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不能失去你(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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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过血之后,我的胸口反而不像之前那么的疼了,也没有了刚刚那种被石头挤压着喘不过气的感觉,我抬起头,看到妈妈一脸惊慌失措的表情,好像被我的这种情况吓的不轻,我立刻安慰着对她说道:「妈妈,你别担心,我没事……」

「林林,你为什么会吐血,你到底是怎么了?」妈妈好像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大声的对我说着。

「妈妈,刚刚我只是胸口有些不舒服,现在没事了。」

「你都这样了还说没事,林林,我知道你现在身体一定很难受,你想骗妈妈怕妈妈为你担心对不对?你不要再解释了,妈妈现在就带你去医院。」

虽然我的身体确实已经不再感到难受了,也对着妈妈做了一番解释,但是却没有打消妈妈对我的丝毫担心,她那紧皱着的眉头,面部苍白如纸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做为身边最爱我的这个女人,见到我现在的这幅惨样,光是靠我对她说着这一些宽慰她的话,显然她是不可能听进去的。

为了让妈妈心中悬着的这块石头落下来,也为了自己的这个身体,去医院做下检查也好。接着,妈妈立刻跑回了自己的房间,随便换了身衣服扶着我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挂了号,我们上了医院二楼一位老医生坐诊的房间内,按照惯例,他询问了我一些病情的基本症状,饮食习惯,又问我今天在外边有没有跟人发生过纠纷,或者有过肢体上的一些争执。

听到他这么问,这时我才想起,可能是因为之前被那个女司机开车把我撞倒的那一下,虽然当时只是头磕的有些疼痛,但是身体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舒服的症状,难道是当时撞出了内伤,我不知道?后又因为我在房间内陷入极度伤心之时,不停的在痛哭流涕中一直持续的哭泣了好久,才导致的这个吐血吧?反正我是这么认为的,不知道我想的对不对。

之后,我就把今天下午在路上被车撞倒的事情给这个老医生讲了一遍。

妈妈一听说我在外边被车撞了,神情变的更加紧张起来,她紧紧的握着我的手,不停的追问我到底下午在外边发生过什么事情?非要让我详详细细的给她讲上一遍,此时嘴中一个不停接着一个的疑问,比坐在我们身旁的这个老医生问的还要多,医生看到妈妈有些失态的样子,也在旁边好言劝说着妈妈,让她冷静一点,不要担心。

接着,我就告诉她,今天下午我过马路的时候走了神,被一辆轿车轻轻的蹭了一下,当时那个司机说要带我去医院,我觉得身体也没什么不舒服的,就让对方走了,就是这么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然后,在老医生的指示下,妈妈带着我去医院的放射科拍了一个胸部的片子,等片子出来之后,这名老医生拿在手里看了看,看完之后对我们讲,我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胸部的位置由于撞击的力度,多少有些阴影,不过只是一些很小的问题罢了。

听到这位老医生说我的身体没有事,妈妈那颗悬着的心这才算是放了下来,额头上那些紧锁的愁云才慢慢散去,这个老医生告诉妈妈,开些西药吃上一个星期就行了,没必要去打点滴或者住院。

开完药之后,临走的时候,老医生又嘱咐了我们几句,这段期间多吃一些清淡的食物,不要暴饮暴食,尤其是那些辛辣的食物,还有白酒这些东西都不要去沾。

出了医院,刚刚到家,妈妈立刻就去给我倒水让我吃药,看着我把药喝下之后,她没有休息,换了衣服转身就进了厨房,在里边张罗着给我做晚饭,虽然这顿晚饭吃的很晚。

第二天上午,当我还正在睡梦之中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外从妈妈嘴中传来了痛苦的叫喊声。我赶紧跳下床跑出门外,看到就在我们家楼下的客厅内,庞彪把妈妈按在我家的沙发上正在撕扯着妈妈的衣服。

庞彪这个混蛋,竟然大白天跑来我家对我妈妈动手,这个男人他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了。

「林林,救我……」妈妈看到我从房内走了出来,朝我这边伸出了一只手,哭喊着大声的向我发出求救。

我拼命的跑下了楼,可还没跑到他们身边的时候,站在庞彪身旁的两个保镖就朝我冲过来拦住了我,他们两人死死的抓着我的身体把我按在了地上,毫不留情的对着我一顿狂锤猛踹,把我打的躺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

一顿痛打之后,最终我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然后一个保镖用他那双坚硬的皮鞋重重的踩在了我的脸上,让我眼睁睁的看着妈妈被庞彪压在沙发上不停的欺辱着,一件一件撕扯掉她身上的那些衣物,然后伸出自己那条肮脏的舌头,在妈妈洁白如玉的肌肤上无耻的舔着。

而此时,妈妈用着那双近乎绝望的眼神望着我,嘴里仍旧不停的在喊着:「林林,救我……林林,救我……」,但是这种喊声好像却越来越小,原本刚刚看到我之时,流露出的那双充满希望的眼神也没有了,好像是对眼前的这颗救命稻草,顿时失去了所有希望。

此时此刻,在妈妈心中,她是多么的希望我能像一个勇敢的男人一样,靠自己的力量挥拳打倒欺负她的这些恶人,把她从这群恶魔的手中救出来。

可是现实确是如此的残酷不堪,我在这群恶魔面前,表现的却是那么的渺小和无能。他们随便挥一挥手,就能轻易把我制服在脚下,肆意践踏着我的尊严,肆意在我面前侮辱着我最心爱的这个女人,看着我们此时那副痛苦的模样,他们却是显得那么的得意。

被这两个保镖用脚死死的踩在脚下,我一动也不能动,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朝妈妈那里伸出了我的一只手,希望这只手能和妈妈朝我伸过来的那只手相互的拉在一起,即使我们不能反抗,我们可以紧紧的抓着对方,一起来忍受这场痛苦的磨难,忍受着接下来这场地狱一样的折磨。

可是,我们却连这点也做不到,我最后的这一点小小的祈求也只能是一个幻想罢了,无论我怎么的用力,我的身体根本无法向前动弹一步,现在的我,只能用流着泪水的这双眼睛,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最心爱的女人被这头畜生不停的侮辱着,眼睁睁的看着,这是比死还要痛苦百倍的事情……

「啊……」随着一声大叫,我整个人从梦中惊醒的坐了起来。

可恨,原来又是一场噩梦,想着刚刚那些可怕的事情并非事实,我心中的恐慌顿时小了很多。

我伸出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上边已经渗出了一层的汗水,回想着刚刚那些恐怖的事情,我真的是被那个梦境吓的不轻,以至于口干舌燥,就连喉咙眼儿都是疼得。接着,我伸手打开了床头灯,然后下了床,走到电脑桌前拿着上边一杯已经凉透的白开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个见底。

虽然这只是一场梦,但是我心里现在很清楚,刚刚梦中遇到的那些事情,就在这几个月我所不知道的时候里,妈妈已经在痛苦之中经历了很多次,在床上一次又一次的忍受着庞彪对她那些无休止的折磨。

在她心中,当时一定梦想着能有一个人能够站出来帮她,她最希望的那个人也许就是我。而我当时在干什么?我不仅不理解她,反而是在心里对她产生了很多的憎恨,想着这些事情,我的胸口再次疼了起来,有生以来我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痛苦。

到了如今我才明白,我才是这些灾难的罪魁祸首,是我将我最爱的女人一步一步推向了深渊,推到了恶魔的手里,在这段时间,妈妈独自默默的承受着这种比死还要痛苦的屈辱,又默默的承受着我对她的所有误会,对她的冷嘲热讽,她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

我在心里恨妈妈恨了这么久,恨她对我们这个家庭不忠,恨她背叛了自己的老公,结果到头来,归根结底都是在恨我自己,因为这一切全是我自己一手造成的,我对不起妈妈,我是个畜生,像我这种人根本就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现在,我还不清楚庞彪是不是真的已经不敢再来找妈妈的麻烦了,虽然昨天从窃听器里边听到,姓沈的老人在一个月前好像已经替妈妈把庞彪摆平了,他是个大官,有他出面,庞彪以后应该不敢再来放肆了。

不行!我不能放过这个畜生,我绝不放过他。这个砸碎,我不能靠一个外人来替我赎自己犯下的这些罪孽,来替我摆平我自己犯下的这些错误,我不能做一个每次都要靠别人来帮我的一个废物,我一定要亲手杀了庞彪这个砸碎,才能解我心头之恨,不然以后每天我都会生活在悔恨和痛苦之中。

这时,我看到床头柜上立着的鼠标垫大小的那面小镜子,我仿佛在镜中看到了庞彪的那张猪脸,看到庞彪那张猥琐阴险的面孔在镜子里边对着我一阵狂笑。

我愤怒的跑了过去,近距离的看着这面镜子,庞彪果然还在里边,我的眼睛没有看花,他就是在里边,他在镜子里边一直不停的嘲笑着我,他在嘲笑我是废物,他在嘲笑我是个傻逼,嘲笑我把自己最爱的女人送到他手里供他玩弄。

「庞彪,我要你的命……」我对着镜子愤怒的骂了一句,随着话音刚一落地,我愤怒的挥起手中紧握着的拳头,一拳朝镜子上锤了过去。

镜子碎了,庞彪那张狰狞的老脸被我这一拳击的废碎,在我眼前消失了。

我的拳头被玻璃划出了一些伤口,但是我现在却一点都感觉不到疼痛,反而是心情突然有了一些好转,看着被我打碎的散落在桌上和地面上的这些玻璃碎片,我一个一个仔细的看着,我看不到庞彪的脸了,我觉得这个男人好像被我打败了,我完全有能力靠自己打垮这个男人,我的心里顿时变的异常兴奋,埋藏在心中的那些压抑着的情绪突然得到了释放,接着我激动的昂起头,对着上边的天花板连续不停的狂笑了几声,自言自语的说道:

「庞彪,你等着,早晚有一天,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这个混蛋,你敢碰我的女人,我一定要让你付出血的代价,我绝不能就这样放过你,我绝不……」

第二天,我在自己强烈意志的支配下,鬼使神差的去了位于火车站附近的小商品商城,在里边买了一把长约20公分左右的匕首。

买了匕首之后,我还不确定我下一步要干什么,但是肯定不回现在就拿着这把匕首找庞彪去拼命,因为那样做,到头来不仅占不到便宜,吃亏的肯定还是我自己。我只是觉得,留着这个东西放在身边,关键的时候总会用到着。

等我走出小商品城,路过对面一座人行天桥的时候,站在天桥上,我突然看到了一张非常熟悉的面孔……郭晓宝。

此时,他一手牵着他的儿子,一手掂着一个包袱,身边还紧紧的跟着上次在医院见到的那个中年妇女,他们三人正在火车站前边的广场上走着,好像准备要往车站里边去。

郭晓宝之前一直都在医院养病,难道是由于医院价格太贵,负担不起所以要走?还是因为……他的病情好了?想到这点,我赶紧追着朝他跑了过去,等我跑到他的身边,从背后喊出了他的名字,郭晓宝听到我的叫喊,转过头来看到是我,表情吃惊的愣了一下。

看着他脸上这幅比较正常的表情,跟那些精神有问题的大傻子明显是两个不同模样,我心里的这个疑问瞬间得到了答案,他的病情确实好了。

接着,还没等我要开口对他说话,郭晓宝转身对着他媳妇说:「你和孩子先等我下,我和这个朋友说几句话。」他媳妇冲他点了点头,拉着孩子搂在了自己跟前。

然后,我和郭晓宝一起走出了离她们二人大约5 米远的一个地方停了下来。

「看来你的病情已经好了。」我首先开了口。

「是的,已经好了快有一个星期了。」

「你这是要去哪?」

「回家。」

「回家?到家那以后呢,以后你是不是还要再回来?」

郭晓宝冲我摇了摇头,一脸低沉的对我说道:「在我住院的这几个月,我从重度昏迷到苏醒,从一个傻乎乎的状态恢复成正常人,我的媳妇从来都没有舍我而去,一直都在我的身边不离不弃的照顾着我,光凭这份感情,我就不能再做任何对不起她的事情,不然的话,我真的就是猪狗不如了。」

猪狗不如,你这个兔崽子以前干的事情已经是猪狗不如了,我在心里想着,我现在很想痛骂他一顿,但是我看到他的老婆和孩子不断朝这边张望着的那副焦急的表情,我却没有张开嘴。

接着郭晓宝继续说:「这次能够大难不死,我已经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我现在也不小了,以后我要和我的老婆孩子我们一家人好好的在一起生活,安安生生的过日子,这个城市我恐怕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对于我以前对你们家庭犯下的那些罪孽,我不知道该如何偿还,如果你要是觉得不能就这么算了,有什么想说的你就说吧,我能做到的一定尽力为你们去做。」

听到他说出这样的话,让我感到非常的吃惊,这个人还是以前的那个郭晓宝吗?难道经过这次的事情,他真的已经是明白了,以后再也不会去干那种缺德的事情了?

接着我说:「是吗,我真的是没想到,你现在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你要是真能这么去想那就太好了,对了,告诉你件事,把你打成重伤的那个张剑,他已经……可能已经死了。」

「什么,那个男人他已经……看来他果然也是没有好下场,如今我才真正的明白一个道理,做了坏事一定不会有好报。」

「你能明白恶有恶报的道理就最好了,我还有一件事想问你,我现在始终都还不清楚,你和张叔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

「恩怨……这一切还要从你的母亲说起,其实那次你来我家找我的时候,我并没有把所有的实情都告诉你,当初,我也并不知道你妈妈去过什么换妻俱乐部,这些事情全都是那个男人告诉我的,记得那次,晚上我和朋友在酒吧里边喝酒的时候,在我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穿着迷彩服,头戴迷彩帽的男人,他来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有事情要对我讲。」

「之后,我就跟着他走了出去,来了酒吧旁边一个无人的巷子内,他询问了我是不是给你父亲开车的司机,然后他就让我帮他办件事,并且答应我,办成之后会给我一笔钱作为报酬,并且他还先付给我了一笔订金,大约有2000块吧。」

「张剑让你替他办什么事?」我好奇的问。

「当时我也这么问他,接着他就对我说,让我主动接近你的母亲去勾搭她,让她红杏出墙。听完他这么说,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就问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让我这么做?你这么做有什么目的?他只是告诉我,他有什么目的不用我管,他付给我钱,我替他办事,我们之间就是再简单不过的交易关系,他又不认识我,没有必要害我。」

「接着我对他说,你的母亲不是那种不正经的女人,他提出的这个要求我根本无法办到。可是他接下来对我说的话却刚好和我心中所想的这些相反,他告诉我,你的母亲外表看起来虽然是一个很正经的女人,但是内心其实是个淫妇,他亲眼看到过你的母亲去换妻俱乐部,能去那种地方的人,不是淫妇是什么?只要我能把她淫妇的本性给勾引出来,然后拍下把她推倒在床上的这些床照交给他,他就会给我报酬。」

「起初,我是这么打算的,有人白给我钱让我去泡妞,而且泡的还是这样一个大美女,反正试试也好,就算是不成功了,我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努力了几个月,我的付出确实得到了回报,但是自从得到了她之后,我突然不想这么做了,有她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陪在我的身边,既给我钱花,平时还给我买衣服,我有个感冒发烧什么的,她还会跑去给我买药来照顾我,还在我的出租屋里给我做饭。她对我这么好,我为什么要替那个男人干这些事情?万一拍下我和她的床照交给那个男人之后,他干出什么对我不利的事情怎么办?」

「不过,我发现那个男人总是把自己搞的神秘兮兮的,他不是经常来见我,平均每过2 ,3 个月才会找上我来问一次,而且每次来都是在晚上,还带着帽子和墨镜,把自己搞的跟个特务似的。他每次来都会问我成功没有成功,多余的话没有对我说过一句,每次我都会敷衍了他,说对方真的是一个很正经的女人,这件事我已经在努力了,但是还没有任何收获,让他再给我一些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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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次你和一个男的来我家找我,那个时候我才发现,那个穿的白色短袖的男人就是以前找我的那个神秘人,你把他带到我家,那个时候,他就已经知道我欺骗了他,本来我打算他再来找我的时候,我向他解释一下,结果那天晚上他把我叫了出去,不容我分说,一口气就把我打的失去了意识,当时就连我也没想到,那个身材比我低半头的男人伸手竟然会这么好。」

郭晓宝把这件事从头到尾全部的告诉了我,我相信这次他说的这些全都是真的,他现在已经没有必要再骗我了,更何况上次张叔拿刀夹在妈妈脖子上的时候,确实也说过一句话,要不是我家的司机骗他,他早就送妈妈上西天了,这句话我到现在还都一直记得。

可以想象,这件事情是有多么的凶险,幸好之前郭晓宝一直骗着张剑,不然的话,后果真的是不敢想象。

张叔小时候因为心理阴影得了精神病,他狠那些对家庭,对自己的男人不忠的女人,可是他为什么非要去证明妈妈是一个不贞洁的女人,他这么做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这一点我还是无法想通。

接着我就继续问他:「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问你,你以前有没有把你和我妈妈在一起的那些相片拿给庞彪看?」

郭晓宝听后表情一愣,略显惊讶的问我:「庞彪,你说的是XX路上那个舞厅的老板?怎么可能,我和你妈妈之间的事情,我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你发誓?」

「这个我可以想你保证,庞彪这个男人是什么背景我很清楚,我曾经只不过是向他提起过,我在外边认识了一个很漂亮的女老板,仅此而已,至于她的其他情况,我什么都没向那个男人说过。」

「原来是这样。」

「我很奇怪,你怎么会提到那个男人,陈林,我可提醒你,你千万别去招惹那个男人,你惹不起他。」

「我知道。」听完郭晓宝这么说,我仔细的在心里想了想,如果他真的没有把那些照片拿给庞彪看,那庞彪之前给我看的那些相片,很可能就是用电脑合成的,从这个混蛋决定打妈妈主意的那一刻,肯定是准备用这些假的相片来要挟妈妈。

可是在他准备实施这个过程的时候,很凑巧的却遇上了我,他就发现了一个更有效的能要挟妈妈的一个把柄,这个把柄就是我,然而他做到了,我就是妈妈身上的那根软肋。

我已经没有什么要问这个男人的了,听着他真心向我悔过的这些话,我也没有挥拳打他的心情了,和他告别之后,郭晓宝带着他的老婆孩子就往车站里边走了进去,看着这个男人的背影,我真希望他今天对我说的这些话是出自真心的,是真心打算要回改,以后不再去做那种破坏别人家庭的混蛋。

之后,我就坐车回了家,到家之后,此时家里空无一人,妈妈一早就已经去公司了。到了中午,我自己随便做了点饭,吃完就躺在床上眯了会儿眼。

躺下睡熟之后,不知过了多久,手机的来电铃声一下把我吵醒了,当我揉着发困的双眼拿起手机,是小嫣打来的电话,我问她什么事?小嫣慌张的在电话中对我说:「陈林,你现在在家吗?要是在家的话,你赶紧打开电视看本台卫视的新闻。」

「新闻,什么新闻,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好奇的问她。

「你快点看,新闻现在正在播着,有一个女的在一个小区内的地下室内被人杀了,而且被杀害的手段很像张剑。」

「你说什么……」听到小嫣这么说,我在电话中吃惊的冲小嫣吼了一嗓子。

挂了电话,我快速跑下楼打开电视,调到了本地卫视新闻,里边正在播放着,在一个居民小区内的一个大约10几平米阴暗的地下室里,里边有张床和一些简单的生活家具,有一个全身赤裸的女尸跪趴着死在了床边,并且在死之前身体曾经遭受过严重性侵,目前警方正在调查。并且在新闻镜头里边那些白色的墙壁上,上边用黑色的毛笔胡乱的写了很多的字,有「杀光所有淫妇」「惩罚」「清洗罪孽。」

看着这则新闻,不禁使我联想起了张叔,照屋内这些字迹的杀人动机来判定,确实和张叔非常的相似,当日张叔掉下水坝之后至今都还没有消息,莫非张叔真的还没有死?

想着想着,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瞬间从我心中升起,郭晓宝上午的时候还在火车站对我说过,他主动勾搭妈妈这背后的一切阴谋其实全是张叔在策划的,他为什么要对付我的妈妈?

不好!越想我就越是觉得害怕,我赶紧拿出手机给妈妈打了个电话,我想知道妈妈现在是安全的,我想让妈妈告诉我,她现在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安心的工作着。

可是当我按下妈妈的手机之后,里边却传来了提示,妈妈的手机现在处于关机状态。

糟了!我最不希望看到的事情发生了,我又连续拨打了两边仍旧是显示无法拨通。然后,我立刻又拨打了妈妈办公室的座机,座机很快就通了,是宋阿姨接的电话,我焦急的在电话中问她,我妈妈呢?宋阿姨告诉我就在10分钟前欧阳接到了一个电话,说有些事情,下楼去车里拿些东西,现在还没有回来。

什么,妈妈她……

容不得我多想,等我挂了电话,迅速的出了家门,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朝妈妈公司旁边的车库赶去,等我赶到车库之后,发现妈妈的车依旧还停在原处,但是却看不到妈妈的踪影,而就在离妈妈轿车大约5 ,6 米远处的一个墙边,有一个女性的手提包在地上扔着。

那个手提包是妈妈的,我快速的跑了过去,当我弯腰准备捡起妈妈手提包的时候,在不远的另一辆停着的轿车边上,我又看了一部白色的手机,旁边还有散落的电池和手机后壳。

当我再次走过去捡起这个手机的时候,这个手机确实也是妈妈的。

我的身体猛地一阵哆嗦,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妈妈一定是被人给劫持了,而这个劫持妈妈的人一定就是张剑。

接着,我赶紧朝车库内的卫生间,还有车库内其他各个死角跑着到处的找了一遍,就连女卫生间我也进去一个个瞅了一遍(幸好里边没人),完全没有看到妈妈和张剑的身影。

张剑可能已经把妈妈带走了,他会带着妈妈去哪?我一边想着,一边朝车库门口跑去,看到坐在门口亭子里的保安,我急忙问他,刚刚是不是有一男一女从这里出去,可是这个男人却摆出一副爱理不理的表情告诉我说不知道。

我立刻告诉他,我的家人刚刚就在这里被人劫持了,我要看监控。这个混蛋好像不太相信,与此同时,我也立刻拿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很快,大约10分钟之后,110 的人就开着警车赶了过来,在这个保安的带领下,我们一起去了附近的监控室。

坐在监控室内的保安打开了车库门口摄像头回放的录像,就在大约20分钟前的时候,有一辆白色的面包车从车库里边开了出来,坐在驾驶位上开车的那个人身穿一件深绿色迷彩装,头上带着一个迷彩帽,我仔细的看了一下,这个人就是张剑,他果然还活着。但是由于面包车后排的玻璃有反光层,摄像头并不能看到后边的情况,但是我敢肯定,妈妈一定被他绑在车上。

我立刻打电话把张剑绑架妈妈的消息告诉了刘芳,之后又打电话告诉了爸爸,对他说妈妈被人绑架了。爸爸听到这个噩耗之后,十分的震惊,在电话中告诉我,让我赶紧报警,他现在就从外地回来。

很快,刘芳就开着车朝我这里赶了过来,民警在这里给我做了一些笔录,安慰着我们不要急,让我们先回去在家等绑匪的电话,他们现在立刻就回警局成立专案组开始展开搜救,并且会派专业人员去我家里通过接听绑匪的电话,来追踪绑匪的具体位置,然后他们两位民警就走了。

他们在开什么玩笑?让我们回家等消息,他们以为这是一起绑架勒索案吗?还让我们回家等消息?

张叔现在是个什么状态,我的心里是最清楚不过了,他绑架妈妈目的不是因为想得到什么,他的目的非常的简单明了,他就是想杀死妈妈,一旦他决定对妈妈下毒手了,那也就是几分钟就能解决的事情,也许现在……

我现在真的是不敢去想这个结局,我害怕,我害怕我心中所担心的那些事情都会一一变成现实。

等110 的民警走了之后,我拿着妈妈提包内的钥匙,打开了妈妈停在那里的车,我和刘芳阿姨我们一边保持着电话联络,一边分头开着车找寻着妈妈的下落,刘芳也把能想到的张剑可能去的一些地方说给了我,大约又是20分钟过去了,我们还是没有妈妈的一点消息。

时间正在一分一秒的过去,从妈妈失踪到现在,已经有大约40分钟了,张剑会带妈妈去哪里?他会不会已经对妈妈动手了?我的心里好害怕,我真的好怕妈妈将会成为下一个新闻报道里被报道的被杀害的女性,我不想失去我爱的这个女人,如果失去她,我真的会生不如死。我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祈祷着神灵,虽然我现在不相信神,但是我还是在心里默默的祈求着他们,希望他们能保佑我的妈妈平安无事,只要妈妈能平安的度过这场劫难,安全的回到我的身边,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我也绝不后悔。

大约又过了10分钟,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刚刚在车库内给我做笔录的那个民警给我打来了,他在电话中问我,技术人员已经到我家了,为什么我家里现在没人?他让我们家人赶快回去,方便他们做事。

接着,他还告诉了我一个消息,110 监控中心说在一处通往城边的一个监控摄像头里,看到了张剑开着的那辆面包车了,可能张剑现在已经出城了,他们警方现在正在组织大批警力往那个地方赶,让我们家人不要担心。

等民警挂了电话,我仔细的想着,他带着妈妈出城了,去往的那个方向,会是去哪?

我绞尽脑汁的努力的想着,那个方向……那个方向……

难道张剑带着妈妈回他的老家了?那个方位确实是去他们老家的。他带着妈妈回老家干什么?他和他的父母十几年前就已经搬到了城里居住,他在老家还有藏身之处吗?这时,我突然想到了一处地方,张剑确实在那里还有一个非常隐蔽的地方用来让自己躲藏,那个地方外人是很难找的到的。

那个小木屋,一定是位于那座荒山半山腰处的那个小木屋。

当初,我就是在那个木屋里看到了让我吃惊的那一幕,看到张剑的病情在里边发作,而且就在那个木屋附近的不远处,还有一些孤坟,其中一个坟头的名字叫侯勇海,侯勇海应该就是张剑口中所说的那个小猴子,而那个木屋肯定就是那个叫侯勇海的男人曾经居住过的。没错,他一定是把妈妈带到那个小木屋了,一定是这样。

想通了这些事情之后,我立刻开着妈妈的车,朝那个方向加速跑了过去……

大约又过了10分钟,小芳阿姨给我打来了电话,问我这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我立刻对她说,张剑可能带着我妈妈回了他们老家,在他们老家的那个宾馆附近荒山的半山腰处,有一个破旧的小木屋,他很可能带着妈妈去那里了,我现在正在赶去的路上,小芳阿姨你现在赶紧通知一下警察,和他们一起过去,去晚了,我的妈妈就危险了。

挂了电话,我再次加大了油门,我现在就是在和时间赛跑,我希望张叔现在还能存有一丝人性,希望他还没有对妈妈动手,我现在才刚刚恢复记忆,我还有好多的心里话没有对妈妈讲,我不能失去妈妈,我不能,如果妈妈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我恐怕真的也活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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