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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枭难得一次发慈悲,谁知道眼前这少爷却不放在眼里,真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走不了?你们想留我做什么?当压寨夫人吗?虽然他脸上的伤疤丑了点,但身材还是蛮不错的,要想让本少爷做压寨夫人,本少爷可以勉强从了你们。”陆言蹊说着,上下扫了一眼冷枭,那眼神,似乎是想直接把冷枭扒光似的。
屋内的其他人听到陆言蹊的这话后,好半晌没有回过神来,吕平和许默是因为被吓的,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红杏出墙啊!难道太子妃不喜欢太子了吗?
书尘则是被惊得,多少年没人敢对大当家这样说话了?回过神后,看到冷枭脸上同样有些麻木的神情,书尘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哈,齐家的少爷,果然有意思!”
“本少爷有没有意思,不用你说!”陆言蹊说着,昂了昂下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站起来后,陆言蹊才发现自己竟然比冷枭矮了一个头!即使是安景行,陆言蹊也只矮了大半个,愤愤地看着冷枭的身高,陆言蹊一脚踏上了椅子,站了上去,终于比冷枭高了之后,陆言蹊满意地点了点头,才用扇子指着冷枭:
“本少爷决定了,要做你的压寨夫人!别想着赶本少爷走,赶走了本少爷,本少爷就带人来把你绑回去!”
“不知所谓!”冷枭听到这话,眼睛眯了眯,拂袖离去,他与这个少爷,没什么话可以讲!
“大当家,你别走啊,你的压寨夫人还在这儿呢!”书尘看着冷枭的背影,是真的忍不住了,多少年没有看到冷枭吃瘪的样子了?
见将冷枭叫不回来后,书尘才转身看了看站在椅子上的陆言蹊,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后,才点了点头,也不劝陆言蹊走了,语气中满是幸灾乐祸:“很不错,争取早日嫁给大当家!”
说着,书尘也不管屋内三人的反应,摇着扇子就走了出去。
陆言蹊看着书尘的背影,撇了撇嘴,自己才十六岁,一定还能再长的,长得高了不起啊?
“少爷!”就在陆言蹊从椅子上向下跳的时候,吕平石破天惊地叫了一声,那撕心裂肺的声音,可以说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不知道的还以为陆言蹊怎么他了呢。
“你有什么事好好说话!”陆言蹊说着,走到了另外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刚刚吕平的那一嗓子,吓得他差点儿从凳子上摔了下来。
“您刚刚怎么能这样说呢?”吕平看着陆言蹊,眼神有些幽怨,似乎陆言蹊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似的。
“大少爷会伤心的。”即使是许默,这次也很赞同吕平的话,陆言蹊刚刚的话若是让太子知道,一定会伤心的。
陆言蹊听到这话,终于明白为什么吕平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像是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一般,当即对吕平挥了挥手:“这不是缓兵之计吗?不这么说指不定那个铁块儿就把咱们送走了,好不容易可以逃脱家里的掌控,我在不想这么快就走呢,我看这里也挺好的。”
陆言蹊口中的铁块儿,自然就是冷枭,陆言蹊不知道冷枭叫什么,只能凭借刚刚饿感觉给他取个外号。
“那你也不能……也不能……”吕平听到这话,虽然觉得陆言蹊言之有理,但也不是很能接受,太子妃是太子的,怎么能说出要给别的男人当夫人的话呢?
“我不说你说?”陆言蹊说着翻了个白眼,但是没一会儿,又上下看了吕平一眼,吕平年轻,有活力,长相不错,身材也好,也算是非常吸引人,想着,陆言蹊摸了摸下巴,“其实你去给刚刚那个铁块儿当压寨夫人也不错。”
吕平听到这话,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少爷的神情不似作假,想了想太子,又看了看太子妃,最后,吕平终于咬了咬牙:“只要少爷不要对不起大少爷,我,我……”
“行了,看把你急的,我不过是随口一说,放宽心!”陆言蹊说着摆了摆手,那冷枭一看就是不知道情情爱爱为何物,甚至对自己的爱慕者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样,刚刚他要不那么说,肯定早就被送走了。
虽然这次进来不是他们所计划的,但一旦被送出去,要想再进来就难了,到时候要想知道这里的秘密,更是难上加难,心中权衡之下,陆言蹊只能出此下策。
陆言蹊不会说的是,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完全是因为冷枭是他喜欢的类型,准确地来说,是第一辈子喜欢的类型,若是自己在上上辈子或者是上辈子遇到了冷枭,说不定真的会对冷枭动心,但是很可惜,现在自己的心已经被景行填的满满的了,连一点缝隙,也没有留出来,又这么会看上冷枭?
吕平在嚎了两嗓子后也冷静了下来,太子妃为了太子敢以身犯险,怎么会轻易变心?刚刚太子妃虽然说要嫁给冷枭,但严重满满的戏谑和挑衅确是怎么也藏不住地,一看就是挑衅的话语。
想着想着,吕平也就慢慢冷静了下来,再回想自己刚刚的行为,就有了一些不好意思:“刚刚是属下越矩了。”
“无碍。”陆言蹊摆了摆手,吕平和许默是景行的人,心中景行自然是第一位,他又怎么会因此而怪罪他们呢?
吕平见陆言蹊没有生气,也送了口气,站在陆言蹊身前,不再说话。
许默看着陆言蹊在桌上上下敲打的手指,也没有说话,经过这段时间他对太子妃的了解,现在太子妃的状态,明显是在想什么,不会希望他们出言打扰。
第107章 战事
在陆言蹊的不懈努力之下, 他们三人,不仅没有被冷枭和书尘送出黑风寨,渐渐地,还能够走出最开始的那一间木屋了, 随着活动范围的扩大, 陆言蹊也越来越“活跃”。
“啧啧, 黑风寨,这名字一看就没有新意。”看着在山寨中人来人往的模样,陆言蹊坐在一旁的栅栏上,对身后的吕平和许默说着, 这几乎已经成了陆言蹊的日常,从一开始的嫌弃环境, 到现在的嫌弃名字,但无论怎么嫌弃,陆言蹊说不走,就是不走。
这段时间, 陆言蹊也算是打入了黑风寨的“内部”,至少不像一开始,想要出个门都会被人拦回去了,平时的日子过得也算逍遥,陆言蹊每天需要做的, 就是出来逛逛,散散步,再发表发表自己的意见, 最多的,就是问问冷枭的去向。
通过这几天,陆言蹊也大概摸清了黑风寨的情况,黑风寨的规模不算小,至少陆言蹊现在还没能走遍整个山头,寨子里的人也不少,虽然看起来没有头脑,但每个人警惕性都不低,陆言蹊这几天和他们聊天,几乎什么东西都没有问出来。
让陆言蹊确定他们的不同寻常的,则是他们的活动轨迹,他到黑风寨已经将近半个月了,但却从来没有听说他们什么时候去打过劫,一个土匪窝,不打劫,却能够维持正常的运转,除了自给自足,就是背后有“金主”,而陆言蹊更偏向于后一种。
虽然寨子里喂了不少家畜,但数量明显不能够供给寨里的所需,若是真的自给自足,城西的其他地方都比这片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林好,何必还要和这里死磕呢?毕竟在哪儿种田养鸡不是做?
“少爷说的是。”吕平听到陆言蹊的话,有些无奈,这段时间,太子妃已经刷新了无数次他的认知,太子妃为了留下来,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撒泼打滚十八般武艺样样不落,偏偏那个看起来冷心冷情的大当家还真的吃这一套。
“你们说冷枭现在在哪儿呢?”陆言蹊摇着手中的扇子,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样,这已经成了这段时间他每天必做的事了,有事没事就问冷枭在哪儿,似乎真的如他所说,准备嫁给冷枭了似的。
而冷枭也似乎被他的“热情”所吓到了,接连五天都没有再出现在了黑风寨,让陆言蹊大感可惜。
“属下不知。”吕平听到太子妃每天必问的问题,也说出了自己每天必回答的答案,这几天他也看出来了,太子妃并不是真的想知道冷枭在什么地方,只不过是想表达一个态度,表达“想要嫁给冷枭”这个态度,仅此而已。
“怎么?齐公子又在问大当家了?”从陆言蹊面前走过的一个汉子,听到陆言蹊的问题后,转过了身,看着坐在栏杆上的陆言蹊。
黑风寨的人对这个被大当家带回来的小少爷还是挺喜欢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在这里几乎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除了二当家书尘有点读书人的影子外,其他人都是大老粗,但二当家那个人,看上去与人亲近,其实一点也不好接近,现在又来了个陆言蹊,先入为主的观念,让黑风寨的汉子们对陆言蹊的第一印象都不错。
再加上这个小少爷虽然傲气了一点,但也知道分寸,一点也不惹人讨厌,似乎还很喜欢他们的大当家,更是让他们心生欢喜,大家拥有同样的信仰,自然就能拉近距离,所以几乎所有人,都能和陆言蹊说上两句话。
“是啊,你知道你们大当家在哪儿吗?我都有五天没有见到他了!”陆言蹊说着,对站在自己面前的张铁柱笑了笑,脸上满是对冷枭的想念,活脱脱一副怀春少男的模样。
不得不说,黑风寨不仅名字俗,就连里面的人也很俗,连带着这里的土匪的名字,都是铁柱狗蛋之流。
“这个我不知道,但晚上大当家的应该会回来,齐公子不妨等等?”张铁柱说着挠了挠自己的脑袋,黝黑的皮肤下泛起了一丝丝红晕,似乎有些害羞,又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谢谢铁柱哥。”陆言蹊听到这个答案后,也不意外,对张铁柱笑了笑之后,从栏杆上跳了下来。
“不谢,不谢。”张铁柱说着,脸上的红晕又扩大了几分,看了看陆言蹊后,转身就跑了。
陆言蹊看着张铁柱的背影,在原地摇了摇头,才对吕平和许默挥了挥手,“走,回去了!”
托自己想当压寨夫人的福,现在陆言蹊已经不住最开始那个小木屋了,而是换到了一个大一点的木屋,虽然都是木屋,但两者之间还是有显著的差别的,比如现在再也不用担心稍微用点力就会将屋子里的椅子坐坏了。
回到屋内后,陆言蹊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吕平和许默看着陆言蹊标志性的动作,相互看了一眼后,便不再说话,自从来到黑风寨后,太子妃就很少和他们私下交流些什么了,除了每天的话家常,几乎什么都不做。
吕平和许默也知道原因,无非是因为黑风寨是别人的地盘,而他们现在所处的环境也不是很安全,谁都不能确定隔墙有没有耳。
太子妃身份特殊,更是不能行差踏错,私底下没有交流,是先下最好的办法。
就在吕平和许默在心里寻思着的时候,却听陆言蹊开口了:“你们觉得,你们开始的感觉有错吗?”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吕平和许默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太子妃这是问的什么呢?就在俩人疑惑的时候,却见陆言蹊的指间在桌上写了几个字。
许默看到陆言蹊写出来的几个字后,看了陆言蹊一眼,最后点了点头,进入黑风寨后,他的那种感觉非但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强烈。
黑风寨的所有东西,都给他一种诡异的熟悉感,从各方防备,到每天早上这里的人练功的套路,虽然与墨羽不尽相同,但能够看出来出自一脉,也是因为如此,许默和吕平拒绝了不少次黑风寨的人要求切磋的提议。
他们能够看出来,别人也能够看出来,一动手肯定会暴露,到时候撞到一起,乐子就大了。
吕平的反应慢一些,但也马上就看懂了陆言蹊的问题,随后也跟着点了点头,他与许默有着同样的感觉。
陆言蹊看着两个人的动作,心中那股奇怪的感觉更甚,但嘴上却没有停:“本少爷就知道,爹让本少爷来找那个姑姑就是没安好心!现在这么久了,也不见他派人来找本少爷,果然是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
吕平和许默听到陆言蹊的话后,嘴角抽了抽,自从到黑风寨后,太子妃说谎的本领就越来越高了,什么话都张口胡来,其中最倒霉的,恐怕还是齐家旁系的那个老爷,张口闭口就被太子妃诬陷。
陆言蹊可不管吕平和许默怎么想的,只要自己面上圆得过去就行了,演戏演全套,万一现在有人在门外听着呢?
嘴上没有停,陆言蹊的思绪同样没有停,吕平和许默的答案让他明白,黑风寨,必定与墨羽有联系,至于这个联系是什么,还有待商榷。
*
在黑风寨“悠哉悠哉”的陆言蹊可不知道,因为自己的“失联”,让京城的有个人操碎了心。
“依旧没有消息?”安景行说着,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苍白的脸色一看就知道他这几日过的并不好。
“……是。”暗月说着低下了头,他实在是不知道,应该怎样去面对现在太子殿下的眼神。
他们的人进入通州后,按照太子妃的活动轨迹排查了一遍,但是也只找到了被派去找心莲的那部分人,而跟在太子妃身边的许默和吕平,连带着太子妃一起,都失踪了。
“孤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安景行听到这个答案,并不意外,对暗月挥了挥手。
暗月看着安景行的神情,张了张嘴,最后依旧什么也没有说,从屋内退了出去。自从太子妃失联之后,前几天还好,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太子的身体就开始一天不如一天了,身体肉眼可见地消瘦下去,脸色也一天比一天苍白,偶尔半夜还能听到从屋内传出的咳嗽声,让暗月止不住地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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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景行在暗月走了后,摸了摸自己手中的玉佩,眼睛闪了闪,神色沉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自从三天前开始,他就已经向父皇告病,别说以前在他手中的事,就连早朝,也没有再去。
自己不去上朝,正合父皇所愿,除了第一天派了太医过来以表关切,便没有什么动作,这几天,更是什么话也没有说。
安景行也不是小孩子,已经过了儒慕父亲的年龄,现在,他满心满眼都是陆言蹊的安危,看着手中的玉佩,安景行的神情晦暗不明,握着玉佩的手也不由自主地紧了紧。
“主子,夏大人求见。”就在安景行抚摸着手中的玉佩的时候,就听到了暗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还没等安景行说什么,就听到了夏一鸣的声音。
“拦着本大人做什么?本大人还是第一次听说太子府的书房本大人进不得!”夏一鸣看着伸手拦着自己的暗月,死死地瞪着他,前几天安景行称病没有上朝,夏一鸣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毕竟谁没有个生病的时候?但三天过去了,安景行依旧没有上朝的意思,才让夏一鸣回过了味儿。
曾经安景行就算是风寒在身,高烧不止,也会从床上爬起来,现在是得了什么病,连早朝也不去了?
“没有主子的命令,夏大人您不能进去。”看着夏一鸣,暗月也有些头疼,夏大人和主子的关系好,平时也几乎百无禁忌,但该有的规矩,还是不能坏。
“暗月你给本官……”就在夏一鸣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就听到了门内传来的声音:
“让他进来……咳咳咳……”安景行刚说完四个字,紧接着的,便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声,撕心裂肺的声音,让夏一鸣和暗月心下一紧。
夏一鸣也顾不得和暗月说什么了,上前一步直接将房门推开,看见此时安景行的模样,一时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才几天不见,安景行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原本就不胖的人,此时更是只剩下了皮包骨,即使安景行的动作很快,但夏一鸣依旧看到了安景行收下去的手帕上,那一抹刺眼的红色。
“有什么事吗?”安景行说着,仰头指了指自己面前的位置,示意夏一鸣坐下来。
看着脸色苍白的安景行,夏一鸣心中颇为不是滋味,几乎忘记了今天自己来的目的,曾几何时,在他心中意气风发的安景行竟然成了眼前这副模样?
“你来就是为了看我一眼的?”安景行见夏一鸣一直没有说话,瞥了夏一鸣一眼,眼神中有一丝凌厉,让夏一鸣打了个寒颤,仿佛眼前的安景行,依旧是以前的安景行。
夏一鸣沉默了一会儿,看着安景行的神情,决定将今天来的目的先放到一边:“你的身体……”
“没有大碍,说正事。”安景行神情未变,仿佛完全没有听出来夏一鸣语气中的担忧。
听到安景行的话后,夏一鸣咬了咬牙,看了安景行一眼,才重新开口:“突厥对皇上的态度很不满意,已派出拔也率六十万骑兵直攻忻州,六日连下两城,今日陆将军已请命,明日便会率兵出征。”
突厥的动作,并不突然,阿史那若真走的时候神情就不是很好,安承继重新上朝的时候,突厥就已经送来了国书,但安睿却只是轻轻敲打了安承继一番,对这样的结果,突厥不满意也是很正常的,但唯一让西元没有想到的,就是突厥派出了拔也,甚至拨出了六十万骑兵,要知道倾突厥之力,也只有一百万骑兵,由此可见,突厥的决心。
“还有呢?”安景行听到这话,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在他告病之前,突厥在边界就已经动作频频,无论是六日连下两城,还是陆远领兵出征,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不足为奇。
夏一鸣听到安景行的话,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有?还有什么?突厥来犯,威远大将军重新挂帅出征,无论哪一件,都是大事为什么到了安景行这里,就变得不值一提了?
不过夏一鸣并没有将心中的低估说出来,只能将这几天.朝堂上发生的事给安景行复述了一遍:“皇上又罢免了几个官员,分别是礼部的余伟晔,内阁的蒋祺华,还有……”
“嗯。”安景行听到夏一鸣的话,点了点头,依旧没有说话。
“皇上这几天在做什么?”夏一鸣说着皱了皱眉,要是最开始的动作他能够看清楚的话,后来他却完全看不清楚了,最开始几日,被罢免的官员全都是景行的人,现在却连静王的人也折损了不少。
“总有他的道理。”安景行垂了垂眼眸,别的却也没有多说。
夏一鸣看到安景行的反应,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此时的安景行,让他感觉到了一丝死气,似乎什么都事不能引起他的兴趣,让夏一鸣有些慌乱。
但此时的夏一鸣,只能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将这几天发生的其它事情给安景行复述了一遍后,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是因为,太子妃吗?”
在夏一鸣心中,安景行不仅是自己的君,更是自己的朋友,对朋友的了解让他明白,此时能让安景行出现这种状况的,只能是陆言蹊。
安景行看了一眼夏一鸣,没有说话,但这一眼中,却包含了太多东西,让夏一鸣有些看不懂,或许是看懂了,却不敢相信。
“凌云,”终于,安景行还是开口了,但这一开口,却让夏一鸣心中不详的预感更甚,安景行很少叫他的名字,更很少这样郑重其事地叫他的表字,一时间,夏一鸣甚至不愿意听到安景行接下来的话,但安景行似乎没有察觉到他的不安似的,接着说了一句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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