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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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娘可不想,哪儿又说错了话,再度的开罪了婆母刘王氏。那样的话,就是让夫君刘之烨在中间为难了。

这一日的洗三。

荣娘觉得,她像是在战场上走了一回圈圈儿。

到是玉娘、伯玉与小伙伴玩了一个痛快。离开了自家前,坐马车去了祖母那儿小住时,姐弟俩都还是有些不舍得小伙伴呢。

太和三年,秋。

便是如此的过去了。

荣娘家的日子如此的平静。

至于离荣娘家太遥远的朝堂上,却是一点儿也不平静着。

秋收后。

北面的大魏朝又是进攻了大晋朝的军队,意图南下。说起来,这些年里,北面的大魏与南面的大晋似乎有些风平浪静的感觉?

实际上,也是如此。

这一回。

大魏却是南下,而且是大军出动。

这一仗打了起来,自然就是关乎了国运。

建业城,皇宫。

太元帝司马元曜自然是关注了此事的。毕竟,他是帝王啊,名义上大晋朝廷的主人。事实呢?

这个大晋朝廷如今在摄政公的手中。

司马元曜就是一个傀儡。

可就算如此。司马元曜也清楚着。大魏朝比大晋朝的国力稍强一些。自古以来,都是以北统南。

北面更容易出了强兵。

至于南面啊?

更多的是出了小朝廷。

为何如此?

那是因为千年以来,汉人的生活地域,更多是在北方。那里经过千年的耕种,已经有良田无数,有人口无数。

在这个时代里。粮食和人口才是生产力啊。

“可有最新的奏报?”

司马元曜非常关心了,关于大战的情况。

虽然,他只是一个幼年的天子。不过,应该让天子看的奏章,司马元曜还是能看到的。不过就是有些没他批了奏章的份儿。

司马元曜身边的小内侍,自然是躬身的回了话。

话中之意,却是无最新的奏章。

这就让司马元曜非常好的着急。

着急也没用,司马元曜的命运,在皇宫里都不好使。更何况,是出了皇宫之外的城池?

这时候的司马元曜觉得特别的孤单。

他是帝王,他是天子。

可除了混吃等死外?他什么都做不了。

连身边的这些内侍宫人,有多少是别人的眼线?司马元曜都不敢全然的拿捏了主意。唉……一声的叹息。

司马元曜有时候,都觉得他未老先衰了。

“圣上。”

小内侍劝了话,道:“前朝未有奏章,想是一切未有大变数,定然是众位大臣治理有方……”

“不必讲了。”司马元曜一挥手。

“朕去给母后请安。”这时候,司马元曜都懒得听小内侍的话。司马元曜对这个小内侍超级不顺眼。

如果不是他是母后塞过来的人手。司马元曜非常想……

算了。

这般只能安慰了自己,司马元曜就是离开了他的寝宫,去了太后谢蕴那儿。

太后谢蕴最近接了侄女进宫来,说是想念了娘家人。可真正的情况如何?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太后谢蕴想给天子司马元曜和亲侄女拉一拉关系。

青梅拍马,两小无猜。

这等经营起来的感情,在太后谢蕴看来,才是牢固的。

事实呢?

司马元曜就是演戏的。

毕竟,想司马元曜如今的年纪虽小,可实情呢?他是成人的灵魂,他怎么可能看得上,一个幼稚的小姑娘?

这等小姑娘,司马元曜完全瞧着,只能当了小侄女逗一逗,当了小妹妹来看待,他都做不到啊。

在以司马元曜的眼光。

司马元曜觉得,他更喜爱那等成熟一些的美人儿。

只是……

如今年纪尚小,司马元一切尚不能自主。就是想要纳了美人儿,司马元曜目前也是无能为力的。

“表哥,表哥……”

司马元曜刚到了太后谢蕴的寝宫时。一个萌萌的小姑娘,就是来迎接了司马元曜。

哪怕是装,司马元曜也得装了,他非常喜爱这个小姑娘。哪怕心里,司马元曜特恼了这一位小姑娘?

为了讨好了太后谢蕴,司马元曜认为,他自己够拼了。

“表妹。”

“我们一起去母后那儿吧。朕要给母后请安。”司马元曜走上前,就是伸手,牵起了谢家小姑娘的小手。

他这是习惯了。

反正这也是太后谢蕴的意思,想让他亲近了这个舅舅家的小表妹。

那么,司马元曜自然不会反驳了谢太后这个嫡母的意思的。倒是谢家的小姑娘,这位小姑娘可是从旁人的嘴里。

特别是谢太后这个姑母身边的嬷嬷那儿,听了不少的话呢。

谢家小姑娘哪怕年纪小,已经知道了。她未来是要嫁给了表哥这位天子的。所以,谢家小姑娘哪怕害羞了,还是强装了大方的任表哥牵了小手。

一双小儿女,一起进了寝宫,来给谢太后请安。

瞧着这等两小无猜的场景,谢太后自然是非常满意的。

“儿臣给母后请安。”

“臣女给太后请安。”

“来,来。不用多礼了,快,坐哀家身边来。”谢太后笑得开心。在两个小儿辈行了国礼后。就是唤了起来。

“姑母。”这会儿,行完国礼了。谢家小姑娘唤了谢太后,就是亲切的一声姑母。唤得谢太后非常的高兴。

司马元曜这时候,自然不会找了不自在。

他也是顺着梯子,就是起了身,也是落了座。

谢太后关心了一些话语。当然,更是关心了司马元曜这位天子的课业。对此,司马元曜倒是认真的回答了。

谢太后说了话儿后。

司马元曜就是插嘴,又转移了话题。

“母后,儿臣听说,大魏朝的国族部军南下……”

司马元曜的脸上,有了一些不解的神色,他问道:“母后,朝廷之中的列位重臣都推举了摄政公的幕府之中的心腹将军统兵,北上会师伐魏。为何摄政公会拒绝?”

其实,司马元曜更清楚。

那位说是桓氏这位镇西将军的人。不如说,是士族这边的旗帜性人物啊。

这等情况下。

摄政公哪肯把兵权分出去?

要知道。

如今的建业城,可就是摄政公捏紧了兵权,武力镇赫了朝堂。

桓氏一族的目光荣光,更像是一盏灯,吸引了太多人的目光。偏偏桓氏的根基,可并不是特别的牢靠。

这个时代的士族?

司马元曜已经有了深深的体会。越是如此,他越是有些惊恐了。

整个大晋朝廷。

看着是司马氏的天下。实则,不如说是士族的天下。司马氏就是士族摆出来的一面旗帜。

大江以南的半壁江山,说是在大晋朝廷的皇族统治之下?

实际呢。

各地的士族豪门管辖了所有的人口,士族自己有庄园与坞堡。

千顷良田,万顷良口,无数的人口隐户与奴仆奴婢。那些人口与土地,不是朝廷的管束之下,而士族们的私产,除此之外,士族还有私兵。

这跟国中之国,有什么区别吗?

没有的。

朝廷之上的官员,个个出身要么是士族,要么与士族有关。

总之。

没士族有关系,连官都没得当啊。这等情况下,士族可谓是大晋朝廷实际上的支柱。偏偏这支柱,既然强大,对于皇族而言。又是脆弱,比起天下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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