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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电影院,徐洛闻把咩咩装进背包里背着,买票进场落座,他把背包塞给白郎:“让你儿子保持安静,不要影响到别人。”

白郎拉开背包拉链,咩咩探出小脑袋,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滴溜溜乱看,充满好奇。白郎低头同它嘀嘀咕咕说了两句什么,咩咩便把小脑袋缩了回去,直到电影结束都没再露过头,也没叫过一声。

出了电影院,开车回家。

白成礼和邵绮敏在后头讨论电影剧情,徐洛闻偶尔回头插两句嘴。

路过商场的时候,邵绮敏突然说:“小郎,靠边停一下,我和你爸去商场买点东西。”

徐洛闻忙说:“我陪你们一起去吧。”

邵绮敏说:“不用,你跟小郎在车上等着吧。”

车在路边停稳,白成礼和邵绮敏下车,往旁边的商场去了。

白郎伸手来拉他的手:“还在生我的气?”

徐洛闻不理他。

白郎倾身过来亲他一下,再亲一下,亲到第三下的时候,徐洛闻终于绷不住笑了,又急忙敛住笑把他推开。

徐洛闻瞪他,不过一点威慑力都没有:“以后不能再擅作主张了,有什么事一定要提前跟我商量,知道吗?”

白郎乖乖点头:“知道了。”

徐洛闻有点不好意思地问:“那个,咱俩在一起的事,你爸和邵姨都说什么了?”

白郎说:“邵姨说她早就发现我和你之间有猫腻,只是没说而已。”

徐洛闻脸红:“还说什么了?”

白郎笑着说:“还说咱俩特别般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徐洛闻脸更红了,低着头笑:“她之前说过要给我介绍对象,我当时没说实话,我还担心她会怪我瞒着她。”

白郎突然说:“你觉得……我是不是该改口了?”

徐洛闻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改口喊邵姨‘妈’?”

白郎点头:“嗯。”

徐洛闻想了想:“如果你改口的话,邵姨应该会很开心的。”

白郎说:“那就改口。”

徐洛闻又想了想:“但是突然改口的话,好像会显得很奇怪。”

白郎问:“那怎么办?”

徐洛闻说:“需要一个合适的契机吧,比如你爸或者邵姨过生日的时候。啊,要不就母亲节的时候吧,这个时机最好。”

白郎说:“好,听你的。”

徐洛闻掏出手机:“我查查母亲节是什么时候……五月的第二个星期日,还有将近四个月,好像太久了。”

正说着,白成礼和邵绮敏回来了。

徐洛闻见他们两手空空,好奇地问:“不是去买东西了吗?怎么没买?”

邵绮敏说:“没有看上的,走吧,回家。”

回到家,无所事事地消磨半晌,吃过晚饭,徐洛闻在院子里陪咩咩玩耍,他有话和白郎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正犹豫着,忽听白成礼在屋里叫他们:“小闻,小郎,你们俩过来。”

徐洛闻和白郎进屋,走到白成礼和邵绮敏跟前站定。

邵绮敏说:“你们俩都把手伸出来,左手。”

徐洛闻和白郎对视一眼,乖乖把左手伸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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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绮敏和白成礼同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取出一枚银戒指。

白成礼笑问:“小闻,你想戴到哪根手指上?”

徐洛闻盯着他手里的戒指懵了半晌,笑着回答:“无名指。”

“好!”白成礼大笑,显然对这个回答极满意,“无名指好啊,敏敏,快给他们戴上!”

两枚戒指同时戴在徐洛闻和白郎的无名指上。

徐洛闻蓦地生出一种这就是他和白郎的婚礼的错觉,心脏被惊喜和幸福填满,让他想哭更想笑。

徐洛闻哽着嗓子说:“谢谢白叔叔。”

白成礼笑着说:“别谢我,都是你邵姨的主意,戒指也是她买的。”

邵绮敏一手拉住徐洛闻的手,一手拉住白郎的手,将两只手叠放在一起,轻轻握住,笑着说:“阿姨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你们知道我的态度,这就是我的态度。你们俩都是顶好的孩子,却选了一条难走的路,但只要两个人都紧紧握着彼此的手不放开,就一定能走到底。不用管别人说什么,也不用在意别人的眼光,你们自己觉得幸福最重要,阿姨衷心地希望你们俩能长长久久地幸福下去,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白郎说:“谢谢你,邵姨——不对,谢谢你,妈。”

不仅邵绮敏和白成礼愣住了,徐洛闻也愣住了,白郎真的太聪明,他精准地抓住了最好的契机。

白成礼搡了邵绮敏一下:“孩子叫你呢,怎么也不答应一声,发什么愣呢?”

“哎,哎,好孩子。”邵绮敏又哭又笑,紧紧抓着白郎的手不放。

徐洛闻跟着湿了眼眶,白成礼也背过身去擦眼泪。

眼泪流完,脸上便只剩下笑。

咩咩已经困得睁不开眼,徐洛闻抱着它回家。

白郎送他,一直送到家门口。

“早点睡,”白郎说,“晚安。”

“嗯,”徐洛闻垂着眼睛不看他,“晚安。”

“我回去了,”白郎凑过来亲他一下,“你进去吧。”

转身要走,手却突然被抓住。

徐洛闻眉眼低垂,特别小声地说:“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睡?”

第66章

虽然白郎的发情期已经过去, 但是发起情来依旧非常可怕。

徐洛闻一晚上都没能合眼,他不记得他们做了多少次,只记得白郎进来之后就再也没出去过, 一遍又一遍地索取,永远都不够似的。

徐洛闻意乱情迷, 也忘了让他戴套, 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晚了,迷迷糊糊地安慰自己,一定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怀上的。

第二天, 徐洛闻是被操醒的。

他感觉自己的三魂七魄都快被白郎捣碎了,想要又不想要, 但他怎么想不重要, 在床上, 谁的枪杆子硬谁说了算。

再次醒来的时候, 天已经黑了。

虽然腰酸背痛,但是身上干净清爽,明显被清理过。

最奇怪的是, 竟然不觉得饿。

床上只有他一个人。

哑着嗓子喊了一声:“白郎。”

卧室门很快被推开, 白郎走进来, 神采奕奕的。

“终于醒了,你都睡一天了。”白郎坐到床边, 倾身过来吻他, “疼不疼?”

徐洛闻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也不知道到底是疼还是不疼。

白郎放开他的嘴唇, 笑着问:“饿不饿?”

徐洛闻摇头:“你喂我吃东西了?”

白郎点头:“喂了一碗粥。”

“奇怪,”徐洛闻小声嘟囔,“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白郎掀开被子,搂着腰把人抱起来:“晚饭做好了,起来吃饭吧。”

徐洛闻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双腿缠着他的腰,树懒似的挂在他身上,就这么被抱到了餐桌上。

虽然不怎么饿,但还是很有食欲,吃得停不下来,一不小心就撑到了。

徐洛闻站起来活动,白郎问:“吃饱了吗?”

“嗯,”徐洛闻回答,“有点撑。”突然觉得家里好像少了什么,想了一会儿,回头问白郎:“咩咩呢?”

白郎正站在水池边洗碗:“送我爸那里去了。”

“为什么?”徐洛闻问。

“因为这几天没时间照顾它。”白郎回答。

“为什么没时间?”徐洛闻一头雾水,“你没时间我有时间啊。”

“你也没时间,你的时间都要交给我。”白郎擦擦手,走到徐洛闻身边,二话不说把他打横抱起,“我们继续吧。”

徐洛闻吓坏了:“不行不行,我……”

白郎低头堵住了他的嘴。

嘴上说不行,到了床上,还是被操得服服帖帖。

接下来的两天,徐洛闻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疯狂做爱,直到初五白郎开始上班,他才得以解脱。

徐洛闻厚着脸皮给李潭打电话,问他事后怎么避孕。

白郎这几天都没戴套,因为那个太大,没买到合尺寸的安全套。

李潭也没办法,又安慰他,虽然狼人能让男人受孕,但也并不是轻易就能怀孕的,属于小概率事件,让他大可不必担心。

徐洛闻松口气,虽然他并不介意生二胎,但是他想至少等咩咩满一岁之后再生,否则没办法兼顾。

徐洛闻又问起李彦,他们好久没联系了。

李潭说李彦年前辞了操盘手的工作,背包旅行去了,归期不定。

结束通话之后,徐洛闻想给李彦打个电话,犹豫许久,最终还是没打,转而打给了谭嘉应。

徐洛闻翻过了谭嘉应的朋友圈,看到了他和肖想的结婚证,看到了他们在里约热内卢基督像前的合影,从照片里就能感受到他们热烈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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