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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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们在同一暖塌上,距离不过咫尺。

许青珂忽想是谁想出这样的法子……但她自知敌不过无耻劲儿上来的某人,便是阖眸装虚弱。

她也的确虚弱,可某人挪啊挪,挪啊挪,挪过来了,一只手伸进被子,搂住了她的柔软纤细腰肢。

许青珂有点恼,“你的伤……莫胡闹。”

“不想我胡闹,那你就别动……”师宁远钻进她的被子,将她牢牢抱着。

许青珂如何敢动,只能任由他搂着自己,两人体温相融,发丝纠缠,她就在他的怀里。

紧紧的,没有任何相离的缝隙。

沉默中,她仿佛听到他疲倦睡去时的呢喃。

“幸好不是梦。”

她一愣,忽抿唇,眼里化成一池暖泉。

嗯,不是梦。

这样的温馨持续到第二日,一大凌晨就有一个影子扭着肥肥的屁股偷偷摸摸到了屋外,狗头看了下左右,然后用爪子小心翼翼推开门的一侧,然后偷偷溜进去……

不一会便传来狗的惨叫声。

“死元宝,滚出去!”是师宁远的声音。

赵娘子等人这才知道人已经醒来了。

不过师宁远体质好,武功好,恢复也快,倒是许青珂又连续昏昏沉沉睡了几日。

这几日……

赵娘子:“看来公子是大好了,而上师你应该也很忙,所以……”

师宁远:“我还没好,也要养伤。”

赵娘子:“房间已经准备好,上师移驾吧。”

师宁远:“哦,我看出来了,你们想卸磨杀驴。”

张青:“上师是驴?”

师宁远:“你们公子就喜欢我这头驴。”

无耻!不要脸!呸!

鹰眼皮笑肉不笑:“那也得公子清醒了再说,目前阁下实在可以自行办差去了。”

师宁远:“我抱着她,她才能睡好觉,恢复也快,都是为了她好,你们何苦为难我呢~”

无耻!不要脸!呸!

最终还是妖灵扭着小蛮腰来了一句:“医术那么好,不知道抱着不能吃不能动会憋坏吗?还是说她不介意这个,亦或者她早知你已经憋坏了。”

然后……从来都在口舌上不落下风的师宁远果然搬出去了。

就是搬出去之前不阴不阳朝妖灵等人来了一句。

“就冲着你们今日的用心良苦,改日……她总要负责的,呵~”

他身体好不好,某个人以后总会深刻感受到的。

妖灵等人:“……”

反正这便是一场两败俱伤的厮杀吧,谁都不痛快就是了。

第309章 唇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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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师宁远的身体也没好到哪里去, 本就是身受蛊毒,才解毒时就强行催发功力,对自身的损伤便是剧增的, 这点毛病妖灵等习武人看得通透, 他自己自然也清楚,去了隔壁与其说方便处理自家这边的事务, 不如说也是更好得养伤。

“你还真不怕死,就你现在这身子骨也敢凑到许相身边, 不怕走火入魔啊!”隐士高人虽说敬重许青珂, 可后者不论男女都是能蛊惑苍生的妖孽, 平常人看几眼都面红耳赤气血沸腾,遑论她如今病重娇弱更甚往昔,更具女子美态,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跟她共处一室需要多大的克制力。

保不准就是精尽人亡。

也就这厮还厚颜无耻得想赖在那屋里……

“死在她怀里,我心满意足。”师宁远幽幽叹息,虔诚无比。

隐士高人摸了下胃,起身走了。

等师宁远把起身气色调理得不那么憔悴而显得小白脸了, 他才跟妖灵等人会面。

这一次,主要是谈一谈善后。

善后也便是收尸。

让人所有人忧虑的是并未找到那个人的尸身。

“如果不是在这边,那就肯定在对面——当时雪崩太大, 山脉断后撕裂出了一条寒江,没有渡船,必须绕过寒江才能去对岸搜寻,至少需要十几日。”妖灵当时在山顶另外半壁, 险死还生时也最直观见到了雪崩的趋势。

那个人不死,始终难以心安。

师宁远思量着,忽问:“也没找到棺椁的痕迹?”

众人一愣,摇头,棺椁比人更明显,没道理找不到。

要么就是埋得太深了——终究是偌大的雪崩,不是人力在短时间内可以寻透的,所以他们有三分侥幸心理,期盼那人死绝,又有七分怕他没死后卷土重来。

“可遇上暗部的人?”

“遇上了,交手过几次,他们似乎也在找人。”

鹰眼撸着猫肚子,想了下,“这是好事。”

自然是好事,至少证明那人没有回归。

但问题也来了,对方人多势众,虽说他们这边也未必怕了对方,可因许青珂状况还有些不定,他们多少有几分顾忌,怕对方狗急跳墙,最后影响了许青珂。

“盯着他们。”师宁远虽对弗阮忌惮,也恨不得杀之后快,可跟许青珂的安危相比,什么都只是尘埃云烟而已。

其余人也是这么想的,有了取舍后,做事也就稳妥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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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吱,门拉开,师宁远端着汤药进屋,汤药分两种,一种是医疗伤势的,一种是当做进食提供身体所需的。

不过他进屋的时候,发现许青珂已经再次醒了,只是靠着软垫侧眸看着窗外飘雪。

常人最怕通风染寒气,但高深的医者才知道适当的通风反而有利于恢复,否则病气都困在屋子里,更易加重病情。

外面白茫雪黛,一袭白绸单衣流丝素裹,眉眼微殇似睡非睡,似烟雨空灵,又似苍雪清凉。

闻声回头看他的时候,眸色又变得轻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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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宁远忽觉得她这拿这一眼看任何人,哪怕那人未必爱她,却也是愿意为她去死的。

师宁远上前,将汤药放在旁边的小矮几上,伸手去摸她额头,“烧退了,可还哪里不舒服?”

一开口就是医生的口吻,可哪个医生敢这么自然而然去摸她的额头。

“嗯,不觉得难受了,你吃过了?”许青珂病弱的时候冷清不减,但少了平日骨子里纠缠的疏离。

“吃了,吃饱了才能喂你。”很寻常的一句话,总觉得被这人说得暧昧几分,许青珂掂量着自己还是病体,暗道这厮总不会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吧,于是全当没听懂其中的暧色。

师宁远这么说着,但见许青珂自己伸出手去拿碗筷,又把放着汤药的矮几挪开了,挪到她够不到的地方。

许青珂一愣,抬眼看他,眼里有几分疑惑。

“你病重,应该十分虚弱,自拿不住碗筷,需要你面前这位翩翩美男子亲自喂你,你可晓得?”

他深情款款又特别严肃,许青珂默了下,伸出手的手很自如得收回,且薄唇温凉,“我本不晓得的,但既医师你说了,那自是对的。”

师宁远一怔,喜上眉梢,“你……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怪我逼你哦~”

“嗯,自是我说的。”许青珂觉得此人有时候就像金元宝,长不大的孩子似的,逗着也挺好玩。

不够她眉目温柔得逗他,顺着他,却不知几勺药后,他问她:“苦么?”

“不苦的。”

“真的?”

“嗯”许青珂本就是不喜欢诉苦的人,因而这么回答,却不知……他倾身上来,稳稳得含住了她的唇,唇舌舔吸,在她错愕又来不及退的时候尝尽了味道,然后自然后退端坐着,继续勺着汤药,一本正经:“本医师尝了下,果然不苦,还略甜。”

甜……许青珂当即面上飞红霞,又似笑非笑睨着他。

“这药是喝体虚的吧,你也需要么?”

这话简直诛心,师宁远身体僵了下,盯着这人清雅又惑人的唇,从唇到她的眉眼,清妩得勾人,又有正经得不行的端庄。

仿佛他在她面前就只能是妖邪——邪心旺盛想要吃她的妖邪。

“我身体虚不虚,小许许你心里没数么?”师宁远给她喂着药,一勺一勺的,越来越近,直到贴了她的脸颊,轻声细语:“那晚你可哭了?”

那晚,那晚……许青珂压着脑海里浮起的魔障,偏过脸,轻轻说:“离别愁绪而已。”

可不是因……那事儿哭的。

师宁远瞧她这般自然,心中有气,也就越发邪气起来,唇吻着她的小耳朵,一边吻着一边低语:“是么,你说的,我便信,更坚信小许许你的身子可比我还要康健得多……都能把我压在身下不能动了呢。”

顿了下,他补充一句,“只有你能动。”

只有你能动,简直……剑矛直指那一夜最癫狂人心的云雨。

许青珂心头发颤,虚得不行,但自知自己不能退,否则还不知要被这人如何嘲笑,便默了下。

她这一沉默,师宁远以为这人害羞或者无言以对的,然而……

“看来上师阁下对此道是欢喜的。”许青珂神情微妙,这一点点微妙,任何男人都懂。

体虚,不能动,男子不该不欢喜么?

她当男人那会,可是被许多人嘲笑狠了……

“倒不是,我并不欢喜此道。”师宁远总算憋到了大招,“我是欢喜你啊,小许许。”

“你在上,还是在下……我都欢喜。”

许青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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