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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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虚幻世界中的。

现实里,迟骋的我行我素真是要全二、全三跟江小鱼、滕子封“无力反抗”,不管何时、不管何地,只要迟蝎子一通电话,他们四个必须立即给他到位。

《义薄云天》的行会人数已经突破上限,他们真不想一块去迟岚那里弹劾迟骋的,说廖响云玩物丧志对,迟骋现在比他更甚,居然把下班回家玩网游拟定在了公司的规章制度中,成了不成文的一个潜规定,哥几个什么也不想说了。

他们这两口子这是在闹哪样儿???

哥几个背着迟骋搞了个小聚会,商量着看看窜楞个饭局把廖响云跟迟骋往一块撮合撮合,这俩人精整天这么闹腾着也不是个事儿,折磨的不是别人是他们啊。

再者,大家都站在迟骋这边,坚决认为沉迷网游与虚幻世界里的野男人搞暧昧绝对就是廖响云的错,所以他们无论如何力挺兄弟到底。

说是这么说,认为是这么认为,俩人的事儿他们可参和不得,也就都在背后痛快痛快嘴,这么说廖响云那么说廖响云,等真见了那蹄子的面儿,一个个全都眉眼带笑,俩头都不得罪,谁知道我们在这做完“正义君子”之后,你们俩个回家关起门来往被窝里一躺是不是就把大伙给卖了呀!!!

第169章 幸福的正前方(完)

矛盾日渐激化,游戏中的迟骋跟游戏里的廖响云那真是势不两立,只要见面绝无二话,保准大打出手,不拍死一个另外一个就闹心,而最后往往被拍在沙滩上的都是因为包里没药抗了。

哥几个商量好了,定在晚上六点半在丽塔酒店聚聚,全都带着家属去,借着圣诞节大伙儿凑在一起乐呵乐呵。

结果宴席都开了,唯独没来的只有迟蝎子家的廖响云,迟骋的面皮儿再也端不住了,青一阵白一阵。

哥几个挨个打电话过去,廖响云死活就是不来,说来说去都是他的游戏,他的游戏最重要,什么说好了跟行会里的兄弟一起过圣诞节,一块去打圣诞boss云云的,别说迟骋挂不住脸了,饶是旁人听了这说辞也不由得怒从心生。

这蹄子到底是怎么了?也太沉迷游戏了,这可不行!

“完了老大,你最大的劲敌就是游戏啊,我都说你带小情人来的,那蹄子都无动于衷,在他的心里眼里只有他的游戏啊。”

江小鱼火上浇油,嬉皮笑脸的在那添油加醋着说,真是坏的直冒泡,坐在他身边的秉柒凛冷眼睨他,越发要这厮得意忘形。

“抱歉,”迟骋彬彬有礼,摘下餐巾简单地擦了擦手,随后拉开背后的椅子起身,“各位慢慢用,我亲自回去瞧一眼,不用等我。”这话说得玄妙,言外之意就是他这一去八成就不能再回来坐这儿跟大伙喝了。

“好好你慢走,不送了哈哈哈哈。”众人明了,嘻嘻哈哈着打趣目送迟老大离席。

迟骋心中恼火,脸面上却表现得不温不火,大步流星地走出门,将身后那一室闹哄的声音全部关在门内,随后,他行色匆匆地奔到停车场,刻不容缓的想要立即回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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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左侧山道回家,刚从山道向正门入口拐过去,廖响云的车子就从正大门内驶出,应该没有瞧见他的车子径直拐向右侧,迟骋的心咯噔一下子,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油然而生。

他立即灭了车灯,保持一定车距稳稳跟在廖响云的车后,一心一意想要跟着廖响云去“捉奸”,迟骋在心底打定主意廖响云这是出去私会他游戏里的“老婆”去了。

他这么逼他,什么绅士风度、男人温柔早特么的消耗殆尽了,今天高低得抓廖响云个“现行”,狠狠地说道说道这事儿。

一路尾随,迟骋跟着廖响云的车子几乎兜遍了半个城市,最后廖响云的车子终于改变了方向直接上了罗山,迟骋还纳闷呢,难不成这俩人约个会还要跑到荒郊野岭去?

这是要办实事的节奏啊!

最终,廖响云的车子在罗山弯道停下,离着老远,迟骋就瞧见廖响云打开车门走下车,一阵山风吹过,掀翻了廖响云扣在头顶的卷长假发。

他的脸需要治疗,所以他那头发早就剃光,对于廖响云特平静的剃光那一头海藻般的大卷发,其实迟骋当时多多少少是很意外的,廖响云没说半个不字。

现在,几次手术之后,廖响云的脸已经好了七七八八,剩下的就是需要时间,预计过了明年夏天,廖响云脸部的肌肤就能恢复如初,不会落下一丝一毫的疤痕。

迟骋躲在暗处等得焦急,心跳的飞快,曾几何时他迟骋也会做出这种事情,跟着自己的爱人上山,等着“捉奸”。

夜很深,迟骋根本瞧不清廖响云的面相,离着老远,他就瞧见廖响云突然摘掉戴在脑袋上的假发,露出他里面已经长到肩头的半长发。

而后,他震惊的瞧着廖响云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把剪刀,伫立在罗山弯道的凭栏前,一面眺望着远处的万家灯火,一面机械地剪着自己的头发。

那乌黑的发丝一撮一撮的飘向夜空,随着寒流飞向不知名的地方。

猛地,迟骋后知后觉的想起了什么。

这里是罗山弯道……

在他们成人后,当年的第一次邂逅。

他在这里救了他。

所以——

根本没有什么“情敌”。

没有约会。

一切都是他自己假想的。

小云,你不要吓唬我,你为什么会在圣诞夜一个人独自来这里?

为什么要站在这里剪掉头发?

记忆在摇晃,迟骋猛然惊觉,八年前他在这里邂逅廖响云,从那时起廖响云从未动过他的头发,就像似停止生长了一般,那一头乌黑卷曲的头发永远都那么长。

直到……

迟骋从黑暗中走出来,他无法再躲在那里对廖响云无动于衷,鞋底踩在落着一层薄雪的路面,一步一个脚印甩在他的身后。

“小云……”

“我以为你不会出来了。”没有动,廖响云站在夜色中,凄迷地凝望着远方,他的头发被他剪得参差不齐。

他知道他在跟踪他!

“小云我……”

“迟骋,我不玩游戏了,”淡淡的语调,淡淡的声音,连同他眺望远处的面色都是淡淡的,“从今往后我要做个有用的人,”似乎是感觉到迟骋已经迫不及待的朝他走过来,廖响云不紧不慢地扭脸对上他的视线,“这样才配与你并肩同行。”

“小云,你到底是怎么了?”从最后那件事结束以来,廖响云都表现得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镇定,他就知道不是那么一回事,廖响云的反常,廖响云的叛逆,一定全都跟最后绑架那事儿脱不了干系。

“我发过誓,永远不剪我的头发,认识你时什么样,我这辈子都什么样儿,我坚持了八年才明白,许多事情不是你想要坚持就能坚持下去的,我还是剪了头发,既然剪都剪了就干脆一剪到底,我想抛掉过去,一切重新开始,”跨前一步,与迟骋近在咫尺,微微扬起下巴,廖响云目不转睛,“迟骋——从今往后我要换一种方式爱你。”

“小云,不需要,你现在这样很好,哪里都不需要改变。”

“迟骋,你根本不会懂,有些事情我想了好久,这么些人里面,哪一个不是爱的轰轰烈烈,爱的头破血流,你瞧二弟跟王子,你瞧小鱼跟秉总,就是弯哥跟疯子也都不平凡,水色更不用说,他们一个俩个都那么伟大,我回首瞧瞧自己一路走来的路,真是没法跟他们比,公子哥儿,一无是处,缺根筋,少根弦,整日游手好闲,我惭愧的要死,真不明白你到底爱我什么迟骋。”

伸手封住迟骋欲要开口的嘴,廖响云快言快语:“我真是鬼迷心窍着了魔,任性、骄纵,除了花钱就是花钱,没有自己的事业,从不规划自己的人生,更没有责任心,什么都想着有你在为我做一切,可是他们呢,他们都不是我,都比我强,只有我吃你喝你还心安理得,我怎么说也是个男人,我不想玩了迟骋,我现在悬崖勒马应该还及时的吧?”

迟骋抬手捂住廖响云那只裸露在风雪中的手掌,搁在手心儿细细摩挲,嘴角泛起柔情的笑。

“迟骋,我总说爱你爱你,其实我爱你并没有你爱我多。”

“这话怎么讲?”

“我今天在你的书房发现了我的面膜……”

“哈哈……”

“这么多年,上千张的面膜你一次都没有落下,甚至不是我瞧着面膜上的日期自己都忘记了,迟骋,那上面是你的日记,有你的心情,要我知道你到底有多爱我,我真幸福。”

“小云……”搂着小男人的头轻轻呢喃,一个又一个碎吻落在廖响云的头顶,“别说了,你知道就好,我真高兴。”

“去——”

“?”

“打开我车子的后备箱。”

迟骋用脑门顶着廖响云的脑门,大手捧住他的面颊,睁大的眼睛露出疑惑之色,莫不是小云还给他准备了什么礼物?

吧唧一口,重重地亲在了廖响云的脑门上,迟骋松开他擦过廖响云朝着车子的后备箱走过去。

廖响云微笑着,看着迟骋一步步向着车尾走去,悄悄地按下按钮,“啪嗒”一声,车子的后备箱盖子自动弹起,霎时,满满一后备箱的蓝色妖姬混着满天星从车内冒出头来。

“迟骋——”甜蜜呼唤。

有些惊呆的迟骋闻声回转身体,他与小云相恋八年,这是廖响云第一次这么“浪漫”的送他玫瑰花。

“虽然这很狗血,可我实在想不出什么特立独行的高招——你愿意‘嫁’给我吗?”风起,吹乱他蓬乱的短发,那双眼睛是夜空中最闪亮的俩颗星星。

迟骋眯了眯眼,目光落在廖响云捧在掌心的蓝色天鹅绒的戒指盒上,那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对儿银光闪闪的男款情侣对戒。璀璨的、耀目的,就像似廖响云那对儿神采奕奕的眼。

幸福的滋味在血液中蔓延,快速地流淌。

迟骋缓缓地、一步步向着廖响云走来,嘴角的笑容扩大,几乎可以见到他俩排整齐的牙齿,即使这夜如此寒冷,迟骋此刻都觉得燥热难耐。

有些眩晕,却是美妙的滋味。

来到身前,站定。

“为什么不是‘娶’?”

黑夜中,点漆一样的眼睛闪闪发光:“你愿意吗?”执拗地重复,行为举止像个彬彬有礼的绅士。

“当然,”嘴角的幸福扩散到脸上,迟骋满脸的柔情蜜意,“我愿意!”

第170章 斯文大败类(大结局)

廖响云脸上的笑容就跟复制了迟骋似的,他当即伸手特爷们地圈住迟骋的后颈把男人的脑袋拉低,扬起下巴颏上去就啄了迟骋冰凉冰凉的嘴唇子一口,满眼的狡猾与得意,真跟那成了精的狐妖似的。

收回迟骋脖子上的手,改为牵起迟骋的大手,然后人模狗样地摘下戒指盒中的“女戒”,就是钻照着旁边那个男款的小了一咪咪的那枚。

认认真真地就给迟骋戴在了右手的无名指上:“迟骋,无论痛苦疾病生老病死你都愿意嫁给廖响云为‘妻’吗?”

用冰冷的手掌去抚摸廖响云那张即呈现严肃又呈现庄严的脸,温温柔柔地回他:“我愿意。”

而后不等廖响云再做反应,迟骋立即摘下戒指盒里剩下的另外一枚戒指举起。

雪夜里,四目交接,深情款款:“廖响云先生,无论痛苦疾病生老病死你是否也愿意嫁给迟骋为‘妻’吗?”

廖响云的情绪处在高涨满点的状态,压根就没仔细去听迟骋的说辞,稀里糊涂、迫不及待的自己就抢过那枚戒指套在了自己右手的无名指上咧着嘴回他:“我愿意!”

“……啊……唔迟骋……嗯……”夜风吹乱了他们的发,迟骋温驯无害地低下头噙上廖响云那俩瓣唇。

后者惊呼,没有发出半点声音,所有的呼吸全部被热情如火的迟骋吞噬掉。

突然被抱住,突然被吻住,先惊后安逸的廖响云一时忘情竟胡乱地伸手刮开了迟骋束发的蓝色发带。

又是一阵风起,男人的长发随风狂舞,迟骋拥着廖响云跌跌撞撞地朝着那装满蓝色妖姬的车子靠去。

他们迫不及待地钻进了车厢,甚至连车门都没有来得及关合。迟骋附在廖响云的身上略带急促地伸手往下解他衣衫的扣子。

车厢狭窄逼仄,没一会儿迟骋的脑门就洇出了汗,他不得法门,在廖响云的身上掏了半天半颗扣子都没掏开。

廖响云也急出了一身汗,撑起半个身子费力的从迟骋的身下坐起,先是被迟骋披头散发那个鬼样子吓了一跳,后横眉立目的用指头戳着“迟疯子”的脑门子吼他:“你瞎呀,姑爷爷我穿的是毛衣,哪来的扣子呀!!!”

这种时候就算挨了骂迟骋心里面也舒坦,他充耳不闻,低着头自顾自地开始往下扒廖响云的裤子,明智的选择放弃了与那件毛衫继续“对抗”。

圣诞夜的罗山弯道上有一辆车车震了整整一个深夜,天空蒙蒙亮的时候,那车子像似一座雪雕杵在道边儿上,车窗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雪。

这车子挺特别,车尾处坑坑洼洼的像似被硬往里塞进去一大捧用雪雕刻的雪玫瑰,车后面距离大概一百米处还停着一辆被积雪覆盖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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