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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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郄就问道:“那他们之间有没有联络?”

木太太想都不用想,“没可能 。”

陈郄挑眉,“有仇?”

木太太摇头,“自祖上传下,就算同是大巫血脉,能继承大巫者只唯有一人。他们之间也少不得争斗,只是如今大巫血脉式微,自己没有实力,这才没有闹起来,但要说联系并不可能。”

为了个正统身份,谁还能容下别人,要没有这些私欲,当初的蛮王又如何有机会崛起然后打压大巫血脉多年。

据闻百族里的第一代蛮王,就是大巫身边最得用的一位勇士反客为主压下了大巫在百族里的声望。

陈郄觉得大巫的血脉在这种局势下还想着争正统,那真是脑子病得不轻,但至少也有脑子没病的,就比如他们身边这一位。

不过木太太斩金截铁的说没有,倒也能证明就算他们之间有联系,也还没到被土司们发现的地步。

陈郄听得点头,“原来如此。”

木太太又解释道:“当年大巫数次能重掌百族,最后都失败在血统之争上,这些年大巫的血脉渐少,就更难了。”

陈郄不觉得会这般,问:“木太太以为这位大巫如何?”

木太太反问道:“这位大巫,他算是大巫还是土司?”

陈郄一拍巴掌,觉得土司们多也厉害,“妙!”

再离开部落,木行周想来也才回逍遥城。

陈郄身体干净利落了,洗个澡浑身就舒坦,再遇到刘喜玉过来说话,态度也算不错。

“有事?”陈郄把人叫出去了才问。

刘喜玉坐在马车里,觉得陈郄真是活得不精细,别说她自己就是好歹有个表妹在,也没把马车座位打理得更软一些。

再摸了摸两边袖子里揣着的棉布条,刘喜玉就在想要怎么把东西藏起来,又能轻易让陈郄发现。

陈郄哪知道刘喜玉脑子里在想什么,见着人不说话,眉头跳了跳,正准备发火,又觉得心里高兴没火可以发,也就给人倒了一杯水,把跟木太太说的那些说了出来。

“我瞧着他们土司跟大巫之间倒是微妙,忌惮大巫得紧。”最后陈郄总结道。

一路走来,大巫倒也受尊重,但一听木太太这话,陈郄就知道他们的猜测也没错,一山不容二虎,在对大巫的态度上,蛮王就算分裂成了许多个土司,那都还是一个态度。

刘喜玉也不奇怪,“几十年前,百族里出了一位大巫,差一点收服了一半土司,最后还是功败垂成。”

这足以证明许多事了,陈郄素来喜欢听这种传说,就道:“后来呢?”

“后来?”刘喜玉捏着手里的棉布条,“也没有后来,那位大巫先前……”

人物传记带了神秘色彩,也是能当八卦听的,陈郄听得津津有味儿,完全没发现刘喜玉正往自己马车车座下面放被子的地方塞东西。

刘喜玉慢声说着,又提防着陈郄发现他的小动作,不得小心了又小心。

正说得起劲,两人突然感觉到马车异于之前的抖动,面色一变都来不及说话,就听得外面的尖叫,“姐姐小心――”

第124章 元凶?

陈郄一直觉得自己脑子转得快,够伶俐,所以不管身份是什么在哪都混得走。

然而她却不知道自己的脑子转得再快,有时候却不如身体的本能快。

百族里的路,走了这么多天,就是个瞎子心里都有了数,更何况傅家表妹那一声尖叫足以让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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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瞬间,陈郄脑子里抛却了所有挤占脑容量的事情,眼睛里唯一看到的也只有刘喜玉失控苍白的脸。

小白脸就是小白脸,陈郄心里嗤笑着,手里也没慢,在翻滚中只管把人搂在怀里,也不管自己这小身板盖不盖得住,先空出手里把座位下面的棉被拖了出来,没头没脑的盖了刘喜玉上半身互住他的头。

“弯腰抱头,把被子抓紧。”陈郄抖着唇道。

其实她也有害怕,谁对死亡不会产生畏惧,可真到面临死亡的时候,那种惧怕又被一种侥幸掩盖了。

万一死不了呢?万一能活下来一个呢?

人性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许多人平日里行为处事说是圣母也不为过,可真到危及时刻却有另外一种选择。

陈郄自来被人说是自私鬼,不考虑别人想法,她自己也从来只顾得自己痛快,哪知道到这个时候却是想要别人活着了。

抱着人在车厢里翻滚,重重的力道打在脊背上,手臂上,头颅上,撞击得五脏六腑都像移了位,陈郄剩下的想法是内脏和脊柱是保不住了,要真这般她连半点都不想活,还不如死个干脆。

怀里的人还在大力挣扎,陈郄暴喝一声,“给我消停点。”

骂完人,头还隐隐有些晃荡,眼前视线都有些不清,陈郄抱紧了怀里的人,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

翻滚的车厢终于不堪撞击散开了去,模糊的视野开阔了来,凭借着本能,不停往下掉的陈郄想伸出一只手抓住一切东西,一切可以让他们下坠停止的东西。

可两个人的重力让她无能为力,即便抓到可凭借的东西,另一只手抱着人重要顾忌不敢使力,连一瞬都停留不下,反而是手心传来一片火辣辣至麻木的疼意。

在这个时候谁又管得到这么多,是选怀里的人还是让自己有一处可挂着求个生,最后陈郄也放弃了,收回了手抱紧想要冒头出来的人。

耳边的风在呼啸,一开口就被灌了一嘴,完全说不出话来。

可再不说也来不及了,陈郄上辈子就是个学渣,不学无术,可到这个时候就好似回到了高中课堂上,物理老师讲的那一课,脑子里居然能冒出一个奇怪的数字,来衡量他们往下掉的速度和可能会遭遇的惨烈现场。

“好好活着!”陈郄也不管盖着薄被子的人听不听得到,不顾一切的大喊道。

两个人依旧还在往下掉,陈郄想着时间真长,干脆就闭上了眼,之前那颠转几回实在是太疼,以至于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一床薄棉被被风吹反了盖在了她胸前,也挡住了她的脸。

“姐姐!姐姐!”被陈九姑拉住的傅家表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顾不得崖边路险,只管伸着脖子往下看,恨不得跟着跳下去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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