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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忍的都忍了,可这些人不只是针对她,连她身旁的阿阮都不放过。

魏悯攥拳,想如果。如果她能握住那至高的权力,成为站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像今日这种事定然不会再发生。

到时候哪怕她们心里再不愤,再不甘,也要对她摇尾乞怜,看她脸色行事。

只要,她足够的强大,强大到让她们害怕。

魏悯不需要这些人敬,她只要她们怕,需要她们匍匐在她脚边看她鞋尖说话。

“阿阮,总有一天,我会让那人看不起你的人都垂下头来不敢言语,”魏悯垂眸,抬手轻轻抚着阿阮发红的眼尾,轻声说道:“你等我,且看着,定会有这一天的。”

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魏悯:有人笑我夫郎不会说话,呵,看来是舌头太长了,不如拔掉好了?

阿阮:……你血腥的样子,我格外的喜欢!

魏悯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人(/▽╲)

第24章 入京赶考

鹿鸣宴上, 魏悯同阿阮坐在县令右下侧, 宋容免坐在左下侧, 两人隔着中间一段距离面对面的坐着。

魏悯下手时,打的是宋容免的脸,如今她除了脸颊有些许肿之外, 并没有什么别的异样。

宋容免看向魏悯的眼神除了最初的妒, 如今还加了抹恨意, 许是刚被打过,她倒是不敢看的那么明目张胆了。

魏悯眼神偶尔和宋容免撞上时, 却是不躲不闪,就这么看着她。像鹰盯着兔子的那种。

宋容免视线闪闪躲躲,不敢跟魏悯对上。她是你强我就弱的人, 今天这事虽说魏悯动了手, 但她理亏。若是闹到巡抚面前,自己也落不到半点好处。

鹿鸣宴上跳过魁星舞后, 县令让人呈上一个红色托盘,上面放着三两银子。

钱虽不多,但代表的却是一种再多钱都买不来的荣誉和面子。

魏悯收下钱, 转头就递给了阿阮。

宴席结束时也不过刚到午后, 时辰尚早, 不少举人就相约一同去茶馆听书,顺道聊聊入京赶考的事。

落羽书院的人瞧见了魏悯出来,扬声喊她同去。备考时众人一心只有乡试,如今榜单已出名次已定, 离省试还有一段时间,难免想利用这难得的空闲放松一下。

阿阮看魏悯那些同窗站在县衙门口等她,就侧头笑着抬手比划:

——你跟她们去吧,我先回去也行。

魏悯按下阿阮的手,握在掌心里,牵着他朝众人走了过去。

“你们去听曲吧,我和阿阮还有些东西未买,趁着时辰还早,想去集市上逛逛。”

众人听魏悯说想陪夫郎,顿时跟左右彼此对视一眼,意味深长的拉着尾音“哦”了一声,脸上尽显揶揄之色。

瞥见魏悯夫郎脸都红了,一群女人也挠头笑笑,抬手跟魏悯告辞,“那你们去吧,我们就先走了。”

和众人分开之后,魏悯带着阿阮先去的书坊,挑选了省试要用的笔墨纸砚之后,才去闲逛。

阿阮瞧着魏悯把自己领进了布庄,倒是一愣,等听到她跟店家说“给夫郎买衣裳时”更是拉住她的手急忙摇头。

——钱留着入京赶考,不要花在这个上面。

阿阮秀气的眉毛不赞同的皱着,按着魏悯的手不让她挑选布料。

所谓衣衫,也不过是到布庄里扯布,回家自己做罢了。若是有钱人家,倒是可以让人量好尺寸,等衣服做好之后再过来拿。

阿阮虽说没有新衣服,可那些旧衣服缝缝补补还能再穿两年,实在没必要浪费银钱买新的。

把买衣服的钱留下,魏悯入京的路上,起码能多吃几个热乎包子喝两碗热汤。

阿阮先是笑着摇头婉拒店家的热情,随后拉着魏悯的胳膊把她拽到一旁。

魏悯垂着眸,任由他拉着。

阿阮知道妻主疼他,想对他好,所以劝她别乱花钱时“语气”格外的软,连比划的手势都是轻柔的。

他微微抿着唇,眼睛看着魏悯:

——我不要这些东西,你若是不在家,我穿给谁看?不如留着钱,你揣在怀里留着上京赶考,我在家也能更放心点。

魏悯不说话,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看着阿阮。

阿阮咬了咬嘴唇,耳朵尖都有些红了,伸手勾着魏悯的手指头,撒娇似得轻轻晃了晃。

魏悯握住阿阮的手,看着他的眼睛,声音有些低,“我想给你买件衣服,成亲这么久,都没给你买过什么东西。”

阿阮笑了,不知道想到什么,轻轻抽回自己的手,比划道:

——等妻主高中之后,再给我买华服可好?

魏悯喉咙发紧,看着阿阮期许的眼神,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本想对他道:“与其许下这种承诺,不如现在就对你好。华服以后肯定会有,但现在我也想给你扯匹好布,做身新衣裳。”

阿阮对自己有多节俭,对她就有多大方,对自己有多苛责,对她就有多宽容。

魏悯知道,如果她今天不出这布庄的门,阿阮最终也会妥协。可回去之后,她入京赶考,他八成就会摸着新布料心疼的偷偷抹眼泪。

魏悯牵着阿阮的手,微微一笑,道:“好,等我高中之后,定给阿阮置办一个专门放华服首饰的屋子。”

一旁的店小二斜眼睨着相携出门的两人,等人走远了,才跟身旁人说道:“书生就靠着那张嘴骗男人。没钱就说没钱,还什么等高中之后,呵,不说别的,她将来若是金榜题名,哪里还会记得她生在何处家里有谁?也就是她那男人傻,真信了她的话。”

说完不由得咋舌,“像你我这种人,干活踏实又不油嘴滑舌,怎么就娶不到这么傻的男人呢?”

至于小二发酸的话,魏悯和阿阮一个字都没听见。两人出了布庄之后,魏悯带着阿阮去了点心铺子。

像青平县这种小县城,店铺分类可没省城里的那么精细。一般点心铺子里不只是卖点心,同时还卖干粮水囊。

两人这次过来,就是给魏悯买些干粮带着,留上京的路上吃。

进了点心铺子,阿阮一反刚才在布庄时的不配合,低头挑的认真。他挑选的干粮一是能放的时间长,二是味道也算合口。

若是魏悯自己来挑,她多数会选择些便宜的粗粮饼,这种东西虽说吃下去会剌嗓子,又没什么味道,可好在携带方便还很便宜,一两个铜板能买不少。

魏悯这一去大概要走小半年,光路上至少也得三四个月,眼见着就要入冬,路上天寒地冻,若是再不吃的好点,这得遭多大的罪。

阿阮心疼妻主,买的时候选的都是好的干粮,掏银子掏的也不犹豫。

买干粮的事由阿阮来做,魏悯在他身旁看了一会儿,就转身瞅了瞅旁边的糕点。

中午才刚出炉的糕点,排列在盘子内,模样精致好看,拼命散发着自己诱人的香甜之气,勾引着人的口腹之欲。

店员见魏悯往这边看,就过来跟她介绍了一番这些分别是什么糕点,是用什么食材做的,吃着有什么样的感觉。

店员说的绘声绘色,见魏悯有些动心,就拿过银制的小巧刀具,切了一小块递给她。

魏悯接过后,扭头喊了声,“阿阮,过来。”

阿阮以为魏悯有事,走到她身旁,抬手在空中画了个饱满的疑问符号。

魏悯手背在身后,垂眸看他的嘴巴,说道:“张嘴。”

阿阮虽然不明白她想做什么,但是在外人面前,若不是像刚才那种事,阿阮一般都很给魏悯脸面,温顺听话。

他嘴巴才张开,就被魏悯喂了一块东西进去。

那东西入嘴即化,味道清甜可口。

糕点甜,阿阮心也甜。他像个尝到糖的孩子,露出了笑脸,微微红了耳朵尖,意识到还有外人,眼神有些不好意思的偷偷看了眼一旁的店员。

魏悯问他,“好吃吗?”

阿阮舌尖露出,轻轻舔过沾了糖粉的嘴唇,点了点头。

魏悯意味不明的嗯了一声,也没再说别的,就让阿阮接着去挑干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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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到回去的路上,魏悯才小心翼翼的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油纸包,当着阿阮的面一层一层的打开,露出里面几块模样精致的糕点。

怕阿阮说自己乱花钱,魏悯赶紧捏了半块糕点塞他嘴里,说道:“所有私房钱都在这儿了,还望夫郎大人有大量,别生气。”

魏悯怀里的钱,都是一个铜板一个铜板省出来的,这次都给阿阮买了他觉得好吃的糕点,也算弥补一下没能买衣服的遗憾了。

阿阮心里酸酸甜甜的,手搭在魏悯的肩膀上,笑着踮脚在她嘴角亲了一口。

直到此刻,阿阮在县衙里被影响的心情,才彻底飞扬起来。

别人如何看他不重要,只要他妻主不嫌弃就好。

魏悯低头舔掉阿阮嘴边的糕点碎屑,心情愉悦的勾起嘴角。

阿阮看着魏悯上扬的唇角,觉得自己的心仿佛就挂在了那上面,跟着弧度悠悠荡漾。

青平县离京城不算近,魏悯作为举人,如果想要考省试,一般这个时候也该出发离开了。

阿阮格外舍不得,自己一个人坐在灶台前烧火时都能走神。

听人说入京赶考很是辛苦,有不少人运气颇差,路遇歹人死于非命。还有举人路中染上风寒没钱求医,活活病死。甚至有些路上碰到雪崩,从此常埋雪中……

只要一想到这些,阿阮就觉得心都揪了起来。哪怕坐在烧着火的灶台前,依旧觉得浑身发冷。

这些可能阿阮想过许多次,还曾想过别的。

若是魏悯顺顺利利入京,稳稳当当的考中了贡士,京中诱惑那么多,她还愿意回来接自己吗?

阿阮心里又不舍又担忧,还有些许不安烦躁,不由得伸手搓了把脸,压下自己的情绪。

魏怜今个过来,手里还拿着黄历,正跟魏悯坐在外面院子里看出发的日期。

魏怜其实并不是很信这些,但耐不住别人都说这个准。若是出门日子没选好,长路漫漫,有谁愿意拿命跟老天赌这个灵不灵?

魏悯比魏怜还不信,但看姐姐一脸认真,也没扫她的兴,权当是给一家人求个心安了。

魏洛不懂这些东西,但还是乖巧的趴在一旁,小声问魏悯别的问题。

“小姨又要离开呀?”魏洛圆润的手指头抠着面前的石桌,瓮声瓮气的说道:“阿洛好舍不得。”

小孩子不懂别的,只知道又要分离了。

“小姨什么时候回来啊?”魏洛巴巴的看着魏悯,声音都带着哭腔,“阿洛要出去接你。”

魏悯笑着摸了摸魏洛的脑袋,揉了把他的耳垂,说道:“小姨很快就会回来,你在家里帮小姨照顾小姨夫好不好?等小姨回来,给你买好吃的糕点。”

魏洛一听到吃的,立马来了精神,抬头看魏悯,“那小姨一定要快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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