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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仁瞧得出来,对方就是一个普通的民妇。

所以……

司马仁最后也没有得出了什么结论来。

等太子妃谢蕴与太子司马仁汇合时,谢蕴瞧出来了,太子有心事。做为贤内助,谢蕴旁敲侧击了几句。

太子司马仁没讲出来的兴致。毕竟,那关乎了他失忆的四年时光。

那是心头的秘密,司马仁不想讲,太子妃谢蕴自然不勉强。可心中,谢蕴还是叹息的。她有一种感觉,她无论如何努力,总是走不近她夫君的心底深处。

在白马寺里。

太子司马仁、太子妃谢蕴是小住了一晚。

次日,这一对东宫的夫妻才是回了皇宫。

白马寺的那一晚,司马仁做了一个梦。梦中,他对一位少女许下了三生之约……

这个梦,让司马仁有些心烦意乱。

在寺里,他压抑着。回了东宫后,司马仁就是去了书房,他想寻着政事,来消除了心灵上的一种压抑。

可惜……

他失去了冷静。

“上酒。”

“孤小饮些。”

太子司马仁让近侍送来了酒水。

他在自己的书房小院子里,让人摆了小几与胡凳。尔后,他落坐了。

在一颗已经干枯的树上,司马仁一个人独自饮酒。本是浅尝,却是无意里,越喝越多。司马仁似乎是醉了,他却是唤了近侍,又是送了酒来。

近侍自然听了太子的吩咐,送了酒上来。

可东宫里,除了男主子,还有女主子。太子妃谢蕴很快就知道了,太子在喝闷酒。

“唉……”

谢蕴一声叹息。

“太子妃……”陪嫁的嬷嬷想劝话。谢蕴摆摆手,说道:“昨个儿去了白马寺,为了那寺中的鼎盛香火。这些年了,我一直未得喜讯,不能给殿下添一儿半女。想是殿下的身上,也是压力极大,担子极重的。”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在普通的家族中,子嗣都是重要的事情。更何况是皇家?

太子无嗣,太子妃谢蕴也是着急的。

“太子妃您心善,一定会给太子殿下诞嫡嗣的。”陪嫁嬷嬷说了吉祥的话儿。

这些话,太子妃谢蕴自然愿意相信的。可是……

在这嫡嗣未诞下之前,不管是太子司马仁,还是太子妃谢蕴,他们都是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以及太和帝的殷殷期盼。

“嬷嬷,我知你的好意。放心吧,本宫不是那等遇了困难,便是软弱的女子。”谢蕴这等家族专门培养出来的士族女子,自然是韧性十足的。

“算了……”谢蕴本来还想说什么,最后,摆摆手。她道:“嬷嬷,我就不去探望殿下了。想来这会儿,殿下是想独处一下的。”

“殿下是国之储君,那些酒饮多了,醉则伤身。嬷嬷,记得差了宫人给殿下送去醒酒汤。”太子妃谢蕴吩咐道。

“诺。”

陪嫁嬷嬷应承了话。

书房内。

司马仁已经喝多了。

他有些跌跌撞撞的。近侍都是小心在旁边侍候着,甚怕太子殿下伤着了。

直到有宫人来禀话,是来送了醒酒汤。

这可是太子妃的心意,近侍自然不敢阻拦的。

醒酒汤,由得宫人呈了上来。司马仁听近侍在耳边嘀咕了太子妃几字,勉强还有些神志,亦是端起了醒酒汤,就是一气饮了。

饮了后。

太子司马仁就是抬头,打量了一眼那个送了醒酒汤的宫人。

就是这一眼……

司马仁愣了那儿。

又是那一张熟悉的脸。那是一张与荣娘有七分相像的容貌,望着那宫人福了礼,立了那儿娉婷之姿时。

司马仁的脑海生疼着。

“……”

近侍瞧着太子殿下不舒服,就是跟宫人说了小话,想让宫人离开。

宫人望了太子殿下一眼后,目光微是眷恋。便是一福礼后,准备告退。

就是此时,太子司马仁的手指向了宫人,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花蓉。”

宫人忙是给太子司马仁行礼。

“花容月貌?”司马仁问了一句。宫人花蓉颇是羞涩的模样,她浅浅一笑,又似乎觉得失礼了,就是低了头,回道:“蓉是蓉树的蓉。”

“是吗?”

司马仁说了两字后,站起身,道:“你留下,陪孤说说话。”

“诺。”

花蓉回这话时,心头是窃喜的。

近侍在旁边,瞧着太子殿下司马仁对待这个宫人花蓉的态度,莫名的就是献媚了两分。作为殿下身边的近侍,只要是可能得宠的,近侍自然都乐得亲近些。

枕头风,从来就是最利害的玩意儿。

近侍哪怕是阉人,也是懂这个道理的。

近侍瞧着花蓉貌似就是得了殿下的另眼相看啊。

这一起事情,瞒不了人的。很快的东宫的另一位女主子,太子妃谢蕴就从掌事嬷嬷那儿听说了。送醒酒汤的花蓉得了太子殿下的一些特殊待遇。

“这个贱婢。”

陪嫁嬷嬷很生意,都是难得的说了不雅的字眼儿。

太子妃谢蕴倒是目光平静。

“嬷嬷,无需要在意的。”谢蕴说道:“太子就是问了几句话,留那个小宫人聊了一会儿的天。你啊,太心急了。”

“太子妃,您太宽容了。”陪嫁嬷嬷这会儿,真有一种急得要冒火的感觉。

对于任何勾搭了太子的宫人,不管是婢,又或是妾呢?

陪嫁嬷嬷都不乐意的。要知道,这宫里的女主子,可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太子妃啊。更何况,太子成婚这些年了,一直是没有纳了一婢一妾的。

莫名的,冒出了一个花蓉,陪嫁嬷嬷是心生警惕的。

有一有就二,就宫中的宫女太多了。多少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陪嫁嬷嬷自然是表示发现一个摁倒一个,发现两个摁倒一双。

“嬷嬷,就是一个宫人罢了。她还未得宠呢,便是得宠又如何?”

谢蕴是真沉得住气,她道:“只要不是士族出生,若那等宫人就想挑了事非,本宫自然有收拾的法子。”

“嬷嬷,咱们且静观其变的。”谢蕴叹息了一下,她目光里,微是难过的模样,她说道:“本宫一直没怀上子嗣。到底是不能装了假贤惠。”

“太子需要皇嗣,国之储君的位置才能安稳。”太子妃谢蕴的目光,从来不光是在皇宫后苑的一亩三分地上。

谢蕴更明白的。不管是她自己肚子里生下来的皇嗣,又或是抱养的。只要是太子的子嗣,只要是由她养育了。

她自然有法子,给谢氏一族这个娘家带来了天大的好处。

第42章

花蓉就像是东宫里,这个平静的湖面上飘落的一根羽毛,起了一些微澜。尔后,就是沉寂下来。

因为,那之后,太子司马仁并没有再多见了花蓉。

花蓉依还是花蓉,到底没飞了枝头做了凤凰。其实,这样的境遇对于花蓉这等宫人而言,是挺悲惨的。

在主子眼中,若你得了赏识,真是过了明面的身份,自然有人捧着。

可你只是一时的被注意,之后被搁置了。那么,眼红你的,嫉妒你的,各色各样的羡慕嫉妒恨,让花蓉在东宫的日子并不好过。

太子妃谢蕴的陪嫁嬷嬷因为有太子妃一些吩咐,倒没针对了一个小宫人。就算如此,花蓉也被孤立了。

冷眼旁观下。

太子妃谢蕴只是当了观众,瞧了一出众人上演的人生悲喜剧。

又是一回差事上,被人穿了小鞋。

花蓉很伤心,她受罚了。这不是第一回 ,已经让花蓉忘记了,这是第几回?又或是第十几回?

公道?

在皇宫后苑中,是没有的。

东宫内,亦是如此的。

这时候,已经是太和二年的春。

这一年,春。

三月初一日,荣娘满了二十整岁。三月初三日,刘之烨十五周岁的生辰。

入了春末时分。

一天的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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