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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玉琼在云嶽耳边呵气,悄悄问道:「师兄,你在想什么,你不喜欢我吗?」
云嶽陡地一惊,想道:「我有云姐、紫嫣、冰姬、小柔四人已经够了,若再招惹师妹,岂非太过贪心,得陇望蜀?」但要他向柳玉琼说不爱她,却又於心不忍,何况柳玉琼现在美目迷濛,沉醉在自己编织的美梦中,如果直截了断的向她说,又怕伤她太重,会做出什么傻事,因此只得隐忍不说。
柳玉琼抬头问道:「师兄你怎么不说话,是厌烦了我吗?」
两人相识虽然不久,但此刻柳玉琼说话的语气,柔腻娇人,彷彿已经相恋多年。云嶽虽然英勇神武,灵犀剑在握,天下没几人能挡得住他,但这种感情的事,任你神功惊天,可以呼风唤雨,排山倒海也是无用,一样得乖乖地为情烦心,为爱苦恼。其中情爱纠缠,千丝百绕,却比世间任何拼斗来得更令人神伤,也更令人无从下手。
云嶽不忍此刻一棒敲醒她的美梦,灵明之中,隐隐亦有船到桥头自然直,得过且过,且战且走,端看后势发展如何,再做决定的想法。
当下柔声道:「当然不是,你不要胡猜,没有的事。」柳玉琼一喜,再追问道:「那你爱我吗?」
云嶽不忍伤她心,柔声道:「我会爱护你的!」
这爱与爱护只得一字之差,但箇中意义却可因个人解释而有极大不同。父母兄弟可以彼此爱护,但这种爱并非男女之爱,而是手足之情,舐犊情深的浓恩厚爱,与男女之爱,大不相同。却也可以解释成男女之间因相恋相知而发展出来的爱护之情。言语之间,端视当事人看法、心境而有所不同,解释便异。云嶽不忍伤柳玉琼之心,只有另寻他法,以爱护一词代替爱,为自己留下后路迂回的空间,又不至於立刻便伤了柳玉琼的心,实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柳玉琼此时沉醉於云嶽怀中,那股男子气息,萦心绕鼻,久久不去。心中为云嶽而倾倒,沐浴於爱河之中,对於云嶽的用词便不注意,喜道:「师兄,你真好!」脸上不知是兴奋还是娇羞,整张脸红扑扑的,明艳动人,容光四射,就好像在脸上涂了一层油,柔和地发出令人心荡的艳光。
云嶽见柳玉琼神情喜乐,彷彿得到了天下间最珍贵的宝物,像个小女孩般紧紧地将自己抱在胸前,不愿放手,只想稳稳地拥有云嶽,就算是只能维持一刻钟也好。云嶽见她神态媚人,自有一股令人难以抗拒的吸引力,也不禁被她的美艳娇憨所迷,心想:「我虽然在言辞上动了手脚,但师妹天真善良,美貌娇憨,却也是个十分值得人爱的奇女子,我说爱护,那也是真心诚意,不是欺骗了。」
心念及此,看着柳玉琼容光焕发,笑靥如花的依偎在自己怀中,不禁一阵冲动,目炫神驰,只想痛吻柳玉琼,来个两情缱绻,抵死缠绵。
手掌不由得一紧,只觉触手柔软,彷彿握在一个肉球上,热气自掌心五指传来,弹力十足。柳玉琼则呻吟一声,本已红透的脸,更加红了,喘道:「师兄,你…」还没来得及将话说完,胸前玉乳被云嶽这一握,不轻不重,恰到好处,激起的欲燄狂潮瞬间走遍全身,娇弱无力,只能靠着云嶽喘气,媚眼如丝,眼波流转,望着云嶽,似是责怪他用力捏痛了自己,又似是鼓励他再进一步,享受温柔。
云嶽贴在柳玉琼胸前的那一掌,本是为反制柳玉琼将自己的鼻子咬掉才紧贴不放的,虽觉握感奇佳,但其时两人各自将对方制於掌下,也各自受制於人,因此云嶽为防柳玉琼反悔,骗得自己撤回掌力后会骤起发难,因此掌力虽撤,手掌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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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玉琼同样的也是採用相同方法,表面上她檀口离鼻,理应已经解除对云嶽的威胁,但她双臂环颈,手指虚按云嶽脑后玉枕穴,也是提防云嶽狼子心性,可能会对她骤下杀手。及至云嶽吐露爱意,说出『我会爱护你』的话,这才撤回手指,不设防的完全开放,任云嶽右掌触胸,亦不在意。
云嶽唉呦一声,连忙撤回手掌,俊脸涨的通红,困窘非常。柳玉琼见他困窘的模样,脸色红的像煮熟了的虾子,不禁『叽』的一声,笑了出来。这一来,云嶽的脸更加红了,恨不得地上开了一个洞,钻了进去。
柳玉琼柔声道:「师兄,你不用害羞,反正…反正…」想及自己迟早要与云嶽以双修神功紮基,练那无上至尊令,必然会有肌肤之亲,似乎用不着避嫌,如此害羞。不过她虽然落落大方,不拘俗礼,但说到这里,却也难以启口,不知道怎么接下去。当下两人均是面红耳赤,相拥而对,你瞧瞧我,我看看你。见了彼此的窘态,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又愣又怔,呆在那里。对看了一会儿,忍不住相对大笑,笑声欢娱,再无矜持。
云嶽伸手轻抚柳玉琼秀发,脸上彷彿有光,怜惜疼爱的向柳玉琼柔声道:「师妹,时候不早了,你该去歇息了,太晚睡对你不好。」
柳玉琼双手紧握云嶽的大手,像个孩子似的甜蜜笑容露出温顺的神色,点点头道:「嗯,师兄,你也早睡,不要太晚睡了,我们明天见。」
云嶽微笑的点点头道:「好,我们明天见。」
柳玉琼轻轻地放开云嶽的手,就要挥手跟她说再见。突然间,云嶽弯身将她抱起,惊呼一声,双臂自然缠上云嶽的颈子,云嶽则柔声道:「来,我抱你上床睡觉。」
怀抱柳玉琼,往那香气隐然的软帐走去,轻轻地将她放下,盖好被子,顺便在她额上一吻道:「好好睡觉,不要胡思乱想,明天我们还有别的事要做。」
柳玉琼回亲他一吻在脸颊上,道:「你也是。」拉上被子,阖上双眼,静静躺在粉红色的香闺罗帐之中,彷彿是个天使,正沉沉睡去。
云嶽怜惜地看了她几眼,退出房门,走出香云轩,大步走回自己居所,再无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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