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1 / 1)
至于为什么拿南齐的玻璃水杯,当然是因为,近啊!
然后,柏知拿上南齐的任务卡,让他乖乖躺着,等她的早饭。
“辛苦、咳咳、咳——辛苦柏知了。”看着柏知一小点出门的背影,南齐不忘给自己收个尾。
耶,完美!瞅着柏知离开,南齐立刻从两层厚被子里爬出来,太热了,本来就是拿热水给自己的额头增温,又盖着两层被子演了好久的戏,他也是很拼的。
愉快的拍了拍枕头,南齐知道有工作人员跟着柏知,就愉快的继续睡觉啦!
嘿,回去之后他一定要看这一段的播出,啧啧,肯定是满屏幕写满了演技二字。
别看柏知蝉联着附近几所小学的大哥之职,但实际上,她不太会和同龄人相处,反而,和成年人相处的很好,从昨天她主动跑去和其他爸爸交换东西,就能看出来,她的这种交际能力和沟通能力了。
再次代表着自己和南齐出现在任务点,几个爸爸都有些惊讶,今天的任务时间太早了,其他孩子根本喊不醒,他们就自己来,没想到是柏知自己来的。
“你南齐爸爸呢?”问话的是豆豆爸爸,他是个霸屏十几年的影帝,儿子是孩子里最大的,平时也很习惯早起,第一个发现柏知跑过来,走过去接她的同时询问。
“早上好呀~他生病了,头很烫,我来代替他。”看着豆豆爸爸伸过来想牵她的手,柏知不明所以的给了一个击掌,“嗨?”
不解风情的柏知蹦蹦跳跳的跑过去,和其他的爸爸也打了招呼,站到了第五个位置,准备开始比赛了。
吸取昨天的教训,南齐特意叮嘱柏知,不能交换他的劳动力,要亲力亲为才行。
正巧,今天早晨是考验爸爸们柔韧性的,别看柏知的个子最矮,但爸爸们下腰劈叉都僵硬的不行。
无借力绷紧脚尖抬腿这个动作,其他爸爸还在为90°做努力,柏知和拿起假腿一样,唰的就把腿举起来了,首杀。
下腰的同时用下巴去够篮子,其他爸爸基本上只能面朝天,下巴根本没有做够这个动作,柏知不仅能下腰,还能用下巴把篮子往前推推,摆整齐,双杀。
至于工作人员送来第三张任务卡的时候,其他爸爸看着跃跃欲试的柏知,纷纷把第一先让出来,“不比了不比了,第二到第五我们看着分一下就行。”
这个真的比不过比不过,早知道柏知这么厉害,他们就把自家孩子从床上拎起来了。
让孩子,去和孩子比拼韧带。
篮子又大又沉,柏知不嫌重只是提着走路总是撞腿,就抻着手臂勾着篮子,让它离自己的腿远一点,快步走一会儿,再换手,让一直想帮忙提篮子的工作人员,白等了一路。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柏知停住了正准备兴冲冲往里走的步子,拐到了邻居家里,没一会儿,又拎着篮子回来。
南齐听着门口的动静,立刻钻回花棉被里,继续虚弱状,眯着眼睛看着柏知把篮子放到桌子上,跑过来摸他的头,戏精上线,“咳、咳咳,嗓子好痛啊!”他看到早餐里有豆浆还有稀饭。
“我去倒水。”拿上玻璃杯,柏知跑回桌边,不过没有倒水,也没有倒豆浆,而是从一个青瓷杯子倒出了些淡橙色的液体。
这是什么?当地的早茶吗?南齐闻了闻味道,有点像是麦茶的苦涩味,就半靠在枕头上,借着柏知的手喝掉了,然后愉快的开始吃早饭,一会儿喝稀饭,一会儿吃烧麦的,满足的不得了。
等两个人都吃饱喝足了,柏知又伸过来小爪子摸南齐的额头,很惊喜,“不热了,看来药茶是管用的!”
喜滋滋的跑出去,柏知准备谢谢邻居家的奶奶,这是她特意借来的,专门治发烧的。
咂了咂嘴,吃饱摸肚皮的南齐有点好奇,“药茶?哪里来的?”
跟拍柏知的摄影师又出去了,身边的工作人员也是出去了解了一下情况,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然后,不打算详说。
但偏偏南齐追问,他只能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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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里有些老人有个治高热的土法子,童子尿和一种虫粪粉混合冲茶,就是药茶,成品是没有什么异味的,柏知是昨天听邻居家有人发烧,家里有药茶,早上特意去借了一杯,她也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
于是,这药茶治不治高热,没人清楚,反正,专治南戏精。
虽然知道,童子尿和某些虫粪的确能入药,但是,根本就没有发烧,只是偷懒的南齐还是扶着门框开始吐。
他发现了,柏知简直是无意识,都会坑他!
第十章
爱心药茶让南齐从假虚弱变成真虚弱,柏知从隔壁跑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南齐弱柳扶风一般的倚在门框边,脸色有点苍白,眼睛也因为胃酸上冲变得有点湿漉漉。
这是怎么一回事?
“还是不舒服吗?邻居家的奶奶还有药……”关心的跑到南齐身边,柏知简直和邻居家奶奶的安利小队员一样,想继续推荐一些神奇的药茶。
还有药茶?
南齐立刻截住柏知的话,生龙活虎的站直身子,“和你开玩笑呢,我可舒服了!”
在前两期节目里,南齐一直在努力完成任务,做一个懂事又努力的实习爸爸,画风正常但没有什么点,节目组剪辑的时候也很愁,都不知道该怎么给南齐留镜头。
但这一期节目里,南齐全程偷懒,和柏知开启互坑模式,又一一失败被坑到不行,反而画风清奇起来,满满都是梗。
别说剪辑的取舍,就是现场守着摄像画面的工作人员,都笑翻了好几次。
人和人之间的磁场,是很玄妙的,两期节目下来南齐还是和之前的小朋友客客气气,没什么相处的火花,不温不火。
一期节目下来,和柏知交战几次纷纷败退,却意外的投南齐的眼,节目拍摄结束之后,他还和小陈哥一起,把柏知送到凌娅身边。
“你要不要来我家做客?”柏知也很喜欢南齐,这个实习爸爸可柔弱了,风一吹感冒,药一喝还偷偷摸摸哭,她其实都发现了,但是,柏知是不嫌弃南齐的。
身为小娇弱,又不是南齐的错。
一直以活泼帅气形象活跃的南齐,当然不知道自己的人设在柏知这里崩的一塌糊涂,他还挺依依不舍的,但听到柏知的邀请,求生欲让他拒绝了。
“咳,柏知你要是和妈妈姐姐来京都,我带你们去玩啊!”南齐很尊敬的喊凌娅姐,对待柏知却和同龄人一样,心里还在盘算,回去之后给柏知寄点什么好玩的。
说话的时候,小陈哥把柏知这一次的工资装在信封里,交给凌娅,柏知眼神不离信封,对南齐的话抖了抖爪子,以示听到了。
“喂,我们都要分别了,能真情实感一点吗?”南齐捧住自己的小心心,难道他还没有几千块重要。
柏知没有什么别绪,指了指在门外等着南齐的经纪人,干脆利落的拜拜,“好啦,你不要这么黏人了,要学会自己长大知道吗?”
这话,是柏知在小学门口听到的,一般还会附带一个哭唧唧不想上学的崽,和一个头痛的家长。
再见!
果然,就不应该期待着什么,柏知特别舍不得自己,抱着自己大腿不让自己走的场景,南齐洒泪奔走,戏可以说是很足了。
经纪人对南戏精熟视无睹,他也挺喜欢柏知的,还和凌娅互留了联系方式,也是结个善缘。
陶岸和陶汀快三天没见到柏知了,等凌娅把柏知带回家,两个人特别亲热的围过来,摸摸小手摸摸小脸,看看别人有没有照顾好柏知。
凌娅洗手准备去做饭,去之前,把信封给了柏知,“这是你自己的工资,妈妈不收了,你自己留着用,但是不能乱花知不知道?”
几千块钱,不算是小钱,但凌娅觉得这钱很有意义,就让柏知自己收着。
“好的。”开心的把信封收起来,柏知都已经想好了,她要用这个钱买礼物。
给凌娅买真丝的床单,给岸岸买手工的芭蕾舞鞋,给汀汀买个画板,至于自己,嘻嘻,剩下的钱全买黄金,打成大金链子,挂在脖子上,有事没事咔咔的啃两口。
这可是柏知自从知道她能赚一笔钱,就已经在思考的礼物购买计划,几十个备选方案中,这个方案脱颖而出。
没事看看电视购物节目,路过商场不忘盯门口的大幅广告,小区阿姨们聊天也会凑上去听一耳朵的柏知,连凌娅的网上购物账号都摸来了,还用现金和妈妈交换了网银。
边翻着字典,边在网上检索自己想买的礼物,还拿了纸笔过来打草稿,争取在预算之内买到最好的东西。
可是,礼物挑好了,钱怎么算,都不够,哪怕把她的金链子换成金戒指,都不行。
“原来妈妈养我们,这么困难?”五千块的现金也有一小叠,但是,买三份礼物都不够,柏知对电视新闻里说的物价二字,有了第一次的直观认识。
当然,她也没有考虑到,自己选的礼物,本来就不便宜。
趴在电脑上,反复列竖式相加了好几遍,柏知抓抓头发,为挣钱大计愁的肚子咕咕叫。
跳下椅子,跑去厨房拿个大包子吃,凌娅在家做排骨饭,高压锅里冒出的呲呲声带着肉香,让柏知巴在旁边,陶醉的闻了好一会儿。
挣钱这么难,妈妈还努力给她们买好吃的,柏知暗下决心,她要再挣点钱,努力把礼物钱挣出来。
凌娅还不知道,小不点已经在琢磨如何暴富这种深刻问题,她已经联系了小学,准备秋天送柏知去小学。
虽然柏知比入学标准年龄小,但凌娅叹口气,她要抓紧时间,不能让柏知都已经跃跃欲试探索附近初中了,还是个没上学的大哥。
小学学历,是大哥的基本尊严啊!
虽然拍了一次当红节目,但这就像是水波泛起涟漪,很快又恢复平静,南齐也很忙,没办法经常联系柏知,本以为大家的缘分到此为止,结果,准备拍第四期的时候,之前生病的那个小朋友,父母毁约,没有如约参加,南齐又没有娃了。
比起第三期知道自己没娃的惆怅,南齐这次欢脱的不行,立刻去找小陈哥,“找柏知啊,走走走,去联系凌姐!”
节目组一打听,发现毁约的小孩子父母,瞒着他们替孩子接了另一档节目,也气的不行,看南齐这么积极,也觉得柏知更好,就让小陈哥开始联系凌娅。
考虑到秋天入学,凌娅本来是想拒绝的,结果,苦于没法挣钱的柏知,一听又有钱赚了,立刻举手答应。
“这么想去啊?”凌娅不知道柏知的小算盘,以为她就是喜欢拍节目,觉得很好玩。
“嗯,要是我不去,大南齐就又要住最差的房子了!”私下里,柏知不喊南齐哥哥,喊大南齐,节目的第一期已经正式播出了,她还按时看了,一看南齐全程惨兮兮,立刻深表同情。
所以,妈妈你快答应吧,我很重要的,大南齐没有我不行的。
南齐莫名哆嗦了一下,是谁,是谁在念叨英俊帅气的他?
第十一章
凌娅这种温柔派的家长,是拗不过街霸崽柏知的。
所以,第四期节目开始,签完整季合同工资直线上升的柏知,拎着自己的行李箱准时出现。
新合同被凌娅收起来了,来之前的晚上,财迷陶想着一串零,在被窝里激动的蹬腿,左翻右翻很久,可把自己骄傲坏了。
而且,节目组这次要在南方水乡拍摄,柏知还坐了人生中的第一次飞机,从机翼和发动机旁边经过的时候,简直把喜欢挂在脸上,心里毫不犹豫的把买飞机也加上自己的购物单。
机械、燃油以及启动带来的震动,让柏知一直舍不得离开,尤其是登机的时候,看到一些闪着灯按钮和线路,更是走不动了。
节目组的人差不多占了半个飞机,空姐看到柏知想往驾驶舱钻,立刻笑着把她抱起来送回座位,被拦截的柏知也没有挣扎,圈住空姐问,“姐姐,这个飞机多少钱啊!”
她可是刚刚,挣了很多钱的人呢!
空姐想了想,还挺认真的说了一个数字,让柏知立刻蔫了,整个人就像是被风吹皱的太阳花,可怜兮兮的。
南齐把柏知接过来,安全带扣好,看她生无可恋的小模样,一下子乐了,“刚才不是还挺开心的吗?怎么了?”
柏知满脑子都是,挣钱好难啊,自己的所有钱加起来,可能连飞机的起落架都买不起。
心痛,不能呼吸,金链子离她越来越远了。
“你不懂。”转身团成个球,柏知尽可能的抓紧时间多瞅瞅飞机,买不起之前,她要多看看。
南齐不知道柏知的购物愿望如此惊人,他给柏知裹紧毛毯,就戴上眼罩开始睡,他对高空的反应很敏感,坐飞机的时候耳膜总是不舒服,所以上飞机就睡是习惯。
柏知还没有从飞机的单价之中缓过神,像条虫一样的扭到窗边,盯着窗外机翼上的焊接部分和骨架,眼睛都舍不得眨。
汽车的发动机好看,飞机的机翼焊接好看,塔吊的升降也好看,柏知喜欢这种带着金属色的机械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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