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装逼之王(1 / 1)
泡妞必胜法:泡妞原意,乃让恋爱做爱有其欲,社会和谐,人皆有妻;惜人性好色,耗尽精子,巧取豪乳,乐园成淫窝,云雨巫山,放荡不堪,无数男人家破妻离丢鸡巴,胜者则丧良心人性,吾于情场十数载,未曾见一真正情圣,色狼应知此乃一处永无赢家之战场,取胜唯一法——浪子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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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飞快地奔驰,车窗里灯火辉煌……」
我躺在床铺上哼着方芳教给我的歌,漫长的旅途真无聊啊。
卧铺里就我一个人,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女乘务员也没有漂亮点的,大鸡巴硬得难受也只能忍着,车窗外也没有什么好看的风景,早知道这么无聊就坐飞机了。
我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后,火车终于到达了北京。我跟着人群走出火车站,仰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
我终于到北京了,这个汇集了全国美女的大城市。我深吸了一口气,啊,不愧是首都,空气里都充满了混凝土的气息,京城果然不是谁都能闯的,没有一个好肺那还是别来了。
不一会儿,我就找到了学校派来接新生的学长们。我坐着校车来到学校后,发现我们的学校是在郊区里,四野茫茫,杂草丛生,心里不由得一片失落。
身旁的学长告诉我,这里现在虽然荒凉,但以后也许会成为繁华地带,而且这周围小树林多,很适合谈情说爱。
跟着学长办完了各种手续后,我走进了我的宿舍,四人空调间,全校最贵的宿舍。宿舍里其他三人都到齐了,见到我后很热情地帮我整理床铺。
我打开行李时,发现里面有一束用布条包好的长发,估计是方芳偷偷剪下了自己的一束头发,然后放进来给我做念想的。
一切安顿好后,我们四人相互认识了一下,其他三人分别叫王鸮、铁牧琛、马户坚,除了王鸮是北京本地人之外,我们其余三人都是外地的。
熟络了之后,我们四人便坐在一起天南海北的吹牛逼。我从小就是在住宿制的环境下长大,我懂住宿制的规矩,几位风华正茂的青春少年凑在一起,其所谈论的话题不外乎游戏、女人和黑社会。
而在相互间刚认识的时候,大家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装黑社会。各自吹嘘自己当年的英雄史,自己给自己编故事,虚构人物和情节,讲述自己在中学时代的黑社会经历。这种行为是很多80后小屁孩的通病,俗称:「装逼」。
每个宿舍只要有一个人带头装逼,就会有好多人响应,跟着一起装,不装不踏实,一般人都插不进话去。
这一次,果然在北京也没能逃脱这种陋习,我们闲聊了几句话后,王鸮便掏出一盒中南海给我们每人发了一支。
然后王鸮拿出一个贼跑打火机给自己点烟,铁牧琛拿出一盒火柴点烟,我虽然会抽烟,但抽的不多,身上没带打火机。马户坚坐到我身边递给我一个一次性打火机,我点上烟后,顺便帮他也点了。
然后,王鸮一脸沧桑地给我们讲述起他自己意淫出来的个人传记。我默默地叹了口气,真不明白这些装逼的孩子是怎么想的,吹牛逼有意思吗?大家同住一个屋檐下,最多两个月,谁是什么操性,谁有几斤几两全都一清二楚,何必呢,也不怕让人笑话。
王鸮这个人长得很猥琐,中等个儿,又黑又瘦,面色灰黄,整个就一鲁迅笔下的病夫。但他的侧面又跟毕姥爷有几分神似,让他看上去还有几分人样。不过就整体而言,他的形象还是很给北京男人丢脸的。
但是话说回来,王鸮的嘴皮子倒是真真儿地继承了北京人能侃善贫的特点,口才极好,用在吹牛逼上也是妙趣横生。
刚一开场他就说自己当年游走于黑白两道,上至国务院,下至居委会,都有熟人。国内黑社会他认识满满一电话簿,不是发小就是铁磁;国外黑社会,往北他见过黑手党教父,往南见过金三角毒枭,往西见过本拉登,往东见过日本那什么组的组长。
然后又说他小时候曾去过西北一个立有两根旗杆的小镇,巧遇一老者,传授给了他一套名叫「关西无极」的刀法。长大后他误入了黑社会,用这套刀法砍人无数,成为一方豪杰。
他还特地用上等黑铁打造了两把菜刀,一把名曰「大夏龙雀」,一把名曰「苗刀之祖」。为什么用菜刀呢?因为菜刀属短刀,短刀出鞘快,高手对决拼的就是那零点几秒的速度。
他13岁就开始在大街上砍人,16岁时自立门户,创立「中国普天同庆砍人协会」,简称「普砍会」,协会口号:「扶党灭黑」。同年,王鸮在北海公园的一艘双人游船上与一位官府高官进行了亲切会晤,双方就保护伞与保护费问题意向达成一致,良好地维护了黑白两道官匪友谊,为中国黑社会建设与发展做出了杰出贡献。
会后,双方签订了《北海条约》条约规定:官府方面出租北京西单为普砍会租借地,开放故宫、中南海、天安门广场、人民大会堂和钓鱼台国宾馆为通商口岸,并按月向普砍会赏赐岁币。岁币包括:西瓜刀五十把,纹身纸一百张,红星二锅头一百瓶,驴打滚三百个,冰糖葫芦五百串,酸三色一千粒。
那位高官还精心挑选了一名美若天仙的超级美女,赐名「丫挺公主」,赠与王鸮,做为和亲。
(注意:以上内容皆为王鸮吹牛之语,纯属虚构,大家切勿当真。
接着王鸮又穿插出了爱情情节,说那位丫挺公主被他的英雄气概打动了,死心塌地地爱上了他。每天王鸮出去砍人的时候,丫挺公主就跪在关二爷的像前为他祈祷。
后来丫挺公主被王鸮的仇家绑架了,王鸮骑着他那辆玄铁打造名为「乌骓」的自行车,单人赴会,却没想到他的仇家早已为他布下了天罗地网、十面埋伏,好几百号人冲出来砍他,还拿丫挺公主当人质,威胁他,要他束手就擒。
而丫挺公主为了不拖累王鸮,竟然当众自刎。王鸮怒发冲冠,杀入人群,七进七出,一刀砍死两百人,终于抢回了丫挺公主的尸体。
然后狂奔千里,追杀他的仇家,他的仇家一边逃命一边让小弟们断后。王鸮连续闯过五条胡同,砍死六名大汉,外加若干小弟,一直追到仇家老巢。
这时仇家老巢里又杀出了好几百名彪形壮汉,个个骑在高座自行车上,手持西瓜刀、闷棍、弹簧锁,而王鸮这时已是人困车倦,两把黑铁宝刀的刀口都砍缺了,自行车的轮胎也没气了,面对强敌,王鸮,王鸮,奈若何?
哈哈!好个王鸮!危难关头,一不慌,二不惧,刀锋一闪,目放天威,狮口大张,一声骂街:「操你丫的!爷是新街口王氏砍人鸮,谁丫的跟爷我单练!」
声若雷鸣,势如霹雳,气吞万里如虎。只见敌方数百人无不吓得肝胆爆裂,纷纷噼里啪啦、争先恐后地往地上躺尸。
王鸮趁势杀入仇家的四合院前,只见院门大开,他的仇家正泰然自若地坐在院中弹电子琴,身旁两只小京巴旁若无人地吐着舌头,门前一地麻雀相互嬉戏。
王鸮静静地听着琴声,不敢贸然闯入。那琴声沉稳悠扬,井然有序。王鸮轻轻地跟着节奏唱了起来:「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忽然,院内一阵风沙卷起,一片杨树叶子落在了琴键上,琴声立刻出现了瑕疵,弹琴者的心出现了一丝混乱。
王鸮抓住机会,说时迟,那时快,迅速将手里的宝刀双双掷出,齐齐插入了仇家两肋,仇家当场毙命。
琴声停了,风也停了,天空下起倾盆大雨,冲刷着王鸮满身的血污。王鸮轻轻抱起了丫挺公主的尸体,深深地吻上了那冰冷的芳唇……然后又脱光了丫挺公主的衣服,把坚硬的鸡巴插进了丫挺公主僵硬的小穴里……(重口味,版规不许写,此处删除三千字,勿怪。
火化了丫挺公主后,王鸮终于大彻大悟,厌倦了黑社会的血雨腥风,金盆洗手,退出江湖,那两把宝刀也永远地沉入了什刹海。
那位和王鸮勾结的高官后来被查出了贪污受贿,受到了应有的法律制裁,北京城又恢复了往日的和平……
王鸮讲到这里我们几个已是听得目瞪口呆,我见过吹牛逼的,但没见过把牛逼吹成史诗的。神人啊,王鸮祖上一定是说书的,虽然明知道他说的都是假的,但这史诗级的牛逼还是让人不得不服啊。
屋里已满是唾沫腥子味,但王鸮的牛还没有吹完。他吐了口烟圈继续说,归隐后,他因为爱妻的芳逝,而开始浪迹情场,游戏人间,大规模泡妞,结果不小心又在情场里混出了名声,人送外号:「zer上飞」,最终为了躲避风流债,他选择了考大学。
等王鸮彻底吹完后,一时之间我们谁都没敢再接茬。因为王鸮吹得太狠了,我们没法跟他比肩。反正我是不打算吹了,这里是北京,东北人的神圣光环会自动为我加上牛逼buf的。
屋里沉默了片刻后,铁牧琛起身准备接着吹。铁牧琛来自内蒙,他的名字虽然很好听,但长得却很猥琐,个不高,又干又瘦,脸上泛着青白之色,他的尊容完全愧对他的名字,不过跟王鸮站在一起倒很像哥俩。
王鸮见铁牧琛起来了,便又给我们每人发了一支烟,准备听铁牧琛的牛逼。
我的烟瘾不大,接过香烟后随后搁在了桌上。
铁牧琛清了清嗓子,开始吹起了他的传奇。他说他在他们老家时神勇无比,赤膊套马、徒手擒羊,还曾在那达慕大会上摔翻过蒙古摔跤手。然后又说他们那里的黑社会都用蒙古刀砍人,还有人玩枪。
铁牧琛的吹嘘听得我们昏昏欲睡,我都不忍心听了。内蒙人的脸都让他丢尽了,逼可不是谁都能装的,装不好反而会起反效果。
铁牧琛也看出大家兴致不高,便决定给大家展示一下正宗的蒙古摔跤,重现他在那达慕大会上的英姿。
他的目光在我们三人身上扫了一遍后,停在了我身上。他伸出手指朝我勾了勾,说:「薛涛,来,咱俩练练。」
王鸮刚才吹牛吹的太霸气了,铁牧琛不敢惹;而马户坚虽然没说话,但他身上有一种很强悍的气质,往那一坐就有一种大哥级的威严,铁牧琛也不敢轻易挑战;至于我,虽然我个高,又是东北人,但外表看上去就像一个弱质纤纤的小白脸,所以是三人中最适合的陪练人选。
我看着铁牧琛笑了笑,从桌上拿起香烟让马户坚帮我点着,吸了一口,轻轻搁在桌角,然后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接受了铁牧琛的挑战。
马琪当年虽然没有教过我摔跤,但我被她摔趴过很多次,挨揍也挨出了一身本事,就铁牧琛这小身子骨,瘦得跟个马头琴似的,我还真不怵他。
铁牧琛看我登场后,原地抖着俩腿,癫癫痫痫地朝我挥手:「来,来,来,康姆昂,康姆昂。」
我一看铁牧琛的双脚,心里就有底了。他脚下没根,说明他根本就没有真正练过摔跤,很容易对付。
我站到他对面,把腰坐底,立了个门户。铁牧琛大笑道:「哈哈,小姿势摆的还很职业嘛,你别紧张,我保证轻拿轻放。看招,老鹰捉小鸡……」
说着他便向我扑了过来,我快速上前一步伸手朝他的眼前撩了一下,铁牧琛猛地把头后仰,我趁机抓住她的手肘向后拖,铁牧琛的步伐立刻踉跄了起来,然后我突然停步,侧身一闪,同时一脚绊在他的小腿骨上,双手拿着他的手肘用力向下一掼,只听铁牧琛「啊」的一声,整个人被我摔趴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我扫了铁牧琛一眼,拍了拍手,回到我的坐处坐下,拿起了桌上的香烟,那烟只烧了一点点。
王鸮笑道:「嘿,涛子,练过啊。」
我轻轻地弹了弹烟灰,吸了一口烟,没说话。这个时候不能急着说话,这叫「摆谱」,装逼的人都会。
这时铁牧琛慢慢的从地上一节一节地爬起来,尴尬地看了看大家,指着地砖悻悻地说:「这地太滑了。」
没有人理他。我慢慢地吐出一口烟圈,极力克制住内心的喜悦,淡淡地说:「没什么,我小时候在大兴安岭长大,经常跟熊打架。」
说完我看向铁牧琛说道:「老铁,没事吧?」
「没事,没事,这地太滑了……」
铁牧琛连忙讪笑道。
我没等铁牧琛说完,便又吸了一口烟,转头看向王鸮,吐了一口烟圈继续说道:「中学时,几个西伯利亚人都不是我对手。」
「哟,你家那儿还有西伯利亚人?」
王鸮说道。
「嗯,黑龙江。」
我又吸了一口烟,将剩下的半截香烟掐灭,说道:「在东北,道上的兄弟们都叫我『关东斧头薛』。唉,没意思,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混够了,赢到头来却是输,真不如过过普通老百姓的日子。」
唉,吹牛逼就像脱缰的马,一吹起来就天马行空了。我本来不想装逼的,但是,没忍住。
「是啊。」
王鸮赞同地点头,「黑道里永远都没有真正的赢家,瞧我,砍了那么多人,最后还不是把媳妇也丢了,还是正常人的生活好啊。」
坐在一旁的马户坚笑了笑,又点了一根香烟继续抽他的烟。铁牧琛不知什么时候也坐下了,眼巴巴地看了看我们,捡起了他刚才丢掉的一个烟头,也继续抽他的烟。
就在我和王鸮吞云吐雾论枭雄,大谈天下黑社会大势的时候,一个戴眼镜的中年胖子推门进来了。他瞅了瞅我们四个,笑容可掬地说道:「哥儿几个要黑货吗?」
我们仨(我、王鸮、铁牧琛)一听,立刻来了精神,纷纷挺直腰板儿,摆出一副曾经道上混的架势。王鸮拿架装叉地说道:「啥货?拿出来看看。」
中年胖子立刻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一只耐克旅游鞋,对我们说:「美国走私过来的,八百块一双,要吗?」
我们仨的情绪顿时一落千丈,在我们眼里,所谓「黑货」就算不是毒品、军火,那也应该是伪钞、摇头丸之类的东西,你这死胖子整出几只破鞋,也敢说是「黑货」?而且这耐克一看就是秀水牌的,成本不超过八块钱,你跟我们要价八百,你当我们傻啊。款式还是九十年代的,白送都不要。
中年胖子见我们不想买,便在铁牧琛身边坐了下来,斯条慢理地说道:「你们最好一人买一双,对你们有好处,要不然下次就不是我来卖了。你们这帮新来的还不太懂规矩,知道大三体育系的强哥吗?这批货都是他给你们这些孩子们准备的见面礼,你们要是不给强哥面子,那这鞋可就不止八百了。」
我们仨一听,立刻明白了,遇上校霸了。敲诈勒索新生财物,强买强卖,想不到重点大学也这么充满匪气。
我的脑子有点缺氧了,我看了看王鸮,王鸮也看了看我,我们都从对方的眼睛里读懂了对方的心声。我希望王鸮重出江湖,再亮一下他王氏砍人鸮的名头;而王鸮则希望我能强龙压倒地头蛇,把关东斧头薛的招牌在北京也开一家分店。
最终我俩都失望了……
至于铁牧琛更是坐如针毡、如芒在背,看样子几乎要大小便失禁了。我压根就没指望他,只希望他别给人跪下就行了,他要是跪下的话……那我和王鸮也会忍不住跟着跪的……
宿舍里的空气越来越凝重了,中年胖子得意地翘着二郎腿打量着我们。唉,完了,假混混遇上真流氓,看来这八百块钱是不花不行了。钱虽然不算什么,但这脸可掉老价了。我突然有点水土不服了,头晕尿急腿哆嗦,破财免灾吧,命总比面子重要啊。
「哥几个考虑的怎么样啊?你们也不差这八百块钱,以后强哥罩着你们,你们也能图个太平,隔壁的几个宿舍可都痛痛快快地买了,你们也快点行不?」
中年胖子有点不耐烦地说道。
王鸮笑了笑,递上一根香烟说道:「嘿哟,大哥,那个,你先抽根烟,咱,咱们这有话慢慢说,你卖这么多货也累了,先跟这儿歇会。」
说着便探身给他点上了一根烟。
中年胖子满意地抽着烟,说道:「你是北京人啊?嗯,还是北京爷们识相。这样吧哥们儿,你来起个头,他们几个可能都吓怂了,你教教他们怎么做人。」
中年胖子的话音刚落,忽然我看见一个烟头从我眼前飞过,打在了他身上。
中年胖子立刻跳起身,把身上的烟头拍了下去,冲着我这边吼道:「干吗?找死啊?」
「死胖子,找死的人是你吧?」
我身边的马户坚慢悠悠地站起来,把身上的T 恤衫脱了下来,露出了一身刺青和几条长长的疤痕。
中年胖子不由得后退了一步,脸上的横肉也飞走了。马户坚伸手从他床铺下抽出了一把西瓜刀,一脸凶相地走了过去。
「哥们儿,你想干什么?咱好说好商量。」
中年胖子讪笑道。
「坐啊,坐下商量。」
马户坚瞪着他继续逼近。
「呵呵,有话好说,哥们儿怎么称呼?」
中年胖子继续后退。
「叫你们强哥来问我,死胖子,既然强哥给我们准备了这么多见面礼,那这把刀就送给他当回礼吧。你放心,这可是把好刀,不信你先替他试试。」
中年胖子这时已被一张课桌挡住了退路,马户坚说完便一把抓住他的手,往桌上一按,抬手一刀,剁了下去。
「哇啊啊啊啊……」
刀刃劈进了桌了里,离中年胖子的手只有几公分。中年胖子吓得「哇哇」大叫,我们仨也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小屁也不敢放一个。
马户坚松开中年胖子的手,一脸鄙视道:「滚!」
中年胖子立刻拿起自己的包,飞似地逃了。
等中年胖子走后,我们仨逐渐回过神来,一起围住了马户坚,对他刚才只身大战恐怖分子的英勇行为大加表彰,大赞他是深藏不露,同道中人。
马户坚笑了笑,告诉我们他不是什么黑社会,那身刺青是他的一位学美术的朋友昨天帮他画着玩的,没洗掉。那些疤痕是他小时候调皮翻人家院子,被墙头的碎玻璃划的。至于那把西瓜刀,是他买来防身用的。
同时他又告诉我们,他认识几个体育系的人,根本就没听过什么强哥,倒是听说这里每年都有人装黑社会吓唬新生。
说到这里我们仨顿时明白了,原来那个中年胖子才是我们的同道中人,跟我们一样也是一装逼的主儿。只是人家资历比我们深,把我们吓住了。想想刚才的表现真丢人,装了一辈子逼,让逼吓破了胆。
接下来我们也没什么兴趣再谈论黑社会了,闲扯了些别的,然后一起逛了逛校园,买了点生活用品。
晚上熄灯后,大家又说了一会儿话,便各自睡了。我躺在床上翻来复去睡不着。要知道,我家在道外,属东九区,而北京则是东八区,我的时差还没倒过来呢,睡不着啊。在这种时候我突然特别得想方芳,这一年来我几乎每晚都是搂着方芳入睡的,现在我孤身一人躺在小木板床上,怎么可能睡得着。
方芳的裸照和内衣也都留在家里了,没带过来,现在我手里只有一缕青丝,连她的味道都闻不痛快。
我想了想,掏出手机去宿舍的阳台给方芳打了个电话。电话里我俩说了一大堆甜言蜜语和诉不完的相思之苦,我从没有这样子思念过一个活人,还真是距离产生思念啊。
打完电话后,马户坚走进了阳台。我看了看他说:「你也没睡啊?」
马户坚点头说:「嗯,你刚给女朋友打电话?」
我笑道:「算是吧。」
马户坚也笑了:「是不是没有女人搂着睡不着啊?」
我说:「是啊,虽说这天搂着女人睡觉很热,但现在真想再热一回。」
马户坚说:「哈哈,今晚是没机会了,明天泡妞去吧,这所学校里有的是美女。哎,你喝酒吗?」
我说:「哦?有酒?」
「有,我昨个儿买的。」
马户坚转身进宿舍拿了几罐啤酒回来。
我俩喝着酒,较量了些泡妞,不知不觉聊到了深夜。马户坚对泡妞的见解让我十分钦佩,他有着自己的操屄哲学和理念。
他本人也是一名顶级泡妞高手,玩过的女人也不少,包括他的老师、邻居的老婆、甚至他的表嫂、舅妈和小姨,他都玩过。他最喜欢玩的是人妻,这一点我俩观点一致,我俩都认为玩人妻最刺激,比玩那些青春少女过瘾多了。
马户坚还玩过群交,好几对男女一起玩,场面特别壮观。对于调教女人,他认为「公调」是最有效的调教方式。「公调」是SM术语,就是好几个男人一起玩弄一个女人。
「公调」对于打击一个女人的矜持有着显著效果,不管多么假正经的女人,只要玩过「公调」就都会彻底变成一个下贱放荡的淫妇,淫荡病毒会永远地留在她体内,一辈子都无法根除。
他还告诉我,泡妞其实就是一种心理游戏,女人也是人,而且是智商很低的人,是人就会有欲望,你把她们当女神,她们就以为自己是女神,俯视着你;你把她们当母狗,她们就以为自己是母狗,跪舔着你;这就是女人。
马户坚的一番话让我茅塞顿开,有一种听君一席话,胜操十年屄的感觉。所以从那天起,我和马户坚便成了朋友,这是我人生中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朋友。
然后,不知不觉地过去了两个月,我已经适应了北京的环境和大学生活。方芳每个周都会给我打一通电话,本来她是想每天都和我通电话的,但我觉得这样太烦,就让她一个月打一个,哪知一向对我千依百顺的方芳,这一次说什么也不同意,最后折中了一下,让她一个星期打一个。
这两个月来,我也玩过许多美女,说实话,北京的美女实在是太好泡了,果屄之乡,不用泡都自个儿往上贴,但可惜的是没有一个比得上方芳。这人吧,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玩惯了方芳那种极品大美女,现在再让我玩这些庸奶俗屄,实在是有点味同嚼蜡。
但不玩又不行,鸡巴憋得难受啊。所以对于这些美女,我称她们为「一次性骚屄」,玩个一两次就扔,图个新鲜就是了。
至于马户坚等人,我前面说过了,同住一个屋檐下,俩月就能识其本性。这话不假,谁有几斤几两现在已经很明朗了。王鸮和铁牧琛都是装逼的主儿,而马户坚才是真牛逼。他也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我们的领袖,我们尊称他为「性交博学士」,并给他起了个外号叫「驴坚」。「驴」代表尺寸,「坚」代表硬度。
而王鸮,作为北京爷们,虽说长相猥琐,但能说会道,且出手阔绰,所以也泡过好几个女孩。我们几个人在相互混熟之后,曾依照他的相貌特征给他起了个外号,名叫「病山形」。
后来有一次,他和铁牧琛在看黄片时比赛打手枪,看谁是宿舍第一快枪手,我们发现他的鸡巴勃起时是弯的,好似带钩,所以就改叫他「勾子」。
至于铁牧琛,这个人是真的囊废,胆小怕事,又傻逼无能,虽说他也玩过女人,但那是花钱找的小姐,他至今都没交过女朋友,平时最大的嗜好就是在宿舍里看黄片撸鸡巴。
所以我给他起了一个外国名字:「鲁鲁基巴·刁斯」,但这个名字太长,不适合当外号,所以在给他起外号时,我们又另费了一番脑筋。
说起铁牧琛,他不光这个姓比较罕见,名字更是强悍,不知道他父母怎么想的。最初铁牧琛提倡我们叫他「一代天骄」,遭到我们大家一致反对。
王鸮说:「瞅你丫那操性,还弯弓射大雕?弯弹弓打家啾儿都没那准头。」
随后王鸮给他起了一个外号叫「一代口交」,顺便又给他起了个全名:「勃起纸巾·铁牧琛」。
此名遭到铁牧琛同志的坚决抗议和强烈谴责,最后驴坚表态,他认为江湖好汉大多以生理特征为绰号,例如「赤发鬼」、「青面兽」什么的,铁牧琛的蛋蛋看上去挺大的,所以驴坚就给他起名叫「铁蛋」。这名字虽然听上去俗气,但铁牧琛倒是很激动,大赞驴坚慧眼识珠,扬他屌威,震他蛋名。于是,「铁蛋」便成了铁牧琛的外号。
至于我,大家是肯定不能叫我「关东斧头薛」的,但一时又想不出有调侃意义的外号,所以便暂时性地叫我「涛子」。
(接下来为了打字方便,就直接用外号来表示这几个人,马户坚——驴坚,王鸮——勾子,铁牧琛——铁蛋,请及时调整您的阅读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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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转眼到了十一月的一天。阳光明媚,风和日丽,北京的冬天比东北暖和多了。我无聊地在宿舍里看书,驴坚在和他的小情人发短信聊天,铁蛋如往常一样在宿舍里看黄片。
忽然有人敲我们宿舍门,敲门声三下一顿。铁蛋立即起身跑到门前,说道:「平生不识武藤兰。」
「看遍AV也枉然。」
门外立刻响起了勾子的声音。
铁蛋又说:「看遍AV三百部。」
勾子回道:「不会日语也会溜。」
铁蛋立刻把宿舍门打开,勾子从门外闪身进来,铁蛋热情地握住他的手,亲切地说:「同志,我可算等到你了!货到手了吗?」
勾子点头,说道:「嗯,这一批货全是高清无码的日本货,就是少了点,最近宿舍里严打,风声很紧,二狗那边存货不多。」
勾子说着就从衣服里掏出一个纸包。
铁蛋看了看纸包说:「你来的时候没有人跟踪你吧?」
勾子说:「放心,我看了,周围没有可疑人员。」
铁蛋看了看勾子,忽然又说:「铁奶铜屄金钢臀。」
勾子回道:「珠睾玉屌水银精。」
铁蛋又说:「你妈骚屄很耐操。」
勾子又回:「还请兄弟屌留情。」
铁蛋接过了纸包,再次握住了勾子的手:「哎呀,同志,我又找到你了,果然是你啊。」
我在一旁看得有趣,忍不住问道:「你俩这是干啥啊?刚才不是对过暗号了吗?」
铁蛋说:「这叫二级密码,要不然我怎么知道他是不是宿管整容后潜伏进来的卧底。」
我笑道:「就为了抓你们私藏黄片,宿管就把自己整成勾子的模样,这牺牲也太大了吧,哈哈。」
勾子拉了铁蛋一下,说:「别废话了,咱们赶紧验验货,二狗说这些片儿都特给劲。」
铁蛋立即点头:「嗯,哟西,看片地噶或。」
然后他打开纸包拿出了包在里面的几张色情光盘,勾子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又对铁蛋说道:「对了,刚收到消息,这个周的口令是『双截棍』。」
铁蛋点头:「哦。」
我好奇地问道:「什么双截棍啊?」
勾子撇撇嘴说:「这是我们这个圈子里的事情,和你没关系。」
「对,你已经被我们排挤在外了,边缘化懂不。」
铁蛋边说边把一张色情光盘放入电脑光驱,一部无码的日本片在电脑上播放了出来,勾子和铁蛋俩人全神贯注地欣赏了起来。
片子放到一半的时候,宿舍外的走廊上突然有人唱起周杰伦的《双截棍》唱得声音很大,而且是一边跑一边唱:「哼哼哈嘿,快使用双截棍……」
勾子和铁蛋俩人同时站了起来,铁蛋看着勾子说:「怎么回事?口令这么快就用上了?是不是演习啊?」
勾子连忙关上了电脑,说道:「什么演习,麻利儿的。」
说完他俩人一起手忙脚乱地把他们的黄片和色情书刊都收拾起来,身手敏捷地藏进床底、桌角和墙缝里。过了没一会,只见宿管老师推门进来查宿舍了。原来那口令是这个作用啊。
宿管老师走后,我笑道:「瞧你俩那点出息,跟特务似的。」
勾子朝我竖了下中指,说:「靠,你丫饱汉不知饿汉饥,你有那么多媳妇,哪会了解我们这些穷人阶级的饥渴。」
铁蛋跟着说:「就是啊,涛子,你要是仗义的话,你就教我们几招泡妞绝技吧。」
我说:「我哪有什么泡妞绝技,我那些媳妇都是她们自己贴上来的。其实泡妞之术在中国古时候就有了,西周末年,幽王为求褒姒一笑,烽火戏诸侯,成为了人类历史上最早的泡妞案例,其泡妞成本至今无人能打破,绝对血本。还有例如,司马相如泡卓文君,赵象泡步非烟,阮郁泡苏小小,这些全都是经典的泡妞案例。好好学学历史吧,读史可以明智,人类所有的秘密都藏在历史里。」
「你丫能不能说点系统的。」
勾子似乎来了兴致。
「系统的,有啊。」
我想了想说道:「在元末明初之时,中国有学者提出了『潘驴邓小闲』理论,建立起了泡妞学最早期的系统框架,这也是世界上第一条泡妞定理,比欧洲早了六百年。
但是,这条理论是给西门庆那种人用的,要知道泡妞的最高境界是被妞泡,看看人家武松,看看人家燕青,人家就没泡妞,往那一站就有妞去泡他们。
所以,泡妞的绝技就是……没有绝技!」
「我靠!」
勾子和铁蛋不约而同地喊了出来。一旁的驴坚忍不住大笑起来。
*** *** *** ***
中午我们吃完饭后,驴坚拍了拍我的肩,说:「涛子,咱们走。」
我说:「去哪?」
「操屄去。」
驴坚刚一说完,勾子和铁蛋便精神振奋,一齐起身说道:「驴爷,我们也去。」
「可是屄不够啊。」
驴坚笑着说。
他俩连忙说道:「没事,我俩在旁边看也成。」
驴坚摇了摇头,说道:「屄不愿意。」
说完他拉着我就走了。
走出校门后,我问他:「咱俩到底干啥去?」
驴坚说:「当然是泡妞啊,不跟你开玩笑。」
然后他告诉我,他最近新泡上了一个美女,是个已婚少妇,身材超棒,人也特淫荡,这次他想带我一起玩那个美女,给那美女来个3P调教。
我问他为什么不带上勾子和铁蛋?驴坚说他俩还不够格,带过去的话人家美女恐怕不乐意,等以后再说。
然后他又告诉我,这个美女以前是做小姐的,后来挣了点钱就改行了,奋斗了几年之后,嫁给了一个事业有成的男人,婚后因为过于寂寞,就偷偷做起了职业荡妇。
另外她出身塞北,体质绝佳,性情奔放,床术高超精妙,尤擅胡式骑射。声带柔韧,音域宽广,叫床声可高可低。高时,宛若晴空霹雳、猛虎啸山;低时,恰似娇风拂柳、燕语呢喃。且又为科班出身,专业技术强,吹含舔吸样样精通,并深谙青楼法则,恪守职业道德,服务周全,保勃保射,实乃民间妓尊。
驴坚的一番介绍听得我口水大流、鸡巴直硬,来北京后我还没玩过熟女呢,还是熟女的屄正宗啊。
随后,驴坚带我来到了一栋居民楼下。他让我先在楼下等他一会,那美女还不知道他又带了一个人来,他想先把那个美女的兴致挑起来后再叫我上去,以免美女不愿意。
于是我就在楼下等。可是没过一会,我隐约听到楼上传来了男人的惨叫声。
我心里突然有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又等了好长时间,驴坚仍然没有出来叫我,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了,我的心也惶惶的,仿佛被一阵寒气笼罩。
终于,我忍受不了这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慢慢走进了楼里,决定上去看个究竟。
我沿着楼梯一层一层往上爬,惨叫声越来越清晰。突然,我眼前一亮,有一户人家房门大开,我过去探头一看,瞬间吓得魂飞魄散,整个人瘫倒在地上。
那间房子的客厅里有一个被绳子五花大绑的裸体女人,正坐在地上,面白如纸,浑身发抖,身下是一大滩水。
女人旁边站着一位穿着西装神情呆滞的男人,他的西装上沾有大量的血迹,手里握着一把长长的尖刀,刀上也沾满了血,黏稠的血液正从刀尖上一滴一滴地往下滴。他的脚边躺着一个全身赤裸的男人,正捂着血淋淋的下身在地上痛苦地挣扎,这个男人正是驴坚。
我的大脑已经僵住了,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我想逃跑,可身体却吓得动不了。
这时驴坚也看到了我,他立即挣扎着向我喊道:「涛子……救我啊……」
看着驴坚那痛苦到扭曲狰狞的面孔,强烈的恐惧突然让我产生了一股巨大的力量。我「啊」地大叫了一声,转身便连滚带爬地冲下了楼。
冲出大楼后,我继续在地上快速地爬行,我从没想到我爬的速度竟然也可以这么快,一直爬到马路上后,我看到周围的人都是站着走路的,这时我才想起来我也会直立行走,于是我站起身向前跑,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哪,反正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意识,就是跑,不停地跑,不管东南西北,见路就跑。
我也不知道我跑了多少路,直到我累得实在跑不动了,才一头栽倒,躺在了在路边上。过往的行人匆匆而过,没有人在意我,最多只是在我身上扫一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我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体力的透支让我的身体瑟瑟发抖。过了好一会,有两位过路的好心人把我扶了起来,其中一个问我:「先生,你怎么了?需要帮助吗?」
我没有理他,另一个焦急地说:「快看看他身上有没有药。」
两人在我身上翻了一通,然后便急匆匆地走了。
我在路边坐了好一会,慢慢回过了神,感觉我下身凉飕飕的,低头一看,我的裤子湿了,还带着股骚味,可能是刚才吓尿了吧。我起身看了看四周,发现我跑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不过应该还在北京,我再能跑也不至于一口气冲出北京。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我想还是先回学校再说吧。我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回到了学校,下车时一摸口袋,发现我的钱包和手机都没了,连手腕上的手表也没了,没办法只好把勾子从宿舍里喊下来,帮我付了车钱……
*** *** *** ***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驴坚,他退学了,我也在宿舍里大病了一场。后来勾子告诉我驴坚的鸡巴被整个割下来了,虽然及时送到医院接上了,但没法再跟原装的比了。唉,也许,出来操,总是要还的。
砍伤他的那个男人是那个美女的老公,他察觉到自己老婆出轨后,就在那一天中午假装出门上班,然后躲在楼上一层,等驴坚来了之后,他就悄悄趴在门口偷听,听到他老婆的呻吟声后便冲进去捉奸,结果没想到他老婆不仅是出轨,还跟人玩变态的性游戏,男人一时受不了那刺激,就去厨房拿了把刀朝驴坚的鸡巴砍了下去。
现在那男人已投案自首,至于要判多少年就不得而知了。我实在是没想到居然会发生这种事情,来得太突然了,一个好好的大活人说残就残了。我也不知道我是幸运还是不幸,第一次跟驴坚出去玩女人就碰上这种事情,真倒霉。不过我是够幸运的,幸好我没跟他上去,我要是上去了,估计我也会受伤,在那种情况下我的战斗力是负数。
这是我来北京后发生的第一件大事,这件事对我的影响极深,让我在日后的泡妞中畏首畏尾、胆小如鼠,几乎不敢碰人妻了,直到工作后遇见了魅力不逊于方芳的女上司李美琳,这才让我因色而壮贼胆,冲破了心理障碍,开始重新享受人妻这种高品质的骚屄。这是后话,到时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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