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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瞪了两人一眼,突然笑道:「你们没想到吧?很吃惊吧?」

云嶽用力甩了甩头,似乎想把刚才的话改甩掉,看着邪皇,忍不住问道:「师叔,这…这是真的?」

邪皇哼声道:「小子,你好大胆,敢怀疑我的话?我邪皇一言九鼎,难道会骗你不成?」

云嶽怔了好半晌,才苦笑道:「师叔,这…这两件事不能混为一谈,这不一样。」

邪皇冷然道:「这有什么不一样的?我倒看不出来,小子,你自己想清楚了,不要做了会令你终生后悔的事,有些事,你可能没有第二次机会的。」

云嶽嘴嚼邪皇话中含意,知他意有所指,不禁转头向柳玉琼看去,只见她正痴痴地瞧着自己,数天来,邪皇故意让两人亲近,而两人也因为年纪相近,话题相同,而互相吸引。此际云嶽看着柳玉琼的目光,似是幽怨,又似痴情,两人目光接触,就像是黏着了一样,难分难舍,情深交流,再无窒碍。

好一会儿,邪皇轻咳一声,两人才彷彿大梦初醒,回想起方才深情交眸,心中甜蜜蜜的,暖意袭遍了全身,脸上热烫烫的,满面通红。

邪皇微微一笑道:「就这样说定了,我紫晶门下不拘形式,答应就算。从今天起,你们两人便是荣辱与共,生死一体的同命鸳鸯,必须互相扶持,共进同退。你们知道吗?」

柳玉琼喜孜孜的,低头蚊声道:「知道了,师父!」

云嶽则是说好也不对,不说好也不对,彷彿被吊在空中,上以上不得,下也下不得,十分尴尬。既怕伤了柳玉琼之心,又不愿违背自己良心,十分为难,当下道:「师叔,这事可否晚一点再说?」

邪皇闻言,脸色一变,就要翻脸,忽然想道:「不对,我若侍强硬逼,这小子看来外和内刚,天不怕地不怕,只怕搞不好会跟我翻脸成仇也说不定,到那时,我弄巧成拙,反而不美!嗯,我此刻正当用人之际,不能与这小子翻脸,只能用水磨功夫,看他撑得了多久?」

转头瞧见柳玉琼正偷眼瞄着云嶽,眼中忧虑情痴,表露无遗。心中一叹:「女生外向,果然不错!」又转念道:「对了,只要我说服这小子进入合欢洞中,将两人锁在洞中,那时春宫水晶发挥威力,不愁这小子不拜倒在凤儿的石榴裙下?」

当下假意拉下脸来,沉声道:「怎么,凤儿配不上你?」

云嶽急忙摇手道:「师叔,你误会了,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师妹个性温婉,人又漂亮,若能娶之为妻,当是人生大乐,岂有配不上之理?」

邪皇依旧脸色沉冷,哼声道:「既然如此,那你又拒绝什么?为什么要晚一点再说?」

云嶽叹道:「师叔,我这就实说了吧!金环庄血案未破,幕后黑手尚未授首认罪,云嶽实在无颜结亲,再者…再者…」

回头瞧向柳玉琼,只见她一双美目正一瞬也不瞬地瞧着自己凝视,彷彿要看透他的心,不禁心头一凛,想道:「我要将云姊,紫嫣的事说出来吗?师妹会有什么反应?要现在说吗?师妹会不会受不了?」

一连四个问题接肿而至,几乎是同时在心中涌现,不分先后。心念电转,暗道:「女子多情,这事日后再说应还不迟,否则此刻有师叔在旁,说了出来岂非削了师妹脸面,无地自容?」硬生生道:「再者我也不急,现在就决定,似乎太早了!」

邪皇见他说话前先向柳玉琼看了一眼,心知柳玉琼对他必定有所影响,心中在意,言语方会在刹那间急转而下,倏改说词。心中暗笑道:「好小子,就这点能耐就想骗过老夫?嘿嘿嘿,老夫若这么容易就被你骗过,这七十几年的闯荡江湖,人事沧桑,不全都活在狗上了?」

想到这里,不知怎地,女神医李芷蓉的形象突然在脑中昇起,心口一痛,看着云嶽此刻困窘的样子,活脱脱的就像当年的邪神、邪皇两人,心中又酸又苦,又甜又涩,心道:「这小子为恩所累,为情所苦,嘿,咱家当年不也跟他一样,说来也只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唉,老夫至今犹仍为情所累,他年岁尚轻,为爱所苦,怕也难怪吧?天底下又有几人能逃得过情关?」

神情略黯,有点意态萧索的挥手道:「随你吧!看你要什么时候入合欢洞练功,就去吧!」瞧了瞧两人道:「好了,你们可以退下了。」云嶽如获大赦,与柳玉琼携手退出了邪皇丹室。

云嶽与柳玉琼才退出了丹室,云嶽便率先吁了一口气,如释重负。柳玉琼见了云嶽的表情,幽幽道:「师兄,你很讨厌我吗?要不然为什么不…不答应?」

云嶽心中一凛,双手按在柳玉琼双肩安慰道:「师妹,没有的事,你不要乱想,我怎么会讨厌你呢?我若讨厌你的话就不会要你跟我一齐练功了?」

柳玉琼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道:「是吗?那刚才师父要你跟我…我入…入那合…洞中练功,你为什么不要?」

云嶽苦笑道:「那时我是吓了一跳,搞不清楚为什么练无上至尊令要跑到合欢洞中去练?我从来就不知无上至尊令是要以双修神功为引方能练就的神功,如果知道的话,我就不会拖你下水了?」

柳玉琼嗯了一声,问道:「那师兄,我们现在要怎么办?还…还要到那合…合…洞练功吗?」说到这里,脸上不禁现出一团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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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嶽想了想,叹道:「我也不知道,大概还是要到那合欢洞练功吧!只不过或许我们不用双修神功,便可练就,那也说不一定。」

柳玉琼骇然,花容失色道:「师兄,你不可冒险。师父也说了,无上至尊令至阳至刚,至强至霸,若没有双修神功为引,化解掉无上至尊令的霸烈锋稜,那将是凶险万分,还会受烈火焚身,万刀割体之苦,轻则全身瘫痪,半身不遂,重则走火入魔,发疯骤死,师兄,你不可冒险,我不准你冒险。」说完,眼眶中珠泪滚滚,便要滑落脸颊。一双淒迷的双眼瞧向云嶽,双手紧握云嶽,希望他打消这个念头。

云嶽将柳玉琼轻拥在怀,安慰道:「师妹,不要担心,你不是那天才跟我说过,无上至尊令一人的练法和其他内功没有什么不同,既然没有什么不同,那你还担心什么?」

柳玉琼眼中泪光闪动道:「没错,我那天确实是这么说过,但那时我只知道无上至尊令皮毛,一个人修练当然可以,但所受之苦要比两人同修要苦上好几倍,而且更是凶险,师兄,你不要一个人练好吗?」

云嶽摇摇头道:「不成,我既然已经答应了师叔,便要做到,否则的话,岂非成了言而无信的小人?只不过…」叹了一声道:「我当初是想这门神功本是你的,师叔将它传给了我,对你和玄武师兄不免太过不公,因此便想要你与我同练。这…这下子恐怕要食言了。」

忽然又道:「这样吧!我神功练成后再将内力传给你,那时我以逍遥紫气的根基消除无上至尊令的霸烈锋稜,那我就不会食言了,这样的话,跟我们两人同练就没有什么不同了。」

柳玉琼摇头道:「师兄,你不知道的,这样是行不…」云嶽不等她说完便道:「就这么决定了,不要再说了。」柳玉琼见他心意已决,再说也是无用,遂闭口不言,心思飞转,转瞬间已经有了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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