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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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妃点点头,“你说的对。”想起什么,摇头,“倒真有个能让他长情的。”

孙嬷嬷不解。

太妃:“当年明州宋家的小丫头你还记得么,她同她母亲到宫里来请过安的,活泼乱跳的,长得好看嘴又甜,徳昭被先皇下放明州时,曾同她家来往过一阵子。”

她这一说,孙嬷嬷记起来了,拍手道:“我记得王爷从明州回来后,曾经提过要娶她,只是后来发生那样的事……”

太妃脸色一变,不想再说下去。

“都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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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嬷嬷忽地想起到幼清,试探地说了句,“太妃,您不觉得那个丑丫头同宋家千金有几分相似么?”

太妃冷哼一声,“哪里像?阿妙那样的娇人儿,哪是她能比的!”

孙嬷嬷咽了咽,大着胆子继续道:“眼睛,眼睛像。”

太妃一愣,说起眼睛,好像倒真有那么几分像。

孙嬷嬷笑了笑,“太妃,这下您就更不用担心了,我就说王爷为何会喜欢一个丑丫头,原来是为的这个。”

太妃松了口气,转了转眸子,道:“既然如此,那就让她再得瑟几天,到时候我自有办法治她。”

孙嬷嬷点点头。

☆、第29章 接受

过了半月,幼清脚上的伤总算是好了,她不由地松一口气。

徳昭日日前来为她揉腿上药,他盯着她的眼神,让她觉得自己就像即将被狼吃进肚子里的羊。

这感觉让她不是很喜欢。

而且他还喜欢咬她的耳朵,跟只狼狗似的,没完没了地舔着。

幼清索性戴上了耳坠。以前她不喜欢戴这种东西,嫌太麻烦,现在为了防徳昭,她不得不戴。

徳昭见她戴了自己送的珊瑚珠子坠,倒也不亲了,就捧着看,同她道:“我就知道你会喜欢这些小玩意。”然后又命人搜罗了一堆珍贵的耳坠子,全部送到她屋里来。

幼清依旧无动于衷。

这天徳昭休沐,一大早起来便吩咐人备车马,又到幼清屋里来,那几个丫鬟忙地都退出去。

彼时幼清尚在梦中,还未睡醒。徳昭站她床前,看着她的睡颜,伸手想去碰碰。

这一碰,就一发不可收拾。

手指从她的额头缓缓滑过,动作轻柔地抚摸她的眉眼,然后是她的脸颊,双指夹住一点子肉,她的肌肤又白又滑,跟刚剥壳的鸡蛋似的,吹弹可破。

他勾住她的下巴,整个人轻轻地伏下去。

那樱桃般润泽的小红唇,对他而言,有种不可言说的诱惑。

想要含一含。

幼清却在这个时候醒来了。

她紧皱着眉头,像是从噩梦中发醒,捂住了自己的脸,吓了徳昭一跳。

她嘟嘟嚷嚷喊着:“姑姑……我脸疼……脸好疼……”

睁开眼,却是徳昭在跟前。

他站在跟前,居高临下地看她一眼,轻轻柔柔地问:“脸疼?哪里疼?”

幼清揉了揉眼睛,从床上支起上半身,疑惑的眸子看着他,仿佛是在想他为何这么早就出现在屋里了。嘴上答:“我做梦而已。”

徳昭点点头,坐下来,“你整天闷在屋里,今儿我带你出去逛逛。”

幼清问:“去哪?”

徳昭不告诉她,只说到了就知道了。

又要为她拿衣裳。

如今已是初冬,她穿了件夹衣入睡,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也不怕被他看到什么,伸手去拦他。

“我自己来就好了。”

徳昭已拿了外衣过来,手上捞了好几件,问:“你穿哪件?这些都要穿上么?”

幼清点了两三件,“穿这些,才不怕冷。”

徳昭便按她刚才点的顺序,一件件地整好,递到她跟前,讨好道:“有我在,我抱着你,你也就不怕冷了。”

幼清羞答答地从他手上拿了衣裳。

数秒后。

幼清不好意思地出言问:“你怎么还不出去?”

徳昭靠近,捞了件大红羽纱面皮里白狐的鹤氅,问:“这件是穿外头的罢?”

竟是要亲自为她穿衣。

幼清哪里肯,忙忙地往里躲,将自己裹在杏子红绫被里,说什么都不肯让他碰到。

徳昭轻言慢语地哄:“上次你为爷更衣,这次换爷为你更衣。”

幼清一张脸露在外头,乌黑的头发垂在两肩,衬得她一张面庞越发粉白。

她只摇头,看着他就跟看贼似的。

徳昭又哄了两句,她仍是不肯,只得作罢。

片刻,她穿好了衣裳,洗漱完毕,徳昭在门外已经等得不耐烦。

“下次爷直接在屋里等。”

幼清摇头,“那我就不出门了。”

徳昭无奈地看了看她,也不好生气,伸出手,“快跟爷走罢。”

要牵她,她也不肯,径直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徳昭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心想:胆子倒比从前大了许多。

待上了马车,徳昭拍拍旁边的软榻,示意她坐过来些。

“爷又不会吃了你。”

幼清反而坐得更远了。

如今她腿伤好了,有力气了,不想同他整日里搂搂抱抱。

本就不是她心甘情愿的,何必还要投怀送抱。

她就是仗着他的喜欢,惹他生气。

徳昭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不但没生气,而且还抱拳托腮饶有趣味地看着她。

那目光像是在说,“爷就是不生气看你怎么办。”

幼清偷偷睨他一眼,正好与他四目相对。

她赶紧转开脸,心虚地掀了帘子往窗外看。

街上人影涌动,马车一路往外,像是出城的方向。

“我们去哪?”

他含笑不语。

幼清抬眸看过去,“你不说,我就不去了。”

徳昭勾勾唇,随意往后一躺,大有和她耗下去的意思。

她有意抬扛,他便任她抬,添柴加火,这也是种情趣。

他指了指车外,声音里带了几丝戏谑,“那你现在就跳下去罢。”

幼清横眉瞪他。

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两双黑亮的眸子盯着对方像是要瞧出朵花似的。

徳昭忽地伸手揽她,幼清没防备,身子没站稳,扑腾往前倾,半跪着入了他的怀抱。

尴尬得不能再尴尬的姿势。

她脸一阵红一阵烫。

徳昭如愿所尝地将她往上一提,让出大腿让她坐在上面,双手放在她的腰上,笑着微微仰头看她:“最终还不是入了爷的怀抱。”

幼清作势要挣扎,徳昭挺胸往前,蹭着了她的身子,深邃的眼眸里透出一丝危险的意味。

“要打?随便打。”

幼清真真是气急了,但她毫无还击之力。

徳昭抵住了她的身子,她不敢乱动。

气了半天,幼清吐出一句:“反正我就是不喜欢你。”

在他身边待了这些日子,她知道他的软肋在哪。

徳昭一愣,随即放开她。脸色一沉,目光又冷又硬,让马夫停下,自己撩帘出了马车。

幼清一个人在马车里,稍稍有些不知所措。

真戳着他了,又有些不安。

良心不安。

可不戳他,她心里不舒服。

谁喜欢整天被人玩弄的感觉,他那样霸道,几乎从不给她还击的机会。

她深深吐一口气,握住袖角,心思似流水一般淌出。

纵使她现在没了齐白卿,她也不可能这么快也不该这么快地喜欢另一个男人。

她又没说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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