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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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素之拿起让他查的那摞资料,笑了笑,“不是还有你吗?”他回头看龙冉,直接被龙冉被逗笑了,“你怎么这么奇怪,歪着头看什么呢?”

能看什么,他是为了不看什么,他在素之身后,素之坐着他站着,在他的位置把素质浴巾下的身体几乎一览无遗,素之坐着的时候浴衣松垮那里都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了。

他当然想看素之的身体,但这样是不是太下流了?微博上都在讨伐这种人,素之要是知道他这么想的,讨厌他怎么办?所以龙冉克制再克制,人间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吗,小不忍则乱大谋。

只不过行素之显然不知道他在克制,身上的力气一卸直接后背靠在了他的两条大腿上,还舒服地叹息了一声,“还是你身上舒服。”然后眯起了眼睛。

龙冉的身体僵住了,手上的吹风机吹着一个地方不会动了。

行素还想好好享受一会呢,开始催他,“接着吹。”

过了一会龙冉才慢悠悠地开始吹,吹的时候腿还不断移动,行素之皱起眉头,难倒他太重了龙冉感觉累?龙冉是龙,不至于一百多斤就承受不了吧。

行素之动了动身体,忽然感觉到一个硬硬的东西。

一瞬间,行素之就明白了,他的脸蹭地蹿红,火烧屁股一样站了起来,与龙冉大眼瞪小眼,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我……”龙冉像是结巴了,“你……是你乱蹭我才发情的。”

行素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龙冉腿间明显地鼓起,恨不得撑破裤子跳出来,他就这样明目张胆地站着,一点都不遮掩。

“你……你……先让它下去。”他竟然也跟着龙冉结巴了,和顶着这东西的龙冉说话他拘谨的就像是黄花大姑娘似的。

龙冉转身要回他那间客房,行素之赶紧拦住了他,这要是在走廊里遇到其他人可就尴尬了。

“你去浴室。”行素之指着自己刚刚出来的浴室,“在里面解决,”想了想又从空间戒指拿出一个玻璃瓶,“身寸在这里面。”龙精可是好东西,世上的至阳之物,比龙鳞还要难得,不能浪费了。

龙冉拿着玻璃瓶一脸窘迫,憋出来一句话,“瓶口太小了。”

行素之一脸黑线,又拿出一个瓶口大的塞给龙冉。

行素之刚刚洗完澡,浴室里还惨留着他的气息,龙冉一进去就仿佛是被素之包围了,经不住又精神了几分。

陆明大致已经明白冯甜身上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他半吊子的修为,不懂装懂导致的。他是骗钱,但还没到丧尽天良的地步,于是想着求行素之帮忙救救冯甜,就算让他拿出身上所有的钱都没问题。

“咚咚,”行素之的门虚掩着,陆明敲了一下门没等回答就进去了。

看到行素之房间里的景象他呆住了。

这……好像有点儿出乎他的想象了。

身为一个正常单身男人陆明十分清楚空气里是什么味道,可不就是米青水夜的味道吗,还十分的浓,浓到他一闻就闻了出来。

此时行素之身上裹着浴巾,龙冉刚刚从浴室出来,浑身都湿透了,两个人脸上貌似还都有没有褪去的潮红?

等等!昨晚龙冉好像没有回他的那间客房!

卧槽!

他好像知道了天大的秘密!

霎时间陆明整个人都不好了,慌慌张张跑了出去,又重新去敲门,“我可以进去吗?”

龙冉与行素之都是一头雾水,陆明怎么那么奇怪,进来后怎么又突然跑了出去。

“进来。”行素之回了一声。

听在陆明耳朵里可不得了,行素之的声音好像有点儿沙哑,是不是昨晚用嗓子过度了?浴巾还裹的严严实实的,俩正常男人之间哪会把浴巾裹得那么严实?除非行素之身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痕迹!

陆明浮想联翩,已经想到昨晚龙冉与行素之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然后行素之和龙冉嗯嗯啊啊。

这样一切也就解释的通了,他一直感觉俩人的关系奇怪,各种关系都解释不通,如果是这样就解释的通了。

陆明痛心疾首,他怎么就才想到呢!怪不得龙冉这么怼他的呢,原来把他当撬墙角的了!

他可是直的!钢铁直男!虽然长这么大连个女朋友都没交过,但并不耽误他坚定自己的取向!

“喂!”行素之连叫陆明几声才把他叫回神,“你找我什么事?”

“哦。”陆明端正了端正态度,先把行素之和龙冉的关系放到了一边,“我想和你谈谈冯甜的事情。”

“谈关于她的什么?”

说到冯甜陆明很后悔,“是我把她害成了现在这样,对我有什么惩罚我已经毫无怨言,但求你帮帮冯甜,她才十二岁,还是个孩子而已,她已经够可怜了,不能这样渡过余生。”

他修为虽是半吊子,但还是知道什么是高什么是低修为的,遇水而不是湿身这绝不是一般人可以达到的修为,至少金丹后期的修为了。

行素之只要愿意帮忙就一定可以帮到冯甜。

“你就算不说我也会帮,至于钱也照收。”行素之帮人一是为了钱,二是为了功德。功德积攒的越多他渡劫时的天雷就会越弱,渡劫成功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那就好那就好。”陆明松了一口气,他怕的是行素之因为讨厌他而不帮冯甜,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行素之不大待见他他是知道的。

“我已经调查出了一些来龙去脉,这几天事情应该就可以解决了,你不需要太担心。”陆明还算有良心,也算让行素之对他刮目相看了。

“你已经调查明白了?!”陆明喜出望外,“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知道是自己的原因,但是其中的缘由他是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

“差不多了。”行素之把龙冉调查出的那一摞资料给陆明看,“这是冯甜身上那些脸的主人的资料,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找到这个共同点一切就都明白了。”

陆明翻了翻资料,共同点他是知道了,也十分震惊,但以他的认知和修为完全不明白该怎么办,只好全都依靠行素之了,“你既然都查的这么明白了肯定已经找到办法帮冯甜恢复正常了,我就不打扰你了。”

大早上的他可不想继续打扰他们两人的二人世界了,要是龙冉火了又得怼他。

行素之把龙冉身寸想玻璃瓶小心翼翼地收起来,自言自语道,“这可是不可多得的好材料,可以炼制很多丹药了。”

龙冉耳朵尖,把行素之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你练了丹药给谁吃?”

“自己吃。”

“哦。”龙冉没再说,自己吃就好,他可不想自己的米青水夜被别人吃,只能给素之吃,想吃多少有多少。

第40章 魔

行素之掀开冯甜身上的被子,她腿上的那些脸好像比上次又小了一些。

楚仪的头转向旁边不敢去看。

行素之拿出一个瓷瓶,乳白色的瓶体,晶莹透亮,一看就不是凡品。

“我一会把瓷瓶里的液体倒在你的腿上,可能会非常的疼,一会就过去了,你忍忍。”

冯甜点点头,手不自觉地攥紧身下的被褥。

瓶中是行素之以灵力与彼岸花的花粉加以各种药材调配出的洗魂水。

洗魂水有退魂的功效,如果有人被鬼附体洒上退魂水就可以把鬼逼出来。

冯甜身上有十几只鬼的魂,不是以附体的形式存在于冯甜的身上,而是被禁锢在了冯甜的身上,但退魂水同样可以把他们逼出来。为了确保成功,行素之加大了洗魂水里彼岸花花粉的比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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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魂水遇空气成滴,遇肉体又柔和地散开,如流水一样滴在冯甜的腿上,自动就包裹住了冯甜的两只腿。

冯甜疼的嘴唇发白,浑身发抖,她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

楚仪终究看不下去,伸出自己的手,“甜甜如果疼的话就咬着妈妈的手。”

“不行!”行素之马上阻止了楚仪,“不能让她见血。”

现在的冯甜万万不能见血,一旦见血就又要搭进去一条人命。

冯甜对着楚仪露出一个勉强的笑,“没事的妈妈,我可以忍住。”

退魂水包裹着冯甜的腿,形成了一层了水膜。水膜渐渐变薄,最后完全渗入到了冯甜的肉体里。

“啊啊啊!”冯甜突然大叫,眼睛像是要瞪出来了,她的上半身也跟着反应,扭曲滚动,身上的绷带都撕破了。

“好疼啊。”冯甜的身体以十分扭曲的姿势不断挣扎,手伸向楚仪,像是在向楚仪求救。

行素之突然站到了楚仪前面,眯起眼睛看着冯甜,“楚太太你不能心软,否则就功亏一篑了,你如果实在看不下去可以先出去。”

“甜甜。”楚仪的眼睛模糊了,甜甜太过痛苦了,仿佛天底下最大的痛苦都在她身上了,她终究不忍心看,背过身去,“我的好女儿,你忍一忍,再忍一忍,忍过去这一段就不会再痛了。”

冯甜的眼神突变,眼珠变成了纯黑色,溢出丝丝黑气,脸上咧出一个诡异的笑。

“妈妈,妈妈,救我。”她的声音充满了诱惑,诱惑着楚仪去救她,她的本能告诉她,只有楚仪可以就她。

终于等到了。

行素之拿出另一只瓶子,还不犹豫把瓶子内的液体撒向冯甜脸上。

脸上发出更为凄厉的叫声,像是来自灵魂深处。

“不要!啊啊啊!不要!我好痛了,好痛,妈妈,妈妈救我。”

“陆明和管家把楚夫人带出去,龙冉留下。”

行素之大手一挥,在冯甜和楚仪之间出现一条线,冯甜的手指一触碰到这条线就发出滋啦的声音,像是被火炙烤一样。

“甜甜,甜甜。”楚仪耐不住两个男人的力气终究被推出了房间。

“是魔。”龙冉沉声道。

魔不是任何生灵,他可以存在于任何地方,又鲜少在任何地方生存。

魔无法单独存在,他就如生灵的意识,必须依靠于生灵存在。

他已经多年没有见过魔了,还而且是如此特别的魔。

“冯甜,只有你自己才能救自己,你要放下心中的黑暗才能走出现在的困境。”

魔产自心中,他来自生灵内心深处的黑暗情绪,一般的黑暗情绪根本无法形成魔,除非这种情绪突破某一个值,魔才开始滋生,然后汲取外界的黑暗情绪生长。

除非消除黑暗情绪,否则生灵不死魔不消。

冯甜的脸忽黑忽白,眼睛忽而清明忽而黯淡,整个人没有了任何力气瘫在床上,她的泪水顺着眼角不断地流下来。

“你为什么会有那么强烈的黑暗黑暗情绪?”

冯甜整个身体仿佛都不是自己的,那些让她痛苦让她恨不得不曾活在这个世上的记忆一次次地在她脑子里闪过。

她生来就是痛苦的,她宁愿自己从没有父亲。

因为父亲她的整个人生都是黯淡的,她自卑,她懦弱,她打心底里感觉自己低人一等,只因为就连自己的父亲都嫌弃她。

她虽然不如冯子枫要求的那样优秀,但也十分出色,朋友和老师都不住的夸赞她,可是从小来自父亲的打压让她认为自己就是垃圾,任何一个人都比她好。

她缩手缩脚,她害怕被骂,一有差错父亲就会骂她,她以为这就是正常的,所有的家庭都是这样。随着渐渐地长大她才知道不是这样的,只有她是这样,因为她是垃圾所以才是这样。

不知从何时起,她开始对父亲产生了恨,一次次地在心中诅咒父亲快去死,父亲死了她就解脱了。

她诅咒了很久很久,没有跟任何人表达,只有她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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