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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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海没好气:“没钱你去挣啊。”

白狼问:“怎么挣?”

兰海看出来了,这人是个傻子,白瞎了长这么高这么帅。

反正长夜漫漫,他也没事做,就当是聊天打发时间了。

兰海耐着性子问:“先说你会干什么吧?”

白狼沉默片刻,摇头。

“什么都不会?”兰海长叹一口气,上下打量他一番,说:“你看起来挺有力气的,可以去工地搬砖啊,累是累了点,但一天也不少挣呢,少说也得有百八十块吧,搬一个星期砖不仅能把车票钱挣出来,饭钱也有了。”

白狼问:“去哪里,搬砖?”

兰海往外一指,说:“那边正在盖楼呢,你明天去问问工头要不要人吧。”

白狼转身要走,兰海急忙叫住他:“帅哥,你等一下。”

白狼回头看着他。

兰海觉得不可思议:“就为了还一只猴子,你要千里迢迢跑到c市去找人?”

白狼点头。

兰海小声嘀咕:“真不知道该说你傻还是高尚。”他咳嗽一声,又说:“就算你到了c市,你知道徐先生家住哪儿吗?”

“不知道。”白狼说,“你知道?”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兰海说:“徐先生的朋友把戒指落这儿了,他给我们留了地址,让我们帮他寄家去,我把地址给你,你到c市之后照着地址找过去就行。”

白狼说:“好。”

兰海把徐洛闻留的电话和地址抄一份交给白狼,十分敬佩地说:“帅哥,你真是个好人。”

白狼接过纸条,妥贴地收好,转身走了。

第14章

徐洛闻左摇右晃地从酒吧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他坐在副驾等代驾,仰着头靠在座椅上昏昏欲睡。

听到车门响,扭头去看,却看到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裴……裴澍言?”徐洛闻口齿不清地说,“你什么时候开始干代驾了?”

裴澍言默不作声,帮他系好安全带,伸出手:“钥匙。”

徐洛闻把车钥匙放到他手上。

裴澍言发动汽车,驶进深冬的寒夜里。

一路无话。

裴澍言把车开得飞快,徐洛闻则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路。

车开进小区的地下停车场,停好车,裴澍言下车,绕到副驾,拉开车门,解开安全带,把徐洛闻抱出来,踢上车门,锁车,走到电梯前,按下上行键。

徐洛闻蒙蒙忪忪地睁开眼,看到裴澍言线条冷峻的侧脸。

电梯门开了,裴澍言抱着人走进去。

徐洛闻忽然抬手覆上裴澍言的脸。

裴澍言低头看他。

徐洛闻搂住他的脖子,猛地吻住他。

裴澍言只愣了一瞬,旋即弯腰把徐洛闻放下来,把他压在电梯壁上热烈地吻他。

徐洛闻闭着眼睛,享受着他的粗暴和野蛮。

正自沉沦,脑海里倏然闪过白狼的脸。

徐洛闻猛地睁开眼,使劲推开压在身上的人,神情惊恐。

裴澍言撞在对面的电梯壁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他迷惑又惊讶,怔怔地看着徐洛闻。

徐洛闻走过来抱住他,愧疚地说:“对不起,我喝醉了,对不起,对不起……”

裴澍言回抱住他,轻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发:“别说对不起,我没关系。”有温热的液体滴在他脖颈的皮肤上,裴澍言更紧地抱住怀里的人,一声一声地安慰。

电梯门开了,徐洛闻从裴澍言怀里出来,快步走出电梯,转身说:“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呆着。”

裴澍言眼看着电梯门关上,他靠在电梯扶手上,抬手捏了捏隐隐作痛的眉心,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徐洛闻回到家,倒在床上,用枕头蒙住头。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压抑地呜咽声从枕头下溢出来。

渐渐地,就这样睡去。

睡到半夜,徐洛闻被噩梦惊醒。

他猛地坐起来,手忙脚乱地打开灯,看到熟悉的房间,惊惶的心脏才稍稍冷静下来。

他一头冷汗,大口大口地呼吸,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瞪大眼睛,恐惧地望着灯光到不了的黑暗角落,仿佛那里藏着一头狼,随时准备向他扑过来,将他撕碎。

后半夜,他再也没能入睡。

第二天,徐洛闻去宜家买了两盏落地灯,放在房间的角落里。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把所有的灯都打开,把房间照得比白天还亮堂。

然而,噩梦再次袭来。

又是半夜无眠,直到天亮时分才昏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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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已是下午。

洗了个热水澡,从浴室出来后给谭嘉应打电话,让他来拿戒指。

快递昨天就到了,他随手往桌上一放就忘了,刚才看到才想起来。

谭嘉应晚饭后才过来,一见徐洛闻,他惊讶地说:“卧槽,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病了?”

徐洛闻摇头:“就是没睡好,没事儿。”

他把快递给谭嘉应:“自己拆。”

谭嘉应拆了快递,把戒指戴手上,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笑着说:“真好看。”

徐洛闻说:“别臭显摆了。”

谭嘉应挨着他坐下来:“跟我说说,这个年你打算怎么过?”

徐洛闻一愣:“快过年了吗?”

“今儿个已经腊月十八了好不好,再有不到半个月就过年了,”谭嘉应一脸无奈,“你这日子到底是怎么过的。”

徐洛闻笑笑:“凑活过呗,还能怎么过。”

谭嘉应叹口气:“要不你跟我和肖想一块儿过得了。”

“两受一攻啊?”徐洛闻开玩笑,“我怕你们家肖想的肾吃不消。”

“去你的,”谭嘉应笑着推他一把,“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我们家肖想只能我一个人用。”

徐洛闻说:“那我也不去,听你叫床我受不了。”

谭嘉应笑:“受不了找你老公去啊。”

徐洛闻说:“我没老公。”

谭嘉应突然想起来一事儿:“对了,我之前介绍给你的那个健身房的哥们儿,你跟人聊了吗?”

徐洛闻早把这茬忘干净了,回忆了一下才想起来,如实说:“没聊,我压根儿没加他微信。”

“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谭嘉应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那么极品的攻,绝对不能错过啊。”

徐洛闻啧啧两声:“这话要是让你们家肖想听见,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我当着他的面也敢这么说,才不怕他。”谭嘉应把手机拿过来,“不行,我得再跟那哥们儿聊聊,看他现在有伴儿没有。”

徐洛闻笑着说:“怎么着,你要上啊?”

“我上个屁我上,”谭嘉应一边翻微信通讯录一边说,“我都爱死我们家肖想了,除了他我谁都不上。”

徐洛闻不解:“那你还聊什么聊啊?”

谭嘉应抬眼瞪他:“我当然是帮你聊啊,你看你这张脸,惨白惨白的,都快蔫儿成小白菜了,我得赶紧找个男人灌溉灌溉你。”

徐洛闻哭笑不得:“千万别,我现在不想谈恋爱也不想跟人上床,你别给我整幺蛾子。再说了,你前几天还劝我跟裴澍言破镜重圆,现在又给我介绍人,你到底想干嘛呀?”

谭嘉应振振有词:“我让你跟裴澍言破镜重圆,可你俩现在不还没圆呢嘛,所以你现在完全有权利和别的男人发展出任何关系,不管是男朋友还是炮友。再说他裴澍言都睡过别人了,你也睡睡别人怎么了,这样才公平,以后谁也别说谁的不是。”

徐洛闻:“…………你脑子有坑吧。”

谭嘉应已经和健身男聊上了。

他边聊边跟徐洛闻说:“你这一打岔我都忘了原本想跟你说啥了。”

徐洛闻无聊地翻着一本时尚杂志,好心提醒:“你问我年怎么过。”

谭嘉应:“就是说啊,你到底打算怎么过年?”

徐洛闻叹口气:“跟平时一样过呗,反正我孤家寡人一个,无亲无故的,也没什么好庆贺的。”

“你就跟我和肖想一块过得了,”谭嘉应拍板,“就这么定了,这事儿不用再讨论了。”

徐洛闻笑笑:“到时候再说吧。”

见谭嘉应把手机扔到桌子上,他笑问:“这么快就聊完了?”

谭嘉应叹气:“人家已经名草有主了。”又数落徐洛闻,“你说说你,顶好的鸭子就这么飞了,我都替你的菊花觉得可惜。”

徐洛闻笑骂:“有病吧你。”

谭嘉应又叹口气,说:“明天周五,晚上聚聚呗,好久没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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