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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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浔打开药瓶,先往翠环那脖间的血痕上倒了一些,剩下的才恩赐般扔给了地上的男人。

重伤的男人伸手接过,看着女人那微微朝他上扬的下巴,心里一股怒火直往上蹿。

他的命居然比不上一个低贱的丫头,秦步摇这女人!

“好了,滚去外殿上药吧,本宫要更衣就寝了。”南浔探出披风下的光脚丫,在男人大腿上踩了两脚。

男人看着那踩在自己腿上的脚丫子,白白嫩嫩的,每一跟脚趾头都那么圆润饱满,突然就有点懵。

“你一个女人居然对男人露脚?”男人眼底闪过一道鄙夷之色。

南浔这才想起,这是保守的古代,未出阁的女人是不能随便露肉的,如果跟男人有了肌肤之亲,那就得嫁给对方。

南浔嘻嘻一笑,突然用光光的脚丫子在他手背上踩了踩,“喂,男人,我们现在有肌肤之亲了,你是不是得娶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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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张了张嘴,随即低叱一声,恼羞成怒地道:“你、你这个淫荡的女人!”

南浔哈哈大笑出声,似乎觉得逗弄这人特别好玩,“好了好了,你赶紧滚去上药吧,我可不想明天一起来看到一具死尸。”

男人踉跄着出了内殿,到外殿上药去了,翠环啪一声把内殿的门阖死,然后调过头朝南浔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娘娘,不如……”

南浔摇了摇头,“算了,杀了也不知道该抛尸何处,得不到好还容易惹来一身骚,就等他上完药自个儿滚蛋吧。”

翠环却有些担心,“此人武功在我之上,若是等他恢复,我不是他对手。”

“他杀了我们并没有什么好处,所以他不会这么做的。”南浔说完打了个哈欠,“我困了,先睡了。”

翠环连忙说,“奴婢去门口守夜,顺便盯着那人。”

南浔见她精神头十足,就由着她去了。

等穿上亵衣躺到床上,南浔掏了掏耳朵,问小八,“小八,你刚才似乎跟我说了一句什么,你再说一遍。”

小八有些小兴奋地道:“今晚这个面具男人是大boss!是那个暴君!亲爱的你说的果然没错,皇上终于按捺不住亲自出马了!”

南浔一脸懵逼地问,“今晚他这是搞哪出啊?”

小八嘿嘿地笑了起来,“皇上打探到一个让女人痛不欲生的办法,那就是让这女人先爱上他,然后他再狠狠地甩掉这女人,所以他现在亲自出马来勾引你了,咩哈哈……”

南浔:……

“晏陌寒他真的是大boss,而不是脑残?他怎么会想出这么幼稚的办法?”

南浔突然想到什么,眼睛不由一弯,笑成了两枚月牙,月牙中间还缀着两抹亮晶晶的光,“既然大boss主动送上门,还自个儿往自个儿胸口戳血窟窿,演得如此尽职尽责,我就好好配合一下,不要辜负了大boss的一番心意。”

小八唔了一声,不解地问道:“你刚才明明听到我的话了,你怎么还调戏那暴君啊?据爷所知,暴君他睚眦必报,心眼小得很,你当心他报复你。”

南浔立马反问了一句,“他现在难道不是在报复我?这暴君居上位者多年,我若是突然将自己洗白白,他难道不会觉得奇怪?既然我在他眼里已经是淫娃荡妇了,那我就淫荡到底。调戏算什么,以后我打算直接上了他。”

第109章 好样的,坐等上他

小八被南浔的豪言壮志吓傻了,过了好久才坑坑巴巴地接了一句,“好、好样的,坐等你上他。”

南浔噗嗤一声笑出声,接着是哈哈大笑,“小八,你不是跟我说这暴君不能人道吗,我倒是真的想上了他,但是他硬不起来啊哈哈哈哈……”

小八一噎,在心里骂了一声爹。

因为南浔一直不相信它的话,怀疑它的兽格,所以它有一次就跟南浔解释了一下后宫雨露均沾的真相,当时南浔惊得嘴巴里都能塞下一颗鸡蛋,但她相信了,还夸了一句暴君肚里能撑船。

所以,刚才它丫的被南浔耍了!

气哄哄的小八不想说话了,南浔逗弄了两声也没搭理,于是南浔便自顾自地抱着被子睡觉了,睡得还特香。

第二天一早,在外殿养伤的面具男不见了,翠环很高兴,说对方还挺有自知之明的,滚蛋滚得这么早。

然而第三天晚上,南浔在院子里舞剑的时候,一黑影突然越墙而入,手中也执着一把长剑,与南浔斗在了一起。

男人的剑法很好,对上南浔竟能见招拆招,最后直接一招挑开南浔的剑,在南浔差点儿摔倒的时候,他长臂一伸,突然将南浔揽在了怀里。

旁边的大树掉落无数白色槐花,花雨纷纷,香味儿萦绕在两人的鼻间,双眼对视,视线相绞,男人一身黑衣,女子一身白色长裙,裙摆被风吹得飘起,与男人黑色衣袍的下摆交相缠绕拍打。

画面真特么唯美,但南浔知道眼前这男人不是只好鸟。

刚刚泡了茶过来的翠环惊呆了,砰一声放下茶壶,大喝一声,“登徒子,快放开我家娘娘!”然后提拳就砸了过去。

在翠环杀过来之前,男人已经松开了手,还特别君子地朝南浔拂了拂手,“在下唐突姑娘了。”

南浔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剑,不愠不怒地看他,“你也知道唐突我了?但是光嘴上说说有什么用,你是不是该给我赔罪?”

男人静静地看着她,有些好奇地问,“你想我如何给你赔罪?”

南浔轻笑一声,“开玩笑的,还当真了。我说你胆子可真够肥的,这皇宫是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吗?就不怕再被皇上的哪个狗腿子发现,往你身上戳个洞?”

狗腿子……

男人的眸子一沉,闪过一道冷光。

“我这两天茶不思饭不想,一直都在想你说的话。”男人突然低了低头,模样显得有些窘迫。

南浔眨了眨眼,作疑惑状,“我说的话?我除了让你滚,还说了什么吗?”

男人一听这话,负在后背的拳头蓦然握紧,像是在极力隐忍什么怒气,但很快他又松开了拳头。

“你明明说过,我们有了肌肤之亲,你还让我娶你。”男人微微垂着头,语调快速地说了这么一句。

南浔很想为对方的演技鼓掌,嘴角也特别想上扬,但她还是绷住了。

“所以呢,你当真了,想娶我?”南浔笑吟吟地看着他,话里透着一丝嘲讽,“一个连脸都不敢露的人,也敢大言不惭地说要娶我?”

男人连忙道:“我现在还不能露面,但你若肯嫁给我,我马上就让你看到我的真面目。”

南浔斜他一眼,淡淡道:“那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后宫妃嫔,是皇上的女人?”

“那又如何?皇上有后宫佳丽三千,而我想要的,唯你一个而已。”男人双眼一错不错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他的眸子很黑很幽深,刻意释放温柔的时候会给人一种他很深情的错觉。

南浔突然笑出了声,“我说男人,你是认真的?你对我一见钟情,对我动心了?就因为上次我收留了你一晚上,再扔给你一瓶止血药,你便对我动了心?如此的话,你的心也动得太容易了些,这么一个随便的男人,我可不敢相信。”

说着,她将手中的剑一扔。

锃的一声,那宝剑竟一点儿不差地落入了一旁的剑鞘中。

南浔挥挥手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回去吧,这次若再被巡逻的护卫发现,我不会再收留你了。”

砰地一声,南浔关死了门,也将面具男人深情的凝视挡在了门外。

面具男人没有解释太多,只是第二天晚上,他又来了。

身姿挺拔的男人立在槐树下,静静地看着舞剑的女子,没有说话。

雪白的槐花轻轻落在他的肩膀又顺着那弧度慢慢坠了下去,只留下几片不愿离去,花瓣簌簌地往下落,在他肩膀上越积越多,直到最后,他也沾染了一身那醉人的花香。

南浔一套剑法舞完,蹙眉看他,“你又来做什么?究竟是你本事滔天可以在这皇宫来去自如,还是你不想要命了,急着来送死?”

男人面具下的薄唇微微抿着,他沉默了片刻,低声道:“我只是突然想起,我忘了告诉你我的名字。”

南浔用看神经病的目光看他,“你不用特意跑一趟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因为我没有兴趣知道。”

“可是我想告诉你。”男人道:“我叫……燕寒。”

南浔白他一眼,“哦,我知道了,你可以滚蛋了。”

戴着银面具自称燕寒的男人听完这话没有马上滚蛋,就那么目光幽幽地看了南浔许久,等到南浔的身影在那扇门后一点点被掩没,他才转身飞入了夜色中。

刚刚关上门在门缝里偷摸摸往外看的南浔觉得暴君的演技简直太赞了,她人都看不见了,他还要在门外演出一副恋恋不舍的深情模样。

“娘娘,您为什么不让直接把他撵走啊,还跟他说了那么多?”翠环不解地问。

南浔端起桌上的茶水饮了一口水,道:“我觉得这小子挺对我胃口的,所以我这是在考验他呢,如果他真的能给我一颗真心——”

微顿,南浔眯着眼睛笑了起来,“我不介意给那暴君戴戴绿帽子。”

翠环听了这话,一双眼瞪大铜铃,下巴都快惊掉了。

“娘娘,您、您您要给皇上戴、戴戴绿帽子?”翠环结巴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

第110章 好演技,可拿影帝

南浔伸手挑起小翠环的下巴,笑吟吟地看她,“怎么,觉得你家娘娘太淫荡了?”

翠环一阵摇头,连忙道:“不管娘娘做什么,在翠环心里娘娘都是最好的娘娘!”

南浔觉得翠环小丫头这是愚忠,如果她是那种大奸妃,翠环妥妥的就是那种帮着干坏事的毒丫头,要被扔烂鸡蛋的那种。

不过南浔现在就需要翠环这么忠心的丫头,不然她还真不好干事儿。

在燕寒第三次来的时候,翠环看他的目光变得微妙起来,然后她不着痕迹地退了出去,把小院留给了两人。

南浔没有理会他,而燕寒也不打搅。

如此过了十数天之后,南浔实在忍不住了。

这一次,她一套剑法练完,直接朝那面具男人走了过去。

面具男人见她走来,双目微微一亮,直勾勾地看着她。

南浔蹙眉,语气有些不耐烦,“你到底想干什么,三番数次地闯入我的迟暮宫,你也不怕给我招来祸患?”

燕寒连忙道:“你别担心,我早就将这边的护卫巡逻次数和时辰打探清楚了,我避开了他们,况且你这迟暮宫地处偏僻,很少有人往这边来。”

南浔听了这话,不禁冷笑一声,“所以,你是在嘲讽我如今身处冷宫,无人问津下场凄惨吗?”

“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燕寒有些气恼。

“那你是何意?”南浔面无表情地看他,“如果是为了上次的救命之恩,大可不必,如果不是你拿翠环的性命要挟,我不会救你,就算后来救了你我也取了报酬,我们之间已经两清了。如果是为了我那句什么让你负责的话,那就更没有必要,因为,那不过我在逗弄你。”

“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的看法,你认为两清了,我却觉得没有。”男人道。

“燕寒!”南浔气恼地将剑架到他脖子上,“我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燕寒没有被南浔架在他脖上的剑吓退,他微微握紧了拳头,低声道:“那枚玉簪子,乃我燕家祖传之物,你既然收下了,就是默认当我燕家的媳妇了。”

南浔气得立马从怀里掏出那么玉簪子,扔还给了他。

然而燕寒没伸手去接,那精致的玉簪子就这么啪嗒一声摔到地上,变成了两半。

“碎了。”燕寒淡淡道:“你可知这枚玉簪子值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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