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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霸王也知道帮里不帮亲了?”这下,轮到陆言泽笑话陆言蹊了,京城之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全京城最不讲理的,可不就是他家的这个小霸王吗?

“当然,我一向都非常明事理!”说着陆言蹊狠狠地点了点头,脸上不仅没有被戳破谎言的尴尬,反而一副非常自豪的样子,他陆言蹊别的优点没有,但是要说起自信来,估计全天下也找不出能比过陆言蹊的了。

陆言泽见小弟这样,摇了摇头,也不再说什么反驳的话。因为他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自家小弟都能找出一万个理由来替自己辩解:“你今天来大哥这里,有什么事吗?”

虽说陆府上下,只要陆言蹊高兴,就没有什么地儿他不能去,但是陆言蹊却非常尊重自己家人的私人空间,若不是有什么事,轻易是不会进入家人自己的院子的,更何况还是没有通传的情况下?

“哦,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让大哥明儿去街上玩儿的时候,顺便不小心透露一下,我病得快要死了。”说着,陆言蹊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直接瘫了下去,那样子,要多无赖有多无赖。

陆言泽听到小的的话后,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语气也变得不是很好,甚至难得的,出声训斥了陆言蹊:“胡闹!有事没事净瞎说,什么叫病得快要死了?”

大哥拉着脸的样子,并没有吓到陆言蹊,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给陆言泽讲道理:

“不然呢?我接旨的时候那样……”说着陆言蹊歪着头,将舌头吐了出来,一副要死了的样子,“现在我又这样!”说着,陆言蹊指了指自己全身上下,活蹦乱跳地,哪儿有当时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说出去,你信吗?我总不可能无缘无故就好了吧?”说着陆言蹊耸了耸肩,俗话说得好,做戏要做全套,要是到时候漏了陷儿,那自己接旨的时候,那堪比奥斯卡影帝的演技,不都白搭了吗?

陆言泽看着小弟摊在椅子上,一副“死也别让我动”的样子的,又回想了一下小弟接旨时的表现,发现的确是这个道理。

但是病得快要死了……陆言泽皱了皱眉头,还是有些不同意:“这个,不吉利……”

也不怪陆言泽如此忌讳,因为陆言蹊的确曾经有过一次病得快要死了的经历,大概是在陆言蹊十一二岁的时候,那段记忆陆言蹊自己是模糊的,但是陆言泽却记得非常清楚,甚至到现在,陆家人还心有余悸。

那一年,陆言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昏迷了,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期间无论陆将军和陆夫人用尽办法,都没有办法将陆言蹊叫醒,而宫中的太医被陆府请来了一圈,除了摇头无奈就是束手无策,都说陆言蹊的身体没有出任何问题,但是陆言蹊却一直没有醒过来,太医院院正甚至还说,陆言蹊可能这一生,都醒不过来了。

这可将陆家人急了个半死,要是一辈子都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这和死人,又有什么区别?就在陆家人都以为真的回天乏术的的时候,陆言蹊却自己醒了,只是醒来之后的陆言蹊,完全忘记了自己昏睡的那一个月,记忆还停留在昏睡之前。

从那之后,陆家人就格外看重陆言蹊的身体,毕竟虽然陆言蹊从小体弱,但是无缘无故躺了一个月的情况,却是头一回。这也是为什么,陆言蹊说自己病得快要死了的时候,陆言泽会是这样的反应。

陆家人怎么也不会想到,陆言蹊就是在那一个月中,内里的芯子,彻底换了一个人。而对陆言蹊来说,虽然一回生二回熟,重生之后虽然不见慌乱,但是在之前发生了什么,他的确也是不记得了。

“有什么不吉利的?又不是真的要死了,要是我不‘病’得要死了,我怎么在鬼门关面前大彻大悟?怎么能想通愿意嫁给太子?我总不能就这样,直接出门吧?”作为一个曾经生长在红旗下,学习马克思基本理论以及华国特色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共产主义接班人,陆言蹊表示,装个病有什么不吉利的?做人,要相信科学!

见大哥的脸上虽然还是有些不赞同,却已经没有刚刚坚决了,陆言蹊知道,大哥已经动摇了,于是立马加了一把火:“要是让我在成婚前都别出门了,那我就不是病得要死了,是真的要死了!”

陆言泽看着小弟一脸“你不答应,我真的就要死了”的表情,咬了咬牙:“好,我答应你!”

“这才是我的好大哥嘛!谢谢大哥!没事的话,好好休息吧,这一身伤,难为你了!”一见陆言泽点头,陆言蹊立马满血复活,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拍了拍自家大哥的肩膀,蹦蹦跳跳地从大哥的房内走了出去。

陆言泽看着小弟蹦蹦跳跳的样子,摇了摇头,有些失笑:自己的小弟,还是个孩子。

但是没一会儿,陆言泽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想到了自己小弟刚刚拜托自己的事情:自己的小弟,还是个孩子,却要为上位者们的权谋算计,而失去一个孩子该有天真!

此时的陆言泽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的脑海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样“不忠”的思想。

而陆言泽不知道的是,他眼中的“孩子”,才刚走出他的房门,脸上的笑容就带上了一丝嘲讽:

接旨的时候,陆言蹊就已经想好了退路:只要在接旨之后,自己这么一病,那么就会直接坐实“陆言蹊被逼迫嫁与太子”的事实。

等到自己“病好了”,再表现出愿意嫁给太子的样子,也没有人会怀疑什么。毕竟人只要在鬼门关走过一遭,那么其后再有什么反常的反应,也不会太过奇怪。谁又能想到,陆家最没有头脑的陆言蹊,从接旨的那一刻开始,就在演戏呢?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上上辈子,陆言蹊都深知一个道理,舆论,从来都是同情弱者的。所有人都有一种很奇怪的心理,无论是谁对谁错,在主观意识上,都会偏袒势力较弱的一方。

即使因为皇权的缘故,人们可能不会说出来,但是谁又能保证,他们心里会怎么想呢?毕竟上位者,只能管住百姓的口,又怎么管得住百姓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

陆言蹊:做人,要相信科学!

安景行:老听你说上辈子,知道上辈子发生了什么,这件事科学吗?

陆言蹊:emmmm,今天天气不错哈!

第13章 一网打尽

安景行并不知道,有一种黑锅,叫做人在府中坐,锅从天上来。自己在金銮殿上为了不让父皇及静王察觉心思的回答,却硬生生被陆府的人解读成了被逼无奈。

此时的安景行,正在和夏一鸣商讨着什么:

“昨天的那个人,你查到了吗?”夏一鸣姿态随意地坐在安景行的对面,手中把玩着一只玉如意,从夏一鸣此时的状态就不难看出,这两人私下的交情,是非常不错的了。

安景行翻着手中的书,对夏一鸣的问题似乎并不怎么感兴趣:“问这个做什么?”

“这不是好奇吗?光天化日之下套麻袋,怎么看都像是街井混混的手段嘛!”说到这里,夏一鸣就止不住想笑,平时安景行碰到的都是死士,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个。

安景行听到这话,冷哼了一声,对于夏一鸣的说法不置可否:“一个大男人,怎么和女人一样喜欢打听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我让你打听的事打听清楚了吗?“

什么街井混混?没有一点聪明才智,能想到套麻袋吗?也不看看昨儿个作案工具,做得多么精巧细致?还街井混混?不可理喻!

此时的安景行已经完全忘记了,昨天自己的第一反应可是“手法粗糙的蠢货”,今天知道这个方法是陆言蹊所发明的之后,“手法粗糙的蠢货”自然也就变成了“手法精明的聪明人”,要不然怎么能叫做情人眼里出西施呢?

夏一鸣被安景行堵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说自己喜欢打听鸡毛蒜皮的小事,转头又问其他事打听清楚没有,这不是自打脸吗?

不过安景行的态度也让夏一鸣知道,昨天的事估计有点猫腻和误会在里面,当即也就不再追问,转而说起了另外一件事:“宫中的消息昨天就传过来了,这不是昨天受到惊吓,晚上就没来吗?你和陆家那小子的婚约,是贵妃提起的,就是不知道皇上为什么会答应了。”

让他说,安景行这个太子做的也太憋屈了,在宫中的耳目居然还没有他的多,当然,夏一鸣绝不会承认,这是皇上和贵妃都在提防安景行的结果,也不会承认,更重要原因是自己的父亲,是御林军统领。

“大概是想一网打尽吧……”听到夏一鸣的话,安景行倒没有多大的意外,赐婚圣旨后,他就知道,父皇打的什么主意了,不怪他揣测圣意,而是他那父皇,心思一向都非常明显。

只是安景行一直没有想明白的是,为什么父皇会突然想到了自己和言蹊已经作废的婚约,现在知道是贵妃提起的,安景行也就不再觉得意外了。两个心怀鬼胎的人凑到了一块儿,想要达到的目的方向又大致相同,能不一拍即合吗?

一网打尽……夏一鸣低声喃喃着,开始还有些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不过没一会儿,夏一鸣就明白了这话的意思。

明白了安景行话中意思的夏一鸣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瞪着正在悠闲翻书的好友:“前有匈奴虎视眈眈,后有突厥步步紧逼,现在就连鲜卑都有些蠢蠢欲动……这个时候,皇上这是疯了吧?”

说到最后,夏一鸣几乎是低吼出声,显然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算是为了给静王铺路,这个代价也大的太离谱了吧?

“父皇早已有了这个打算,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而已。”比起夏一鸣激动的样子,安景行倒是悠闲得很,知父莫若子,二十年了,安景行早就对自己的父皇,不抱任何希望了。

不仅仅是因为静王,外祖于陆家有恩,母后在世时又与威远将军夫人交好,即使陆家面上不显,平时对自己也多有照顾。。

更何况,当年外祖辞官归隐的时候,满朝文武都嗅出了不一样的味道,为了明哲保身,竟无一人开口求皇上让外祖留下,唯有陆远将军的父亲,当时的威远大将军,从朝堂上挺身而出。自从那时开始,恐怕父皇就对陆府多有不满了吧?

一个是想要收回其手中兵权的武将,一个是不让自己喜欢的储君,放在一起一块儿解决,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呢?

“那你就这么看着?”夏一鸣有些不敢置信,即使现在西元第一大国的地位比较稳固,但是任谁都能看出这平静之下的波涛汹涌,若不是威远将军府还在,若不是陆家军镇守边关,让邻国有所忌惮,那会有西元国现在的高枕无忧?

“不看着还能怎么办?”安景行靠在椅背上的动作换也没换一下,随手将手中的书向后翻了一页,“你觉得,我说的话,能算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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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夏一鸣一噎,没错,太子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又怎么能保得住陆家?想到这里,夏一鸣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提起了陆家,夏一鸣倒是想到了一件比较蹊跷的事:“听说……陶行知从陆府回去之后,皇上在御书房发了好大的火。”

“嗯,是发了好大的火,就连贵妃那天也没在父皇那里讨着好。”安景行点了点头,这一点他也是有所耳闻的,皇上是宫中最大的主子,一喜一怒都牵动着宫中人的心思,那一天,皇宫中的氛围,可以说是到了说话都得小心翼翼的地步。

“皇上的目的不是已经达到了吗?”夏一鸣满腹疑惑,按理来说,陶行知的圣旨陆府接下了,这不是正中皇上下怀吗?为何又会龙颜大怒?

安景行唇角微微勾了勾,似了然,又似嘲讽,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让他觉得好笑的事情:“达到了目的吗?或许吧……”

几不可闻的低语在寂静的书房中散开,最后飘散在空气中,烟消云散,却也恰好落入了夏一鸣耳中,犹如平地一声惊雷,让夏一鸣觉得自己的耳边有些嗡嗡作响——没有达到吗?

就在夏一鸣想要问清楚,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门口突然响起了规律的敲门声,让夏一鸣刚张开的嘴,又重新闭了起来。

“进来。”头也没有抬,安景行想也没想,就让门外的人进来,此时来敲门的,只会是自己的心腹。

“主子……”暗月看着正在翻书的主子,又看了看坐在主子对面把玩着玉如意的夏大人,心中已经不知道将其它暗卫骂了多少遍了。

每次遇到要挨骂的事都让自己来,还美其名曰什么自己是主子的贴身侍卫,自然是最亲近的人,主子是舍不得责罚的,狗屁!

“嗯?”迟迟没有听到下文,安景行以为暗月是顾忌着夏一鸣在场,终于抬头施舍给了暗月一个眼神,却发现暗月脸上的确有些为难的表情,却明显不是因为夏一鸣的缘故。

对上主子的眼神之后,暗月知道主子已经有些不满了,咬了咬牙,终于将自己刚刚得到的消息,说了出来:“宫中传来消息……陆小公子……似乎……病危。”

说到最后,暗月闭了闭眼,准备承受着来自安景行的怒火,毕竟主子对于陆小公子的在意,是太子暗卫中,公开的秘密。

安景行听到暗月的话,表面上似乎没有什么反应,但是只有他知道,刚刚的那一瞬间,他手上的书,差点儿从指间跌落下去。

“似乎……病危?”安景行低声重复着这四个字,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似乎有些不明白其中的含义,病危就病危,又何来“似乎”这样似是而非的说法?

即使现在已经是三九的天,但是暗月却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背上的冷汗正在向下滑落,只有暗月明白,安景行看似平静的语气之下,蕴含着多大的风暴:。

“是……听陆大公子的朋友说,中午时本来约好了一起吃酒,却不料陆府的下人中途说了什么,陆大公子就神情匆匆地离席了,有人似乎听到了陆小公子的名字和‘病情’等字样,而在一个时辰前……威远大将军,入宫请了太医。”

虽然暗月用上了“似乎”二字,但是消息既然已经递到了安景行跟前,自然是八.九不离十了,何况一般大臣府上都有府医,若不是病情严重,轻易不会请太医入府……

即使理智告诉安景行,昨天行刺的人十有八.九就是陆言蹊的大哥陆言泽,若是这样,那么陆言蹊病危的事就一定有水分,但是安景行也知道,无论理智有多清晰,自己心中却也开始慌乱了,若是昨天的人不是陆言泽,若病危的事是实情……

“病危啊?这不正好,刚好可以摆脱那个……”夏一鸣此时的语气倒是非常欢快,说着甚至还拍了拍手,这不就是瞌睡了来送枕头吗?要是陆言蹊这一病不起,皇上总不可能逼着景行将那个小魔王的牌位给取回来吧?

在西元,即使是赐婚,成亲的双方也是要过三书六礼的,三日前才刚下的旨,到今天甚至还没来得及问名,若是陆言蹊真的一病不起,婚约就此作罢,也不会有人能够说什么。

可是夏一鸣的话才刚起了个头,剩下的半截就说不出口了,原因无他,抬眼的时候,正好撞上了安景行的眼睛,其眼中所蕴含的冷意,让夏一鸣一瞬间从心底开始发凉,趋利避害的本能,让他明白,接下来的话,不能够再说了。

安景行也知道,夏一鸣说这样的话,完全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出发,见夏一鸣闭了嘴,也就不再说什么,闭了闭眼,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去陆府!”

等夏一鸣回过神的时候,只余下了桌上被安景行抛下的那本书,以及时不时从门外吹进的冷风……

第14章 才疏学浅

“陆将军……”看着在自己面前的陆大将军,王良飞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冷汗,心里不住地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接下这个活儿?

陆远和云婉仪的神色都有些凝重,但是看向王良飞的眼神却充满了期待,期望他能够给自己一个好消息:“王大人……”

今日辰时言蹊没有来房里请安,陆远和云婉仪都以为是言蹊睡过了头,这样的情况也不是头一回了,他们也不是为难孩子的人,并不需要孩子每天早晚到跟前来立规矩,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

岂料临近午时,观言神色匆匆地前来求见,说是少爷病了,府中的大夫及从医馆请来的大夫都束手无措。此时他们才知道言蹊出了事,匆匆来到儿子的房间,只见儿子神志不清地躺在床上,身上的温度时冷时热,时不时发出咳喘的声音。

听到府中的大夫说从未见过如此症状之后,陆远连忙拿了名帖进宫请了太医。此时,陆家人只能寄希望于王良飞,希望王良飞作为太医院院正,能够知道儿子此时的病情应该如何应对。

“下官……下官……才疏学浅,这陆小公子的病情,下官……无能为力。”王良飞摇了摇头,对陆言蹊的病情,王良飞的确是束手无措,他从医三十余年,做了近十年的太医院院正,自以为见过了不少疑难杂症,偏难怪病,但是陆言蹊此时的脉象,他却是第一次见。

“什么?”比起陆远还能保持镇静,云婉仪就显得失控了许多,看着躺在床上又进气儿没出气的小儿子,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直直地向下倒去。若不是站在身旁的陆远见状不对,一把扶住了云婉仪,恐怕云婉仪会直接倒在地上。

王良飞的话不仅让云婉仪脸色很难看,就连陆远,也变了脸色,他们不约而同的想到了言蹊十二岁那年,太医也是这样一句话,“才疏学浅,无能为力。”

“陆夫人不必担忧,令公子的脉象虽然奇怪,但是依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暂无性命之忧。”见到云婉仪的情况,王良飞也吓了一跳,别陆公子没有治好,陆夫人又倒下了,连忙出声安慰。

此时王良飞说的也是实话,虽说现在陆言蹊的脉象非常奇怪,但是不难看出的,并没有性命之忧。

“依照目前的情况来看?”陆言泽喃喃地重复着,若说从太医进门开始到现在,陆家最为冷静的人,就属陆言泽了。

原因无他,小弟昨儿个才说自己要装病,今儿个就真的病了,任谁看都是陆言蹊自己的安排,但是在刚刚王太医说出“才疏学浅”“无能为力”时,陆言泽是真的慌了,言蹊就算是再会演戏,又怎么能够瞒过太医的眼睛?

再加上此时王太医说的是“暂无性命之忧”,这个“暂”指的又是多久?现在小弟的情况,真的是在演戏吗?看着躺在床上的陆言蹊,陆言泽也有些坐不住了。

“是,但是若是陆小公子一直这样的话……”王良飞接下来的话没有说全,但其中的意思却极为明显。

“三少爷此时的状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陆言泽虽然心中“言蹊在装病”这个信念已经开始渐渐动摇,但是还是抱有一线希望,他相信世界上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昨天言蹊明明说过,是为了想要出门玩儿,才会装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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