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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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下巴都掉地上了。

啊?!

等李俨时和夏雨柔都醒来后,他们一齐出发去鲁家。

李俨时与鲁志平是多年老友,李倬云和鲁语冰又是同校校友,令蔓觉得自己跟鲁语冰多少也能攀上点关系,问她一些学校的事应该不奇怪吧?

恰好令蔓的位置被安排在鲁语冰边上,用餐前的闲聊,令蔓状似无意地问起:“语冰,你在x大哪个学院呀?”

“舞蹈学院。”

“离李倬云他们系近吗?”

“还行。”

“那你们平时有机会一起上课吗?”

鲁语冰想了想,说:“几乎没有,我们每天都在练舞。”

令蔓点点头,“上次送李倬云回学校的时候,好像看到你跟一个女的在聊天,那是你的舞蹈老师吗?”

“穿练功服的吗?应该是。”

“她看起来好年轻哦,完全不像老师。”

鲁语冰脸色浮现出笑意,“安娜老师已经结婚了,家庭很幸福,而且保养得好。”

安娜老师?

令蔓若有所思地说:“哦......已经结婚了啊,身材还能保持得这么好,真厉害。”

鲁语冰好像对她的这个安娜老师非常崇拜,与令蔓又多聊了几句。

吃过午饭后,他们离开鲁家,临走时令蔓接到一个电话。

“蔓姐,你拜托我查的那件事情,有眉目了。”

第18章

私家侦探所在a市一直是个鲜为人知的组织,老板小顾是个精明能干的年轻人,长得像只瘦猴一样,消息也比猴群灵通。

只不过令蔓拜托他的这件事真不好查,他追踪了好几个月,跑遍了全国各个城市才得到准确消息。

起因是夏雨柔结婚那天,令蔓突然想起了自己那个没良心的老爸,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

也许是出于好奇,也许是出于怀念,这个想法在令蔓心头结下种子,终日扰得她不得安眠。

令蔓决定打探一下父亲的消息。

然而茫茫人海,要找一个失联了十年的人谈何容易?最后经人介绍才委托了小顾替她办这件事。

令蔓在办公桌前坐下,小顾递给她一组照片。

还有一张死亡证明单。

令蔓不太理解地看向他。

小顾有条不紊:“你往下看。”

十分钟后,令蔓魂不守舍地从侦探所走出来。

……

她的父亲令东华,被证实五年前在外省的某家医院因病过世。

虽然知道他是个混蛋,与他的父女之情也早已因为他一次次的背叛破灭。

但突然得知他已经不在人世的消息,心情还是难以避免地沉下去。

小顾另外给她的那组照片,拍的是一对母子。

母亲是曾被令蔓视为狐狸精记恨的那个女人,名叫纪心瑜。

而儿子……样貌却与令东华长得有几分相似。

令蔓的猜测没有错。

小顾告诉她:“纪心瑜和令东华有一个私生子,今年十六岁,在读高三。”

令蔓愣了很久。

十六岁?

那岂不是当年他们还没私奔就已经有这个孩子的存在了?

令蔓咬牙切齿。

令东华,你这个……!

人都已经不在了还这么给她不省心!

她已经有一个够让她头疼的李倬云了,现在又多出一个来路不明、同父异母的弟弟。

还嫌她不够心烦的吗?

小顾继续说:“我还打探到一些关于他的消息,他在学校成绩非常优秀,跳了好几级,拿过很多比赛大奖。”

令蔓不服气。

纪心瑜这是什么肚子啊?

怎么生出来的个个冰雪聪明都是学霸?

小顾又说:“不过以他们家现在的经济条件,估计没有办法支撑他上大学。”

“……”

令蔓回到李家别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发了很久的呆。

夏雨柔见她这副样子,走过来关心她:“怎么了蔓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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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蔓惘若未闻。

夏雨柔不由担心,摇晃她的肩膀,“发生什么事了?”

令蔓缓慢地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看着母亲为她操劳已久的面孔。

她跟令东华毕竟夫妻一场。

这件事情还是不要告诉她了......

令蔓摇摇头,露出一个微笑,“没什么。”

这下换夏雨柔唉声叹气了,在她身旁坐下,诉苦道:“你外婆出院了,闹着非要回乡下,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令蔓说:“那就让她回乡下啊,呆在这里多没劲。”

夏雨柔说:“乡下环境哪里有城里好,去医院也方便,万一出了什么事谁来照顾她?别指望你那几个舅舅大姨。”

“我照顾她啊。”令蔓站起身,“就这么决定了,下个月我陪她回老家。”

令蔓发现李倬云很喜欢往这些乡下土路的地方跑,一听她要回x市老家,非要跟着她一起去。

他背着个包往副驾驶上一坐,很理所应当的,对她发号施令:“出发吧。”

令蔓莫名其妙地盯着他。

不太欢迎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谁知道他会不会又给她惹什么麻烦。

最近李倬云又轻松揽获了一个全国大学生科技比赛的金奖,足以哄上李俨时一阵子,对他的看管也随之放松了很多。

对比起李倬云房间里数不胜数的代表着他丰功伟绩的奖杯,令蔓脑海里不知怎么回想起小顾说过的一句话。

“不过以他们家现在的经济条件,估计没有办法支撑他上大学。”

……

令蔓甩甩头。

算了算了,她又不是非常重视亲情和血液羁绊的人。

那个与她毫无交集的弟弟,她就当作不知道也从来没听说过吧。

令蔓发动车子时,忍不住侧首多看了李倬云一眼。

纪心瑜的近况……他会想知道吗?

估计不会吧。

毕竟他曾经跟她一样,也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外婆家离乌瑜并不算远,只是路比较难走,耽搁时间。

半年没回来,令蔓发现都快不认识路了。

村里面貌改变很大,许多老房子被拆了,路边停着一辆挖掘机,遍地沙石。

不知道又在修建什么。

外婆的老骨头经不起颠簸,令蔓也是,两人一到家,令蔓赶紧安排外婆上床休息,外婆却不肯配合。

执意要先逛一逛院子,再去外公曾经睡过的那把旧藤椅上躺一躺。

望着自己生活了大半辈子的这个家,如今物是人非、满目疮痍,老人的眼中已是热泪盈眶。

对已去老伴的思念,再也抑制不住。

令蔓对外婆那一辈的爱情十分羡慕,选择了一个人便是一辈子,无论生老病死都永久陪伴。

可生活在变好,子女后辈为了行孝道将老人接到城里去住,名义上是为了他们好,可谁知道这会不会又是一次残忍的分离呢?

令蔓和李倬云虽然相差七岁,但在外婆眼里都是同等辈分的小娃。

晚上,外婆给两个小娃做了地地道道的糖打蛋,糖打蛋是乌瑜人童年记忆里印象最深刻的小吃。

两颗土鸡蛋同时打进锅里,加进干桂圆一起煮,煮开口撒入白糖。

味道甜甜蜜蜜,吃进嘴里全是幸福。

外婆的糖打蛋还是儿时的味道,两个乌瑜小娃吃得相当高兴。

印象中李倬云并不爱吃甜食,但也很给面子地把整个碗舔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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