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节(1 / 1)
“我又没说错。”季秋详装委屈的瘪了瘪嘴儿,然后看向了梁煜,“是吧,梁大哥?”
梁煜若有所思的看着季冬离开的背影,没有说话,倒是方天朗撞了一下他的手臂,冲门口的方向努了努嘴儿,示意他追过去。
梁煜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与季山说了一句,便跟了过去。
其实梁煜在方天朗那里呆了半日的功夫,对季家的事情,也打听的差不多了,此时自然知道,季秋这些话,是刻意说给他听的。
吃罢了饭,方天朗与季秋并肩站在屋檐下面,抬眼看着马厩边一前一后站定的两个人,一粉一黑,却是那么的融洽。
“丫头,你今儿是怎么了?”
方天朗的眼睛仍旧落在那对璧人的身上,并没有看向了季秋,今儿这丫头的表现也太异常了些,那么明显的奉承,可不是这丫头的作风。
“没啥,你不觉得他们两个相处方式很别扭吗?有些话,阿姐肯定是不会说的,那我就替她说呗。”
季秋叹了口气,说出了心里的担忧,“阿姐平日里不这样的,自从知道梁煜小侯爷的身份,就跟换了个人似的,表现的太自卑了,再这么下去,两个人以后要怎么相处啊。”
“这个你放心好了,阿姐只是还未完全习惯梁煜的身份,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方天朗伸手敲了一下季秋的额头,没好气的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大大咧咧的,夫妻之间能相敬如宾的过完一辈子,就足够流芳百世了。”
季秋被他这么一说,脑袋像是被什么给敲醒了过来,是啊,这里可不是自由恋爱的现代。
能像自己和阿姐这样,在婚前便找到彼此所爱的,少之又少,大多数人凭借的,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在洞房花烛夜的时候,才见到夫君第一面,都是正常的。
想通了这个,她也就不再为阿姐瞎操心了。
阿姐不傻,相反,还很聪明,只是这一次的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才会造成现在的结果,等阿姐缓过劲来,也就没啥了。
“你说的对,是我太心急了。”季秋郑重的点了点头,心中也有些释然了。
第二日,定远侯府小侯爷,亲自上季家提亲的消息,便传的人尽皆知。
季家的老宅里,上方的炕上,坐着一个穿着十分鲜亮的婆子,正是县里有名的王媒婆。
季家老爷子、老太太、季家大房、二房的人也都在。
此时的众人,都在仔细的听着王媒婆的叙述,“这闺女叫蒋莲儿,今年十七岁了,长得就跟画里走出来的仙子似的,人家家里还开着一家,规模不小的杂货铺子。”
“听说这嫁妆早就准备好了,样样都很齐备,不算衣裳头面,光是炕上炕下的摆设,少说也值个四五两银子。”
王媒婆不愧是有名的媒婆,说的破沫横飞,“这样的人家,这样的姑娘,这样的嫁妆,男方的聘礼,总也要相当不是?”
“不过,人家这可不是卖闺女,就是为了面上好看,等闺女过了门,都拿回来做压箱底儿的银子那,这样的好姻缘,那可真是过了这村儿,就没这店儿了。”
王媒婆这才一说完,季老太太便轻咳了一声,只说这事儿一家人要好好的合计合计,便让人送了王媒婆出去。
季大伯母送走了王媒婆,就坐到了婆母的身边,一脸的喜气洋洋,心里明显对这门儿亲事儿,是十分愿意的。
“阿娘,我看这亲事儿不错,那杂货铺子,每天至少也得有个几两银子的买卖,她家里那院子可比咱家这大多了,那杂货铺的老板娘我也见过,长得白白净净的,她那闺女,想来也不会差到哪儿去吧。”
第256章三房的消息
季大伯母一坐下来,便絮絮叨叨的说开了,“这样的好事儿,可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
“好是好,就是这聘礼上,要求的有点高了。”
季二伯母一听这话,立马便说道。
“我听说了,这丫头上半年给下杨村的一户人家说过,啥啥都好,就是要了一百两的聘礼,那家人出不起,这亲事儿也就黄了。”
她娘家就是下杨村的,这些从她嘴里说出来,大家伙儿都信。
她这一句话,就说到了众人的心坎儿里,是啊,啥啥都好,就是聘礼要的太多了。
“这聘礼要的是多了些,可是人家陪嫁也多啊,而且人不是说了,那聘礼到时候还要带回来的嘛!”
季大伯母也不是个省油的,立马给反驳了回去,自家二郎如今可都十八了,是家里头唯一的读书人,但是一直低不成高不就的,能有这么一门好亲事儿找上门,那可是求之不得的,自然是不能轻易放弃的。
“阿大,阿娘,我看这门亲事儿做得,更何况二郎现在年岁也到了。”
季大伯母说到这里,瞥了一眼季二伯母,没好气的道,“二弟媳妇,你总不能巴望着我家二郎打一辈子光棍吧?”
“我哪儿有这意思,大嫂你说这话,可太伤人了,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季二伯母哪里就能被她一句话就吓唬到了,当即有些委屈的道。
季老爷子抽着旱烟,没有说话。
倒是老太太叹了口气站起身来,不紧不慢的道,“先打听打听那闺女人品咋样。”
“没听说啥不好的,想来一定差不了。”
季大伯母见婆母松了口,赶紧说道。
老太太看了季老爷子一眼,没有立刻答应,也没说不行,只是说再想想,便叫他们都出去了。
季大伯母没有法子,只得走了出去,这心里却跟猫挠似的难受,摆着这样一门好亲事儿却不能定下来,她的这个气啊。
一回到东厢房,季大伯母就忍不住了,“孩子他爹,咱二郎也老大不小的了,不能再耽搁下去了,这样的一门好亲事儿,眼看就要泡汤了,你就不能坑一声?”
季军叹了口气,坐在炕上,沉声道,“阿娘不是说再合计合计嘛,也没说不愿意啊。”
“合计合计?不就是舍不得那些个聘礼嘛,当谁不知道似的,这些年咱们也没少给家里赚钱,再说了,人家不都说了吗,这是聘礼,要的只是个面子,以后都是要跟着嫁妆一起送回来的,还有啥好合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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