爷我看在眼里?你以为你要是赖着不还,我没办法讨债?”秦寒远鄙弃的斜着她。

好吧!人家有钱有势,压都能压死人,根本不痛不痒。窦清幽谢过,拿着银子出来。

秦雪钧一看,让掌柜的给她换成银子,花的时候也不用再去钱庄兑换。

所以再回家时,窦清幽和窦小郎就围坐着,抱着个坛子回的家。

窦传家也没敢再买白面,直接匆匆忙忙赶回了家。三百两银子的巨款,他可从来没见过,更别说拿过。要是丢了,可真是要了命了!他们才从杜家的债务中跳出来。

回到家,梁氏也倒吸口气,赶紧把整个坛子都搬到窦清幽的屋里,藏在炕里面。

当晚窦清幽就把银子分成了几份藏了几个隐秘的地方。

这个时候也快要农忙了,天也一天天炎热起来,地里的麦子已经渐渐发黄了。

棉花也长起来了。

窦清幽换了裤子和对襟褂子,跟着沐休的窦三郎下地薅草。

看着个头不高的棉花,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个时候的棉花,正是长个的时候,再过不久就要结棉铃挂果了,最好是施一遍肥。可他们家攒了那么久,也只有两板车,还是混着烧锅的草木灰的。

“家里的粪回头全撒在这棉花地里,再把叉子打一遍!”

“啥叉子?”窦三郎回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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